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別人的恐懼悔恨,絕對不是什麼享受,至少白天行沒有這樣扭曲的愛好。
但是,懲罰畜生的同時,看到他們這幅狼狽模樣,卻又有一種善惡有報的快感。
白天行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善惡到頭終有報,天不收,我來取。
只是可惜的是,此地的主人已經到了有一會了,再讓他等下去,主人家可能會生氣的。
“所以,算你的命好,就這樣結束吧!”白天行伸手,剩餘的燭油一次性將制燭人裹住,留下來栩栩如生的表情。
然後,白天行慢悠悠的將所有的燭人收了起來,無論成功還是失敗,獨獨留下唯一一座。
又將耗費了不少精力才製成的棋子收起來,白天行纔看向最後一尊燭人,貌似客氣的說:“燭?不好意思,初次見面,就讓你久等了,希望不要介意。”
隨着白天行的話音落地,巫師所製成的燭人突然動了起來,睜開的眼睛裡一片慘白:“無聊的客套,這就是你們人類的虛僞。”
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邪神燭已經降臨,這具燭人就是他的化身。
巫師生前本就是煉氣巔峰,製作成燭人的時候怨氣更是一絲一毫都沒有泄露。所以完全可以承載邪神燭築基期極限的力量降臨,這和他最強的狀態也不過是差上一線,雖然這一線的差距有如天塹。
但是,燭還是來了,因爲從來沒有蠻人可以挑戰邪神成功的,這一具化身可以抗衡任何蠻人強者。
最後,這裡可是他的勢力範圍,要是這一具化身也奈何不了對方,稍微拖延一點時間,他的本體很快就可以趕至,不過想來這種情況也不會發生。
燭就是如此自信,他的自信來自於一次次對蠻人的勝利。
不過,顯然今天他失算了,白天行不同於他以往見過的蠻人,可惜他直到現在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對於邪神的鄙視,白天行無動於衷,反倒是很好奇的問:“我以爲你會直接動手的!”
“我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不過你的那些手段很奇怪,你是從山外來的嗎?”燭從來脾氣就沒有溫和過,之所以選擇暫緩動手不過是因爲見到了新鮮事物而已,他只是有些好奇相對於漫長的生命,枯燥無味的大山實在是太單調了。
“原來是這樣!”白天行有些失望,他發現大山裡的世界實在是太封閉了,他們自以爲這裡就是整個世界,山外不過是邊邊角角的疙瘩地方,甚至一切的新鮮事物,都下意識的推到山外。
燭活動着這具脆弱的身體,他對於眼前的這個人類有些好奇,總是感覺和之前見過的那些傢伙不一樣。
“對了,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懲罰他們嗎?還是說滿足自身的某種……”燭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這種感覺。
白天行知道,他指的當然是自己將燭蠻製成燭人的行爲,並且很貼心的替燭說出了最合適的詞:“正義感!”
“對!就是這個意思!”燭很開心的笑着,只不過燭人的臉僵硬無比,笑起來十分滲人,但是顯然他自己並不覺得,反而是手舞足蹈的興奮說:“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就是是邪惡的化身,而你們是代表正義的,那麼你這種……行爲,居然能夠產生正義感,貌似很奇怪,不如你來我這裡,我可以讓你天天製作燭人,滿足你那無聊又可笑的正義感。”
顯然,兩人的思維方式有着完全不一樣的邏輯,對於邪神燭來說,行爲永遠只是行爲,沒有對錯。但是對於白天行來說,同樣的行爲卻有不一樣的解釋。
白天行不認爲自己的想法就是錯的,他也從來沒有思考過類似的哲學問題,他只知道,自己有自己的行爲準則。
“所以,這是就是人和畜生的區別,我是人,他們是畜生,你也是畜生!”白天行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燭,意思很明顯。
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會因此而暴怒,但是燭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感覺到了無趣,嘟囔着:“真的是無聊的正義,所以這就是你們生靈爲什麼是劣等存在的原因。”
“劣等?原來他們口口聲聲的下等人都是你影響的?”白天行看着燭,這一刻他只覺得好笑:“可憐的井底之蛙,你永遠不知道人類的偉大,你纔是劣等的殘次品。”
燭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嘲笑着眼前人類的‘惱羞成怒’道:“是嗎?被奴役的偉大?還是高高在上的殘次品?”
“你看,偉大,這就是你們這些劣等生命所無法理解的?”白天行已經失去了聊天的興致了,事實證明,邪神和他的認知是完全不同的,既然連世界觀都不一樣,再跟他去談什麼對錯顯然沒有價值,這樣的東西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永遠的消失。
燭伸出手,將臉皮從中間扒開,露出了裡面鮮紅的血肉,以及覆蓋在上面對燭蠟,人類的皮囊讓他很不舒服。
“看看,這就是你們的偉大,就像是這皮囊,剝開之後如此醜陋,無法說服我,就準備動手?”燭肆意的嘲諷着,事實上這可以爲他帶來快感,低等生命的存在,不就是應該爲自己這樣的存在提供快樂的嗎?
“我倒是覺得,人類的偉大就在於,從來不跟那些三觀不正的畜生廢話,”白天行突然爆發:“劍墓!”
“轟!”
璀璨的劍光沖天而起,斷劍迫切的想要展露鋒芒。
劍光化作風暴,將燭整個的包裹在裡面,從外面看連一點影子都看不見。
“奇怪,真奇怪,這什麼東西?”燭好奇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是的,劍陣這種東西,可不是蠻人他們玩的轉的,相比於這種精巧絕倫的技藝,山蠻的巫師更喜歡玩弄一些豺狼虎豹。
燭在劍光風暴裡,一絲絲的傷口不斷的在他身上增加,整個皮膚都已經被切割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慘白的燭蠟。
但是燭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甚至還有餘力用手夾住一截斷劍,仔細的打量着:“讓我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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