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梅臨考前到遵義借宿二表姐家,插入當地一所中學複習。一天下午,表姐和女兒竄親戚去了。表姐哥下班後打酒割肉回家,興致勃勃的親自下廚房忙着做晚飯。華梅放學回來走進廚房說:“表姐哥,讓我來吧。”表姐哥笑笑說:“你是趕考的秀才,誰也不忍心耽誤你的。你去複習。”
表姐哥一陣忙乎飯菜擺上桌,表姐哥喝着酒覷一眼華梅玩笑:“你表姐她們走親戚有吃有喝的,我倆也該好好享受享受。”華梅沒吭聲兒。表姐哥幾杯酒下肚彷彿有些醉意,起身去拿來一個杯子倒上酒看着華梅說:“華梅,今晚有這桌好菜,你該陪我喝幾杯。”“表姐哥,對不起,我不會喝。”“唉,怕什麼呀?人說‘今朝有酒今朝醉’,有醉的機會不醉那就太可惜啦。”表姐哥說罷執意讓華梅喝,華梅很禮貌的再三推辭,表姐哥於是讓步說:“就算這酒是毒藥……只喝一杯也不會毒死你嘛?”“對不起,我滴酒不能沾。”華梅說罷幾口吃完碗裡飯起身走去。表姐哥叫住說:“華梅,你不喝我也不再勉強,麻煩你給我倒三杯酒,表示表示我爲你來這裡高考跑路的苦勞總該可以吧?”
華梅猶豫,表姐哥故作生氣地說:“難道你這點兒面子也不給?”華梅想:“這樣同他扯破臉對自己眼下的處境……韓信能忍受*之辱!”華梅收住腳步回到桌前倒酒。表姐哥說:“這就對了嘛。我多少也是讀過幾天書的,古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嘛。”“這第一杯酒,是我敬二表姐的。請吧。”大表哥喝了。“這第二杯酒,是我敬大表哥的,也請你代了。”表姐哥喝了。“這第三杯酒,是我敬你表姐哥的。”
表姐哥醉熏熏地端起酒杯不受控制的搖晃幾下“咕”的一聲喝了站起身,飄飄然中說:“華梅,你的一杯酒都會讓我醉成爛泥,何況這三大杯……再麻煩你扶我去屋裡休息。”
華梅咬緊牙關拽着他的左胳膊走進他的房間拉亮燈,表姐哥垂着頭從單薄夏衣的領口窺視着華梅起伏的胸脯,他“唉喲”一聲故作踉蹌着撲在華梅身上伸手拉滅燈,一抱摟住華梅哀求:“華……華梅……今晚又沒別人……”
華梅不知自己此時從哪裡來的力氣,掙脫他的雙手逃了。
華梅跑進自己的房間閂上門,並將能搬動的東西通通搬去抵住。把削鉛筆的小刀緊緊攥在手裡,站在門後防備許久。當聽見表姐哥在客廳裡咳嗽幾聲又走進他房間的關門聲,華梅這才鬆了一口氣,全身開始猛烈地顫抖起來,蹲在門背後捂住嘴抽泣。
屋外響起嘀嗒嘀嗒的雨聲。華梅側躺在牀上含着淚在心裡悄悄對大鴻說:“親愛的,你此時的夢鄉中晃動着我惶恐不安的身影嗎?我好怕好怕呀!多想你神話般地飛來……讓她偎依在你的懷中,緊貼在你的寬厚胸脯上,沉浸在你的濃濃情海里,痛痛快快地放聲大哭一場……親愛的,貴州下雨如過冬。此時窗外嘀嗒嘀嗒的雨滴,多象她的淚啊……忽然間,我好怨你恨你……要是你在大西北……啊,親愛的,原諒我說錯了。你不知道我剛同一條狼進行了一場搏鬥,險些被叼進臭嘴裡……讓我想了好多好遠的事……”
第二天上午二表姐回來。吃着午飯,華梅說:“表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有啥事你說吧。”“是這樣,班上的同學陸婷婷,她家挺寬敞,上午約我去同她住一塊兒,便於複習中相互幫助。”表姐哥紅着臉埋頭吃飯。二表姐說:“華梅,是不是你住在我家感到有什麼不方便?”大表哥暗自一怔起身去舀飯,華梅說:“表姐,哪能呢。我這輩子最感激的就是表姐,當然還有表姐哥。陸婷婷的成績挺不錯,我也想在這段時間能得到她更多的幫助。”“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好,今下午我就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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