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歸程

天漸漸破曉,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着銀灰色的輕紗。此時,正是黎明破曉前,一聲鳥鳴劃破了萬籟俱寂的長空。

蕭冰走在無人的街巷。她用力的敲打着一座住所的房門。

洛天晴揉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打開門。他感覺到蕭冰的氣息,震驚又詫異。

蕭冰微笑着牽起洛天晴的手,催促的說道:“走,看日出去。”

蕭冰感覺到洛天晴身體微微一震,詫異的“看着”自己。

蕭冰微笑着解釋:“沒關係,我做你的眼睛,我把日出讀出來給你聽。”

洛天晴笑了,笑的如沐春風,花開滿面。

蕭冰一隻手牽着洛天晴的手,一隻手拿着畫夾。他們肩並肩,一起坐在看臺上。

此時,天壤交際線上,漸漸地出現了橙色的光暈。那橙色的微光,逐漸加深。範圍越擴展越大。把臨近的雲層也照得發亮。

過了一會,東方的天際已經變成火紅色。在層層疊疊的雲層中燃燒起烈焰。火勢逐步蔓延擴大。朝霞染紅了整個東方的天際。

霎時間,紅綢帷幕似的天邊拉開一角。一條紅色弧形的太陽邊劃破天際。沒一會兒,太陽的小半邊臉邁出了雲層。此時,它還沒有亮光。

太陽一步步的努力向上攀升,努力地衝破雲層。突然,不知被誰推了一下,它猛地整個跳脫出來。那顏色紅得可愛。

深紅色的太陽開始散發出奪目的光亮。射的人的眼睛隱隱發痛,周圍的雲層也逐步渡上了光彩。

蕭冰認真的給洛天晴講述日出的過程。

洛天晴脣角勾勒的迷人的微笑。靜靜的聆聽着蕭冰的訴說。

蕭冰一邊講述着日出的過程,一邊爲洛天晴畫着肖像。

晨風吹散了洛天晴的秀髮,有種獨特的凌亂之美。

蕭冰用畫筆勾勒着這個美好的瞬間。

有些小美好,雖然短暫得只有一瞬間。停留在心裡,那便是永恆。

看完了日出,蕭冰微笑着說道:“洛天晴,我們一起跑步吧!”

洛天晴詫異的看着蕭冰。

蕭冰微笑着說道:“把你自己交給我,放心大膽的向前奔跑吧!”

洛天晴把手遞給蕭冰,蕭冰牽起洛天晴的手,瘋狂的向前奔跑着。

他們繞過田野,跑過樹林,來過湖畔。他們跑了一個整整上午。

他們跑的實在太累了,身體感覺被抽空一樣。

他們就隨性的躺在湖畔上休息。四目相對。彼此微笑着。

雖然洛天晴看不見,可是他的內心感覺很甜,很開心。他生平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他的嘴角一直掛着微笑。笑容從未間斷。

蕭冰答應過洛天晴,會帶他體驗愛情的滋味。她做到了,愛情就像棉花糖一樣,溫柔、夢幻、甜蜜。洛天晴心想。

洛天晴微笑着,說着:“蕭冰,我突然想起一句話。”

蕭冰微笑着詢問,“什麼話?”

洛天晴溫柔俯視着蕭冰,羞澀的說着:“你說,愛情是原始的本能、身體的需求,還有感情的衝動。我現在終於理解這個意思了。”

蕭冰幾分羞澀的看着洛天晴。

洛天晴微笑着,在蕭冰耳畔唱道:“我情願和一起燃燒成一團火焰,和你一起沉溺在炙熱的愛情裡,生生世世永纏綿!”

蕭冰微笑着,眼神複雜的看着洛天晴。她淡淡的說着:“洛天晴,明天我就要離開愛心小鎮了。我要回到屬於我的地盤。我走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決賽。預祝你,摘得桂冠。”

洛天晴呆在原地。他沒有流淚,因爲他答應過蕭冰,分開的時候要微笑着面對。

原來,蕭冰今天做出來的一系列活動,就只是想給自己留下一個甜蜜的回憶。

洛天晴強擠出一個笑容。他把內心的疼痛,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洛天晴深情的“凝視”着蕭冰,認真的說着:“我愛你,蕭冰!”說完,他輕輕的吻了一下蕭冰的脣!

相愛的過程有多甜蜜,離開的過程就有多痛苦。

洛天晴幫蕭冰提着行李,微笑着將蕭冰送上了學校的巴士!

車輛行駛了,帶動的氣流和塵土,吹亂了洛天晴雪白的襯衫。

蕭冰一直從車窗裡回望着洛天晴。她折了一隻紙飛機,向洛天晴拋去。

紙飛機畫了一條優美的弧線,完美的落在了洛天晴的手心。

洛天晴輕輕的拆開,撫摸着那張略爲粗糙的素描紙。

然而,他看不到那張素描紙是蕭冰爲自己畫的肖像。就在那天,他們一同“欣賞”日出的時候!

蕭冰倚在車窗上,疲憊的閉着眼睛。無奈的苦笑着。

那日,蕭寒給自己放了兩天時間的單身假,目的是成全洛天晴的心意。讓他體驗一下,和自己喜歡的女孩談戀愛的滋味!

蕭冰萬萬沒想到的是,在這兩天的接觸中,她竟然差一點就深陷下去!

有多愛就有多累,就有多疲憊!

愛情,不是遊戲。說開始就能夠開始,說停止就可以停止!

愛情遊戲,最終虐的是自己的內心。

已經結束了,她要重新開始自己的校園生活了。可是她尚未來得及,正式和過去做個告別。

蕭冰疲憊的倚在巴士的靠背上。這次,她沒有倚靠在蕭寒的肩膀上。因爲此時,她正在爲另一個男生心碎。

心碎的同時,她的耳邊還不時受到同行者的奚落。

李一桐第一個諷刺着:“真羨慕蕭冰同學,無論走在哪裡,都備受男生的關注!桃花運多多。隨時隨地可享受粉紅泡泡。”

趙離若有所思的附和着:“蕭冰同學果真魅力不同凡響。行爲更是特立獨行。不似常人可以比擬。爲了幫助殘疾人建立自信,竟然捨身取義。這種大義凜然的忘我境界,着實讓我等佩服。”

蕭冰美目微挑。冰刺再一次襲擊而來。“殘疾人又怎麼樣?他們的內心,比一些健全的人純潔、乾淨多了。我就是喜歡他們、心疼他們,又能怎樣?”

李一桐狡笑着,說道:“我們當然不能把你怎麼樣?反而對你的所作所爲非常欽佩。倘若你選擇留在愛心小鎮,我們一定大力支持。你是間接的解決了人民的疑難雜症、社會問題。我們代表人民**感謝你還來不及。”

儘管蕭寒的內心並不開心。可是他並不喜歡別人非議蕭冰。

蕭寒淡定的說道:“是我要求蕭冰去安慰洛天晴的!”

李一桐震驚的詢問道:“爲什麼?”

蕭寒鎮靜的說道:“我和蕭冰的感情太過順利了。所以想整出點三角戀,增加故事的曲折性、順便磨礪一下愛情!”

整個巴士的人全部暈倒,包括司機。他突然踩了一下急剎車。整個巴士上的人全部顛倒。

蕭寒、蕭冰剛下車,便接到了蘇如的電話。說幾天沒見到他們了,甚是思念。要求他們回公司吃飯!

蕭冰開心的詢問着:“是不是媽媽燉肉了?”

蕭寒嘴角上撇,調皮的說道:“你想得美!在我爸公司只能吃到工作餐。和所有的員工都一樣,五菜一湯。”

蕭冰詢問道:“有沒有燉肉?”

蕭冰想了想,說道:“今天週五,好像有一道土豆燉雞塊。”

蕭冰翻着白眼,吐槽。“一定是土豆多,雞肉少。摳門!”

蕭寒淡淡的解釋着:“對比其他公司,我爸公司的伙食,已經算不錯了。”

蕭冰嘟着嘴,很不情願的邁動着步伐。“我現在還在長身體呢,不吃肉怎麼能長得高?”

蕭寒吐槽道:“是長身體不錯,不過是橫着長!”

蕭冰白了蕭寒一眼。蕭寒最終還是投降了。買了一隻烤鴨,回到了蕭正的公司。

蕭寒、蕭冰去了蕭正的辦公室,親熱的和蕭正、蘇如攀談了一會。

蕭正一臉嚴肅的說着:“蘇如,你帶孩子去吃飯吧!我手頭還有點事,做完了再去!”

蘇如微笑着。帶領着蕭寒、蕭冰去餐廳。

蕭冰這是第一次來蕭正的公司,她左看看、右瞧瞧。對一切充滿好奇!

蕭冰詫異的盯着公司內部各個部門辦公室。

一面面的巨大玻璃門窗,取代了牆壁。

蕭冰詢問着蕭寒:“你們公司用玻璃取代牆面,是爲了省錢嗎?”

蕭寒解釋:“當然不是,安裝玻璃牆一是因爲,美觀、高檔,二是因爲,便於管理。這樣一來,只要從外面經過時,就能清晰的看到裡面的員工在做什麼?”

蕭冰吐槽:“這招真損!萬一有情侶談戀愛……”

蕭寒解釋:“公司員工手冊規定,是不可以談辦公室戀情的,要談戀愛下班再談。”

蕭冰震驚的看着蕭寒,一副小老闆身上自帶的正經八百的嚴肅樣子。和他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截然不同。

更讓蕭冰詫異的是,很多工作人員見到蕭寒,會禮貌性的問候着:“少爺好!”

蕭寒微笑着,點頭回禮示意。

蕭冰撅着嘴,口吐冰刺:“呵,裝高貴!”

更令蕭冰震驚的是媽媽。

有員工向蘇如打招呼:“夫人好!”

蘇如從容淡定、優雅高貴的迴應着:“辛苦了!”

此刻的蘇如完全就是一個貴婦人。彷彿她從來沒有出現過蕭家莊!姿容優美,儀態大方。與生俱來的高貴端莊氣質,讓別人打心底兒裡尊重。

無奈的是蘇如端莊大氣的氣質,卻絲毫沒有遺傳給蕭冰。

蕭冰縱然有令人驚豔的外表。可是她的氣質卻是市井氣的、帶着幾分痞氣。加上口吐冰刺、頻爆金句。有時候還會動粗。絲毫看不出任何高貴典雅的氣質來。

蕭冰的身上帶着濃厚的野味兒。自然放養的野味兒!

蘇如、蕭寒、蕭冰每人拿了一個食盤,來到餐廳的窗口。

蘇如優雅高貴的等候着伙房師傅打飯。

蕭寒也安安穩穩的等待着伙房師傅盛飯。

可到了蕭冰這裡,完全就沒有了規矩可言。

蕭冰吐槽:“師傅,這飯又不是你家的,你多給一點,還扣你工資不成?瞧,這點飯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伙房師傅詫異的看着蕭冰,因爲考慮到她是蕭寒的朋友,所以沒有說話!

蕭冰接着吐槽:“說什麼土豆燉雞塊?我看應該改成燉土豆塊兒。雞在哪裡?雞骨頭也沒看到!”

蘇如嚴肅的斥責:“蕭冰,快回來。不許胡鬧!”

蕭冰委屈的端着餐盤去吃飯!

蘇如微笑着說道:“蕭寒、蕭冰,你們慢慢吃!我去給你們的爸爸送飯!他只要一工作,就會忘記吃飯!”

蕭寒微笑着,說道:“好的!你自己也要記得吃飯!”

蘇如端着餐盤轉身去了董事長辦公室!

蕭寒和蕭冰面對面吃飯!

蕭寒溫柔的斥責:“我不是給你買了烤鴨了嗎?幹嘛要和伙房師傅過不去!”

蕭冰委屈的看着自己的飯菜:“你看,這也太少了吧?根本吃不飽啊!還有,你看這燉土豆塊……”

蕭寒解釋着:“在公司,每個人的伙食都是定量的。之所以沒有雞塊,是因爲我們來的比較晚。只剩下爲數不多的菜了。像你這個脾氣,等你畢業到公司上班時,是會被斥責的。”蕭寒邊說邊打開烤鴨包裝袋!

蕭冰連忙接過這個活。

蕭冰最喜歡的事就是打開食物的包裝。

包裝打開的剎那,烤鴨的香味瞬間就流露出來了。

蕭冰舔了舔嘴脣。說道:“好香啊!”

蕭寒詫異的看着,蕭冰將烤鴨的頭、脖子拽下來放到自己的盤子裡。

他詢問道:“你幹嘛呀?”

蕭冰解釋着:“你不是喜歡吃這些嗎?烤鴨好像沒有翅膀,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蕭寒哭笑不得!

蕭寒更加震驚的看着蕭冰,抓着整隻烤鴨就開始啃,動作非常不雅!

蕭寒看了看周圍,整個在餐廳用餐的員工們,都被蕭冰粗俗的舉止震驚了。有的人竟然用筷子指着蕭冰嘲笑。

蕭寒的臉瞬間紅了,他從未感覺這麼丟人過。在家隨便點,他尚且能接受。在外面這個樣子,他確實有點難以忍耐!

蕭寒皺着眉頭,低聲斥責:“蕭冰,你斯文點好不好?你看,周圍的人都在笑你呢!”

蕭冰卻一副無所謂的說着:“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是笑是哭,我管不着。”

蕭寒認真的說着:“蕭冰,你如果再這個樣子,以後我就不和你一起出來吃飯了!有失顏面!”

蕭冰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看來我更適合找個盲人男朋友。這樣,他就不會管我了!並且和我一樣,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蕭寒生氣的質問道:“你還惦記你的洛天晴呢!”

蕭冰邊吃邊說:“我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惦記他!因爲他對我沒有要求!”

蕭寒憤怒的說道:“大庭廣衆之下,你應該注意舉止啊!這是最基本的素質!”

蕭冰極力辯駁:“所謂的優雅都是裝出來的!說的通俗點,那就是作。史一程表面看上去很優雅啊!吃我做餡餅,還不是兩個摞着一起吃!我好歹是一個一個的吃!餓到一定的程度,就原形畢露了吧!”

蕭寒極力辯駁着:“那是特殊情況!注意形象怎麼能算作呢?”

蕭冰再爆金句:“我告訴你,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優雅的人,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其實裝高貴優雅也沒事,但是需要一裝到底!有些人裝着裝着,就裝不下去了,還不如不裝。”

蕭寒不明其意,質問道:“什麼叫裝?人家那叫氣質!”

蕭冰不服氣的辯解着:“說哪門子氣質,那都是虛僞。張欣榮漂亮吧?洗澡的時候站着尿尿。蕭婉晴看起來高貴吧?脫下來的短褲會聞一下!李一桐看起來正經八百吧?喜歡在泳池看男人!”

蕭冰的話,吸引了所有用餐的工作人員的注意,有些人聽到這些話竟然被嗆到了!

蕭寒羞憤的說道:“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怪聞,從哪裡聽說的?”

蕭冰淡漠的說着:“馬俊達告訴我的!我還知道很多呢,你們的學生會主席,喜歡在廁所吃糖。史一程和凌雪,他們喜歡在浴室……”

蕭寒連忙拿起鴨脖,塞到了蕭冰的嘴裡。

蕭寒看了一眼,周圍用餐的工作人員,幾乎全部都在笑蕭冰!

蕭寒咬着脣,嚴肅的說着:“這些話,回家再說。你看,別人全在笑你!”

蕭冰看了一眼四周,淡定的說道:“我有辦法,讓他們不再笑我!”

蕭寒詫異的看着蕭冰,詢問道:“什麼辦法?”

蕭冰突然掏出手機,站了起來。急促的大聲喊道:“蕭寒,你還不快點吃飯,都12.40了,要遲到了!”

所有的工作人員笑容驟然凝固。他們立刻放下筷子,站起來,跑出餐廳。

他們一邊跑一邊說道:“吃飯時間結束了,糟了,遲到了!要被扣工資了!”

剎那間,偌大的餐廳,只剩下蕭寒和蕭冰!

蕭寒詫異的看了看掛在餐廳的時鐘,12.15。

蕭寒咬着脣,氣憤的說道:“蕭冰,你太損了!”

蕭冰詭異的笑了兩聲:“哈,哈!兵不厭詐!終於安靜了!可以繼續吃我的烤鴨了!”

這時,餐廳再次傳來詭異的笑聲。

蕭寒和蕭冰詫異的看過去,只見伙房師傅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蕭冰狡笑着,提示着:“他在笑,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蕭寒哭笑不得,對蕭冰徹底無語了!

蕭寒深情的凝視着蕭冰。

這個蕭冰不走尋常路。又粗俗、又野蠻、又喜歡搞惡趣味,爲什麼還有那麼男生,喜歡跟自己爭搶她!爲什麼呢?

蕭寒和蕭冰回到“蘇氏裁縫店”。蕭寒立刻變了一個樣子。

蕭寒正襟危坐的端坐在沙發上,手中拿着一把尺子。

突然,他用尺子用力拍了一下方桌。

此刻,正在得瑟着換衣服的蕭冰,頓時嚇的一個顫抖。

蕭冰連忙退到客廳。她明白蕭寒一定又要審訊她了!

蕭寒在外人面前表現的斯文有禮,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就會把內心的野獸釋放出來!

蕭冰無奈着,微低着頭站在蕭寒的面前。一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表情,等待着蕭寒的宣判!

蕭寒嘴角掛着微笑,卻冰冷的命令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招認吧!”

蕭冰立刻會意,嘟着嘴,坦白答到:“第一天,我和洛天晴去了湖邊!第二天,看日出,然後去跑步!”

蕭寒的手把玩着尺子,命令着:“說的具體一點。”

蕭冰只好無奈的加了一些形容詞:“第一天,去湖邊開心的玩!第二天看日出,開心。笑着跑步!”

蕭寒嚴肅的詢問着:“他有沒有抱過你?”

蕭冰想了想,搖了搖頭。

蕭寒接着詢問:“他有沒有牽過你的手?”

蕭冰想了想,搖了搖頭。

蕭寒用尺子再次拍了一下方桌。

“你還想騙我。他不牽你的手如何和你跑步?”

蕭冰調皮的眨着眼睛:“他確實沒有牽我的手。是我牽起他的手。”

蕭寒咬着脣,再次詢問:“還有什麼?他有沒有吻過你。”

蕭冰眼睛一轉,牽強的微笑着說:“沒有。怎麼可能?”

蕭寒咬着脣站起來,走到蕭冰的身邊。揪着蕭冰的耳朵,狡笑着:“你還想騙我,你以爲你每次出門前,我給你抹脣膏,目的是什麼?就是爲了防止你去偷葷。說,他是如何吻你的?舌吻?深吻?還是輕吻?”

蕭冰用手心輕輕觸碰了自己的脣。嘟着嘴說道:“就是這樣。碰了一下!”

蕭寒嚴肅的說道:“那也不行!說吧,如何懲罰你?”

蕭冰嘟着嘴,漫不經心的說着:“泡澡兩個小時,刷牙十遍。晚上給你按摩兩個小時,下不爲例!”

蕭寒審訊完成,最後得意的詢問着蕭冰:“說,誰重要?”

蕭冰微笑着,在蕭寒的臉上啄了一下,“當然是這個最重要了!”

說完,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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