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達威之前任憑楚天嘲諷，瑟琳娜毒嘴，不動分毫，一身涵養讓衆人讚歎不已。可是當凡賽堤一句，“黑暗上位空間之神”出口，哈達威開始失態。
自己的身份可是從沒跟人說過，自己在大陸還有不少仇家，怎麼辦，哈達威有一點慌。
“你是誰？”哈達威謹慎地問道，空間法陣開始啓動，稍有異動就準備逃走。
凡賽堤負手走進軍帳，也不用搭理哈達威，直接賞了楚天兩個爆炒栗子：“有正經老師不請教，去問敵人。”
“你的主神道路，我早就跟你說過，你的目標是時空龍神！”
然後轉過身，看向哈達威，傲然笑道：“你的主神理論，我知道。”
“不過，就是希望我徒弟成爲上位神，執掌時間領域，達到龍神次子高度之後，去禁忌海拿到你的空間上位神格，然後時空合一，晉升爲時空主神。”
“不過……”凡賽堤伸出一個手指，搖搖頭道：“你的計劃，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什麼？”黑暗上位空間神哈達威追問道，不在乎凡賽堤帶給自己威脅的感覺，在自己畢生理想面前，生死算不得什麼。
凡賽堤冷笑一聲：“萬年之前，鮑威爾能斬殺上位神，所以你以爲，萬年之後，鮑威爾頂多是主神。”
“所以等我徒弟，與空間神格融合，晉升爲主神之後，就不懼怕鮑威爾。”
“可恰恰這是你致命的錯誤，低估鮑威爾是一件愚蠢的事情！你可知道，攜帶七海弒神獸的她，可以斬殺主神！”
一頓暴擊之後，哈達威陷入寂靜狀態，一生的心願被人全盤否定，哀莫大於心死。良久，哈達威不死心地問道：“你怎麼知道鮑威爾的實力。”
“我曾經與鮑威爾交過手，試探出她真正的實力！”凡賽堤冷哼一聲
“秩序顛倒！”
澎湃的秩序神力噴涌而出，籠罩住哈達威，使其脫離黑袍露出真正面目。
稀疏的白髮遮蓋下，哈達威的臉就是一灘死水，這也不是一種形容，而是他的腦袋從耳朵的位置向前，全部是水，就好像把前半邊的臉切掉，再塗上一層水凍。
說哈達威沒有皮，這倒是有些誇張了，至少他的後腦還有雙手是與正常人一樣的，不過他胸腹以上，肩部以前的半片身子，也全是水。隱隱約約，甚至能看到哈達威裡面的內臟器官。
沒有黑袍遮蓋的哈達威，看起來就是一個半水半人的怪物。
楚天倒吸一口涼氣，哈達威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難怪他不在乎楚天和瑟琳娜的辱罵試探，都這個模樣，誰還會在乎外界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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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並不是結束，凡賽堤改變自己的領域，這一次是藍色五重神力浮現：“秩序重鑄！”
眨眼之間，哈達威竟然變成血肉之軀，不負神族身體，但不再是不人不鬼的模樣。
一重秩序領域：秩序生長；二重秩序領域：秩序毀滅；三重秩序領域：秩序顛倒；四重領域：秩序恢復；第五重領域：秩序重鑄。
讓一切的秩序，重鑄爲凡賽堤所想的模樣，任何有形無形的事物，都抵擋不住這一招，點石成金，化陰爲陽，乾坤轉換，只在一念之間。
“上位秩序月神！”
撫摸着真實的肌肉，哈達威聲音沙啞喃喃道，宛若干枯的水井。
“如果，我手持戰神戟，能不能試探出鮑威爾的實力。”凡賽堤淡然道
“能！”
哈達威默默點點頭，最終吐出一個字，然後整個人像散了架子一般，垂頭喪氣，不負之前的淡然平靜。
他一生的夢想，被凡賽堤否定，只要鮑威爾在一日，他就不可能實現時空主神的理念，即便偷出來，也逃不過鮑威爾的追殺。
還是那一句話，哀莫大於心死。
看着散失精氣神的哈達威，一向講究利益的楚天竟然有些不忍，開口安慰道：“老先生，只有活着萬事皆有可能……”
顫顫巍巍哈達威慘笑一聲道：“你這句話，頗有幾分死神冕下風度。”
“若是無事，可否讓老朽先走。”
跟自己認識神族一樣的評價，楚天一愣，怎麼正義一方的生命女神愛麗絲平平淡淡，倒是反派般的死神有英雄才略，統帥之風。
“走，怎麼可能讓你走，主角的老爺爺。”凡賽堤在心中吐槽一句。一位失去力量的空間之神，在幻獸大陸沒有大用處，在連山人族那可是理論導師。
連山人族已經處於一個瓶頸，科技達到工業，而靈力觸碰到空間概念，準備建造大量空間陣法，已經懸浮飛船，正需要一個具有空間導師。
如何拐到黑暗空間上位神，凡賽堤心中早有腹案：“道友，請留步？！”
“道友？”哈達威轉過身來，疑惑道，凡賽堤應該是叫自己，可是道友是什麼？
“道友，志同道合者，你是黑暗空間上位，可我也有一點空間理念，請你看看。?”
凡賽堤神秘一笑，掏出一個玉簡，扔向哈達威。
“這是……”哈達威利用神族靈覺，查探玉簡，一秒，只是一秒，他沉寂在玉簡的世界中。
凡賽堤滿意地點點頭，時間爲尊，空間爲王！晉升主神之路，豈止時空合一這一條。
在虛空正統路子中，仙道天仙，神道帝君，分爲數個大境界，其中一個重要的修行就是爭對空間的。
世界，宇宙，多元宇宙，無限宇宙；微粒，原子，分子，細胞；幽冥福地，九天洞天，大千世界，世界海…………
空間大道高深莫測，源遠流長，豈止能證道主神，就算是證道道君都可以。
無盡維度，無量虛海之中，就有一條空間大道可以證道太乙，成就無上業位。
“我需要付出什麼？”哈達威目光炯炯的問道，不負老年腐朽氣息。
從小見大，凡賽堤給出少量知識，可是在他眼中卻是無上真理，是一條可以通往空間主神，乃至空間神王的途徑。
“離開雷斯，跟隨我。”
“卡塞爾，對我有救命之恩。”
“佈雷澤島，容得下一位亡國帝王。”
“好！”
哈達威點點頭，大勢所趨，哪怕自己不投靠，雷斯帝國在上位神面前，不堪一擊。
自己不欠雷斯帝國，只是卡塞爾對自己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