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之後,北堂樞直接就將喬末優抱了進去,然後衝着裡面的醫生大聲的叫喊着,“快來人!救救她!”
喬末優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她的眉頭還是緊緊皺着的,北堂樞發現她的手不是按在受傷的地方,而是按在了心臟跳動的那個位置。
突然間,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可是來不及再去捕捉什麼,喬末優就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狄烈面前,他並沒有贏,她的心到底屬於誰,他心裡很清楚。
他原本是想將她安然無恙的帶離狄烈的身邊的,可是他居然還是讓她受傷了,而且這一槍,她是替他受的。
喬末優這個女人真的每次都給帶給他不同的震憾,明明看着是那麼瘦弱的身體,可是裡面卻蘊藏着驚人的力量,讓他一次又一次的將目光和注意力不由自主的放到她身上。
這一次她是鐵了心的想要離開狄烈,可是她卻帶着一具殘破的身體,還有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她是故意開的那一槍的吧?她想讓自己的心受傷,又對狄烈說出那麼殘忍的話。這個傻女人!
子彈是偏離心臟的位置,幾個小時過去了,等到她的麻醉過去的時候,喬末優還是沒有醒。
醫生說她沒有生命危險了,可是等了許久之後,都不見她睜開眼睛。
北堂樞怕狄烈的人還會找來,他就直接帶她出了院,然後回到了他的別墅,只是沒想到,車子還沒停進去的時候,他的車子就被一支部隊給從暗處給包圍了。
敢這麼放肆的在他的地盤上出入的人,除了北堂彥,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喬末優至今還昏迷不醒,北堂樞在看到站在車外,似乎已經等了很久的北堂彥,他頓時覺得不妙,可是想要再撤退,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近日來那麼勞師動衆的派人盯着狄烈,北堂彥早就已經有所察覺了,對於他上次私自放走喬末優和狄烈的事,北堂彥非常的惱怒,對他進了懲罰之後,他有一段時間是被關禁閉的。
爲了喬末優,他一次一次的忤逆北堂彥,哪怕知道她其實就是……
北堂彥已經看到了坐在車內的北堂樞,可是他等了許久都不見他下車,終於他等了不耐煩了,然後親自走了過去,北堂樞知道躲不過去了,他轉頭看着後座上的喬末優一眼,不等他開車門,北堂彥就已經將車門劈開,然後迎面就給了北堂樞一掌。
“很好!你現在已經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是嗎?”
北堂彥那次中了狄源開父子的埋伏,他又整裝待發,就是想贏上漂亮的一仗,可是北堂樞都在做什麼?居然爲了兒女情長,一次又一次的忘記自己的仇恨!
“舅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北堂樞被北堂彥打出了血,他一直都覺得自己就是北堂彥手中的一個傀儡,他沒有自主能力,他不想按照他的方式來報仇,但是並不代表他就忘記了自己身上的責任。
“你居然爲了兒女情長,眼睜睜的放過殺死狄烈的機會!”北堂彥滿身的戾氣,黑色的長袍朝他上一甩,北堂樞被他用內心震退了兩步,北堂彥就已經將車內的喬末優給拽了下來。
“舅舅,你不能動她!”
北堂樞見狀,連忙焦急的想要上前,可是他的手臂已經被兩雙手快速的捉住了,他就只能看到北堂彥捏着喬末優的肩,然後將他的指甲掐進了她的肌膚裡。
每深入一寸,北堂樞知道喬末優就會多了分危險,北堂彥是擅長種植各種有毒植物的高手,他的身上每一樣東西都可以用來殺人。
“舅舅,你不能殺她!你真的不能殺她!”
北堂樞的身體已經被按到了地上,他看着喬末優那張原本白皙的臉已經慢是的轉成了青紫色,北堂彥下手毫不留情,他是想要在他面前殺死她。
他情急之下,已經別無他法,只能憤力的喊出了那個事實,“喬末優她是你的女兒!她是我們北堂家的人,舅舅你不能殺她——”
“她是我們北堂家族的希望,她是巫女!”
北堂樞喊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用力的閉上了眼睛,這個事實是他一直都不願意去相信的,可是今天他卻親口喊了出來,他一直都在逃避,從他將喬末優從那片森林裡帶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因爲他也看到了俞一心寫的日記裡的內容,當時的她一個人暈倒在那個木屋子裡,北堂樞告訴自己,他對她的好只是因爲她是他的表妹,並不是因爲他對她的感情,可是他知道這是他自己在自欺欺人。
北堂彥聽到他的話後,倏地收了手,喬末優的身體倒了下來,他連忙用自己的黑袍擋住,然後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中,仔細的看着她的那張臉。
“你沒說慌?”北堂樞知道北堂彥一直在找當年那個被俞一心偷偷生下來的孩子,起初北堂彥是想找到那個孩子,然後殺了她,因爲只要她死了,狄烈就沒救了,可是現在,北堂彥卻不希望她死了,因爲她可以拯救他們北堂家族。
北堂樞現在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說出了這個他一直不願意告訴北堂彥的真相。
“舅舅,是真的!她是俞一心生的,就是當年那個被狄源開設計出來的孩子!”
北堂樞知道北堂彥是個疑心很重的人,果然,北堂樞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北堂彥已經將喬末優抱了起來,然後將她脖子裡的淤血給吸了出來。
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北堂彥似乎不得不信,那次他把喬末優和狄烈一起抓來,火燒不死她,冰窖凍不死她,中了罌慄花毒之後還能活了下來,這些詭異的表現都足以說明,她不是普通人。
狄源開真的是太陰險狡詐了,他苦苦尋找了十幾年的人,現在終於被她他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