猛地拿起桌上的飲料,許俏妮起身,毫不猶豫地全數潑在艾美特濃豔妝容的臉上,隨即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憤怒在大聲道:“你一個勾引我老公的小三,憑什麼跟我這個正室較板,現在居然還懷疑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老公的,你知道,不要臉這三個字怎麼寫嗎?”
原本寂靜地餐廳,一桌桌人開始竊竊私語,數落艾美特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艾美特顏面掛不住,起身便要伸手撐摑上許俏妮,但卻先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攔住,她扭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冷着俊臉的尉遲宇:“宇,你,你竟然幫這個女人?!”
“不幫着她,你又算我的什麼人?”尉遲宇緊攥着艾美特的手腕,凜冽地綠眸看着她道:“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宇……”艾美特眸裡泛起淚花委屈地看着尉遲宇,聽着周邊越來越大的竊竊私語聲,她抽回手,瞪了眼許俏妮後,不甘地邁步迅速離開。
在艾美特走後,許俏妮觀察着尉遲宇的臉色,拿起包,小心道:“我們也走吧。”
“你吃飽了嗎?”尉遲宇溫聲問。
許俏妮一怔,頗爲驚訝地看着尉遲宇問:“你都不責備我嗎?”
“責備你什麼?”尉遲宇挑了眉,包容地輕笑道:“你做的對,她不能那麼污辱你和孩子以及我,我們仨人是一體的。”
“一體的?”許俏妮輕喃,隨即笑了出來,又重新坐了下來,放下包道:“其實,我還是很餓的。”
“那就繼續吃。可別餓壞了你肚子裡的小傢伙。”
“嗯。”一瞬間,許俏妮看見如塵埃般的自己開出了豔麗的花朵……
“我們到了。”迪雅伸手一把拉住前行的小帥的手:“它們都是很兇險,你一定要小心。”
“知道。”小帥要抽出手,但卻被迪雅緊緊地攥在手裡,他只能道:“鬆手。我自己進去你回去吧。”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進去。”迪雅固執地說道:“有我在,兩個人至少會有些照應。”
“可你也說了,裡面很危險,我不能讓你冒險。”小帥說着由背書裡取出手機和筆記本:“送你,回去找你的家人吧。”
迪雅難過地垂下眼簾:“在原始森林,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大家都把我這個有着人類習性的女孩當成是怪物一樣孤立着。小帥,你就讓我陪你進去吧,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聽迪雅一番話,小帥不禁想到自己,布而是他唯一的朋友,被捨棄會很難過:“那好吧,我們準備進去,你要小心些,真要是發生了危險,你不顧及我,明白嗎?”
“懂。”迪雅歡快地笑着看向小帥保證道。
小帥這才擡頭放眼看向近前的蟒蛇聚集地,這遍樹木的樹葉顏色較淺一些,所以小帥斷定,裡面不似曾經走過的路段,定會漸漸陽光充沛,但越是這樣的情況下,就越不能掉以輕心。
和迪雅走進去好一會兒,不知是不是小帥的錯覺,總感覺有什麼在跟着他們,可當他轉身時,卻什麼也沒看見。
“怎麼了?”迪雅疑惑地問道。
小帥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們繼續走吧。”
“嗯。”……
黃昏十分。醫院的復健室裡,尹櫻因雙手撐着雙槓支撐着全身而累地滿頭大汗,一次次的跌倒她都堅持自己爬起來。
“啊!”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跌倒後,尹櫻因胳膊摔傷而不免痛呼出聲。
帶她來做復健的雷洛心疼地走到尹櫻面前,看着她被摔地青青紫紫,甚至流着血跡的腿,關切道:“別再練了,你今天做復健的時候已經超負荷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我沒關係,可以再練一會兒。”尹櫻伸手抹掉額頭的汗水,雙手撐着撫手勉強站起了身。
她一定要努力站起來,雖然做復健不見得會真的讓她重新站起來,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雙臂早已沒了力氣,所以尹櫻險些再次摔倒,好在雷洛先一步抱住了她。
“我知道你急,急着站起來,急着照顧龔景聖。”雷洛蹙眉看着額頭滿是波動水的尹櫻道:“但你這樣身體會吃不消的,不要告訴我,你可以。OK,就算你可以,可龔景聖現在在別墅,你總要想想,如果你不在,他犯了毒癮怎麼辦?”
一經雷洛的提醒,尹櫻立即緊張道:“對呀,怎麼會忘了。快,我們快回去。”
“好。”雷洛在內心輕嘆了口氣。果然,龔景聖是‘治’她最有效的方法……
長廊裡,聽見龔景聖在臥室裡翻箱倒櫃的聲音,一條胳膊打着石膏的Lisa停住了腳步,忍不住推門走了進去,正見龔景聖臉色難看地將房裡翻的亂糟糟,顯然是犯了毒癮。
冷冽地狹眸忽爾掃向她,Lisa不禁被嚇了一跳:“聖,你……我,我只是……”
“有沒有毒品?”龔景聖箭步走到Lisa面前,緊抓住她的手臂道:“給我,快給我!”忽爾他又不斷的搖頭:“不,我不能吸毒,丫頭……會傷心的。”
龔景聖雙手抱住頭,不住地往後退,直到退到牆角。
“丫頭,丫頭……”一直喚着心愛女人的暱稱,不斷提醒着自己,那雙關切憂傷的眼眸在看着自己,不能,絕對不能吸毒,那樣她會傷心。
痛苦地將頭撞向牆,想用疼痛緩解體內的毒癮:“啊!!”
“聖,別撞了!!”Lisa忙跑了過去,用一隻手拉住龔景聖,心疼地看着他額頭撞出來的血,擔憂地說道:“我求你別再折磨自己,我去,我去給你取毒品。”
Lisa急着鬆手往外走,龔景聖瞬間攤在地上,痛地蜷縮在一起:“毒,毒品,給我……”……
當尹櫻趕回來時,只見龔景聖已經躺在牀上飄飄欲仙,而他的胳膊上還枕着‘許俏妮’,她摟着他的腰,一臉幸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