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漢唐王朝1642章過關
胡憂的哭喪隊雖然前進的速度並不快,但因爲一路上都沒有遇上什麼阻礙,近雲城的距離是越來越近的。
這天,胡憂剛在心裡暗中計算到雲城的距離,就看到前方大量的老百姓堵在路上,有此甚至已經在往回走。
胡憂感覺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趕緊攔住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詢問,這才知道原來有人把路給封了。但凡是想要從這條路過去的人,一率被攔着不讓過。有人上去詢問個原由,得到的答案是沒有理由,總之就是不讓過。
“會不會是艾薇兒?”楚樹皺眉道。除了艾薇兒之外,怕是不會有誰這麼做吧,至少他沒有想出來還有誰。
“看來是她了。”胡憂嘆了口氣。他早就知道艾薇兒是不會麼輕易罷手的。這一路都沒有看到艾薇兒的人,看來答案是在這裡。艾薇兒一定是封死了所有去雲城的路。她不知道胡憂是用什麼方面躲過追蹤,而她則用最笨的辦法來對付胡憂。
無論是誰,全都不讓過,看你還有什麼機會混過去!
“那我們怎麼辦?”楚樹的記性很不錯,他很清楚的記得,這條路再走下去不過五里地,就是他們之前被艾薇兒襲擊的地方,而從老百姓口中得到的消息,艾薇兒的封鎖是從那裡開始的。
胡憂苦笑道:“暫時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先看看再說。”
胡憂自己也知道這裡再往前不遠,就是艾薇兒襲擊他們的地方,那一次他們是借水遁,可這一次,同樣的辦法一定不可能行,先不說艾薇兒吃過一次虧,這一次一定有所準備,環境條件也不允許胡憂那樣做呀。從這邊過去可是逆流,那麼湍急的河水,就算是以胡憂的水性,都無法游過去。
楚樹提醒胡憂道:“我們可不能想過久。”
確實不能想太久,哭喪隊的目標太晃眼,這會都已經有不少老百姓在注意他們,再這裡呆久了,保不準艾薇兒的人不會來查。
“要不然,我們硬着頭皮過去?”胡憂想了想道。
“不是說誰都不讓過的嗎?”。楚樹不知道胡憂是怎麼想樣。難不成艾薇兒的人還會對他們網開一面。
胡憂笑笑道:“再怎麼說,我們的性質也不太同嘛,不試試怎麼知道。”
“那就試試唄。”楚樹一臉的無所謂,他反正是連退路都已經想好了,大不了就和上次一樣,跳進水裡,讓河水把他們帶走。至於再之後的事,有胡憂在,用不着他去傷腦筋。
敲敲打打,哭喪隊又繼續前進。這本就是一支顯眼的隊伍,就算是一聲不出,都不知道有多少的目光停在他們的身上,這會又是喪樂又是哭的,除非了又隆又瞎,不然誰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
胡憂跟本不去在意別人的目光,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通過艾薇兒封鎖回雲城去。打從心裡說,儘管艾薇兒做了那麼多的惡事,胡憂還是不想把她想得太壞,像他們這樣一支隊伍,也許是有機會過去了。
五里地大約走了一個小時,能那麼快通過,是因爲他們的隊伍情況特殊,所有的老百姓全都給他們讓道。
“幹什麼的,停下!”封路的果然是艾薇兒的人,領頭的是狂狼軍團的士兵,再後邊一點,有二十個黑俠不主不動的立在那裡。他們可不是擺來好看的,而是隨時都可以戰鬥的。
“軍爺,我們是送喪的。”胡憂擠到隊前,一臉陪笑。這活除了他能做,隊中誰都作不了。陳大力躺在棺材裡,楚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而那些請來的專業哭喪人,遠遠看到士兵手裡的刀都已經害怕了,哪裡還敢上來周旋。
“我管你是幹什麼的,通通不許過,馬上退回去,不然對你們不客氣。”士兵哼哼着。當兵的是不需要思想的,上頭下達什麼樣的命令,他們就得幹什麼樣的事,至於這樣做是對還是不對,那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
“軍爺,軍爺,你聽我說。我們家是前邊村的,父親大人外出遇上意外,客死他鄉,我們這麼做孩子的,只是想讓他老人家可以回來家鄉,這難道有錯嗎。你就行行好,讓我們過去吧……”
胡憂不愧是表演界的天才人物,話雖然不怎麼動人,可他的表情動人呀。邊哭邊說那都算不了什麼,最本事的是他有意無意的,把士兵往這事裡帶。
要知道士兵上戰場打仗是從來都不選地點的,有多少個是戰死在家門口的。死在他鄉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胡憂跟本用不着拿話來點明,就可以讓他們把事往自己身上扯。
“我不管你說什麼,總之就是不可以過去!”士兵的語氣已經明顯的沒有之前那麼硬,但是他依然不敢放胡憂這隊人過去。
胡憂道:“我知道,軍爺你有命令在身,你大慈大悲同情我們,但是職責所在,你也沒辦法幫我們。我並不想讓你爲難,只是想求你把這把報上去,請上頭的長官給我們一個盡孝的機會。”
胡憂這次純說事,沒有塞錢。他與狂狼軍團的士兵有過合作,對他們的個性很瞭解,知道這會一但塞錢,那就完了,什麼事都別想成。
“這……”士兵猶豫了好一會,又看胡憂是那麼的真誠,最後還是答應幫胡憂上報這事、
“都這麼久了,行不行的。”大半天過去,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沒說讓過,也沒說不讓過,這讓楚樹有些坐不住了。
“放心吧,我瞭解狂狼軍團的士兵。他們除非從一開始就不理會,既然是答應幫忙往上報,那就一定不會騙人。之所以等那麼久都沒有消息,我看這事怕是要得艾薇兒那裡下決定才行。要層層上報報到他那裡,那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楚樹哼哼道:“按我說,我們一開始就應該打過去。他們才二十個黑俠,我一個人就可以對付,跟本就不用怕他們。”
胡憂瞪了楚樹一眼道:“你以爲這裡是那,艾薇兒的手裡何止是二十個黑俠,你殺了一批又一批,你能我多少?有知道,你有殺五十個的能力,可是之後呢?做人,能用智的時候,絕對不要用力,知道嗎?”。
楚樹怎麼說也是楚竹的堂弟,需要教的,胡憂還是會教的。再說楚樹強大,對漢唐也是有好處的。如果此時胡憂的手裡,有一百個楚樹這樣的牛人,那他的日子就好過多了。可惜,這樣的人就楚樹一個。
等一下,難道真的只有一個嗎?
胡憂突然發現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楚樹的功夫也是學來的。能學就能教,如果選一些特別優勢的人,去學習楚樹的功夫,那一但學成,不是就可以增加強大的戰力了嗎。
胡憂的要求並不高,楚樹的限度是殺五十個黑俠,如果他能教出相當於他十分之一能力的人,也就是能幹掉五個黑俠的人,胡憂就很滿足了。
“楚樹,你的功夫學了多久?”胡憂不是那種喜歡等待的人。既然想到了這一點,那就馬上證實它的實用性。
“三十年呀,我不告訴過你的嗎?”。楚樹一臉的奇怪。這都什麼時候了,胡憂還有心情問這種事。
“三十年是絕對不可能的,你就算是現有天賦,也不可能一出生就學。嗯,這不是重點,你是在幾歲的時候,發現你的聲音可以傷人的,又是在幾歲的時候,增進最快。”
胡憂非常耐心的問着楚樹一些有關於這方面的問題。楚樹雖然不知道胡憂要幹什麼,但卻很配合胡憂。但凡是知道的,全都詳細講給胡憂聽。
胡憂把楚樹所說的,一一記在心裡的同時,還與自己所理解的這方面知識相護對比,分析。
“看來我想得沒錯,你的功夫只要是天賦好的人,一年就可以小有所成。”
通過從楚樹那裡得到的資料,楚樹是在八歲那年發現自己的聲音異於常人的,可真正有殺傷力的時候是在十三歲。這並不是說楚樹學了五年才小有所成,而是因爲楚樹在十二歲的時候,因爲一些事的發生,才真正下定狠心去苦學。
“一年,沒那麼容易吧。”楚樹被胡憂的分析嚇了一跳。他都學了多少年,才小有成就,胡憂開口就一年,那在他看來,多少有些扯蛋。
胡憂自信道:“只要你肯教,我就證明給你看!”
在胡憂和楚樹說話間,一個士兵向他們走了過來。這個士兵正是半天前答應幫胡憂傳話的士兵。
“軍爺。”胡憂變臉很快,剛纔還沒有哭意,這會就已經是滿臉的哀色。
其實他只看這個士兵的臉色,就已經知道,結果並不是他想要的。可胡憂並不絕望,因爲他在士兵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士兵嘆了口氣,道:“對不起,我幫不了你。女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過。”
“我知道了,謝謝你,軍爺。”胡憂一臉的感激。能不感激嗎,人家給帶來那麼多的消息。
士兵走後,楚樹嘆息道:“看來我們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衝過去,二是退回去,再想其他的辦法。”
胡憂搖頭道:“不,我們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你過來,聽我說……”
火熱的太陽把光和熱送到大地,空氣中漂着讓人作嘔的屍臭。不知道的還以爲自己進了斂房,其實這裡還是大路上。
“少帥,你這招真夠毒的,不但毒人家,還毒自己。”楚樹這會真是說不出自己是個什麼心情。這種惡臭他得受着,可這種臭之所以會出現,又是因爲他的原因。是他按胡憂的吩咐,弄了死動物放在隊中,弄出的這種味。他真可以說是自作自受呀。
胡憂悶聲道:“對能對自己狠,纔可以對別人狠。你看吧,用不了兩天,我們就可以過去。”
“你好像昨天也這麼說。”楚樹提醒胡憂。
“昨天風大,今天不一樣。”胡憂瞪眼道。
哪要兩天呀,只半天,關口就打開,讓胡憂這支喪隊過去了。只有他們這一隊能過,其他的老在姓還是不許通過。
“嘿,你還真是神了。你是怎麼猜到我們可以這樣通過的?”楚樹這會對胡憂真是佩服得不行。眼看都已經無計可施了,胡憂越只弄了幾隻死雞死鴨就解決問題,大搖大擺的就過了關。
胡憂笑道:“我可不是猜,我這叫判斷。”
“您就別賣關於了,快說出來讓我長長知識。”楚樹急得跟什麼似的,就想知道這其中的道理。
胡憂擺擺手道:“這其實說出來不值錢,只因爲艾薇兒受不了這種氣味。”
胡憂一開始並不能確定艾薇兒是不是在附近,是那個士兵下午來時的回話,告訴了胡憂答案。
“我記得他當時說:女王的命令,誰都不許過。”楚樹回憶道。
“沒錯,就是這話。從他的話和彙報的用時,我們就可以知道,這事是最後被報到了艾薇兒那裡,也就是說,艾薇兒就在附近”
“所以你才讓我去弄那些死物,你是要噁心艾薇兒。”
“到不是噁心她,而是讓她心裡不爽。要知道艾薇兒這麼多天一直都抓不到我們,她的心情一定是不爽的。心情不好的女人脾氣就古怪,再讓她聞到死屍的氣味,她的心裡就更毛……”
“心毛就會放過我們?”
“當然不是。艾薇兒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放過我們,二是趕我們走。不過她多半會放我們過來,實事已經證明,確實是這樣。”
“這又是什麼道理?”
“還是因爲艾薇兒的心情不好。你想呀,如果我們真是大老遠的運親人的屍體回家,這都快到家了,路卻被人攔了不說,還趕我們往回走,我們會怎麼樣?”
楚樹皺眉道:“好象我們並不能怎麼樣,打不過就只有罵。”
“不錯。就是罵。我們一定不願意後退,那雙方就會吵起來。”
楚樹笑道:“可艾薇兒的心情不好,不願意聽到大吵大鬧,所以就乾脆放我們過來,可她還有一種選擇呀,把我們全殺了,不是一樣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胡憂瞪眼道:“你的問題太多了。”
關了艾薇兒的關,之後的路就好走了。又扮了半天的孝子,當天晚上,胡憂就把陳大力給弄出棺材,連夜加速趕路。艾薇兒可不是傻女人,胡憂不敢賭她一直都猜不出真像。前方已經沒有艾薇兒人,他們也用着再這麼搞了。
“終於不用聽那種哭聲了。”楚樹深吸了一口氣,林裡的鳥叫,比那麼哭喪聲可好多了。
“我到覺得沒什麼,聽了這麼多天,不聽還真是有些不習慣。”陳大力哼哼着。這幾天他唯一做的事就是睡,整個人都胖了一些。
“我看真是應該再把你裝進去。”楚樹憤憤道。他本以爲陳大力這幾天日子過得很苦,現在他才發現,原因過得最好的就是這個扮死人的傢伙。
胡憂好笑的看着陳大力和楚樹鬥嘴。別管怎麼說,能成功過關都是好事。憋了那麼多天,也是時候放放輕。陳大力在棺材裡的日子好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只是心態好而已。也就是他,換了楚樹在棺材裡,這會怕要直罵娘了。
休息了一夜,胡憂和楚樹輪流揹着陳大力走山路回雲城。這會沒有了追兵,大家的心情都很好,腳步也輕快很多
“少帥,你不是說要派人和我學功夫的嗎,等到了雲城,你就派人來,我試着地教教看。”
“學什麼功夫?”之前陳大力一直在棺材裡,並沒有聽到胡憂和楚樹這方面的對話。
胡憂把自己心裡的想法給陳大力講了一遍,陳大力興奮道:“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們能有對付黑俠的辦法,管他是艾薇兒還是李成功,我們都不用怕了、楚樹小子,你要好好幹,這可不是試試的問題,你一定要成功,整個天風大陸、國家和民族都在看着你呢!”
楚樹苦笑道:“陳將軍,你別給我那麼大的壓力好不好,能不能行我都不知道,你就給我來什麼國家民族的。”
胡憂呵呵笑道:“確實不需要有那麼大的壓力。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很多時候,我們只能看老天爺的意思。看,它又下雨了,而我們……”
“只能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