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
聖城之外,一駕馭虹光的粗獷強者揹着一個面容堅毅的青年向着聖城快速飛來。
聖城的守護神護道人青倉,早就從神識中感應到了這對組合的存在,在氣息粗獷的強者即將駕臨聖城之時,打開了籠罩在聖城上空的陣法將二人迎進了聖城深處。
見聖城上空的陣法洞開,來人也沒有客氣,虹光一閃他便已經踏足一方蘭芝遍地仙泉涌動的淨土。
“格老子的,這回要不是我恰好路過,只怕那位回來以後要掀了聖城。”說話之間,來人將背上的青年遞送到青倉面前。
“聖敖還是稚嫩了,人家稍微一激他便急衝衝的跑出聖城脫離我的庇護,三十年來,他雖然也有些修出一身本事了,但比之王聖留下的那些仇寇還是不夠看哪!”青倉看着面前因爲傷勢過重而昏迷過去的聖敖搖着頭嘆了口氣。
“是啊,不是人人都有王聖那般本事的,聖敖這小傢伙對自己的要求確實有些嚴苛了。
不過,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好歹也幫青倉道友你免去了一場大難,還望青倉道友在接下來的事情上給予我一些便利。”
看着一臉我是流氓我怕誰的粗獷強者,青倉點了點頭道:“此事說起來,老夫確實要欠蠻聖你一個人情,有什麼想法蠻聖直言便是。”
青倉的坦率讓被稱爲蠻聖的強者有些措手不及,但大大咧咧的性格讓他還是厚着臉皮說出來了自己的來意:“青倉道友,這一世雖爲黃金大世,但局勢太過混亂,我蠻族兒郎蚩尤雖然天資縱橫有古皇少年風采,但與王聖與家兄那等已經成名的強者相比,他落後的步伐實在是太多了。
故而,我想向青倉道友你求取一些神源液,將他封存到下一個黃金大世,讓他在下個波瀾壯闊的時代證道稱皇,爲我人族的地位添磚加瓦。”
“蠻王蚩尤也要自封?哎!這一世的水確實太深了,他而今還未斬道道則還未烙印上皇者的氣息,自封正是時候!”
聽清青倉的嘆息,蠻聖眉毛一挑:“聽道友的意思,除了蚩尤之外還有我人族天驕選擇了自封?”
面對同屬人族陣營的中堅強者蠻聖,青倉這個人族護道人也未曾升起隱瞞的心思:“在此之前,西崑崙的那位尊者也曾找過老夫,爲西崑崙當代金母求取神源液。”
“當代金母?是號稱小豹子的那個?和聖敖小子針鋒相對二十來年一直壓的聖敖小子擡不起頭來的先天道胎?
她自封了?怪不得聖敖小子跟古族那些人拼殺的時候跟起了媽一樣,原來是歡喜冤家選擇了道放棄了情。”
聽聞西崑崙擁有先天道胎體質的豹女金母已經自封於神源液,蠻聖這才知曉聖敖先前面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時爲何會死戰不退,原來是受了情傷準備尋死覓活啊!
“面對十倍於自己的敵人還能留住一條命,聖敖有乃兄之風啊!他的體質也有些特殊,有些像傳聞中勾陳古星的黃金古族,若是能順利成長起來只怕未來也不可限量!”
感慨一二後青倉繼續說道:“神源液我這裡確實還有一些可以交給蠻聖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只要蠻聖你點頭,神源液我立馬雙手送上。”
急需神源液的蠻聖卻並未就此魯莽的答應下來:“青倉道友請說出條件,若能辦到在下必定不會讓道友失望的。”
看着有所保留的蠻聖青倉緩緩說道:“我希望蠻聖你能搬移族羣駐地從南域搬回北域,爲我人族駐守北域疆土不被古族侵犯。”
聽完聖敖提出的條件以後蠻聖思索了片刻對於蠻族的利弊便點頭答應了,雖然蠻族明面上是一個種族,但內裡情況如何北斗諸王心裡都有數,這就是人族分離出去的一個分支。
因爲他兄長人魔東方太一與人屠王聖,而今的人族在北斗雖然稱不上人人喊打,但也被諸族歧視排擠打壓。
明裡暗裡,還有一批與‘二人’有仇者,在偷偷報復人族以泄心頭之狠。
這幾十年來,蠻族在南域的情況並不怎麼好,若非人屠……呸…是王聖屠了南域的紫光王族,現如今的南域蠻族只怕已經烽火連天。
自問身份高貴的紫光王族想要吞吃南域蠻族的心思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若非顧忌遠遁星空的人魔東方太一,蠻族於南域根本站不住腳。
“此事,我應了,不日我便會回族裡開啓遷移。哎,王聖的消息咱們還能時不時的通過那些哭爹喊孃的王族們獲取好壞,我那兄長如今是否還活着都是個問題呢!
還有,不提這二位也就罷,提了他們二位我就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同屬人族,王聖都能手刃萬龍洞的老龍、擊殺炎之聖靈、活劈羽人族老祖等三位大聖了,咱們還是苦哈哈的被動等着挨那些祖王打。
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還真不是努力兩個字就能概述的!”
感慨之餘,蠻聖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熟知王禹三十年間於星空深處所創下輝煌戰績的他也不由得對王禹有些生畏。
別看三十年前的北斗隨隨便便就冒出了接近三位數的祖王,但那是因爲北斗古星乃是至尊與古皇選定的葬地有大秘密,故而吸引了大量前路無亮的祖王來到這裡。
而今的北斗古星經過王禹長達三十年的殺戮以後,連人族聖人在內,這顆星球上祖王級強者都不會超過雙手之數。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他與青倉這個人族護道者現如今才能悠哉悠哉的躺在聖城內討論事情。
星空深處,一處看起來寂靜一片的星空,王禹虛弱至極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這方星空。
“咳……咳……咳,羽人族那個老鳥人還真有兩把刷子,若非我已經掙脫了第四道束縛枷鎖,實力早已大進,這會只怕真的要栽在那老鳥人手中!”感受着體內數量衆多的道傷,王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