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一邊抵擋着來自於落鳳箭衛的攻勢一邊罵罵咧咧的道:“都怪俺老許,要是早知道這張任這麼難纏的話,老許就將將八百虎衛帶來了,若是有八百軍魂軍團虎衛相助,這區區落鳳箭衛又算得了什麼!”
許褚這邊罵罵咧咧,聽在典韋的耳中,典韋更是破口大罵道:“都怪你老許,老典我先前怎麼說來者,咱們好歹也是練出了軍魂軍團的人,此番出征怎麼能讓軍魂軍團明珠蒙塵,應該是帶上纔是,你可倒好,拍着胸膛忽悠俺老典,說什麼單憑我們自身實力就足夠橫推一切了,你倒是橫推一下給俺老典看看啊。”
看着對面的落鳳箭衛,典韋不禁有些懷念自己練出的八百大戟士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求教了黃忠、呂布、張郃等將領方纔練出來的軍魂軍團啊,結果就是因爲聽了許褚的話,卻是沒有帶在身邊。
聽到典韋的埋怨,許褚不禁露出幾分尷尬之色,輕咳一聲一拳轟出將一片箭雨轟爆道:“誰能料想到這張任這麼難纏啊。”
典韋撇了撇嘴道:“什麼難纏,老典我不過是不想拼命罷了,否則的話,沒有張任坐鎮,區區落鳳箭衛老典我拼命之下,完全可以屠滅。”
許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就如典韋所說的一般,他們不是拿落鳳箭衛沒有辦法,只是不願意豁出去拼命罷了。
畢竟怎麼看張任也扛不住多久,若是在這裡就豁出去拼命,結果落得重傷而歸,回到京師裡去,見了黃忠、呂布這些人,他們豈不是顯得很是沒有顏面嗎?
相比典韋、許褚底氣十足,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純等人卻是神色凝重,他們不像典韋、許褚得到楚毅的看重,特意點撥之下,讓二人練出了軍魂軍團。
此番隨同曹操出征,曹操心知自家兄弟的能力,自然是調撥了人馬歸他們統帥,就是希望自家兄弟能夠爭氣一些,在征伐川蜀之戰當中,能夠打造出屬於自己的軍魂軍團出來。
夏侯淵向着夏侯惇、曹洪幾人道:“你們且助我一筆之力,待我殺入落鳳箭衛當中,亂了他們的陣型。”
夏侯惇幾人聞言神色不由一變,要知道夏侯淵此舉可是非常的冒險的,搞不好就要身死其中,畢竟再怎麼說,那也是軍魂軍團,絕不容小覷的存在。
他們勉強招架倒是不用擔心會丟了性命,可是真的孤身上前硬悍一支軍魂軍團,那是昏了頭纔會做出的決定。
不過幾人對視一眼,卻是沒有阻止夏侯淵,就見幾人手中兵器橫掃,齊齊催動法相,竟然一下子將一波箭雨給擋了下來,與此同時夏侯淵化作一道流光,身形如同利劍一般刺向落鳳箭衛。
落鳳箭衛沒有張任坐鎮能夠擋住典韋、許褚幾員猛將已經是非常的不容易了,這會兒眼見夏侯淵殺來自然是爲之大驚。
一名曲長試圖調動落鳳箭衛的力量襲殺夏侯淵,可是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傳來,就見一道流光破空而來赫然是典韋、許褚二人眼見夏侯淵拼命再也不好不盡力,當即手中兵刃脫手而飛。
兩件兵刃破空而來自然是讓落鳳箭衛大爲震動,一支支箭矢射出試圖攔下許褚、典韋等人的攻勢。
轟隆隆的響聲之中,典韋、許褚的兵刃被攔了下來,然而夏侯淵卻是憑藉着極速愣是殺入了落鳳箭衛當中。
“殺!”
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而已,數十名落鳳箭衛都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夏侯淵所斬殺,頓時落鳳箭衛的運轉出現了紕漏。
雖然說只是一點紕漏,可是對於典韋、許褚這些強者而言,一個不再運轉如意的軍魂軍團所能夠帶給他們的壓力等同於無。
剎那之間,幾道身影撲進了落鳳箭衛當中,只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在幾名猛將的殺戮之下,區區千餘落鳳箭衛便死傷殆盡,這麼一支軍魂軍團竟然就這麼的煙消雲散。
張任這會兒已經是無力招架來自於兩面神旗的威勢,整個人面色蒼白,額頭之上更是冷汗直冒。
尤其是當張任看到自己苦心練出來的落鳳箭衛第一次展現出自身的風采便如同流星一般就此隕落,真的是受到了莫大的打擊,哇的一聲,一口鮮血自其口中噴出。
隨着張任受創,原本還勉強支撐的張任終於再也攔不住那漫天的火光,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而已,無邊大火落下,頓時覆蓋了城牆之上一切存在。
那大火兇險萬分,不過對於典韋、曹純這些強者來說,區區大火還傷不到他們,但是這些大火對於城關之上的守城士卒來說卻不亞於是滅頂之災。
城關之上數千守城士卒除了極少數有着三流武將修爲的將領勉強保全性命之外,其餘士卒盡皆身死於烈火之下。
遠處的祭壇之上,曹操以及龐德公二人看着風神旗、火神旗打破了張任的防禦禁不住露出幾分笑意。
兩件神旗聯合之下,區區張任自然是擋不住許久,若非是仗着城關之上的大陣以及身後大軍支撐的話,怕是早早的就被風神旗、火神旗聯合攻勢給鎮壓下去了。
要知道當初韓遂執掌一面風神旗便讓呂布這樣的神將束手無策,更何況此番還是兩面神旗呢。
果不其然,張任也不過是支撐了不足半個時辰,非但是沒有攔下兩面神旗,還搭上了自己好不容易纔練出來的軍魂軍團。
幾名副將架着失魂落魄的張任向着城外逃去,隨着城關失守,緊隨着便是朝廷兵馬攻上了城牆。
城關一旦陷落,守城士卒又如何能夠擋得住由曹洪、夏侯淵等人所統帥的如狼似虎一般的朝廷大軍。
遙遙看着在山道之上奔逃的張任幾人,夏侯淵兄弟幾人自然是眼睛一亮,尤其是見到典韋、許褚他們沒有出手的意思,哪裡還不知道這是二人故意將張任留給他們兄弟的。
再怎麼說張任也是川蜀名將,此番更是將他們給攔在金牛道,若非是請出了兩面神旗,不知道還要被堵在這裡多久呢,所以說張任之名也算是徹底的打響了。
若是他們兄弟能夠拿下張任,自然是可以揚名。
衝着典韋、許褚拱了拱手,夏侯淵兄弟幾人當即躍過那些奔逃的士卒,直奔着張任幾人追了上去。
隨着張任以及幾名將領逃走,這一處城關處數萬守城將士除了極少數一部分散落逃跑之外,其餘之人盡皆選擇了投降。
畢竟大漢朝廷的威嚴沒有喪失,在普通百姓心中,大漢朝廷還是有着極高的威望的,所以說這些士卒很是乖覺的選擇投降,倒是讓曹操少廢了一番口舌。
差不多半個時辰左右,曹操正陪同龐德公看着大軍緩緩通過金牛道,就見幾道身影從天而降,不是前去追擊張任的夏侯淵幾人又是誰。
就見夏侯淵手中提着一道身影,只看對方那一副狼狽無比的模樣,曹操一眼就看出對方正是將其阻攔在金牛道之前的張任。
只不過這會兒張任看上去非常之狼狽,而且整個人也昏迷了過去,看其沉重的傷勢,不用說爲了捉拿張任,雙方肯定是拼殺了一場。
只可惜張任修爲雖然不差,但是卻算不得絕世猛將級別,至多也就是同曹洪、夏侯淵他們相媲美罷了。
單對單的話,張任或許能夠應付一二,關鍵夏侯淵、夏侯惇、曹洪、曹純幾人一起出手,別說是張任了,就算是換做許褚、典韋他們怕是也招架不住啊。
“大將軍,末將不辱使命,特擒來張任覆命。”
捋着鬍鬚,曹操看了夏侯淵幾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道:“好,能夠生擒張任,此乃一功,本將軍自會爲你們表功。”
說着曹操向着身旁的荀攸道:“荀先生以爲,這張任該如何處置纔是?”
荀攸稍稍沉吟一番道:“張任此人乃是川蜀衆將之首,諸多川蜀將領當中,能夠與之相媲美者也就只有嚴顏一人,如今張任被生擒活捉,如果說能夠說降此人的話,那麼接下來入川之路將會是一片坦途。至少接下來的幾處關卡可能便可以輕鬆而下。”
曹操聞言不禁眼睛一亮道:“荀先生所言甚是。”
說話之間,曹操屈指一彈,一股勁氣打入張任體內,頓時張任自昏迷之中醒轉過來。
只是回神的瞬間,張任便本能的做出防禦的姿態,只可惜全身的劇痛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睜開眼來方纔看清楚衆人,面色微微一變便道:“諸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曹操咧嘴一笑道:“張將軍此言差矣,將軍豈不知劉焉盤踞川蜀之地,自立一方,實乃是我大漢之反賊也,將軍清白之身,又怎麼能夠爲劉焉這反賊所污,所以曹某良言相勸,還請將軍迷途知返纔是啊。”
張任淡淡的看了曹操一眼道:“曹孟德,你就不要多費口舌了,張某效忠漢王,又豈能朝三暮四,背叛漢王。”
接下來不管曹操如何勸說,可是張任渾然不聽,擺出一副要殺就殺的架勢,卻是讓衆人爲之驚歎不已。
最後曹操只能下令將張任送往京師,聽候朝廷發落。
大軍稍作休整便行開拔,沿着金牛道直奔川蜀而來。
張任大敗的消息傳入益州的時候,成都城中,劉焉以及一衆屬下不由的大驚失色。
張任的能力之強,可以說在場之人心中再清楚不過,偏偏張任竟然都沒有能夠阻攔朝廷大軍幾日便被拿下。
本來認爲憑藉着山川之險尚可將朝廷大軍阻攔於川蜀之外,卻是不曾想張任敗的如此之快。
幾乎是在消息傳入城中的同時,城中便一下變得暗潮涌動起來,不知道多少世家在暗中走動、勾連。
京師
楚王府
王府之中,楚毅正同南華道人以及一名道人論道,這一名道人不是別人,正是應張魯所邀而來的紫虛道人。
紫虛道人感覺一切都像是做夢一般,本來張魯邀請他前來是要他相助一起對付楚毅的,結果等到他來到京師才發現,張魯已經投靠了楚毅,搞得他自己都一愣一愣的。
不過紫虛道人也不是傻子,有南華道人現身說法,紫虛道人根本就沒有多想便知道該如何選擇。
正論道之間,高天之上一朵祥雲從天而降,無論是楚毅還是南華又或者是紫虛道人皆有所感向着那一朵祥雲望去。
祥雲之上,于吉、左慈以及張魯正簇擁着一名頭戴紫金冠,身穿華麗道袍的道人緩緩落下。
楚毅看向那道人的同時,道人也盯着楚毅打量,一雙如同無底深淵一般的眸子當中充斥着無盡的奧妙,渾身道意盎然,給人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化仙而去之感。
看到那道人的瞬間,楚毅腦海之中便浮現出一個名字來,天師張道陵。
除了此人之外,楚毅實在是想不出這世上究竟還有何人能夠帶給他深不可測之感。
就在楚毅心中驚歎於張道陵道行之高深莫測的同時,張道陵何嘗不對楚毅充滿了好奇。
楚毅的修爲在張道陵注視之下自然是沒有什麼隱秘,可是正是如此,張道陵纔會對楚毅充滿了好奇。
在張道陵的觀察之下,楚毅一身修爲根基無比紮實,可謂是其生平僅見,雖然說只是初入天王境,卻不知爲何,看着楚毅,他竟然有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明明楚毅只有天王境的修爲,如果他願意出手的話,翻手之間便可以將其鎮壓,但是張道陵卻有一種感覺,如果說他真的出手的話,絕對鎮壓不了楚毅。
正是這種古怪的感覺讓張道陵饒有興趣的打量着楚毅。
眨眼之間,張魯、左慈、于吉、張道陵四人便自空中落入王府之中,出現在楚毅幾人面前。
楚毅長身而起,臉上掛着幾分笑意,衝着張道陵拱手道:“若是楚某沒有猜錯的話,閣下便是傳說中的天師張道陵,張真人吧。”
張道陵身爲留候張良後人,可謂是家學淵源,容貌更是俊雅,令人見之忘俗,就見張道陵一記道家禮道:“福生無量天尊,貧道張道陵,見過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