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踏上成仙路的至尊勉強憑藉自身的力量站在界海的海面上，他們看着海中沉浮的一方又一方宇宙，心頭的震撼難以形容。
石昊當年雖然登上過仙域的堤壩，可是親身踏進界海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海面一絲絲波瀾蘊含的可怕力量，他和孟天正都是輕吸了口氣。
“那裡就是我們離開的那個秘界，我稱之爲‘陽神世界’。”
林陽爲兩人擋住界海掀起的波濤，指向了海中的某一處。
那是一個數百億裡的圓球，在不遠的地方還有許多個圓球，大小都幾乎相同。
“內部的空間雖然不大，可是從外面看上去，僅僅數百億裡？”
孟天正詫異了。
他能從陽神那個圓球上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知道這是陽神世界。
“對……這是空間之道的玄妙，類似與芥子須彌天地，不過沒有刻意壓縮到非常小的地步。”
林陽點了點頭，說出其中的秘密。
“那些圓球……也是和陽神世界相似的世界？”
石昊則是看向這片海域漂浮的許多個宇宙。
兩人沒有成爲仙王，沒能強到從界海上就能看清海中的完整宇宙內部的一些情況，只能看見一個內部包含了無數星辰，外部則呈現爲完美圓形的球體。
否則兩人也不會有此一問。
“我們去的地方雖然很小，不過整個陽神世界其實是非常大的，在你們感知的範圍外，還有浩瀚的星空，正常光線從一端抵達另一端，都要數千億年。
我演化時間長河的時候因爲內外世界從來沒有過聯繫，也就沒演化出外部世界的時間長河，你們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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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陽平靜的開口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們去的那裡，只有誕生陽神世界的‘彼岸’境界，才能前往外部世界。”
石昊先是恍然，接着他震撼道：“那這麼說起來，海中的一個個圓球，都是一方方類似於九天十地的宇宙？”
他視野所及之處的海域內，存在數十個圓球，也就是數十個宇宙。
孟天正的胸膛也在劇烈起伏着，能讓他如此，可見心中的不平靜。
“恩。”
林陽輕輕頷首。
他指向陽神宇宙，接着又指向了界海的某個方位。
林陽開口道：“陽神宇宙距離九天十地非常遙遠，是仙王都要望而卻步的漫長空間尺度，在一位仙王沒有遭遇意外，並且保持全力趕路的情況下，大約兩百四十……個紀元就能從這裡抵達九天十地。”
兩百六十個紀元，近乎二十六億年！
知道林陽說的不是陽神世界的‘紀元’而是九天十地常規意義上的‘紀元’的兩位至尊，心神忍不住恍惚。
尤其是石昊，他是真的感受過仙王極速的，那是一種無上的神速。
“要是真仙呢？多久能抵達九天十地？”
想到自身的實力，石昊情不自禁的問道。
“真仙……隕落在界海中的可能性高達九成九，幾乎不可能活着跨越這段漫長的距離，哪怕一路上一帆風順，沒有遭遇任何意外，以真仙境界最極致的速度想要追上仙王一個紀元走出的距離，也要十幾倍的時間。
三千四五百個紀元。”
林陽估算了一瞬後，給出答案。
石昊和孟天正沉默，兩人都在同時算出了三千四五百個紀元究竟是多少年。
“座標已經給你們了，等你們以後有機會了，還能回陽神世界看一看。”
林陽揮手彈出了兩點靈光飛向兩人。
“鬼才想回這裡看看，哪怕成爲了仙王，一來一回都要五百多個紀元，要是遇上一些危險還需要躲開。”
石昊撇了撇嘴，將陽神世界的座標拋之腦後。
要是花個幾十年能來回的世界，他或許還能考慮一下，可是仙王都要走數百個紀元的漫長空間尺度，打消了他一切的念想。
“走了，回九天十地。”
林陽張開手將兩人縮小，納入掌心。
“林陽……界海到底有多大？”
石昊看向在他眼中化爲了擎天巨人的林陽，非常好奇的出聲詢問了。
孟天正豎耳傾聽。
“非常大非常大，現在你知道也沒用……”
林陽沒有給出具體的答案，他心中默唸道：“大到你未來斬殺了四位黑暗準仙帝，立身在了準仙帝的最巔峰，也要藉助界海中一座座接引古殿內部的奇特紋路，才能快速抵達終極古地。”
他的真靈居於界海的無窮高處，的確清楚界海到底有多龐大，雖然成爲傳說的這些年他沒發現界海的邊緣有擴大的趨勢，可那也是仙王看了都要木然的空間尺度。
“對了。”
石昊忽然一怔，他開口道：“當初你是怎麼帶我和大長老過來的？而且你最初去陽神世界的時候，修爲也沒到至尊吧，到底是怎麼樣跨越這個漫長的距離的。”
最開始他被林陽說的一些事情震撼到了，一直沒想到這一點，現在聽到要回去了，才忽然醒悟過來。
林陽聞言不由得露出笑容，他神秘笑道：“你猜。”
“……”
石昊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你們倆不用擔心，很快就能回去。”
林陽說完時光之力涌動，扭曲了兩人的時空感官，接着他藉助傳說特性，隔着一段時間就跳躍一次，一步一個紀元，朝着九天十地的方向走去。
雖然能一念之間迴歸九天十地，不過他也要給石昊兩人一個緩衝的時間，讓兩人有個心理準備。
半晌後。
跨越兩百四十多個紀元的林陽剛想繼續邁開步伐，忽的就停下了，扭頭看向了界海中的漆黑之地。
“怎麼了？”
察覺到這一點的石昊詢問道。
“沒想到這裡有個小驚喜。”
從漆黑的地域中收回目光，林陽的語氣略有一絲喜悅。
輕輕一拍腰間的大羅仙劍，不動聲色的運轉巔峰法力，霎時間，這口仙劍就消失無蹤。
“小驚喜？”
石昊和孟天正兩人心頭皆是浮現疑惑。
不過很快，兩人就知道了林陽口中的‘小驚喜’指的到底是什麼。
“是你！”
黑暗的界海被血光照亮了，一聲淒厲的怒吼從遙遠的遠方傳來，伴隨着滔天的能量波動與大道符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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