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只聽見他冷哼一聲道:“三位莫非也想學習修真,因此纔到達此處,若是如此,我勸三位還是過個五年再來吧!如今天緣內城各大修真門派的弟子已經滿額,恐怕短期之內是不會再舉行應試的,三位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風南天三人是哭笑不得,自己三人難道就這麼像前來拜師的弟子不成,仔細想想,也難怪人家誤會,如今三人一直徘徊於天緣內城之外,加上又個個丰神絕世,若說是沒事閒逛,那顯然也是說不過去的。

“我等不過是想進入天緣城內好好的觀賞一番而已,並無拜師之意。”風南天只有自己回答,沒辦法,沅真是不屑與這種人說話。

天魔更別提了,指不定李虞哪句話惹腦了他,沒準連命都要丟了。“觀賞,哈哈”李虞頓時大笑起來,笑聲狂放,似乎見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你們以爲天緣內城是閒人想進就進的啊!三位,還是量力而行纔好,紅菱,咱們走。”李虞拉起紅菱就要起身。

紅菱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正要朝風南天解釋幾句。就在這個時候,內城之中升起幾道劍光,顯然是有修真者朝這邊來了。

風南天等人的對面,光芒閃過,頓時出現了兩個人,兩個面相年輕修真者,一個修爲有辟穀中期,身材高大,長的頗爲俊秀。另一個卻是到了後期,身材瘦削,雙眼塌陷,看他們操縱飛劍的手法,也是生疏異常,御空飛行顯然十分的勉強。

“呦,李師弟,你也出來了啊!這小姑娘是誰啊?生的很標緻嘛!”瘦削的修真者望着紅菱笑了起來。

“見過二位師兄。”李虞望向兩人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那兩人都是與他同門的師兄,高大俊秀的名叫張俊,是二師兄,瘦削的名叫關園,是大師兄。

自從李虞進了師門,資質出衆,加上乖巧,一向甚得古沙門尊主太言真人的賞識,自然的,這就招來了同門的嫉妒,這張俊還好,平素見面,至少還點個頭打個招呼。

對那關園,李虞是深有反感,這傢伙是表面一套,心裡一套,只看他當着旁人的面就對紅菱公然調戲,便可知他的人品了。

關園今天也是沒事可幹,在派裡無聊的很,當下就隨便找了藉口,拉起張俊就想到外城遊玩。誰知道卻見到了李虞,他對待紅菱的態度很大程度是因爲想看看李虞的反應,如今一見李虞的臉色,關園可就樂壞了,以前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教訓這小子,如今可不能放過了。

至於被人傳回師門,他可不擔心,張俊是肯定不會講的,至於李虞,沒有證據,誰肯聽他的話呢?再說那風南天三人,關園早就打量過了,答案是這三個人都是一般人家的富家公子,他更不放在眼裡了。

“師弟怎麼不說話啊!這丫頭不會是你青梅竹馬的戀人吧!怎麼也不給師兄我介紹介紹呢?”關園說着,手卻朝紅菱伸去。

紅菱二話不說,一腳就朝關園踢去。“哎呀。”關園一時大意之下,膝蓋上頓時結實的捱了一腳,這一腳差點沒讓他跌個狗吃屎。

關園頓時大怒起來,他身形一閃,探手卻是抓向了紅菱,畢竟是修真之人,即便是普通的一抓,紅菱恐怕也是不好承受。

眼看紅菱躲無可躲的時候,斜刺裡伸出一隻手來,將關園的一抓擋了開去。“大師兄,請你放尊重一點。”李虞側身擋在紅菱身前,對關園冷冷的道。

“有意思,看來是同門恩怨啊!”天魔在一旁捏着下巴自言自語道。“這有什麼好看的,每一天,這種事情也不知道發生多少起。”沅真依然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沒辦法了,雖然我對李虞沒什麼好感,不過紅菱那丫頭好歹我還看的順眼,若是此刻能幫就幫一點吧!”風南天聳聳肩道。

三個人正在閒談的時候,只見關園可怒了,他大喝道:“臭小子,別以爲有師尊的寵信,你就無法無天了,我今天就教訓你這目無尊長的小子。”

關園說着,手中飛劍已經激射而出,那是一柄寒屬性的飛劍,光芒激盪,倒也頗有幾分氣勢。李虞自然不甘示弱,也祭出了自己的飛劍。

他的飛劍名爲鹿芒,乃是其師太言真人所贈,本身也只能勉強的操控,但是此戰不單是意氣之爭,還牽扯到往日兩人的一些恩怨。

李虞也是不輕易服輸的人,兩人對上,出手都是絲毫不留情面。一旁的張俊張手欲要阻止,卻還是放下了手,實在是因爲他太瞭解兩人的脾性了。

紅菱已經完全嚇呆了,修真者之間的爭鬥,只能看見劍光閃耀,兔起鶻落,根本無法看的清人影。她下意識的往後退,臉上滿是驚駭的神色。

看着兩人間的爭鬥,風南天不禁搖搖頭,李虞雖然仗着鹿芒這件寶器的幫助,可以越級發揮自己的實力,但那註定是不會長久的。

關園的修爲畢竟超出他甚多,功力也深厚,空中,李虞已經漸漸的開始防守起來,再無還手的力氣,而關園卻是一臉的悠閒,恐怕他還不想如此輕易的就將李虞收拾。

緩緩的走到紅菱身邊,風南天安慰道:“不用害怕,你不是也想修真嗎?以後你的本事也會高強的。”說完,風南天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滴晶瑩的水滴。

“張嘴。”風南天對她說道。紅菱望了風南天一眼,隨後目光卻是被那一滴水滴所吸引,那晶瑩的水滴提溜着停留在風南天食指間,在不停的轉動。

這一幕如同魔術一般,深深震撼了紅菱的心靈,她直覺的相信風南天是個大好人,還是個不平凡的人,她微微的張開了小口。

風南天屈指一彈,清涼的水滴瞬間進入了她的小口,紅菱瞬間變的舒暢起來,似乎一個人乘風漂浮在了空中,俯瞰那遼闊的大地。

口中水滴入口都是芳香,瞬間融進她的身體,從外表看來,她的臉色不斷的開始變的晶瑩起來,如雪般潔白,那雀斑和小痣也在瞬間消失無蹤。

如果說之前的紅菱是鄉間的紅菱,渾身有那野逸之氣,讓人感覺清爽之外,那麼現在的紅菱則多了一種天上的鮮靈之氣,那是一種超凡脫俗的轉變,也改變了她的一生。

天魔和沅真自然是注意到了紅菱的變化,張俊站在遠處,卻似乎大概明白了什麼,臉上滿是驚訝的神色。

“老大,你連天流聖水都給這丫頭了啊!這丫頭好福氣啊!”天魔望着紅菱說道。“我與她也算有點緣分,送她一滴聖水,助她早日完成夢想。”風南天真心祝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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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魔蕩八荒第一章沙門內鬥(下)

“老大,那小子過來了。”天魔並不回頭,卻仍然感覺到了張俊正朝這邊而來。“呵呵,這小子估計比較聰明,可能是對咱們有所懷疑了。”風南天微笑道。

“在下張俊,請問,三位可是修真者嗎?”張俊站在四人身後,禮貌的道。嘴上問着,他的臉卻是望着風南天,顯然是希望他能回答。

風南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紅菱從陶醉中睜開眼睛,靈識受到聖水的幫助,也是大開。

她朝風南天感激的道:“謝謝大哥哥。”張俊站在一旁大是尷尬,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憑直覺和剛剛風南天的動作,他相信三人的來歷都不平凡,只是以他的修爲,委實看不出來三人的修爲,怎麼看,三人都跟平凡人差不多。

只是他也記得當初太言真人說過的一句話,真正的修真高手都是平淡無奇的。這些前輩高人,大都性格古怪,自己可當真得罪不起。

“又有人來了,真是熱鬧啊!”一直微眯着雙眼的沅真突然說道。張俊嚇了一跳,轉頭望去,果然天空中又是一道光華飛來。

張俊越發的肯定三人是修真者了,至於師兄弟的死活他反倒不在意了,無論關園如何的大膽,他也是不敢對李虞下重手的,頂多也是盡情的戲弄一下而已。

“住手。”空中的人未到,聲音已經提前響了起來。爭鬥中的兩人開始分開,李虞是氣喘噓噓,身上汗流浹背,頭髮凌亂,身上袍服也是多處受損。

只見他怨毒的眼光盯着關園,像是要將他吞下一般,關園的樣子要比他悠閒多了,相比於李虞的三年修行,關園可是從小就跟隨太言真人修真的。

此番一戰,關園可是大快人心,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只是面對李虞的惡毒眼神,關園也是心中一顫,居然也有一絲忌憚。

兩人望向空中,只見一個身着藍袍的中年人現出了身形,他留着一頭黑色長髮,分成三股垂在身後,中年人面目清癯,留着一縷長髯,還有點仙風道骨的味道。

“參見於前輩。”出乎意外的,關園三人對此人十分的恭敬,當下紛紛上前行禮。“原來是你們三個啊!關園,怎麼沒事可以欺負自己師弟呢?”風連明顯的一副教訓的口吻。多管閒事,關園心裡暗罵,臉上卻依然恭敬的道:“於前輩有所不知,我正與敝師弟在切磋修真心得呢?李師弟你說是吧!”

關園轉手將山芋拋給了李虞,李虞自然知道眼前這位前輩的脾性,當下連連點頭道:“是的,關師兄生怕我無法掌握精髓,因此纔跟我切磋的。”

後來的修真者,修爲極高,怕有極變初期的修爲,乃是天緣城一大派的長老高手,名叫於見,生性古道熱腸,愛管閒事,加上修爲又高,倒也真解決不少事情,天緣城的修真者多少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若真的是讓於見來管這件事,恐怕小事都要變成大事了,李虞可不想那樣。“沅大哥,那人還真的跟你一樣啊!”天魔望着來人,喃喃的說道。沅真一愣,聽不明白天魔話中的意思。

風南天探過頭,微笑着補充道:“都有鬍子啊!”“哈哈,對啊,對啊,都有鬍子啊!”一旁的紅菱彷彿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頓時叫了起來。

這一叫,頓時將於見的眼睛吸引了過來,看見紅菱的剎那,他的眼睛不禁亮了起來,轉到風南天三人的時候,他的臉色卻是變得凝重起來。

畢竟是不同於一般修真者,於見直覺的感到三人都是不世的高手,那純粹是一種直覺,實在是三人的氣度太不一樣了。

沅真最是明顯,整個人就彷彿是一柄被封印在鞘中的長劍,隨時準備着縱橫睥睨,於見相信,劍一出鞘,必然是驚天動地的。

天魔給人的感覺就是詭異,整個人站在那裡,根本讓你無從把握,好象隨時要隱入黑暗中一樣。至於風南天,在於見的感覺裡,卻是最舒服的,也是最清晰的。

站在他的身旁,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於見飄到三人跟前,疑惑道:“三位外來的修真者,爲何我從沒見過幾位呢?”

於見的這句話問的極有學問,既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又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問題答案,對方無論如何都要給他一點答覆的。

若是正常人見到修真者,必定面帶恭敬和驚訝的神色,可是眼前三人卻是神色如常,這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三人是白癡,二是三人見慣了這種場面,對於修真者不屑一顧。

於見幾乎可以肯定是第二種可能了。一旁的關園和李虞可是呆住了,都搞不清楚於見到底是發什麼神經了。

只有張俊隱現興奮之色。風南天微微一笑道:“我們是外來的,此次想參觀一下天緣城,我叫風南天,這兩位是我兄弟。”接着,風南天便將沅真和天魔介紹了一下,順便幫兩人改了個名字。

沅真化名玄真,天魔叫玄靨,雖然沒有親口承認,但是風南天對於自己修真者的身份還是默認了。於見總覺得風南天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至於沅真和天魔卻是態度傲慢,對他僅僅是點點頭而已,反倒是這樣,於見才更相信他們的不凡。

“既然三位是遠到而來,那我於見可要盡這地主之宜了,三位請。”於見的心情頓時舒暢起來,天緣城已經多年未遇到外來的修真者了。

這裡雖然修真安逸,但是也顯得沉寂了點,因此也需要一點喜事來衝擊一下。風南天點點頭道:“那就勞煩於兄了。”

“對了。”於見看了一旁的紅菱一眼,於見猶豫道:“這位~姑娘~可是幾位的高足?”“不是,紅菱是我們來到此地後才認識的,對了,李少該與她比較熟悉。”風南天回答道。“是的,前輩,紅菱乃是與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這次我想帶她回師門,若是能通過應試,她就與我一同修煉了。”李虞不敢怠慢,在一旁一五一十的道。

於見眼睛亮起,眼珠一轉說道:“那你們先行一步好了,我帶紅菱姑娘和三位同道去城內轉轉好了。”於見十分委婉的下達了逐客令,沒辦法,誰讓被吸收聖水的紅菱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呢?

修真門派傳承是十分重要的,紅菱的資質如此之好,就像一塊未經雕琢的渾金璞玉,於見當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李虞三人哪裡能夠猜到於見的心機,加上又是晚輩,當下只有領命應從的份。關園三人再無心情遊玩,當下迴轉師門。

“那咱們就走吧!”於見隨手揮出一道白光,將幾個人裹在了裡邊,光芒一閃,遁移了開去。天緣城內,熙熙攘攘,環境比之外面要更勝上幾籌。

這裡雕欄畫棟,小橋流水,隨處可見,那寬闊的街道,全都是以上等的漢白玉石鋪就,光滑而又幹淨無匹,天空中不時的有修真者飛過,卻大都飛的極低,而且十分緩慢,大街上隨處可見修真者。

所經營和買賣的東西,也大多跟修真有關,相比於天原星等以前風南天所見過的城市,這裡的地勢顯然更爲龐大,修真者之間的相處也是禮善有加。

走在大街上,可以清晰的聽見修真者之間的相互問候。“天緣內城也叫內緣城,凡是可以在內城上空飛行的,至少都需要有元嬰期的修爲,內緣城還分成五個小城,每個小城大概有三十萬的修真者,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出去遊歷的修真者多了起來,數量正在減少當中。”於見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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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魔蕩八荒第二章流仙盈裳(上)

第二章流仙盈裳

“好傢伙,這內緣城居然如此之大,上百萬的修真者,而且還保持着如此緊然的生活秩序,當真是不容易啊!”風南天頓時駭然起來,這裡居然有着如此之多的修真者,這還真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其實附近幾個星球的修真者大都來煙羅星,畢竟這裡有着最好的修真導師,最好的煉器材料和最爲龐大的交流羣體。”於見的話中,透露着一股自豪。

“這裡都有什麼著名的修真門派嗎?”天魔隨口問道,畢竟好的修真城市,如果沒有著名的修真大派爲引導,修真者又怎麼肯前來這裡呢?

說到修真大派,於見的臉上頓時浮現興奮的神色,只聽見他說道:“不錯,內緣城有三大門派,每個門派的門徒都超出了十萬之衆,分別是乾凌宗、百霄門和天原派,前二者是內緣城原來就存在的古老門派,至於天原派則是四百年前從別的星球遷徙而來的,當時只有區區的”

“天原派?”風南天的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他朝於見問道:“看來於兄就是屬於這個天原派的吧!”於見點點頭,驚訝的看了風南天一眼,道:“在下不才,忝爲天原派十二長老之一,過一會兒,我帶三位兄弟到我天原派坐坐,大家互相交流一下心得也是好的。”

風南天聞言苦笑,這還交流什麼,沅真是板着個臉,天魔卻是張嘴就得罪人,這話看來還要自己接着。幾個人交談之間,那紅菱卻是爭大眼睛,四處的觀看,這裡的一切比之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當真是有天壤之別了。

想起若自己修真之後,就可以長期的生活在這裡,紅菱就感到一陣激動和興奮,小姑娘畢竟是小姑娘,從小過慣苦日子的她,並不代表着她的心中也缺乏對美好生活的嚮往。誰又知道日後鼎鼎大名的一代宗師,最初修真居然是爲了這麼一個渺小的目標呢?

“大哥哥,你快看,那裡好熱鬧啊!”紅菱突然指着右側邊一個大牌樓說道。衆人其實都已經看見了那個地方。

那是一個巨大的牌樓,以紅木造成,正中寫着流仙門三個大字,牌樓之下,卻是排着三個大隊。“流仙門是僅次於三大宗門的修真大派,這些都是各個修真家族的後輩弟子,來這裡恐怕是想通過流仙三變的測試而來的。”於見見衆人好奇,當下便主動的解說起來。

“流仙三變,那是什麼測試,很厲害嗎?”天魔突然問道。於見微笑着搖搖頭道:“這流仙門的弟子已經有了不少,並不缺弟子,這些人前來,少部分是來真心拜師求學的,恐怕那剩餘的大部分,卻是爲了嶽盈裳這個女子而來。”

這下子連沅真引起了興趣,只見他睜眼問道:“嶽盈裳!她是什麼人?”“嶽盈裳乃是流仙門宗主,梵清真人的入室大弟子,短短兩百年的時間,修爲就已經到達到了天照後期的至高境界,爲天緣城三千年來資質最高的修真者,加上其貌若天仙,追求愛慕者不計其數,這不,一個個的排隊,恐怕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於見說道。

“資質?兩百年達到天照,這有什麼奇怪的?”天魔聞言不以爲意的道。於見神色一動,頗爲驚訝的道:“莫非玄靨兄見過修行速度更快的修真者不成?”

天魔正要開口將風南天的事蹟大肆的渲染一番,卻見風南天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當下,他連忙嚥下了原來的話。

“沒什麼,不過隨便說說而已。”天魔隨後加了一句。“哦,幾位若是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們進去參觀一下,梵清真人與我交情不錯,我也順便拜訪老友。”於見並不追究天魔話中的具體含義,當下揭過話題。

風南天轉過頭,對沅真道:“大哥,咱們就先去這流仙門轉轉吧!”去哪裡,沅真都無所謂,他聳聳肩,點頭道:“好的。”

一路走來,不少的修真者上來朝於見行禮,看的出來,這些人開口間的語氣並非全是敷衍了事,而是十分的尊敬。

想來也有大部分是因爲於見師門的原因,忽然,風南天的腦海閃過一道靈光,天原派,不會是跟當初自己呆過的那個天原星有關係吧!

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當下搖搖頭,跟隨於見之後,四人開始踏入流仙門。紅菱並不說話,內緣城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新鮮,她在努力的學習和接受着這些新奇的事物。

牌樓之前不過百步的距離,就是流仙門的正門口,迎面是五十級的青石臺階,門口兩旁是兩個粗大的石獅,還有兩個流仙門的弟子守衛着。

流仙門的服飾也是十分奇特的,一身的袍服以白色爲主,右肩大半**,垂下的袖子故意的被分成了散碎的條狀,袍服的右胸上是一朵漂浮的紫雲標誌。

“流仙門的弟子服飾都是白色爲主,這是不變的色調,門人分爲五級,以五色雲彩分辨,赤、橙、青、藍、紫,這紫雲弟子乃是最爲低級的弟子,通常都是剛入門的。”於見一邊邁上臺階,一邊解釋道。

“站住,來者通名。”兩個流仙弟子一臉的嚴肅,將五人在臺階上攔了下來。天魔大感有意思,朝着於見道:“於老兄,原來這些人並不認識你啊!”

於見頓時有點尷尬,看那紫雲弟子明顯都是剛入門的,否則不可能不認識自己。他臉色肅然,淡淡的道:“你們進去通報一下梵清宗主,就說有老友前來拜訪。”

兩個流仙門弟子相互對望一眼,都感到有點麻煩了,若真是宗主的老友,那自己剛剛豈不是怠慢得罪了。“師弟,你先在這裡看着,不要怠慢了客人,我進去通報。”身材高大的弟子朝風南天五人看了一眼,這才轉身大步朝裡邊走去。

另一個弟子收攝心神朝於見道:“請幾位前輩稍等片刻,掌尊馬上就到。”風南天暗自點頭,這流仙門弟子顯然平素教導甚好,處事之間都有自己的規矩方圓,不知道其他人會怎樣,風南天不由的首次對流仙門引起了興趣。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大門內走出幾個修真者,一共是五個人,當先一人,是個美麗的女子,露出的潔白玉臂上套着一個銀色的圓環,光華閃耀,另外四人,兩男兩女,都有一身不俗的修爲,只看每個人身上的赤雲標記,便可知眼前五人都是流仙門的精英弟子。“於長老今天大駕光臨,我流仙門是篷篳生輝啊!”當先的女子微笑道。

“真人太過客氣了,你我之間還用客氣啊!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來自別處的修真者。”雙方簡單的介紹了一遍。

那美麗女子正是流仙門主,梵清真人,其餘四人乃是流仙門的護法,梵淨、梵慧、梵靈、梵印。聽說風南天三人都是來自外來的修真星球,梵清真人的表情不禁重視了起來,一方面是因爲心中的好奇,另一方面則是因爲三人的本身。

以梵清的修爲居然無法將三人的修爲看透,這多少增加了三人的神秘感。此時的梵清心裡反而升起了一絲小孩子的情緒,那就是強烈探知三人的一股**。

踏進流仙門,見慣大場面的風南天,也不禁爲流仙門的環境驚訝起來。流仙門內,並沒有所謂的樓閣聳立,莊嚴肅然。

這裡是一片片的園林,小橋流水,鮮花飄香,流仙門的弟子廣泛的分佈在其中,有的閉眼打坐,有的祭出飛劍,在增加它的熟練程度,還有的直接煉器起來。

這些地方不時的都圍有許多的弟子在觀看。相互之間,交流的聲音此起彼伏,並沒有因爲風南天等人的到來而有絲毫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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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魔蕩八荒第二章流仙盈裳(下)

“這些人經常就在這裡修行嗎?”風南天驚訝起來道。“是啊!這是一種習慣,修行誠然更多的要靠個人的機緣和悟性,但是那不代表着我們要敝帚自珍,不允許別人觀看。如果每個人都能夠坦然的將自己的心得說出,去與其他人探討,那對於雙方來講,都是十分有好處的。我流仙門的弟子不多,但是每一個人出去的時候都時刻謹記自己是流仙門弟子的身份,優勝劣汰,若是不想被超越,就要不斷的吸收和汲取個人修行的精華,去超越別人。”梵清真人望着門下弟子物我兩忘的態度,感到十分的欣慰。

“不錯,我見過不少的修真球和門派,但是以梵宗主這種教導弟子的方法,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天魔見到此景,難得的忍不住讚歎起來。

誠然,梵清的做法算的上是別出心裁了。弟子門的修爲提升暫且不說,光是那份不落人後的信心恐怕首先就要被鍛煉出來了。“這種方法好是好,不過各個層次的弟子混雜在一起,顯然過於籠統了一點,若是能夠針對各弟子的修爲,每隔一段時間進行一次統一的示範演講,效果可能更佳。”風南天思考片刻,當即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事實上,他所提出的也是一種弊端,梵清真人一愣,隨即與四個護法陷入沉思,風南天微微一笑,並不打擾,當下招呼沅真兩人,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一路上,於見有意識的與紅菱說話,不時間說起一些修真趣事,逗的紅菱是又驚訝又歡喜,無形之間,她與於見的關係就拉進了。

對於於見的目的,風南天三人是早有所知,卻是誰都沒有理會,畢竟,這是紅菱的機緣到了。邁步走上一個小橋,青石橋面上,布有許多古樸的紋路,橋下,一彎流水寧靜的流過,小河中,魚兒顫遊,在幾片荷葉邊嬉戲潛沉。

小橋的另一端,有一張大石桌,幾個石凳此時卻是已經圍滿了人。人羣中不時的爆發出陣陣的鼓掌喝彩聲。

“廖師兄,果然厲害,這七竅玲瓏塔,居然能達到第三層。”“是啊!昨天雨師兄也不過纔到第二層,還是廖師兄的功力更勝一籌啊!”

“各位師弟不要盡是誇獎我,我曾經親眼見到梵靈護法達到第五層的境界,宗主想來更高,咱們是拍馬難及啊!”一個身材魁梧,濃眉大眼的大漢說道。

“廖休,你何必自我貶低呢,想你進入我流仙門不過短短百年的時間,就已經修行到了元嬰中期的境界,如果按照一百年的成就來算,流仙門內,恐怕連裳兒都不一定勝的過你,當年,她可是纔到元嬰初期啊!”說話的,正是流仙門主梵清真人。

她與另外四個護法此時已經追上了風南天等人,“參見宗主。”衆弟子紛紛行禮。“不必客氣,你們忙自己的去吧!廖休、雨林,你們兩個留下。”梵清真人最後加了一句。廖休長相有點憨厚和粗豪,一看就知道是那種老實的人。

雨林卻是長的英俊瀟灑,舉止十分的得體。“剛細想過風道友的話,果然發人深省,梵清記下了。”說完,朝風南天簡單的行了一禮,那是修真界的一種簡單禮儀。

風南天不由對流仙門大有好感,當真是有什麼樣的派主,就能教導出什麼樣的弟子,看梵清虛心受教的表情,就知道流仙門在她的領導下,日後必然前途不可限量。

沅真並不在意衆人的談話,眼睛卻是轉到了石桌上的一件物品上,那是一個小巧的石塔,大約有一尺的高度,分爲七層,顏色呈現一種暗色。

“暗靈石!”沅真走到它的面前,驚訝起來。“玄真道友也認得暗靈石。”這下子輪到梵清真人和四位護法驚訝了。要知道這暗靈石,極爲珍貴,本身的屬性十分的隱晦,流仙門總共也就只有這麼一塊。

沅真淡淡的道:“很久以前見過。暗靈石最大的功用是包容和中和,作爲煉器和修真者築基所用,這東西在仙界很多。但是這塊暗靈石色澤不純,真正的暗靈石是會蘊涵無數的發光點的,就如同那星空閃耀的樣子。”

“仙界?”梵清真人頓時駭然。風南天一聽糟糕,這不是要讓人懷疑嗎?當下趕緊接口道:“我大哥是說這東西估計在仙界會有很多的,對了,這個石塔有什麼作用嗎?”他馬上轉移話題道。

“七竅玲瓏塔所能做的作用很多,但是,誠如玄真道友所言,這塊暗靈石質地不純,因此我們只能用做他途,將暗靈石製成七竅玲瓏塔,不過是爲了起到一個測驗我們功力的作用而已,那是爲了讓門下弟子能夠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修爲差距而已。最終目的不過是爲了激勵他們。”梵清解釋道,對於沅真她可是真不敢小看了,因此說話間也是一五一十,並無隱瞞,別一會兒言不副實,讓人看出可就尷尬了。

“檢驗功力,這個七竅玲瓏塔居然還有這種功用。”連天魔都感到驚訝了起來。“是的,只要想檢驗自己修爲的修真者將自己的功力輸入這個七竅玲瓏塔,那麼這個塔就會相應的亮起來,塔有七層,功力越高,那麼越高層的塔就將亮起。”梵靈真人對這七竅玲瓏塔的作用感到自豪,事實上,這件法寶就是他煉製的。

“三位道友若是願意,儘可以試一下啊!”梵清真人在一旁插口道。難得一個如此好的機會,可以測驗這三人的修爲深淺,她又如何能夠放過呢?

風南天一猶豫,看了天魔和沅真一眼,心裡暗自思忖,自己的功力也不知道達到了什麼境界了,若是這七竅玲瓏塔真的能夠試驗出來,倒是可以試下。

正在思慮之間,那梵清真人以爲風南天有所顧慮,當下她朝廖休和雨林說道:“你們兩個先去那七竅玲瓏塔上試驗一下,讓各位前輩看看你們最近的長進。”

“弟子遵命。”廖休精神抖擻,自然知道這是一個在人前露臉的機會,只要自己表現的好的話,那麼以後自然就會得到宗主和護法等人的青睞。

當下,廖休當先而上,只見他立在七竅玲瓏塔前,身上突然泛起藍光,無數道的藍光彙集在他的手掌之上,只見手掌在半空壓下,速度十分的緩慢。

隨着與七竅玲瓏塔距離的拉進,那玲瓏塔開始劇烈的顫動了起來,似乎要破空飛去一般,廖休大喝一聲,以他身體爲中心,四周的空氣頓時凍結起來,變得極爲冰冷,突然,七竅玲瓏塔停止了顫動,最底層突然亮起一層淡黃色的光芒。

若不黃芒一直和藍芒進行着強烈的對比,恐怕衆人真的會忽略黃芒的存在。黃芒越來越亮,一直往上拔起,超過第二層,到了第三層就再也衝不上去了。

任憑廖休如何的催動功力也是無用,嘆了口氣,廖休收回功力,躬身退到一旁,便不言語了。輪到雨林了,只見他氣定神閒的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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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魔蕩八荒第三章七竅玲瓏塔(上)

也是如廖休一般的擡掌,但是明顯的雨林與他有很大的不一樣。只見他擡手就是一掌劈下,那奔雷一般的掌勁如同閃電劃過。

手掌瞬間就劈在了七竅玲瓏塔上,外表看來,那塔身並沒有絲毫的晃動,但是在風南天看來,那玲瓏塔至少動了數十下,只是速度相當的快,常人根本無法看見罷了。

七竅玲瓏塔瞬間亮了起來,亮起的速度極快,不過數息的時間,就已經衝到了第四層。隨後就見雨林迅速的抽手,也是一樣躬身離開。

此時只見那廖休的眼睛卻是張的大大的,他沒有想到第三代弟子中居然真的有與自己相媲美的弟子,平素雨林行事低調,從不張揚,如今看來,卻是在隱藏實力了。

以他剛剛所衝到第四層的功力,修爲至少也該到了極變初期的實力了,可恨自己還一向沾沾自喜,卻不知道一開始就被別人蒙在了鼓裡。

梵清等人開始也是一臉的驚訝神色,隨後卻是喜上眉梢,因爲流仙門又多了一個高手。雨林的出身很是孤苦,原本乃是一個官宦子弟,後來全家爲仇人所殺,襁褓中的他卻正好爲路過的一名流仙弟子所救,他這才進入了流仙門。

性格隱忍是雨林身上最大的特點,但不代表他就這樣甘於平凡,如今在最關鍵的時候,他終於是發揮出了自己身上最強的實力。

風南天苦笑了一下,既然當主人都已經展示過了,自己又如何能夠逃避呢?在故鄉中有一句成語就可以解釋這個場面最合適不過了,那就是拋磚引玉,風南天突然想到。

誰知道風南天剛要起步,卻見天魔橫跨一步,就已經到了那七竅玲瓏塔前,他衝着衆人微笑道:“不知道宗主會不會見怪呢?哦,我是說萬一弄壞七竅玲瓏塔的話?”

天魔的話頓時惹來梵清的一陣嬌笑,笑聲中隱隱透出一股怒意。風南天一聽就知道糟糕了,這傢伙不說話當真會死,恐怕這話一出口當時就將人得罪了。

果然,只聽見梵清真人淡笑道:“若是玄靨道友真的功力如此強橫,那我們流仙門該高興纔對,又如何敢怪罪於你的。”

天魔聞言擺擺手道:“不不,宗主恐怕是誤會了,我說的可是我們風老大,我跟他可沒法比,老大,該你出手了,還站着幹什麼?快過來啊!”

風南天爲之氣結,這傢伙搞什麼啊,搞半天卻是將問題扔到了自己的身上。見衆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風南天無奈的走到石桌之前,對天魔沒好氣的道:“我要出手了,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誰知道這小子回答的卻是一本正經,“我要靠近一點,這樣才能看見那精彩的一幕啊!順便爲老大把風啊!老大,你可要加油啊,可別給兄弟們丟臉啊!”天魔衝他眨眨眼,擺明了是拿風南天開涮。

“呆會兒我在找你算帳!”風南天心裡暗恨。他也像剛剛流仙門的兩大弟子一樣,緩緩的擡起右手,十分的平常,空氣中根本沒有一絲空氣的波動。

他的手緩緩的探下,卻是抓住了七竅玲瓏塔,隨即他將玲瓏塔舉了起來,在衆人的驚訝聲中,風南天開始輸入一點自己的功力。

誰知道一點反應都沒有,風南天還以爲功力輸入太少的緣故,當下又往裡輸了一點,誰知道此時,七竅玲瓏塔的反應開始顯現了出來,風南天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它的掙扎,只是任憑它如何的動,都休想掙脫風南天那支有力的手。

隨後奇異的一幕開始出現了,那七竅玲瓏塔開始亮了起來,一開始亮就是三層一同亮起,隨後直接爬到第五層,風南天嚇了一跳,別是把七竅玲瓏塔搞壞纔好,當下,連忙撤出滅世力,玲瓏塔瞬間恢復正常。

風南天退後一步,神色如常的道:“我試完了,不好意思,只能到第五層了。”轉過頭,見梵清等人都是一副驚駭的表情。

廖休和雨林更是連下巴都要掉了下來。“風道友果然讓人驚歎,七竅玲瓏塔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跳躍似的變化。”梵清好半天才發出一句這樣的感嘆。

雨林踏前一步,朝風南天恭敬的道:“看風前輩輕鬆的樣子,似乎猶有餘力,不知是否如此?”他的神態並無絲毫的做作,不管怎麼講,擁有輕鬆突破第五層玲瓏塔的風南天,至少有了極變的修爲,甚至更高。

風南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道:“聞說流仙門乃是修真大派,不知道梵宗主,可否允許我們隨意的參觀一番呢?”

“想要參觀也可以,不知道這位風前輩可否賜教,與盈裳較量一番,以便晚輩得到受益呢?”另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半空傳來,衆人擡眼望去。

只見空中落下一個美麗絕倫的少女,她有着天仙一般的容貌,瓜子形的臉蛋,膚如凝脂,櫻紅的嘴脣惹人誘惑,又帶有一絲倔強。烏黑的長髮在頭上挽出高髻,一支鳳形的珠釵灑在髮絲上,耀眼生輝,一身雪白的紗裙,緊緊的束縛在她的身上,將那玲瓏豐滿的身體展露無疑。

她就彷彿是那遠不可攀的冰山,千年冰封,明明近在眼前,卻讓人無法靠近。“盈裳,怎麼能這樣跟外來的客人這麼說話呢?”梵清真人冷喝道,話雖然帶着責備的語氣,但是卻掩飾不住她眼睛裡的慈愛神色。

嶽盈裳聽聞之前散去的師兄弟談起風南天等三個外來修真者的到來,心下好奇,當下朝這邊來,卻正好看到了風南天在七竅玲瓏塔前試驗功力的場景,後來見雨林對他神色恭敬,嶽盈裳心中就有氣。

在流仙門這麼多年,所有的長輩和師兄弟對她另眼相看,對她呵護有加,所到之處,都以她爲中心,可是惟獨這個雨林,除了平常的稱呼見面之外,他從未正眼的看過自己一眼,嶽盈裳心中不服,心想,只要自己打敗這個外來修真者,雨林一定會顏面掃地,不知道怎麼了,她就想看到雨林受到打擊和挫折的樣子。

她當然知道師尊話中並無責怪她的意思,當下她一一的朝衆人行禮,卻是惟獨漏掉了雨林和風南天四人。眼睛轉到紅菱的身上時,她不禁多看了一眼,吸收了天流聖水的紅菱不管是自身的容貌還是內在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那種清麗脫俗,只會讓人想與她親近,她的美並不是那種無法靠近的。畢竟同爲女人,嶽盈裳不禁拿自己與她做了個對比。

“晚輩最近修行一直沒有寸進,今日偶然見到風前輩的出手,功力卓絕,盈裳大爲震動,隱隱感覺到一點提升修爲的契機,因此才冒昧的請戰,請前輩無論如何不要拒絕。”嶽盈裳這次的口氣明顯帶了點誠懇出來,但是冰冷的語氣依舊不變。

風南天不禁苦笑,他不得不承認,嶽盈裳給自己找的這個理由太冠冕堂皇了,好的他實在找不出理由來拒絕。

天魔此時卻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嶽盈裳,嘴裡口水直流,喃喃自語道:“美女啊,真是大美女,不行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風南天最受不了天魔那副豬哥的樣子,當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腳。只聽見一聲殺豬的聲音響起,天魔抱着腳開始練習單腿跳。

就連一向嚴肅的沅真也忍不住莞爾,見到風南天爲難的樣子,沅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麼,這就爲難了,不如這一陣就讓大哥來接好了,很簡單的嘛。”

風南天頓時臉色大喜,他求之不得的道:“大哥就是大哥,那就由你出場了。”“不行啊,老大,你怎麼不讓我出場啊!我還想和嶽妹妹來個近距離接觸呢?”天魔嘴上說着,一張臉卻還是望着嶽盈裳。

第九卷魔蕩八荒第三章七竅玲瓏塔(下)

“就你,得了,給我老實呆着。”風南天狠狠瞪了他一眼。天魔一噘嘴,低下頭自語道:“哼,就知道欺負我這個老實人。”

見三人相互爭搶又推脫的樣子,彷彿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流仙門的大弟子放在眼裡,嶽盈裳忍不住心中大怒,想着一會兒要是激戰,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梵宗主,這一場切磋,我看就讓我玄真大哥來好了,他無論是功力還是修行經驗都要比我們都深厚的多了。”風南天朝梵清解釋道,他自己的滅世力威力委實太大,時間也太少,因此在控制上遠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

黑厭天的境界本身就有點反覆,嶽盈裳的境界雖然不低,卻終歸是個修真者,與風南天差了至少兩個層次,最根本的原因,卻是因爲風南天對嶽盈裳沒什麼好感。

一個天生有着驚世容顏的女子,必然有着自己的高傲,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若這個女子過分的依賴自己的智計以及受情緒偏激的影響,那就不好了。

與其師相比,嶽盈裳還是太過青澀,完全沒有一點梵清真人虛懷若谷的風範。

“也好,小徒生性頑劣,雖略有資質,但還缺乏磨練,如今玄真道友肯出面教導,梵清當真是求之不得了。”梵清真人對於沅真代替風南天出戰,倒也不反對,畢竟能讓風南天恭敬對待的人物,修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

她的好奇心已經全面的被提升了。沅真身形微微飄動,動作如行雲流水,卻保持着一種勻速,揮灑之間,不帶一絲的火氣,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衆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僅僅是簡單的一個身法移動,就可以看出沅真的不凡了。梵清真人卻是難得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一手雲淡風輕,錯非飛昇期的修真者,是無法做出來的,梵清自問自己還差的遠。只從這一手,便可以知道嶽盈裳必敗無疑了。

嶽盈裳雖然心高氣傲,但是眼力還是有的,只是她還有倔強的心理,當下凝神戒備,召喚出了自己的飛劍,盈霜。

這是一柄寒性的飛劍,只有半指的寬長,晶瑩透亮,表面流光閃動,彷彿是那流動的清泉。耀眼的白光瞬間亮起,兩人已經飛上了半空。

沅真揹負着雙手,朝着嶽盈裳微微的笑了笑,隨後雙眼緩緩的閉上,彷彿是陷入了是睡眠一般。嶽盈裳大爲駭然,此刻的沅真明明就在眼前,可就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以嶽盈裳的神識放出,居然也是無法將之捕捉的到,天人合一,這種傳說中的境界,眼前之人,居然隨隨便便的就做到了。

空中的兩人都是一動不動,沅真是閉上眼睛,嶽盈裳卻是找不到攻擊的目標,腳下的流仙門弟子聽說美若天仙的師姐要和外來修真者比鬥,都紛紛圍了過來,要爲嶽盈裳加油。“師姐神勇無敵,那無名小卒又如何是她的對手。”

“就是,想當初,我在師姐手下連一招也支持不住的。”一個弟子說起當初的戰敗的事情,似乎毫不爲恥,反而感到無上的榮光。

“別忘了師姐可是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啊!”衆弟子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此時的空中,沅真已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嶽盈裳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他的存在。

盈霜劍在靈訣的操縱下釋放而出,無數的白色劍芒破空飛出,朝沅真激射而去。那劍芒如同放射的光線一般,以嶽盈裳爲中心,四散開去。

腳下流仙門弟子的呼喊聲音更強烈了,簡直有點排山倒海的架勢了,只是這種呼喊在片刻之後就沉寂無聲了。

半空中的沅真做了個匪夷所思的動作,他虛空探出一掌,五指虛抓着,頓時,那些所有的耀眼劍芒瞬間被吸收到了他的手掌心。

那白光迅速的凝結,呈爲一個圓形,沅真微微一笑,隨手將之拋出,被壓縮的劍芒瞬間飛出老遠,老半天,才聽見一聲巨大的轟響。

只見內緣城外突然濺起一道沖天而起的巨大水柱,那漫天的水花四散着從空中灑落,卻是被一層閃耀的光華所擋住了。

那是內緣城的防禦結界,沅真露的這一手,玩的輕描淡寫,卻着實把衆多的流仙門人給嚇住了,空手收攏劍氣,還能輕鬆的將之壓縮,又不傷人分毫,這份驚天手段,煙羅星恐怕是有限的幾位宗師人物都不容易做到。

嶽盈裳也是內心不服,她生性高傲,自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如何肯爲眼前一點挫折就認輸呢?

她雙手收攏,盈霜劍再次出擊,只是這次的攻擊方式更爲古怪,只見飛劍鏗的一聲,發出一縷清音,化做無數的劍芒消失空中。

“化形無影!大師姐要拿出真手段了!”“大師姐居然已經達到了度劫初期的境界,天啊!之前的實力居然還有所隱藏!!”雨林望了一旁的廖休一眼,滿臉的驚歎。

沅真微微一笑,卻是不言不動,片刻之間,之間消失的萬千劍氣從沅真身前四面八方激射而至,卻是將他包裹在了正中。

同時,嶽盈裳雙手在虛空揮動,卻是不動聲色的佈下了重重禁制,她就是要將沅真重重封閉,爲的就是最後那劍氣的衝擊。

嶽盈裳的攻擊,讓梵清真人的臉色也有點變了,要知道嶽盈裳的攻擊威力幾乎與她親自出手差不多了,而且明顯是狹怒攻擊,若是傷了沅真,那就不太好了。

可惜她也無法阻止了,其餘的流仙門人反倒是歡呼出聲,巴不得自己美麗的大師姐大出風頭,最有信心的,除了風南天,就是天魔了。

這小子可沒把勝負放在身上,而是將眼神一點不浪費的放在了嶽盈裳的身上,從臉蛋到身軀到修長的長腿。

一邊看還一邊流口水,那副樣子真恨不得把人給吞了。風南天看的直搖頭,這魔小子的德行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圍觀的衆修真者,眼見沅真爲禁制所禁制,更被萬千劍氣包圍,一個個都傻眼了,莫非眼前這小子眼見大師姐漂亮之極,已經徹底傻掉了。

還是說他知道要輸,所以根本不打算還手了。

就連嶽盈裳本人也是一臉的疑惑,若是不還手,即便是仙人,恐怕也經受不起。雖然自己想獲勝,可真不願意傷了別人,不對,以對手之前所表現的實力,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被動挨打的。

剛醒悟過來,就見一直不動的沅真再次出手了,只見沅真眼中射出一道劇烈的光芒,猶如實質一般,那光芒瞬間將周圍已經結成劍球禁制劈成兩半,之前嶽盈裳費勁心力佈下的禁制猶如虛設一般。

嶽盈裳剛想再有舉動,卻見沅真的眼睛掃了過來,瞬間,嶽盈裳全身猶如凍僵一般,再也無法動彈,卻是在瞬間被沅真給禁制了。

現場瞬間停滯了下來,整個流仙門的人都是張大了嘴,鴉雀無聲,嶽盈裳的實力絕對夠強了,可是在沅真面前,卻似乎與嬰兒一樣,這是什麼修爲。

半響,只聽見沅真雙手負,對着嶽盈裳聲音朗朗傳出道:“小小年紀,有如此修爲,也算不易了,只是你的修爲大多是靠靈藥而來,加上出手之前不留餘地,顯然心魔未除,若是識相,當找一個僻靜之地,靜坐百年,平衡心境,否則天劫之下,必將灰飛湮滅。”

第九卷魔蕩八荒第四章赤蠛逆徒(上)

沅真在上面教育嶽盈裳,底下的風南天卻是苦笑起來道:“完了,沅老哥這一手露的太厲害了,我們在這裡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天魔笑道:“沅大哥恐怕也是受不了,要在美女面前表現一番,倒是害的我老靨沒了機會!!鬱悶!”風南天差點氣結,這小子的腦中似乎總是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

眼見弟子落敗,梵清真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光芒,隨即開口道:“小徒少不更是,還望前輩不要計較纔好!”她已經知道沅真修爲的高深莫測了,只憑眼中所發的光芒就可以將一個度劫期的高手禁制,這恐怕只有仙人才有的力量,這種前輩她拉攏還來不及,如何敢得罪。

沅真倒也不是有意要出風頭,而是嶽盈裳的天賦實在不錯,只是性格上有點傲氣而已,出於愛才的考慮,沅真才只是教訓了一下她而已,否則他大可以等到勢均力敵了再出手贏下比賽,或者乾脆不出手算了。

即便是梵清真人不出口,他也會爲嶽盈裳解開禁制的。解開禁制,沅真落到風南天兩人身旁,道:“我剛剛露了點底,此地不宜久留了!!”

風南天微笑道:“沅大哥倒也知道這點,不傻!!”於見帶着紅菱過來,一臉興奮道:“想不到玄真兄弟修爲如此高絕,於見之前走眼了!!”

“呵呵,玄真大哥好厲害啊!”紅菱在一旁崇拜道,她本爲一個凡人之身,後得風南天一滴天流聖水養身,因此眼力漲了一點,至少能看出一點道法的玄妙了。

她的心中對於修真更是嚮往了。“師尊!弟子無能,有辱師門了!”嶽盈裳下來,朝着梵清真人低頭道。她自幼備受寵愛,天賦過人,加上人又漂亮,從來沒有她辦不成的事情,她更是眼高於頂,除了師門長輩,連其他一些煙羅星的宗師前輩也是沒放在眼裡。如今她出場挑戰,更是爲人輕易擊敗,顏面頓時無存,這讓他如何受的了,當時眼淚落下。

風南天微微一笑,朝着梵清真人道:“流仙門一行,倒是讓我們開了眼界,就不打擾宗主了,我等先行告辭!”

梵清真人一驚,沒想到風南天等人這麼快就走,她連忙道:“三位何必匆忙要走,流仙門還未招待各位,不如等我擺下瓊漿靈果,咱們暢談一番!”

於見可不想讓三位高人被別人拉攏了,當下連忙站出來道:“梵清真人的好意我們只有心領了,三位道友還將去我天原派遊覽一番,敝派宗主原天真人不日將降臨此地,到時候一定來打擾真人。”

眼見於見把原天真人擡了出來,梵清真人也無話可說,最主要的是風南天四人已有去意,你總不好強留吧!

當下風南天四人出了流仙門,望着四人的背影,嶽盈裳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她一方面不甘就這樣敗於沅真的手,另一方面也知道對方說的話句句在理。

“這幾個人,或許是隱世的高手也說不定,盈裳,你的性格也確實要好好磨練了,爲師準你閉關,其他弟子也要潛心修煉,沒有我的命令,不得隨意踏出宗門半步,違者定當嚴懲。”梵清真人轉頭冷喝道,她爲宗主多年,無論是對弟子還是別人一直都是和氣的很,如今惱怒,也是衆弟子破天荒所見的第一回,一方面是因爲沅真所展現的強悍實力,帶給她壓力,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弟子的不成器。

出了流仙門,於見這才小聲道:“玄真道友方纔所爲可是讓我們這些修真者慚愧了啊!日後還當多多指教纔是啊!”

風南天修行多年,哪還不知道於見的意思,是說自己等人不給流仙門面子,惹了麻煩,他微笑道:“無妨,修真者本來就是要接受不斷的挑戰的,流仙門大度的很,不是小氣之人,嶽盈裳若是吸取教訓,對其自己定然大有裨益。”

天魔見風南天開口了,也在一旁哈哈笑道:“大哥愁這個幹嗎,兵來將擋,這些小~哪些人要是不開眼,正好讓我老靨磨磨牙齒,也算不錯啊!!”

風南天瞪了他一眼,他自然明白天魔魔牙的意思,一旁的紅菱可是眨着眼睛,奇怪道:“玄靨哥哥好奇怪啊,人家找你打架,難道哥哥你就光知道磨牙,不敢還手嗎?”

這話一說,衆人互望一眼,頓時大笑起來。也幾這天真的小姑娘會把天魔的吞噬當成真的磨牙,風南天彎下腰,肚子都笑痛了。

沅真也是笑的直流眼淚,反倒是於見莫名其妙,天魔也是尷尬,不知道笑好還是不笑,那樣子古怪的很。

好半天,風南天才指着天魔道:“你這小子,盡說些怪話,好了,我們轉而去天原派轉轉,對了,紅菱,我們可是要恭喜你了,或許,天原派,會有你所期待的高人收你爲徒哦??”

紅菱大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們快走。”於見在一旁苦笑,他自然知道風南天等人看出了自己想要收下紅菱的意圖,不過顯然,天魔等人也不反對。

於見還真怕三人動心思,畢竟沅真剛剛展現出來的修爲簡直可以說的上是恐怖,要是爭徒弟,自己還真不是對手。

天原派,坐落於一座宏偉的山峰之上,三面是那無比陡峭的懸崖,正中是一條青色的臺階大道,每五百層爲一段,每一段的平臺兩旁都放有古怪的靈獸雕像,或坐或臥,形態各異,讓人肅然起敬。

整個天原派凌空虛浮在空中,那峰頂之上有着無數的五彩光暈,只是此刻,那五彩光暈已經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最裡層卻是那無數飛舞蠕動的骷髏。

無數的黑色雲層在虛空翻滾,大有將整座山峰吞沒的趨勢。“不好,天原派出事了?”於見驚呼一聲,之前到達這裡之前,他就感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了,按理天原派方圓百里之內,都布有弟子巡查,如今都已經深入到了門派之下,卻依然不見蹤影。

“不是不好,而是糟糕透了,看那黑雲籠罩的樣子,似乎是一個大魔頭在這裡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居然有人敢在魔祖宗面前賣弄,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天魔歪着頭在一旁道,語氣中透着一股興奮,似乎等待半天,終於有獵物上勾了。

於見一聽見魔頭兩個字,差點瘋掉,反倒是天魔後面的話沒在意了。他也顧不得身後的衆人,身形旋轉,化做一道流光,朝着天原派飛去。

風南天臉色肅然道:“老靨,沅大哥,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這天原派該是我弟子原天所創立,我絕不允許,有人將之破壞!”

沅真一愣隨即微笑道:“真是要恭喜了,風兄弟的弟子居然已經到了開宗立派的層次,你放心就是,我倒要看看,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動我的師侄。”

天魔更是興奮的不得了,他一蹦老高,大叫一聲道:“嘿嘿,我剛還想着是不是要緊守老大的要求,不要大開殺戒,現在我放心了,兩位大哥,你們就瞧好吧。”天魔雙手互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第九卷魔蕩八荒第四章赤蠛逆徒(下)

一旁的紅菱可是越聽越不對勁,怎麼聽着這三位大哥的口氣越來越大。還在狐疑中,只聽見風南天轉頭對着她微笑道:“紅菱不必擔心,等下你就等着看熱鬧好了。”

說完,單手揚起,一道七彩光芒閃過,四人挪移了出去。

整個天原派已經亂了套,天原派的上空,無數的房屋建築已經倒塌崩潰,靈藥仙草更是毀壞無數,虛空中,立着一個恐怖的身影。

那人身材高大,一個頭,半邊是骷髏,流着白黃色**,半邊是人皮掛着腐爛的肉,雙眼卻猶如那黑夜中的磷火,時閃時滅,他的身體上長着八隻大小不一的怪手,每隻手上都抓着一柄奇怪的兵器,在腹部的位置,卻是一張清秀的臉在不斷的蠕動。

他的下半身,卻是一條巨大的蛇尾,怪人的四周,是那無數浮動的血色的魔影,在不斷的張牙舞爪。

血影的外圍,則是無數道飛舞的劍光,數十個修真者將之團團圍困,卻大都臉含畏懼,正中爲首的,卻是八個人,正在指揮着周圍的修真者發動攻擊。奈何無論修真者怎麼攻擊,就是無法靠近那怪人半步。

“哈哈,我赤蠛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天原派,都給我去死吧!”說完,他雙手接連揮舞,無數的血影傾瀉而下,血影的速度快的驚人,周圍無數修真者躲閃不及,連法寶都無法阻擋血影半分,紛紛被血影穿過,詭異的事情發生,只見修真者一個個都變成了骷髏,從空中跌下,摔成粉碎。

“赤蠛,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師門嗎?你這是欺師滅祖,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天原派這邊,一個身穿青袍的年輕人厲喝道。

自己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居然收了這樣一個弟子,如今發生這種弒師滅門的慘劇,讓他如何跟死去的弟子,跟師尊交代。

“嘿嘿,原天真人,師尊,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你我師徒恩情從此一刀兩斷,你不要跟我假仁假義,想當初我父母全族被殺,你爲何不救一下,你看上我,還不是因爲我資質上乘,可以光大天原一派,我可不相信你是爲了慈悲。自從我進入天原派,處處爲人所鄙視,你這做師尊何曾關心過我,我撿到血歃魔經,這是我的緣分,你憑什麼不讓我修煉,嘿嘿,還好我早算到你會將之收回,事先已經全記在了腦子中,我被囚禁在天原牢底,整整一百年,一百年啊,你何曾在意過我,如今我煉成血歃魔身,對待這些當初百般侮辱,虐待我的人以懲處,有何不可??”赤篾一口氣說完,似乎將內心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原天也是大爲痛心,煙羅星不過是天原派的無數個分支之一,加上他這一百年來一直在別的星球閉關修煉,準備應付天劫,因此未到煙羅來,結果這次到來,卻發生了弟子叛變的慘劇,赤蠛性格浮躁,暴虐,睚眥必報,有如今的慘況,自己也有責任。

話雖如此,他也是十分憤怒,當下轉身,對着一個瘦削老者道:“言光長老,你做的好,你做的好,我將煙羅星的整個天原派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管理的嗎。”

那言光長老平時飛揚跋扈慣了,如今雖然對原天有所畏懼,卻依然有條有理道:“宗主毋要聽從這逆徒的話,這逆徒先天反骨,我將之囚禁在天原牢底,也是想磨礪他的性格,這對他修爲大有裨益,奈何他在牢底居然私自將那萬年紅鱗蛇妖放出,並將之吞噬,更偷煉血歃魔身,破牢而出,這纔有我天原派今日的慘劇,還請宗主明鑑。”

其餘衆人也是紛紛附和,原天雖然也知道事情並非這麼簡單,但是當真赤蠛如此猖狂的時候,他怎麼說也要先對付赤蠛,然後在清查門戶。

當下原天對着赤蠛道:“赤蠛,你根骨原本不錯,本尊想好好栽培於你,這些年將你放在煙羅星,原本是想讓你築下根基,然後我親傳你修行法門,奈何你實在是辜負了我!!”原天話語中顯得十分痛心。

“我與你們二師伯有幸列入師尊門牆,受其恩惠甚多,心中無時不在想着報答他老人家,奈何他老人家已經位列仙班,弟子能做的就是將其修真精髓發揚光大,你們每個弟子都寄託着光耀天原派的重任,赤蠛,你如今的行爲就是欺師滅祖,我今天要清理門戶,你有何話說?”原天說到最後,面容已經變的森寒無比。

“哈哈,原天,你就不要假仁假義了,儘管放馬過來就是,我赤蠛已經煉成血歃魔身,我就不信,你們能拿我奈何?”說完,赤蠛身體晃動,身體已經化爲無數的血影,朝着周圍的天原弟子衝去。

啊!啊!周圍的弟子紛紛慘叫,都爲那血影吞噬精血,化爲骷髏,原天雖然大怒,卻驚駭於血歃魔身的恐怖威力。

“孽徒!”原天大喝一聲,手中飛劍裂猞飛舞而起,化爲團團白色火焰,朝着血影捲去。裂猞飛劍呈雪白色,乃是以靈獸天猞獸的脊骨所煉製而成。

天猞獸天生屬性爲寒,卻又喜歡居於火山附近,這樣才能起到調和寒熱的作用,時間一久,這天猞獸自然就擁有了一種奇特火焰,那就是昶冰焰,此火天性正大,可以剋制一切的污穢邪物,用來對付赤蠛顯然再合適不過了。

裂猞化成的冰焰與空中那猙獰的血影擊撞在一起,迸發出一道刺目的光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血影瞬間膨脹,將那冰焰完全包圍吞噬。

隨即血影全部凝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更爲恐怖的血海,赤蠛的恐怖笑聲在血海中傳出道:“嘿嘿,十分感謝師尊成全弟子!倒沒想到師尊居然有裂猞冰焰,真是大補啊!”

原天氣的差點昏倒,他氣道:“你這個孽障?所有弟子聽令,全力擊殺這叛徒。”原天終於是下定了決心。

“哈哈,不自量力,就憑你們這些小嘍羅!!”赤蠛不屑的道。自從成就無上魔身之後,他終於明白了這種予取予求,掌握生殺大權的痛快。

周圍的天原派弟子此時都嚇破膽子了,哪裡還敢上前,逃命都來不及呢?

原天簡直無話可說了,這些年閉關,倒是沒有想到這些弟子居然就只有這麼點出息,剛要親自上前,卻見居中還有一個弟子悍不畏死的衝了上去。

赤蠛不屑的道:“居然還有人來送死!!”只見他身體一陣搖晃,一個血影飛速而出,朝着那弟子當頭罩下。

那弟子並不露出絲毫的畏懼之色,面對死亡,他倒是十分坦然。原天想救也是不及,難免爲自己有如此的弟子感到欣慰,當下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幾乎在同時,虛空中傳來一陣嘿嘿的笑聲,只聽見一個聲音道:“老大,你的徒子徒孫居然也有這種貨色,倒真是少見啊!!”

那天原派弟子柳聲原本自忖必死,好半天也沒見痛苦的感覺,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外圍的虛空,自己的周圍站立着幾個氣勢不凡的年輕人。

“原天,多年不見了,你可還好。”風南天望見自己的弟子原天,心中也是一通感慨。原天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興奮的下跪道:“弟子原天參見師尊,師叔。”原天恭敬的道。

“呵呵,原天啊!多年不見,你的功力見長了啊!起來吧,怎麼,起內訌了啊,連這麼一個小魔崽子也收拾不了啊!可丟你師尊的臉啊!”天魔忍不住打趣道。

“參見師祖,師叔祖!”那些天原派的弟子眼見原天的稱呼,一時間都傻了,天啊,居然是已經成仙的祖師爺回來了。

衆弟子一激動,頓時忘了參拜,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風南天冷冷的道:“都起來吧!原天,你是怎麼教導弟子的,臨陣脫逃,這種弟子你也敢收,爲師的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第九卷魔蕩八荒第五章魔隕身消(上)

“撲通”原天嚇的當時趴在地上,他這個當大弟子的,可是最知道師尊的手段的,當年沅真被抓,風南天還不是照樣敢於天界作對。

衆弟子也知道師祖發怒,紛紛趴在地上求饒不已,於見可是嚇了一跳,這才知道自己之前稱兄道弟的人居然是天原一派的祖師。當下也是跪下磕頭。

紅菱也算是重新認識了風南天,她張了口,半天合不攏。

“弟子柳聲參見師祖。”柳聲也是顫聲道,對於風南天這個傳說中的人物,他有着萬分的崇拜。風南天望着他,神色一緩,道:“起來吧,柳聲,你的表現不錯,只是你們,你們的骨氣哪裡去了,仙魔兩道本無道統的區別,只有人性的區別,你們今日懼怕,明日就會後退,成爲別人笑柄那是小事,永無進軍天道的機會纔是大事,修真者本就歷經劫難,難道你們認爲這是可以避免的嗎?既然無法避免,就要去面對,無畏的去面對。”

“是,弟子教導不嚴,還請師尊稍息怒火,弟子願意甘受懲罰。”原天連連磕頭,並不以真元力聚集,因此腦門上青紅一片。

“哈哈,真是可笑。”赤蠛眼見風南天等人出現,心知道不妙,只是奈何魔頭的尊嚴讓他強自剋制着,最讓他受不了的是風南天這個師祖對他的輕蔑。

從頭到尾,風南天等幾人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彷彿他就是那空氣一般。他心中也是害怕,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這個師祖真的有重臨凡塵的一天,而且還讓自己撞上了。

天魔聞言,大笑道:“他媽的,一個小魔崽子居然也在我面前囂張。”天魔說完,身體一陣搖晃,天地間一陣顫抖,天魔身體變成一個張開的魔影,朝那赤蠛撲去。

赤蠛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威脅,他渾身顫抖着,血歃魔身展開,化爲無數的血影,似乎想將天魔吞噬。天魔獰笑起來。

頭顱瞬間延長,形成一個獠牙大口的魔神,一吸,只見那旁大的氣流產生,將那赤蠛所產生的血影統統吸了進去。

魔神舔了一下舌頭,獰笑道:“味道不錯,可惜吃不飽。”赤蠛嚇的半死,要知道這血歃魔身乃是他最厲害的手段,血影無形,他相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的了。可是眼前這人分明也是個魔頭。

以魔制魔,難道他的修爲比自己還高。轟,天魔狂暴的身影俯衝而下,彷彿老鷹抓小雞一般將赤蠛牢牢抓住,任憑赤蠛如何的施展變化,也無法逃脫。

天魔所幻化的巨掌,漆黑如墨,指甲尖銳的足夠挖出你的心臟,赤蠛發現自己渾身被封印,連動彈一個小指頭的力量都沒有。

天魔冷笑一聲道:“不管是誰,敢對我老大不敬,那就只有死路一條。”說完,天魔大嘴一張,那變換的恐怖頭顱滴着**,就要將赤蠛整個吞噬。

風南天似乎想起了什麼,喝道:“老靨,你先把他放了。”天魔一愣,對於風南天的話他向來是不會違背的,因爲他知道風南天做事情從來都有其獨特的用意。

風南天雙手抱胸,先朝衆弟子道:“你們都起來吧!這小魔頭修爲高深,並不全是你們的過錯,小魔崽子,你有何話說?”

放開赤蠛,天魔瞬間恢復原樣,回到了風南天身邊,沅真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行啊,小子,在你後輩面前耍威風啊!”

天魔連忙諂媚道:“哪裡,哪裡,我這都是小孩子的把戲,哪能和沅大哥您相比呢?”天魔一個馬屁拍過去,倒是讓沅真大爲享用,後者呵呵笑幾聲,再不說話。

赤蠛這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了,眼見那魔祖宗對自己師祖如此恭敬,顯然自己祖師的手段更爲恐怖。

赤蠛眼珠一轉,頓時冷笑道:“我承認你們的修爲比我想象的要高,但是一山還有一山高,我死不足惜,你們整個煙羅星也要與我一同陪葬。”

天魔反笑道:“你這小子,死到臨頭,還這麼大口氣,莫非你以爲我們就這點手段不成?”“可笑啊!你們覆亡在即仍不自知,仙人又能怎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等我魔門老祖宗出關,這三界都將顫抖在他老人家腳下,你們等着吧!”赤蠛說完,身體騰起,卻是朝着原天撲去,嘴裡狠狠的道:“師尊,弟子臨死還是拉你更親切。”

只見赤蠛身體爆漲,形成一個張牙舞爪的龐大血影,朝着原天罩下,那濃濃的血腥味道,讓人有欲嘔的感覺。

“真是死性難改!”風南天冷哼一聲,單手揚出,一隻散發着七彩光芒的大手飛揚而出,一把將赤蠛整個血影抓在裡邊。

“滅世荒炎!”隨着風南天的再次喊出,一蓬黑色的火焰瞬間燃燒而起,赤蠛臉上現出恐懼之色,慘叫聲隨即傳出,不過片刻之間,已經化爲灰燼。

可是風南天並沒有停手的意思,他右手五指接連彈出,五道滅世之力伸到高空,隨即俯衝而下,卻是鑽進了周圍的泥土之中。

轟轟,五聲巨響,只見泥土之中,飛出五道妖豔的光華,似乎要騰空飛遁。風南天冷笑一聲,道:“若要叫你們逃脫,我風南天的名字倒過來寫。”

說完,單腳一頓地面,大地之上的泥土瞬間形成五隻巨手,將那五道光華,統統包在了手中,片刻時間,那五道身影已經被那大手抓到了風南天的跟前。

只見那五個人神態各異,正中一人身材矮小,滿頭的綠髮,面容滄桑的很,一身粗布麻衣,他的旁邊有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只是面容相對跟年輕,顯然是前一人的子侄輩,另外兩人,一人居然是個花容月貌的女子,只是衣着露骨,相當的妖豔。另一人則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大漢,披着一身淡紫色的盔甲,身上有着無數的彷彿手腳一般的觸角,顯得十分詭異。

五個人都被風南天所幻化的大手抓在空中,怎麼也無法掙脫。顯然已經被無聲的禁制了。風南天微笑道:“原天,你帶這幾人下去,爲師要親自審問,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如此大膽,居然敢打我天原派的主意!!”

原天隨即大喜,一方面是因爲有風南天親自坐鎮,誰來他都不怕,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風南天這麼說,擺明了他並不追求自己的過錯。

當下原天頭前帶路,沅真等人倒是無所謂,反正跟着風南天也是歷練,他們算是看清楚了,風南天身具滅世之力,有着莫大機緣,衆人跟着非但沒有壞處,反而好處是大大。天原派的主樓有三座,依山而建,後山是那雲霧繚繞的山巒,更有三道清泉流淌而下,繞着樓閣流向山腳。

這裡靈氣會聚,十分適合修真者修煉,衆人一路行來,早有弟子大肆的傳播了一番,說是那天原派的祖師回來了。

無數的年輕弟子紛紛過來觀看,都想一睹祖師的風采,風南天心中感慨,如果不是自己這次回來,恐怕是無法知道原天居然也開宗立派,更無法解救門派。

說起來自己這個做師尊也是有所愧疚,弟子之所以有今天的危險,也是因爲自己照顧不周的緣故。

第九卷魔蕩八荒第五章魔隕身消(下)

一時之間,風南天也是有了主意。閣樓之內,風南天毫不客氣的坐上了主位,沅真和天魔分列左右坐下,往下則是原天和其他長老,紅菱則是站在風南天身旁。

“原天,這些年,你也不容易,我這做師尊確實是沒盡到本分,這次回來,我打算傳你們修行的大乘之法,順便把這裡的環境整理一下,只有基礎好了,你們的修爲才能跟的上去,這是後話,事情一件件來。”風南天收起嚴厲,朝着原天微笑道。

原天連忙起身,躬身道:“弟子不敢,師尊之前責罵的是,弟子深知修行靠自己,半天不由別人,弟子心中唯一擔心的便是那赤蠛所言,如果真有魔門老祖降臨,弟子恐怕無法應付,到時候遭殃的還是門下弟子!!”

風南天搖搖頭道:“我回來好歹還有些時間,這件事情自有爲師爲你做主,現在你可以把那五個人帶上來了,爲師要好好的審問一番。”

原天大喜,有風南天這個師尊出馬,那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五個形態各異的人馬上被帶了起來,風南天單手揮過,一道光芒飛起,解開了五人的禁制,五人站立而起,滿臉的驚駭。

爲首的綠髮老者疑惑道:“你們是什麼人?”天魔翹起一隻腿,哈哈笑道:“你這話問的奇怪,應該是我問你們纔是,老實交代,誰派你們來這裡的!!”

“笑話,你居然敢對我們下手,若是讓老祖知道了,還不扒了你們的皮。”綠髮老者的兩個年輕弟子指着天魔吼道。

“三個老藤精,一個狐狸精,一個章魚精,居然也如此囂張,真是應了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對了,叫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沅真半眯着眼突然說道。

那五個人頓時大驚,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身份讓人一語道破,風南天突然笑道:“不如這樣,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只要讓我們滿意了,我們自然放你們走,決不留難,當然,如果你們不識相,你們剛剛定然也見識了我的手段,我會給你們一個乾脆的。”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風南天已經換了一副陰寒的面孔。

想起風南天之前那恐怖的手段,五個人都不寒而慄。“好了,現在可以給我報上你們的姓名了吧!”風南天換了一副面孔道。

“好吧,我叫騰朱公,這是我的兩個弟子,騰條和騰根,這位是靈虹姑娘,這位是章前兄弟,我們都是赤煉老祖座下的妖王。”那老者介紹道。

“妖王,就你們這點本事也叫妖王,真是笑掉人家大牙了。”天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騰朱公臉色發黃,忍不住嘟囔道:“若不是遇見這位前輩有如此修爲,我們當然不會遇見什麼阻礙?”

“前輩~~前輩莫非是仙人!”那狐狸精靈虹小聲的道。她實在是不敢確定,因爲風南天的手段似乎與仙人有些不同。

天魔哈哈笑道:“我大哥纔不是仙人呢?仙人可無法跟他相比。”騰朱公等人頓時啞口無言,比仙人還厲害,這是什麼境界,他的兩個弟子也是不敢多言了。

沅真突然問道:“最近無天那小子難道發瘋了,居然將你們放出來。”騰條歪着腦袋道:“無天,誰是無天,我們不認識無天。”

可是騰朱公卻是臉色大變,開什麼玩笑,別人不知道無天,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前輩怎麼知道妖皇大人?”騰朱公戰戰兢兢道。一代妖皇,一界之主,他如果不知道,那他就是瘋子了。

可是眼前這人似乎像是認識無天妖皇,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歷,騰朱公等人都是從地底後來的,因此不知道風南天的身份。

衆人只是見到了赤蠛最後的覆滅。原本他們是想來接應的,沒想到敵人這麼強大。風南天繼續問道:“你們屬於赤煉老祖門下,那來這裡幹什麼?難道我那叛逆徒孫與你們有所關聯不成?”

想起赤蠛臨死前的有恃無恐,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果然,只見那章前突然開口道:“不錯,赤蠛只是進軍世俗修真界的前鋒而已,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們識相的趕緊離開這裡,老祖的修爲驚天動地,恐怕就是仙人也都奈何不得,你們留下來不過是一條死路而已。”

與騰朱公心中的駭然謹慎不同,章前本性耿直,當日爲赤煉老祖收服,便一心奉他爲主,如今被擒,依然是對赤煉老祖死心塌地,並沒有半絲改變。

風南天並不反駁,他微笑道:“最後一個問題,問完我就放你們離開,絕不損害你們分毫。”騰朱公知道這最後一個問題的關鍵,小心道:“前輩請問?”

“照你們剛剛所說,顯然這赤煉老祖是想成爲這世俗和修真界之主了,如此龐大的野心,想必也有着龐大的實力,槍打出頭鳥,天原派在這裡也算小有名氣,難怪你們要動這裡。”風南天問道。

騰朱公不敢怠慢,回答道:“前輩的推測**不離十,只是赤煉老祖乃是上界下凡,心思也是深不可測,不是我們所能揣摩的,其麾下五大天蛛,六大炎魔個個非同凡響。”

風南天點點頭,示意明白了騰朱公的意思,正要放了他們,卻見沅真突然道:“你們是否從戾妖界而來,那裡的情況如何了?”

風南天一愣,不明白沅真這話與戾妖界有什麼關係,不過片刻之後,風南天變恍然大悟,恐怕沅真是要詢問這戾妖界是否有人與那赤煉老祖勾結的。

“回前輩的話,我們乃是從戾妖界私自偷跑出來的,妖界如今已是大亂,妖皇大人進入閉關,正準備度那一百萬年一次的大天劫煞。至於大人麾下的鼉妖王、猞妖王和貘妖王也相繼自相殘殺,最令人沮喪的是,最近妖界之中居然殺出了另外一隻神秘力量,有人傳聞是鳩王子殺回來復仇來了。總之是一片混亂,我們修爲低微,不想死於混亂之中,因此才逃了出來。”

風南天眼睛一亮,長身而起,卻是想到了,嶽琦是否回到了妖界,以他的性格,確實很有可能,想起嶽琦往日對自己的恩情,風南天自問無法至之不理。

想起自身如今處於黑暗比旯天的境界毫無寸進,看來是要找個好方法突破纔是了。

風南天暗中打定了主意。“你們可以走了。”風南天朝着五人喝道:“但是我要你們記住一句話,回去告訴赤煉小兒,不惹我風南天也還罷了,既然殺了我門派弟子,又想毀我宗門,惹上了我,算他倒黴,讓他趕緊上門給我請罪,否則我滅了他。”

最後一句話,說的霸氣十足,一股龐大的力量盪漾開去,將五人吹的飛了出去,瞬間不見蹤影。

風南天轉身對原天道:“原天,這女娃兒資質不錯,爲師已經幫他打好了基礎,你就親自教導吧,這裡有我修改後的修真法訣,你參悟之後,挑選好根基的弟子傳下去,另外,這瓶裝的乃是我取自天界的天流聖水,你一併收好,可挑選忠心的可造之才,幫其提升修爲。”風南天說着,掏出一個裝着天流聖水的小瓶,這是他分出的一點聖水,還有一片萑箋葉一起交給了原天。

要想天原派真正的繁榮,就必須讓它強大。原天內心十分激動,要知道風南天所賜下的東西絕對不是凡品,尤其是那天流聖水,雖然原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是隻要想起這東西取自天界,便可知道他的不凡了。

有了這些東西,原天相信天原派發揚光大,指日可待了。“弟子代替整個宗門,謝過師尊。”原天連忙上前下跪,雙手接過風南天所賜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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