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七點的飛機由於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一直延遲到九點才起飛,上了飛機的米婭藍便進入了小憩狀態。
是的,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更是超乎了她的想象跟承受能力,就算進入小憩狀態,迴盪在腦子裡的依舊是剛剛咖啡廳跟蕭大少所談論的內容。
“年少癡狂?蕭總,虧您能想到這四個字來堵住你曾經所做的一切,如果一句年少癡狂一句對不起就能說明一切,那麼我們要警察幹什麼要法律幹什麼?”這種信手捏來的理由她根本就不會相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所有說的就是這些,不過我想……等到你記憶恢復的那天或許就會明白,也或許……”變得更加仇視我厭惡我憎恨我!
當然後面那句話蕭浪並沒有說出來,內心那很是不安分的聲音抨擊着他每一根神經。
“那我可真是謝謝您的坦誠相告,不過我也想告訴你,有關以前的一切我根本不想更不願意去想起,我對我現在的生活很滿足!”米婭藍言語神情間極其強勢,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聽米婭藍如此一言,蕭浪有些語噎,冷笑,帶着幾分茫然淒涼的聲音道:“恩怨情仇誰是誰非,或許這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好的吧!”
蕭浪那帶着幾分喃喃自語的聲音說完,在米婭藍還未開口的時候先一步起身離開了座位。
看着蕭大少那遠去的背影,恍然米婭藍竟然覺得有幾分的淒涼,心口更是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好痛!那種感覺就仿若要窒息般。
離開咖啡廳的蕭大少,直接進了吸菸區,點燃了一個香菸,縷縷白色的氤氳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看的有些不真實,又有幾分頹然,但縱使如此依舊散發着一股別樣的魅力。
是的,對於曾經過往的一切,如果非點要讓他總結那麼‘恩怨情仇,誰是誰非!’這八個字恐怕再也恰當不過了。
如果當初方婉玲跟蕭海峰沒有那一段感情,那麼他的母親就不會死。如果他的母親不會死,那麼他從小就不會活在憎恨之中,他會有幸福的家庭疼他的父母。如果不是他的身心被仇恨所籠罩也就不會想着去找林氏,也就是曾經的方氏報仇。如果不是他刻意提出婚約,那麼就不會知道米婭藍是方婉玲的女兒。如果米婭藍不是方婉玲的女兒,那麼後面就不會有這亂七八糟的一切。
說到底總結下來恐怕真的只能用——恩怨情仇、誰是誰非這四個字來形容。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原本以爲所有的一切都毀滅在四年前那一場爆炸中,卻不知四年後又上演了一出‘生死一夢、烽火在起!’
他不知道將來還會發生什麼,但如今上天竟然給他了這個機會,那麼無論那個小女人如何對他,他都會盡一切可能去彌補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上飛機後,蕭浪便打開了筆記本,他離開這幾天公司又堆積下大量的文件需要處理,昨天管安琪就將這些發到了他的郵箱裡,下載下來後一直未動。
雖然蕭浪的眼睛看似盯着電腦屏幕,但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一個都沒看進腦子裡,轉頭便見那小女人依靠在後背上看似睡着了,蕭浪招來空姐,要了一個薄單子,幫米婭藍蓋上。
雖然現在是炎炎夏日,但飛機上的空調太涼,手本想輕輕撫摸下她那白淨的額頭,但伸到半空中的時候僵硬住了,微微一笑,轉頭拋開那繁雜的思緒,雙手在鍵盤上噼裡啪啦敲打了起來。
抵達機場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再加上一段漫長的出站,搞得她整個人早已經是一片筋疲力盡,拿了託運的行李,本想就此跟蕭大少告別,但卻被這男人先一步給阻擋住了。
“這麼晚就算是普通的朋友也不放心你自己回去,我送你!”蕭浪語落,未給米婭藍任何說話的機會,拉着他的胳膊便朝自己車子所停的位走去,但卻被米婭藍一把給甩開了。
“謝謝蕭總好意,我自己打車回去!”米婭藍話語神情間極其執拗。
然就在米婭藍正欲轉身的時候胳膊又再次被蕭大少一把給抓住,緊接着沒有再跟着女人商量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行李,拉着他便朝自己大廳外聽着的車子快步走去。
“蕭浪,你幹什麼,給我鬆開,鬆開!”米婭藍大吼想要掙脫,可無奈這男人死死的攥住她的胳膊。
這一路的叫嚷引來了大廳了衆人的觀望。
而蕭大少卻根本一點不在意,直接將這女人拖出大廳,塞進車裡。
然後用那帶着幾分陰沉的聲音衝司機道:“開車!”
“是,蕭總!”小司機很是恭敬的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針鬼則是笑而不語。
“蕭浪,你混蛋!停車!”米婭藍大聲叫嚷可根本就不死絲毫作用。
“我說了哪怕你不是我前妻,單單憑合作伙伴這一層關係,我就有那個權利跟義務將您安全送回家。如果你認爲這裡面夾雜着一些別樣的情感,那恐怕是你想多了。更或者說你在害怕什麼逃避什麼,更或者說你覺得我這點小恩小惠會讓你愛上我?”蕭浪的眸子近期陰沉,渾身更是散發着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