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鳥王”
柳誠吃了一驚,竟然有火烈鳥王。
不過也僅僅有些吃驚,柳誠的心境馬上就轉了過來。
火烈鳥王又能賴我何?
大羣火烈鳥不顧性命地衝向柳誠,有的竟然被同伴噴出的火焰燒得發出了肉香,但它們仍然沒有一絲猶豫,用它們那肥大的身體,尖尖的嘴掾,鋒利的雙爪襲向柳誠。
“來得好!”
柳誠展開清風拂柳身法,長劍一圈,血花飛濺,便有數只火烈鳥死於劍下。
濃濃的血腥味一瀰漫開,火烈鳥變得更加狂爆了。
修爲的突破,火烈鳥更難攻破柳誠的護身真氣,但連續中了數枚火焰彈,連續被火烈鳥的爪撕嘴啄和身體的撞擊,柳誠的抗體真氣還是被攻破了幾次。
約一刻鐘後,柳誠已變得氣喘吁吁,他的渾身變得鮮血淋淋,佈滿了傷痕,但作爲這身傷勢的代價,就是除了火烈鳥王外,其餘火烈鳥全部戰死。
“嘰——”
火烈鳥王又一聲長鳴,鳴聲裡充滿了憤怒,更有幾分淒厲。
火烈鳥王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像在找還有沒有活着的同類,但目光所及的卻只有火烈鳥屍體和空中飄蕩的血霧。
它全身一振,所有羽毛如箭般射向柳誠。
柳誠強提精神,手腕一抖,長劍綻出朵朵梅花,迎向那飛射而來的羽毛,空中頓時好像下起了一陣紅雨,每一根羽毛都被柳誠切成無數顆粒,在空中飄灑。
“別怪我,擋我路者,死!”
柳誠此時眼裡只有冰冷,他不覺得自己有錯。
既然想殺我,就要有被殺的覺悟,不管你是人還是妖!
火烈鳥王眼裡充滿了悲傷,最後望了柳誠一眼,就閉上了眼睛,向下墮落而去。
剛纔那一擊,它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生命力。
這一戰,柳誠勝了,但他卻是無喜無悲。
他收起了火烈鳥王和那些還算完整的火烈鳥的屍體,踏劍向遠處飛去。
第二天,他離開了那片森林,來到了一座叫清水城的城市。
交了十塊下品靈石,便進得城中。
一個二十來歲,練氣七層的黃臉青年人出現在柳誠的眼前。
“前輩,你是第一次來清水城吧,要不要讓小子給您當個嚮導,不管你是要賣東西還是要買東西,不管您是要長住還是隻是短暫的停留,我都會幫助您用盡量少的時間達到您的目的。”
那黃臉青年用很快的語速作了一番廣告。
看着黃臉青年那像營養不良而發黃的臉,柳誠不由生出了幾分好感。
“那個,我確實需要一個嚮導,你的酬勞是怎麼算的。”
一聽有戲,黃臉青年更加精神。
“前輩,很便宜的,一天只要兩塊下品靈石。”
“那好,那你就先帶我去這城裡最好的酒樓,這裡是一塊中品靈石,你先拿着。”
一塊中品靈石等於一百塊下品靈石,相當於普通人家兩三個月的生活開支了。但對於得到了阿大全部身家的柳誠來說,這就是九牛一毛了。
當然,再有錢也不能亂扔,柳誠之所以一出手就是一塊中品靈石,是因爲當他答應用黃臉青年當他的嚮導時,他從黃臉青年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感激。
一個人的眼晴是最不容易說謊的,而一個懂得感激的人,一般都不會是壞人。
不一會,黃臉青年便領着柳誠來到了一家叫“聚仙樓”
的酒店。
一路上,黃臉青年已作了自我介紹。
黃臉青年叫張友德,父親曾是清水城“臨風鏢局”的鏢師,三年前出鏢時被劫匪所殺。父親去世後,母親在兩個月後也隨之而去,只留下張友德和妹妹張秀相依爲命。
因生活所逼,張友德在清水城做起了嚮導的營生,爲的是賺靈石供妹妹修煉。
“友德世侄,今天又有大生意了麼,快帶客人進去,待會去後堂領賞。”
酒店裡跑出一箇中年掌櫃,一邊對着柳誠做了個請的姿勢,一邊對張友德說話。
這些酒店都會象徵性地給帶客人來的嚮導們賞錢,說是賞錢,也不過就是一塊下品靈石。
可是能到“聚仙樓”這裡來的客人,起底消費都是上千靈石。
“今天的賞錢就算了,這位前輩已經給過了。”
對這些個世利的小人,張友德打心眼裡看不起,他們嘴上叫你世侄,心裡卻巴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只是因爲自己要在這裡做生意,纔不敢得罪他們。
中年掌櫃也不再和張友德說話,只是彎腰對着柳誠問道:“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柳誠望了掌櫃的一眼,淡淡地說道:“先吃飯吧,有什麼拿手的特色菜先上來五六個。”
“好哩,客官請二樓上坐。”
也許是各種人都見得多了的緣故,掌櫃一點也不在意柳誠的態度,招呼柳誠上了二樓後,就對着後堂喊道:“特色菜六個。”
柳誠隨張友德上了二樓,尋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剛要和張友德說話,眼神卻被一對男女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請唐公子自重,本小姐我要吃飯了。”
“香蓮妹妹,你就過來陪我喝一杯吧,你放心,要是你嫁給我,我就把那個黃臉婆休了,讓你做正室,決不會委屈香蓮妹妹你。”
原來是一個姓唐的執跨公子在追求一個叫香蓮的美女。
“唐公子,我說個多少回了,小女子相貌平常,無才無德,高攀不上公子,請公子另選佳麗,還是不要再糾纏小女子我了。”
那叫香蓮的姑娘看着那唐姓公子的豬哥像,眼裡閃過厭惡的情緒,再次拒絕了唐姓公子的追求。
“哼,不識擡舉,我家公子邀請你喝酒,是看得起你,你若是在推三阻四,小心你會給你何家帶來災難。”
這時正在另一桌喝酒的一個黑臉大漢突然發話了。
“唐公子,請管好你的狗,再亂叫,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何香蓮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得鐵青,下意識的抓住了橫放在桌子上的長劍。
“哈哈,香蓮妹妹,別跟下人一般見識。不過何伯父說明天要來我唐門交一批貨,我想爲了讓貨物不出什麼問題,還是香蓮妹妹你親自押送過來比較穩妥。”
說完也不等何香蓮說話,陰沉着臉,對着黑臉大漢那一桌的幾個人一揮手,喝了一聲:“我們走。”一羣人就下樓去了。
走到樓梯口時候,那唐姓公子卻有意無意地往柳誠望了一眼。
唐姓公子消失在樓梯口後,柳誠纔開始打量那叫何香蓮的女子。
只見那女子長得清麗脫俗,膚如凝脂,目如秋水,雙脣微閉,黛眉輕皺,溫柔間卻又帶着一股子英氣,不施脂粉卻勝過西施。
她緊盯着唐姓公子消失的樓梯口,久久陷入深思,右手緊抓住桌上長劍,手背因用力過度而有些微微泛紅。
柳誠心道:“真是個美貌的奇女子,我見猶憐啊!”
柳誠正想邀請何香蓮過來一同用飯,張友德卻一下子扯住了他的衣袖,並大有深意的搖了搖頭。
“爲何?”柳誠問。
“唉,公子,你初來清水城,不知道那唐門是清水城最大的勢力,那唐公子父親也就是唐家家主元嬰中期大能,況且唐家家大業大,手下家丁打手無數,萬萬不可輕易招惹啊!”
“謝謝!”
柳誠對張友德投去感激的一眼,卻對何香蓮大聲說道:“如姑娘不嫌棄,請過來一起坐。”
何香蓮一臉詫異,盯着柳誠看了兩秒,突然嫣然一笑,對柳誠說道:“多謝公子美意,姑娘我還有要事,後會有期。”
說完站起來向柳誠一抱拳,抓起桌上長劍便消失在了樓梯口。
在何香蓮笑的一瞬間,整個樓層的人都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等何香蓮消失了,他們又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柳誠,好幾秒後才又開始做各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