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後,楊易就發現自己出現在小懸島上。
整個小懸島呈渾圓之狀,就如同一個巨碗倒扣一般,懸浮在海面之上,四面八方盡是海浪翻滾的聲音。
微風捲過,一股鹹溼之氣撲面而來,不時還能聽到一些海獸咆哮聲。
小懸島莫約十里方圓,與一望無際的大海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島上植被叢生,生機勃勃,卻有些冷清,不見絲毫人氣,如果不是隱約間傳來的獸吼聲,單是那遮天蔽日的蒼茫古樹,就會讓人內心感到幾分不安。
幽暗的密林中光線斑斑,腳下是堆積許久的陳葉腐枝,踩上去不斷傳來一陣脆響。
血泉的位置處在小懸島的中央位置,那裡有一道天然禁制,想要獲取血泉,必須要憑藉自身的實力破開禁制才行。
換言之,進入小懸島簡單,想要得到血泉卻是不容易。
還有一點是最可怕的,每日天色一暗,海中的海獸就會一窩蜂的涌來小懸島,就如同聞到腥味的貓一般,日日如此。
密林並不大,只有三裡地方圓,短短片刻功夫,他便橫穿過密林,出現在在小懸島的最高處。
這裡便是血泉所在之地。
望着血泉外圍的那一圈透明光罩,他的心中也是升起幾分驚訝。
初來之際,他便藉助世界之力的特殊,將整個小懸島探查一遍,最後發現小懸島就是一座普通的海島。
可惜,親眼見到血泉外的禁制後,他才發現問題的所在。
小懸島太普通了,這裡的地形也不足以誕生先天禁制。
可是,就是這樣的情況,禁制卻是真實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稍作遲疑,他便開始聯繫老烏龜,詢問這個情況。
只是老烏龜的回答讓他乖乖閉嘴。
按照老烏龜的說法就是,小懸島存世這麼久,那些進入此間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既然別人都將這個疑惑憋在心中,爲什麼他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心中迴旋一圈老烏龜的話後,他也是啞然一笑。
是啊,自己能夠發現的問題,別人肯定也能發現。
既然大家都不說,外界也沒有流傳出來,肯定有它的道理。
於是,他也不再糾結此事,一步踏出,他便出現在禁制邊上,伸出一手,朝着禁制緩緩壓了上去。
波!
隨着他手上的力道加大,禁制光罩也是朝着裡面凹陷下去。
但是,凹陷到一定程度後,光罩微微一閃,一股磅礴的反震力便將他他的手掌彈開。
隨之,禁制光罩便恢復原狀。
見到楊易的動作後,邊上的好多人只是斜眼打量一圈,便繼續開始想破開禁制的辦法。
眼見衆人不再關注他後,他便將世界之力放出,融入到禁制光罩內。
下一瞬,他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
楊易的突然消失也是驚動了周圍的人,剎那,就見數十人出現在楊易消失的地方,開始攻擊這裡的禁制。
結果,那些出手之人紛紛被自己的攻擊給反震成傷。
一時之間,衆人也是打消了繼續攻擊的念頭,心中卻是快速盤想着楊易的一舉一動。
可惜,不管他們如何試探,俱皆於事無補。
穿過禁制後,楊易便出現在血泉邊上。
禁制內部的空間並不大,只有方圓三丈左右,血泉汩汩而流,但是流出的泉水都被束約在三尺大小的水池內,不管怎麼流,都無法溢出水池。
因爲禁制的原因,血泉周圍也是瀰漫着一縷縷淡血色的水霧。
楊易置身其中,也不知是錯覺還是血泉的奇效,整個人一下就放鬆下來,就如同酷暑六月天喝了一杯冰鎮啤酒,整個透心涼,舒爽無比。
此刻血泉邊上有兩人,這兩人他也認得,只不過不熟而已。
其中一人正是人王墓中有過一段過節的武傳說,另一人卻是天劍大世界的劍道天驕劍無雙。
兩人見到他後,只是輕輕一頷首,便繼續吸收血泉洗滌血脈中的雜質以及修復體內的暗傷。
仔細檢查一圈,並沒有發現其他異狀後,他也是來到血泉邊上,揮手卷起一道血泉便吞入腹中。
下一瞬,他就感到一股清流步及周身,朝着四肢八骸擴散而去,清流順着體內經脈運轉一個周天後,他便發覺自己的血脈似乎精純了幾分。
還未等他反映過來,清流已經轉化爲一股暖流,繼續循環起來。
只是還未能運轉一個周天,暖流便突然消失。
這時他才發現剛纔的那一道血泉居然不見了,電石火光間,他也是有所感悟。
體內的清流與暖流就是血泉發揮了作用,清流是洗滌血脈,而暖流是梳理暗傷。
念及此處,他便將世界之力放出,開始暗中收集血泉。
同時,他的周身毛孔也是全部張口,釋放出一道吞噬之力,開始吸收血泉。
剎那,他得周身便縈繞了一層血色泉水,隨着血泉的源源不斷,他也是沉浸在一種歡愉之中。
清流帶着絲絲寒意,流轉經脈間,讓人的精神爲之一振。
暖流溫暖如春,就如日光浴一般照在人身上,暖透人心。
兩種不同的意境縈繞在一起後,便轉化爲一種別樣的享受。
不知不覺間,他也是沉浸在這種享受中,不可自拔。
嗡!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軀輕輕一顫,血泉的作用也是悄然消失,而他也是從那種舒愉的享受中清醒過來。
這時,他才發現武傳說與劍無雙早就不見了,血泉的邊上只剩下他一人。
儘管他的身表還縈繞着一層血泉,但是,那種舒愉的享受卻是不見了。
頓時,他也是福至心靈一般明悟過來。
他血脈中的雜質沒有了,體內的暗傷也是如此。
唯有如此,血泉纔會失去作用,所有明悟後,他也是打算離開這裡。
掐指一算,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這裡呆了整整三天時間。
當即,他便起身朝着禁制行去。
來的時候,禁制就如一堵牆,去的時候,卻是如同空氣。
一步踏出,他便來到禁制之外,那些圍繞在禁制外面的人見到他出來後,也是急忙圍了上來。
“楊道友,不知可否告知破開禁制的方法?”
環視一圈衆人後,他才輕輕一搖頭道:“無可奉告!”
說完,他也不理會衆人的感受,身形一晃,便遠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