笫二章鋪天蓋地----合圍

當韋家新娘靜珠向柳州方向的柳江縣城趕來時,已是農曆二月初。大清王朝兩廣總督阿齊內所調動的滇、黔、川、兩江幾省的三十萬大軍分多路向廣西柳州沿線壓來;他們進入廣西境內…

風雲聖教軍師鬼才張清跡自元宵節過後,突然背上起了個很大的癰,整個後背上半部紅腫、疼痛異常並伴着高燒,時清醒時謎糊。躺在病牀上基本不能平睡,側着身子。教主趙季塵的婆娘突然去世,鎖雲鎮被大清一把火燒淨。韋老善人和靜珠生死不明,雲兒關在廣州死牢這些突然的變故;對於這個廣西大山裡的窮秀才現在不可一世的上帝之子風雲教主打擊很大。他根本就想不出在這柳州外圍的小城柳江今後該如何同大清爭江山?

教主領着風雲聖教十四萬人馬駐守在這柳江城內,二十里外就是他們打了一個多月仍未攻佔的大城柳州,他的心思指望神父所說的西方鐵血十字軍儘快到達廣州外海;向大清王朝宣戰,到那時他統領二十萬大軍向東發展;與洋人兩邊呼應大事可成?

但是當三月十七日中午,聖教外圍探馬來報;雲貴總督阿里布率八萬大軍已經抵達離柳江二百多裡的河池,正向聖教撲來。兩廣總督阿齊內在鹿寨調集了兩廣全境人馬近十萬壓向桂林至柳州一線,更壞的消息來了:兩江總督裕謙領十萬人馬從正北方進入廣西境內;兩湖總督裕赤領十二萬虎狼之師從西北方向壓向廣西,形成了三十萬大軍呈火鉗形向風雲聖教襲來…

風雲聖教教主趙季塵面對數倍的大清正規官兵有些手足無措了,他感到兩廣總督阿齊內老謀深算;再也不是去年三月份在廣州府大堂上能胡弄的人了。大清道光皇帝對風雲聖教痛下殺手,風雲聖教的關鍵時刻到了…

趙教主守在軍師病牀前,孤單單一個人望着正在昏睡的軍師張清跡整整一個下午;他想到了三國時的曹操謀士郭嘉英年早逝,感嘆道:“當年曹孟德八十萬大軍被吳蜀大敗於赤壁,幾乎全軍覆滅,曹操仰天長悲!郭嘉早亡、今有此敗。”

教主望着比他大十歲的鬼才軍師心中不停默唸:

“上帝、聖母,孩兒求您二老保佑軍師大哥平安!保佑風雲聖教渡過此劫吧!阿門!”

傍晚時分,一個值日的風雲聖教小將匆匆來報:

“ 報、稟教主,鎖雲鎮韋老善人家少奶奶靜珠求見?”

趙教主正在發呆,猛聽報告,連聲說道:

“快,領少奶奶進來;快…”

韋家新娘靜珠與趕車陳大哥於三月十七日傍晚時分到達柳江城外,靜珠下了馬車對把式說道:

“大哥,靜珠去投風雲聖教了。感激大哥這幾天送我,靜珠無以回報。大哥今後千萬不要回家鄉,用你手上金銀遠走他鄉;我們韋家都是大清要犯,大哥、不再連累你了;小女子再施萬福!”

靜珠在城門口向把式彎腰深施一禮,眼含淚花、手握長劍昂首踏進城門…

當趙教主再次見到韋家這個原本小尼姑還俗的新娘時,感到面前正向他施禮的小女子有點異樣?完全不是一個嬌羞羞的美嬌娘,只見她一身江湖女俠打扮;身着紫色春裝外加夾襖,下着醬色春褲;腳蹬皁色雲靴,手握一把古銅長劍;嬌小的身後斜背一個藍布小包袱;俊美的鵝蛋形臉上有點微塵,秀目內含有幽怨…

風雲教主此時回過神來,他站起身來;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口中喃喃念道:

“ 主啊!這孩子回家了,阿門!”

“ 靜珠新娘、快請坐下,來人。”

一個風雲聖教少女教徒從門外連忙進屋聽候吩咐。

靜珠坐在一張木椅上,也有點累了;她見眼前的風雲教主有些疲憊,好象心事重重。她聽到教主向女教徒吩咐道:

“你速去辦兩件事,一、通知伙房準備兩桌大宴,要辦得素淨豐盛。二、將聖教重要首領通知二十人到大營客廳。速辦,去吧。”

教徒領命而去…

教主此時微笑說道:

“ 靜珠,請隨我到隔壁客廳小敘。來人,衝一盞油茶先爲少奶奶壓餓;打些熱水請洗塵。”

靜珠起身解下藍布包袱,放在椅上;長劍也隨放在椅邊,她在女教徒端來的熱水盆裡用雪白的毛巾洗了把臉;感到清爽了許多。她餓了,一盞放了個雞蛋的油茶喝了個精光,又用毛巾洗了把臉;隨着在一旁微笑的風雲教主輕移蓮步來到隔牆客廳,此時,軍師張清跡還在昏睡…

風雲教主趙季塵和靜珠新娘分坐在兩張椅上,教主說道:

“靜珠請喝香茶。”

靜珠端起茶盞,微啓朱脣呷了口香茶;說道:

“勞煩教主了。教主,靜珠現在無家可歸;鎖雲鎮已被大清官兵一把火夷爲平地,全鎮男女老幼幾千口慘死在屠刀下。我與公公逃出鎮外在一條河邊分別,他老人家爲了不拖累與我;返回北方老家了。爸爸六十八歲一心向善,遠走他鄉;亡命天涯。教主,這是爲什麼呀?”

趙教主心中激動悲憤起來,他站起身來;在客廳中間走來走去說道:

“ 靜珠、我曉得早晚要出大事,但沒料到兩廣總督阿齊內下手這麼狠;竟然屠鎮。上帝保佑;韋家逃出死劫。你公公是個善人,在人間積德行善;天上上帝、佛祖會保佑他平安的渡過晚年。”

教主突然停下高叫道:來人。

一個風雲教徒進屋後,彎腰問道:“教主哥哥請指示?”

趙教主對這個二十來歲的教徒說道:

“你父親也在軍中吧,現在你從營中管賬的支一萬兩銀票;天亮你父子二人上路尋訪我的老友韋老善人。記住了,聖教如打下大清江山;你父子是第一功臣。如聖教失敗,找到韋老善人後陪他渡過晚年;給他送終。這一萬兩銀票也夠你們今後了。”

教徒卟的雙膝跪下,在胸前連劃十字:

“上帝、聖母、聖子在上,我以風雲聖徒名義起誓;天堂、地獄都可入,我與家父尋善翁;天地可鑑,聖命不違,阿門!”

他起誓完畢轉身面向側旁坐在椅上的靜珠,連嗑三個響頭說道:

“ 韋家少奶奶、我們風雲聖教皆爲兄弟姐妹,您的一家爲風雲聖教妻離子散。小人我領聖命如有二心當如此。”他說着抽出腰刀,卟的一聲將鋼刀劃破左手中指;血瞬間浸出。他又說道:

“今後與聖子哥哥、少奶奶一別,我父子將善人尋到、陪他到天堂;絕不苟活與這紅塵濁世。”

這個聖徒站起身來,向空中高舉雙手;大呼:“上帝、聖母、聖子保佑,我去了;阿門!”說完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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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劍指長空----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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