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在這世界上沒有誰對誰錯,米婭藍心裡的結最終也只能你解,我相信你,同樣也相信她!”自從白雪嬌去世後,閔佑澤就仿若變了一個人般,好似看透了世俗。
“記得用心去詮釋,我相信你行的!”
閔佑澤、孔瑞離開了,蕭浪陷入了靜靜的沉思,當他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留下了半邊天的暈紅,異常的漂亮,嘴脣蠕動說了兩個字‘用心?’
這兩天在醫院裡,中午一吃完飯蕭浪就會坐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曬太陽陷入沉思,李叔只是靜靜陪伴在他身邊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聽到一連串急促腳步聲的李叔轉身看着快步走來的一針鬼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後輕聲道:“少爺剛睡着!”
“什麼事?”
誰知李叔話音剛落便傳來了蕭浪詢問的聲音。
一針鬼快步走過去道:“明天晚上就是赴TW的日子,我跟鬼面的意思是由我們做代表去,你安心養傷!”
聽一針鬼如此一說蕭浪靜思了一會道:“我去!”
“可是……”
“這次聚會不同與往常,你們根本不夠資格!”一針鬼剛開口便被蕭浪給打斷了。
“可是你的傷?”一針鬼眉頭緊皺道。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蕭浪陰沉的聲音說完又趕忙詢問“藍藍現在情況如何?”
“除了不說話外,沒什麼異常,有夏阿姨陪着,你完全可以放心!”一針鬼道。
蕭浪沒說話點了點頭。
“明天李叔送我去醫院,你回家安排一下,明天就不要過來了,晚上直接去機場!”蕭浪道。
“好!”一針鬼回答。
自從米婭藍給了蕭浪致命一刀後,整個人就變得恍恍惚惚,神經兮兮,但卻異常安靜,無論夏阿姨說什麼她都一副視若無聞的樣子。
翌日的下午吃完午飯後米婭藍在自己房間裡待着,恍然間樓下傳來了一連串的躁動,她趕忙起身朝陽臺走去,看到一針鬼正在對那羣穿着黑皮的人說這些什麼,轉身的瞬間眼神裡映入了一龐然大物,就在這麼一瞬間腦子裡閃現過一刺激驚慄的想法。
想法剛產生她便衝進了房間,拿起枕頭塞到被子裡,弄成一個人仿若在睡覺的樣子,然後悄無聲息的下了樓。四面觀察後,發現夏阿姨在廚房裡忙活着洗碗,而那羣黑皮被一針鬼聚集在前院說着什麼,她就趁這麼會功夫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然後來到了車庫,車庫位於蕭家別墅正對面的左手邊,也就是說正對着別墅的一針鬼可以看到車子,但卻看不到後備箱,而米婭藍正是利用這點打開後備箱鑽了進去。
“我不在的這幾天不能出一點差錯,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聽明白了嗎?”一針鬼低沉的聲音散發着無限的霸氣。
“聽明白了!”黑皮們扯着嗓門回答道。
“都散了吧,別說活人了,就算一隻蒼蠅不能飛進來也不能飛出去!”一針鬼補充道。
“是!”
訓話結束後,他們各自守住了自己原先的領域,前門後門左邊右邊,總之整個別墅都被團團包圍住了,就如同一針鬼說的那樣就連蒼蠅飛不進來也飛不出去。
一針鬼那鷹一般犀利的眸子掃視一圈後,快步的走進了房間,正巧碰到從廚房裡出來的夏阿姨道:“藍藍呢?”
“剛送上房!”夏阿姨笑着回答道。
一針鬼點頭道:“這幾天我不在恐怕要辛苦夏阿姨跟李叔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都是應該的,只不過看到藍藍那麼好的女孩變成這樣心裡難受啊!”夏阿姨說完便用手去抹淚水。
一針鬼沒說什麼,轉身快步的走出了大廳,跳上車後,踩動引擎,車子飆了出去。
而藏在後備箱那狹小空間裡的米婭藍,屏住呼吸,只感覺那一顆心在砰砰砰的狂跳,她之所以剛剛會義無反顧選擇這個計策是因爲這幾天幾乎午飯一過,夜色籠罩下來的時候一針鬼就會驅車離開,而剛剛她趁那羣黑皮被聚起來那會,悄然溜上車無疑是最佳的機會。
一針鬼離開後,忙完家務活的夏阿姨上樓輕聲叩門,幾聲後見無人應答便推門而入,在看到牀上那被米婭藍堆積起來的人形後,以爲米婭藍在睡覺就又悄悄的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就在一針鬼驅車朝機場快速駛去的這瞬間,那邊李叔也載着蕭浪朝機場奔去,幾日未見原本他是想回去看看米婭藍的,可轉念一想,就算看了又如何,無疑只是增加她心中的那抹仇恨罷了,與其那樣倒不如讓時間沖淡一切,但如果說讓他放她離開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坐在後排車位的蕭浪一身黑色的西裝,渾身都散發着王者般的氣息,除了那張俊臉略顯蒼白外,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他是與生俱來的王者,只不過在接受上天重重考驗罷了。
纔開始躲在後備箱裡的米婭藍感覺還好,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隱約間覺得呼吸是如此的困難,額頭、臉頰身上全部都是汗水,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都要窒息過去。她並不知道一針鬼這車子要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逃離蕭家後該去哪,她只知道要離開,要離開那個近乎把她逼瘋的金絲雀籠。
一針鬼進入機場高速後,並沒有直接駛入機場大門口,而是開向了一偏僻的道,很快眼前便浮現出了兩輛麪包車,他這正是去跟鬼面他們碰頭,然後一起進機場。
在距離那兩輛麪包車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踩下了剎車,然後很是帥氣跳下車道:“浪還沒來?”
話音剛落還未等鬼面回答的時候,傳來了一汽車的鳴笛,轉頭映入眼前的便是那黑色的賓利。
李叔停下車後,蕭浪打開車玻璃,看着一針鬼道:“一切都安排好了?”
“萬無一失!”
蕭浪聽了點頭。
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