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爲鎮江侯馬上就要回府的關係,所以除了少數在外、來不及返回的鎮江侯子女,其他人昨天基本上都相繼回到府上。
因此不管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在禮數之下,其他人在吃過早飯之後也全都相繼的來到大夫人這裡請安,所以謝飛鴻自然是免不了碰到其他兄弟姐妹。
比如說眼前這一位,按照親屬關係的話應該算得上謝飛鴻的九弟,而按照親近關係的話,嗯……應該算得上是謝飛鴻的情敵吧!
沒錯,這貨就是謝飛鴻在武院之中追求的那位叫寒煙的美女教習的傾慕者,也是當時在武院之中揚言要給謝飛鴻一個好看的人之中的其中一個。
因此在見到謝飛鴻之後當然不會給謝飛鴻好臉,甚至可能如果不是在侯府的關係的話,他都要出面給謝飛鴻一個教訓了!
“九弟,好久不見,”似乎是故意噁心調戲他一樣,謝飛鴻和其率先打起招呼來,那模樣彷彿就是真的親兄弟一般。
而這位九弟也果然如同謝飛鴻所預料到的一樣,臉上直接毫不掩飾的露出了一副噁心嫌棄的表情。接下來彷彿是碰到什麼髒東西一般,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後面直接冷聲道:“滾!”
面對九弟的這番言辭,謝飛鴻直接做出一副暴怒的樣子想要出手。也正是這個時候,小廝再次從後出手攔腰抱住了謝飛鴻,一邊向旁將其拽離,一邊好話說盡,連聲出言安撫,生怕自家少爺在憤怒之下做出無智之舉來。
沒辦法,按照侯府的規矩,主子出錯了,僕人也一樣受罰,而且會更重。到時候哪怕他實際上是大夫人的人,一頓皮肉之苦也難免。
畢竟大夫人雖然用他,但可不會爲他擦這種屁股,說到底他終歸只是個下人。
似乎也同樣不想在府中鬧出什麼事端來,因此這位九弟倒是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刺激的話。而是冷哼了一聲便帶着下人與正在和小廝糾纏的謝飛鴻錯身而過,隱沒在了廊庭盡頭。
見人已然走掉,小廝自然是沒有理由再抓住謝飛鴻,直接將其鬆開一邊挨着已轉過身來的謝飛鴻的拳頭,一邊賠笑安撫,好不容易總算是將謝飛鴻給安撫下來。
當然,這一切全部都是謝飛鴻故作姿態而已,一箇中二少年而已,謝飛鴻怎麼可能會將其放在心上?之所以做作,不過是演給人看的。
話說穿越者真的需要一個好演技,要不然稍微顯露出什麼不同來,還指不定惹出什麼禍端來。
沒辦法,誰讓眼下是一個武通乾坤,神通演化的世界。雖然謝飛鴻沒有聽說過,但是鬼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有沒有什麼奪舍,替魂之類的秘法神通。
萬一謝飛鴻這邊有一點演都不好,先不說那個大娘那邊會不會覺得謝飛鴻以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所以心生忌憚。光是這會不會有人懷疑謝飛鴻已然被人替換就足夠他傷腦筋了。
如同慣例一樣和大夫人問了一下好,閒談了幾句便已然告退。回房間之後並沒有呆多長時間,便有人前來通傳,謝飛鴻在這個世界的父親,也就是鎮江侯……馬上就要到達侯府所在的這座浮空山了!
面對這位自己未來一段時間最大的靠山,謝飛鴻哪敢怠慢。讓小廝粗略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着裝是否得體,謝飛鴻便疾步跟隨前來通稟的人,前往侯府的門前。
可能是因爲謝飛鴻修爲最低的緣故,因此當謝飛鴻來到門前的時候,其他人都已到場,一個個正垂手而立,肅顏等待。
不過隨着謝飛鴻的到來,倒是讓不少人偏移了目光,眼神中也不時的劃過一絲探究,和意味深長。
沒辦法,誰讓謝飛鴻的體型改變的太大了,才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有一個豐滿男變成了一個英偉少年。
要不是謝飛鴻瘦了之後的面容和鎮江侯與眼前的這些兄弟有個四五分相似,和他們早就得到了相關的消息,恐怕他們都要直接出言問謝飛鴻究竟是何人了。
幾位兄弟姐妹在打量謝飛鴻這裡,謝飛鴻又何嘗不是在悄然觀察着他們。
畢竟對於這些兄弟姐妹,雖然謝飛鴻記憶中對他們都有印象。但是實際上,和鎮江侯一樣,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見到。
由於這具身體的原主是貨真價實的廢物,吃貨,因此當然不會留下什麼太多有用的信息給謝飛鴻。所以謝飛鴻如果想在這個世界長期生存的話,就必須要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多聽多看。
時間就在謝飛虹這邊暗中觀察下一分一秒的過去,並沒有讓衆人等太久,便見到天邊的盡頭出現了一個黑點。隨着這黑點越來越近,謝飛鴻便感覺到自己周身的氣流越來越快,直到最後逐漸化爲狂風!那種能夠將普通人直接捲上天的!
要知道侯府所在的浮空山可是有法陣所護,現在這狂風在法陣的削減之下還有如此威力,那無陣可依究竟會面對何種局面,想想就讓人膽寒!
狂風越來越大,漸漸的威力甚至大到讓法陣顯化的地步!而那黑點的真實面貌也終於引入了謝飛鴻的眼簾!
蛇首鳩!
成年就有武將實力的鳥形異獸!鎮江侯竟然能將其收爲騎獸!其實力可見一斑!
蛇首鳩的速度何其快!在謝飛鴻這邊剛剛辨認出其大體輪廓之後,便已然飛到了鎮江侯府所在的浮空山上。所攜帶的掠食者的兇威讓侯府周圍不少的獸類都瑟瑟發抖,而居大的體型也讓侯府所在浮空山小半的天空都不由一暗!
好一頭惡獸!
不親眼見到,永遠無法瞭解武將級以上的異獸究竟有多可怕!畢竟像是大夫人等雖然擁有武將級的實力,和獸類這種明顯帶有侵略性的氣息不一樣。因此哪怕是以謝飛鴻的定力一時都不由臉色發白,冷汗情不自禁的浸透了背後的衣襟。
當然,這也和謝飛鴻作死的直視其雙眼有關,要是單純的像小廝一樣低頭站在那裡,最多也就是如同身負重物一樣難受一下,適應了也就沒事了。畢竟這侯府的法陣可不是擺設,哪怕只是自發的防護,也能將其的兇威消減相當一部分。
隨着蛇首鳩蛇首的垂下,一個身着黑甲黑袍,一頭黑髮散披在背後,英眉劍目臉連如刀鑿斧刻一般,身上散發着浩瀚無垠威勢和鐵血氣息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下來。
這就是鎮江候,大齊王朝的八大柱石!三郡一河的真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