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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我也不想別人打擾到我們兩個……”血奴繼續上前一步說道。似乎有種旖旎的氣息在四周圍繞,而這恰恰是沈素曼最不想要的,總感覺好像這樣說,兩個人之前好像有了些什麼別樣的情愫一樣。
沈素曼像是受驚了的青蛙一樣,往後倒退了一步,確實是青蛙的樣子,囧破,沒有一點優美的樣子,沈素曼指着血奴說道,“你這個XXX,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癖好啊,告訴你,本姑娘不會服從你的,寧死不屈!”沈素曼聲色俱厲,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這倒是讓有些不正經的血奴笑道。
“果然,還是不同的,同是捉妖師,一樣的善良,但是還是不同的……”血奴說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過往一樣,眼神中有些迷離,像是面對一位故人一樣。
沈素曼歪着腦袋,爲什麼每次看到血奴,都會覺得這是種別樣的感覺,像是穿越了千年一
樣,有一份感情總是漂浮不定,但塵埃落地之時,發現以前的一切早已經過了幾十輪迴……
“爲什麼,你總是那樣的看着我,我們之前是認識的嗎?”沈素曼心裡有一些疑惑,但是看看血奴的表情,最終是未說出口,不管是似曾相識還是別的一時的感受,沈素曼都不想要捲入無邊無際的感情糾葛當中去,這樣對自己的心態的穩定也不是很好。
“你難道對我的事情一點都不敢興趣嗎?”血奴問道,看着沈素曼的眼睛,好像是馬上就要掏心掏肺的說話一樣。
沈素曼搖搖頭,但是血奴好像並沒有看到沈素曼的動作,或者是說不在意,像是從心底裡面慢慢開啓一個塵封已久的盒子,正要在人的一顆期待與緊張的心情中將過往的事在面前徐徐展開,也許是一片晴天萬里,也許是那些陰暗的曾經。
“你沒曾注意過我,但是我從你踏入迷霧都的時候,就開始注意你了,你闖入丹霞山的時候,讓我離開林中,當時覺得你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和某個人一樣。你沒有害怕我,反而把我當成是普通人一樣。你們不是除妖師嗎?爲什麼察覺不到……”血奴這麼問起來,沈素曼確實有些說不上來,因爲的確,當時還是隱隱約約察覺到了,眼前那個蒼白的男子好像並不是常人,但是還是忽略掉了心裡的警惕,這是爲什麼呢,難道只是因爲這個人比別人長得好看一些麼?
人與人之間還是有一些機緣巧合的,人也是看眼緣的,只能說看着舒服,便沒有起別的心眼,沈素曼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什麼疑心病的人,對待任何人,都不會是先心存芥蒂。“好了,你到底是想要說什麼?”沈素曼有些不耐煩了,總覺得血奴好像是在說別的什麼,但是自己是一頭霧水。
“你可不可以成爲我的庭妍?”血奴喃喃自語道,說的聲音很小,和剛纔說的方式一點都不相同,就像是懇求一樣。說着,便上前將沈素曼一把抱住,頭低下靠在沈素曼的肩膀上,因爲血奴本身比沈素曼要高上很多,因此這樣的舉動顯得有些吃力,但是血奴就是不肯放開手。
沈素曼當場直接就愣在了那裡,這還是懂事起,第一次和一個男子靠得這麼的近,一時間慌了神,下意識就將血奴往前推,但是這個效果一點都沒有,僵持了半天,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傳到了大腦,好像是默許了這樣的一個擁抱,沒有別的不良企圖,只是尋求一個溫暖的港灣,這是眼前的這個人所想的嗎?沈素曼想着,都說這個世界上本來沒有善惡之分的,只是有了不好的意念,人才會在這種慾望下做錯的事情,其實每個人都是願意心是乾淨的,純潔的。
沈素曼就快要在這樣持久的相擁當中喪失了一些理智了,慢慢的神智變得有些不清了,一些像是動畫般的場景也開始進入到了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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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跟着我了。”血奴說道,回過頭,冷冷地看着一身藏身在白色輕紗中玲瓏嬌俏的美人。
“我做事從來都不會半途而廢的,我要把你抓回去,這樣師傅就會讚賞我了。”白衣女子說道,眼睛中全部都是堅定,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勢。
“那你好好跟着吧,不要走散了,這林中豺狼虎豹多的是我還等着你被吃掉。”血奴說道,便加快腳步走了,一溜煙就看不見人影了,但是白衣女子合起手掌,開始唸了一些咒語,眼前便出現了一條清晰的淡藍色路線,看來這就是血奴離開的蹤跡。
場景又變幻到了另外一個,這次是在一個山洞裡,血奴臉色慘白地躺在地上,病怏怏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躺下來的那塊地方,全部都是鮮血,看來她失血不少。而白衣女子便抱着劍身站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着步,心裡想着要不要救他,還是說趁着現在直接取下項上人頭。
“你不用猶豫了,動手吧。”血奴雖然很是虛弱,但是還是不想繼續忍受生命隨時都會被取走的可能性。
白衣女子回過頭,看了一眼血奴,便像是下定決心一樣,這個時候血奴也閉上了眼睛,等待着自己生命的結束,其實也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感覺擁有無盡的生命卻孤單一個人在世界上,真是一種悲慘。
感覺傷口有些撕扯的疼痛,血奴睜開了眼睛,看到了白衣女子跪坐在自己身邊,挽起袖子,仔細地查看着自己身上的傷口。“血塊已經黏在一起了,這樣很容易感染的,誰下手這麼狠,簡直是要了你的命……”白衣女子說道,還沒有注意到血奴的眼神突然間變得兇狠起來,伸手就要結束女子的性命。
一陣強光突然間將血奴攤開,白衣女子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才幸災樂禍地說道,我本來是想救你,但是你卻偷襲我被靈珠彈開,算是你活該了!”白衣女子笑道,說着便繼續走向了血奴,沒有將這個恩將仇報的人殺掉。
“靈珠?!”這樣一個聲音在耳中回想着,這是多少魔道中人夢寐以求的寶貝啊,如果得到了靈珠,功力便會增強到難以置信的地步,沒想到這樣的一個至寶會在眼前這樣一個涉世未深的女子身上,血奴不得不重新考慮這個女子的來頭了,好想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女子直接走到了血奴的身邊,還是要幫他把受傷的地方好好的收拾一下。
“你就乖乖地躺着不要動,如果不聽話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女子用命令的口氣說道,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女子有着與生俱來的正派的作風,不會躲躲藏藏和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明明這個時候是殺了對手最佳時機,可是她就是不願意這樣做。
“爲什麼?”男子桀驁的臉上出現了很多疑問,這個女子的行爲和自己遇見過的人都是不一樣的,不知道她這樣意欲何爲,還是說有別的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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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對一個受傷的人出手的,不,你也算不上是人吧……”女子戲謔道,接着還是認真地查看着傷口,也不再打趣了,手中隱隱出現一股清泉,隔空送到了血奴的手臂上,水浸透了傷口,一些潰爛的地方開始有了一絲好轉,傷口也開始慢慢癒合了,這樣神奇的治癒功能還是第一次見到。“傷口要是結痂了就不能生拉硬扯,弄溼了就會不痛一些。”女子緩緩地說道,眼睛是不是往下瞄,看一下傷患的表情,以免自己手太重了傷到他。
這樣一個時刻,血奴心裡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在升騰,但是他總是要刻意地抑制這樣的感覺,從有意識到現在,眼前的人還是第一個爲自己療傷的,眉頭緊蹙在一起,好像是看到傷口過重有些擔心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好陌生,但是確實是自己內心一直渴望的,好像追尋了好久,終於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以前,想要的不明瞭,總是在風的另一邊,現在感覺卻是觸手可及般近。
眼皮很是沉重,一顆心疲憊了,總是需要片刻的安寧在讓靈魂得到安息的。血奴放棄了剛纔還是要堅持的敵意,就在這樣平和的環境下面睡去,也是時候休息了。
望着血奴熟睡的臉,白衣女子嘆了口氣,將換好的紗布之類的髒東西收拾好後就離開了這個山洞。
眼睛一眨,思緒又被牽扯到了另外一個場景。白衣女子手扶着胳膊,在林中跌跌撞撞地走着,不時地回過頭看一直緊追不捨的人。就這樣跑了不知道多上時間了,手臂上傳來的傷痛很是明顯,因爲不停地拉扯,便得更加的難以控制起來。眼淚在眼中翻滾着,這樣實在是太疼了,就像是在傷口上不停地刺着,疼痛感一直都是加強的。
不能夠停下來,這樣就會被抓住的,那麼身上的土靈珠就不能夠保存好了,爺爺一定會對我失望的,不能讓家族蒙羞,一定不能讓靈珠落在吸血一族的手中。心中有着這樣的信念,本來已經嚴重體力透支的女子還是忍住了,強行運功,將手臂上的感覺全部阻斷,這樣就不會因爲疼而止住了前進的步伐,這樣手臂上就像是一具死人的手臂一樣,要是這樣長時間,就會廢掉了,但是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突然間,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不過的身影,那樣漠視的眼神是那樣的熟悉,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表情了。女子擡起頭,看着眼前的這個人,殘忍,無情,怕是今天就要丟掉了性命了。女子愣了一會兒,但還是將手中的劍提起,指向來者!
眼前的是血奴,看樣子一段時間的恢復將他的傷勢都快痊癒的差不多了。血奴看着女子這樣正襟地抽劍,頗有決一死戰的架勢,於是便笑道,“怎麼了,難道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已經夠不成什麼危險了嗎?”
“哼,你也太小瞧我了,試過才知道我是不是能夠構成威脅。”女子臉上因爲失血過多,沒有了往日的血色,眼睛中也是多了一份堅定,不是少女般的活潑與不諳世事,這段時間看來也是經歷了很多事情,所以才成長的那麼快吧。
“我不是來和你決鬥的,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現在就趕快跟我走,要不然後面的人追上來了,我也就無能爲力了。”血奴說道,聽着聲音,感覺後面大隊妖怪的身影就要逼近了。
“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接受一個異族人的幫助的。”說完,白衣女子邊警惕地繞過血奴,要往另一個方向逃走,沒想到血奴好像是要和她作對一樣,還是不依不饒地擋在前面的去路。
“你!”女子有些生氣,看着血奴的眼神有種怒意在裡面。
“怎麼了,現在是不是很後悔當初沒有將我殺死?”血奴笑道,在這樣緊急的時刻就是來看這個抓妖師的死期的嗎?
“不,我重來沒有後悔過,殺你是我的職責,但是我不會趁人之危,如果你敢危害人間,我還是會要你的命的。”說着,一股強大的氣勁突然間從少女的身體裡發出,將血奴也彈開了,還好躲得及時,要不然會受傷的。血奴不得不站在離女子稍遠的地方,看來女人發起彪來還是很厲害的。
“看!那個女人在那裡!——”後面有人已經開始在叫喊了,他們已經感覺到了女子就在前面。
“快點去抓住她!哈哈,抓住了就會有大量的賞賜了!”這樣不絕於耳德潤叫囂聲在耳邊響起,女子也不再躲避了,只是覺得,如果這是命運的話,就接受這樣的命運安排!這樣想着,嘴角就有了一絲嘲弄,沒想到捉妖師的最終命運回事被這樣的困住。就是準備孤注一擲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片黑暗,然後就沒有了知覺。
一醒來,突然間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張牀上面,女子睜開眼睛,手立刻摸向了胸口的地方,感覺道一絲溫熱後,才終於是放了心,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血奴也進來了,手中還端着一個食盒。
“你終於醒了,你還真是能睡啊。”血奴說道,便將吃的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你們人類還真是麻煩呢,不能隨便找塊地方將你放在那,還要好吃好喝的供着。”
“你什麼意思?你把我弄到這裡來爲了什麼。”女子說道,手還是護着自己胸口佩戴的東西,很怕來人是覬覦靈珠,這樣,拼死也要保護好這個家族歷代都保護好的東西。
“放心,雖然我一直都是打你靈珠的主意,但是,我也君子一回,你傷勢還沒有好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再說了,你應該放心的,如果不把你救回來,你恐怕早已經被妖怪吃了,連骨頭都不會吐出來的。”血奴說道。
畢竟還是個小女孩,所以聽到這些的時候,還是有些害怕,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惶恐,但是後來很快就平息了,作爲捉妖師,很重要的一個就是學會隱藏自己心中的恐懼這樣壞人就不能夠趁虛而入。
“你這是爲了報恩嗎?”女子說道,看着血奴,其實心裡一直對於這樣一個妖怪不知道怎麼劃分,第一次跟蹤他,作爲自己出山的第一個獵物的時候,血奴將山中迷路的女孩送到上下,而沒有傷害她一絲一毫,那個時候,就覺得這個吸血鬼好像還是有着內心的善良。但是血奴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冷漠和殘殺別的種類的妖怪的時候,女子又困惑了。想搞清楚這樣一切,所以一直都沒有對眼前的血奴出手,沒想到居然被他救了一命,原來善有善報還說的真的是這個道理啊。女子突然間覺得很是欣慰,剛開始的一些猜測還是得到了證實。
沒想到對於這樣的理解,血奴相反顯得有些不領情,剛纔還是笑意款款的樣子,一瞬間便變了臉沒有繼續理會她說的話,“你多想了,我重來不會報恩,吸血一族沒有這樣的心情。你還是多謹慎一點,保不準我會改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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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些場景,全部都浮現在了沈素曼的腦海中,雖然是閉着眼睛,但是腦海中還是在理清突然出現的人物是什麼關係感覺好像將一個人的一生全部都領略了一遍在,這樣的感覺很是奇特。沈素曼想着,但是這個女子究竟是睡呢,她好像是捉妖師,但是爲什麼會和血奴在一起,這些事情究竟是正在發生,還是過去的?這些都是一團漿糊,在沈素曼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後來沈素曼的臉部出現了一些痛苦,感覺這些記憶好像要將自己的記憶驅除,大腦很是疼痛,但是又不能夠做什麼。在一團很是灼熱的環境中,像是困頓之獸,分不清哪裡是逃脫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