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道法融身,正是將每一寸肉身,都跟功法相融,道法根基與肉身相融如一,可以說,此時林飛本人,就是諸天萬劍訣的顯化。
到了道法融身之後,就該道法融世,將這法訣映刻在自身道域當中,到了那一地步,整個世界就猶如是自己的肢體軀幹一樣,動用隨心。
那一境界,便可稱爲界主,也稱法身!
林飛現在這一程度,雖然還達不到那等程度,可這道法容身,卻已經是典型的真身特徵!,
而且不光如此,此時體內流動着的真元,已經是變成了濃稠到近乎實質化的岩漿之狀,而且流動速度極快,也就是比先前那兇險情況稍差一點而已。
可是剛纔承受這等真元運轉之時,經脈都承受不住,出現裂紋,要不是靠着紅蓮業火幫忙煉化,差點就肉身崩潰,而現在,要不是查看,自己差點都沒感覺出來…
這等肉身變化,簡直是脫胎換骨了,林飛覺得,現在就算是讓自己跟天階法寶,甚至是半步先天法寶正面對撼,也絲毫不虛…
如果說之前的肉身是天階法寶,那現在可能是半步先天了…
看來,玄老也是因爲看出這點,纔對斷言自己以後能進階真身。
“奇怪了…”
可是在將諸天萬劍訣運轉一週,林飛張開眼睛之後,臉色卻是露出疑惑之色,這既然是已經是道法融身,怎麼自己的境界還是沒動?
“哼,你真當真身是大白菜呢?那道關卡如此輕易就能讓你邁過去?”彷彿是看出了林飛的疑惑,玄老冷哼一聲道:“我當年進階真身,足足閉關了三十年之久,這中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失敗,才能走完整個過程,你這才呆了三個多月而已,能將肉身催化到這等地步就知足吧,你還想一步登天?”
“呵呵,前輩教訓的是…”
被這麼一提醒,林飛也是多少有點尷尬,也想明白了過來,這破境並不是說一蹴而就,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中間很多變化是一點點產生的。
自己能先將肉身推到如此境地,算是很快了…
不過…
三十年?
當年林半湖花了多久來着?
一年?六個月?
不太記得了,不過好像沒聽說這麼久啊…
感受到林飛這幅若有所思的打量目光,卻是頓時激怒了玄老:“你還想怎樣?那可是真身,三十年那也是…滾!我懶得跟你多說!”
其實也不怪玄老惱怒,畢竟林飛乾的這事確實是誇張了點…
林半湖那是何等人物?一路修行就沒遇上什麼障礙,順順利利的成就了法身,簡直是天生爲了修行而生。
法身被破這事放在別人身上,就算不是就此隕落,也要變成廢人了,可林半湖硬是生生修行了回去,而且還更進了一步,這簡直就是不講道理了。
除此之外,老頭這三個多月,親眼看到林飛變化,也是有點受衝擊了。
正如他所說,當年爲了成就真身,那真可以說是背水一戰了,閉關三十年,其中苦楚不用多說,多少次的失敗與絕望,只能獨自承受,在沒有成功之前,都不敢說自己能夠成功。
好不容易費盡坎坷,走到了路的盡頭,結果回過頭一看,自己歷盡坎坷磨難,才走過的修行路上,竟是有個小崽子御劍前進?
這誰頂得住啊…
虧自己一開始還想着讓其給自己幫忙,給其保駕護航,結果遇上這麼個人,如今玄老那心情真是五味雜陳,乾脆眼不見爲淨,訓斥完之後就是乾脆揮手趕人:“沒事了就給我滾,墟墓開啓之前別出現在我面前!”
林飛也知道現在不能觸怒這老頭,連忙告辭溜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中,就是開始感受其自己這個脫胎換骨的肉身,半晌之後,也不得不感嘆一句富貴險中求了。
剛纔同時動用金氣跟那龍鳳丹,不斷的將極限一再突破,其中兇險之處不用多說,不過,終究是艱難的掌握住了平衡,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最後依靠着那紅蓮業火,幫助諸天萬劍訣完全了煉化。
這風險度過之後,迎來的卻是巨大的好處。
林飛剛纔只是試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肉身,簡直是有種化身爲上古兇獸的感覺,有着無窮力量隨時供自己動用。
甚至沉下心去之後,能聽到經脈之中,巨量真元飛速衝過產生的呼嘯之聲,好像隨意的一拳,就能轟碎以前自己的身軀。
林飛覺得,就算是自己陷入到當年墜落進弗離界,法力全失,僅憑着自己的肉身,都能橫行整個弗離界了。
而且儘管是如此,林飛仍能感覺到,自己這次的變化還沒有結束。
紅蓮業火只是煉化了大部分力量,還有一部分力量,沉澱進了自己的身體深處,若是不及時煉化,以後怕是再難挖掘出來。
這次收穫雖大,林飛卻絲毫沒有鬆懈的意思,自己未來要做的事,法身都只是起步而已,最好能像是林半湖那樣,以最快的速度成就法身,那時纔算是一個階段。
“真身…三十年還是太久,不過那墟墓,應該能起到作用…”
這麼多年來,墟墓之中,已經不知道葬下了多少強大修士,就連真身都選擇葬在那裡,至於法相更是不知道積累了多少。
那地方,絲毫不遜色老頭留下的寶庫了…
要說有哪個地方,有着讓林飛快速突破到真身的機會,這墟墓必定是位列其中,只是要想在法身弟子之中脫穎而出,走到終點,卻也並不那麼容易…
林飛搖了搖頭,也不再多想,跟着就開始像是以往那樣,催動起了諸天萬劍訣,運轉起來…
開始修煉之後,林飛便是關閉了房門,之前就吩咐白絕,有任何事情都替自己接下來,除非是有什麼大事,不然不要來打擾,一切都等自己出來再說。
時間慢慢過去,也沒人再來打擾林飛的修行…
時間一天又一天的慢慢過去,林飛緊閉雙眼,坐在蒲團之上,身子一動不動,呼吸似有似無,再也沒有移動過,房間的陳設之上,都是開始染上一層薄薄的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