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拍拍她的腦袋，輕笑：“養不熟的白眼狼，有了媽媽就不要爹地。
說着笑着，他大步走出賀家的大門，速度回去清洗一番。
聶無雙衝着他的背影，大大地吐吐粉舌，扮鬼臉。
繼而她的眼珠轉了轉，想到一個很好的主意。
欺負人是不是？
好，我讓你後悔。
自幼被奶奶樑佳蓉那種獨立女性撫養長大的娃，外表雖然脆弱嬌小，其實內裡強大無比。
而且繼承聶家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傳統美德，心裡暗暗地算計着父親大人。
哼，我纔不要跟你去逛街。
我也不要讓你跟我媽媽去。
壞蛋，你在家裡睡覺反省吧。
小姑娘抱着外婆的脖子，更加傲嬌地蹭了蹭，嗲嗲地說：“外婆，我們快走吧，我們快走吧。”
“嘟嘟，我們等等你爹地。”張嘉雲只好繼續哄她。
“嘟嘟不要爹地，外婆走吧，走吧。”扭着小屁股撒嬌。
耐不住小姑娘的撒嬌，張嘉雲看向自己的老公，一臉徵求意見的表情。
賀冠林想了想，點頭：“也好，我們先走吧，小芬你呆會兒跟阿宏跟上，我們先去附近的商場買些零食，呆會要是孩子餓了可以吃。”
兩夫妻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然後打算分頭行事，收拾一些小家當出發。
有孩子的家庭都是這樣子，出外玩或者什麼，總是跟搬家一樣，拎着一兩個大包。
裡面有孩子要喝的水，還有零食和玩具什麼，如果再小些的話還要備奶瓶奶粉熱水瓶，以及……尿片。
幸好小姑娘已經五歲，只需要多帶一套更換的衣服，以及毛巾零食和小件玩具便可。
在她坐車悶時，可以拿東西吃拿玩具玩。
就在賀氏夫婦忙開來時，一直站在廚房裡面的賀淑芬，奇怪地問：“爲什麼嘟嘟叫阿宏做爹地？不是乾爹嗎？”
頓時，在那裡忙得不可開交的兩大一小，同時停下手上的動作，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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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互相看一眼，略帶驚慌失措：“這個……這個問題。”
賀淑芬皺眉，目光落在聶無雙的身上，仔細看看倒覺得她長得挺像聶宏。
尤其那雙大大黑黑的眼睛，閃着跟聶宏同樣狡黠詭計的光芒。
而且她有着跟聶宏同樣的特質性格，喜歡扮豬吃老虎。
聶宏的外表看上去正派善良，可是實質流氓得讓你大跌眼鏡。
嘟嘟的外表純美無害，天真爛漫，可是有時候說話很顯大將風範。
再說，嘟嘟來歷不明，這麼久了她的家人不找她不見她，而聶宏那般喜歡和樂於接待她。
這哪裡是乾爹，分明就是親爹的所爲。
賀淑芬這般想着，便追問：“其實嘟嘟是阿宏的親生女兒？嘟嘟，是不是？”
她走上前，伸手握住小姑娘的小手臂，那般單薄。
她一聲聲質問，問得聶無雙一怔怔。
要不要告訴媽媽？
其實不旦止爹地是親生的，連你也是親生的。
這樣說，好不好？
聶無雙熱熾期待地看着他，張了張嘴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