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那麼久，把女兒哄好後，天已經全亮了。
聶宏抱女兒走進浴室，有些笨手笨腳給她擦臉擦牙，最後抱回房間裡換衣服。
他特意挑一件白色公主裙，紗紗的裙襬配上腰間蝴蝶結，頓時愛哭鬼變成迷人小公主。
本想在女兒的頭頂扎兩個小包，可是扎來扎去，把女兒的頭髮扯掉不少，也扎不出半個包來。
聶無雙用幽怨地目光看父親，極其嫌棄他的笨手笨腳。
最後爲了她可愛的頭髮着想，兩父女決定放棄扎包子頭。
把女兒收拾好後，聶宏再去收拾自己，換了一套襯衫西裝，便牽着女兒走出家門。
出去後，正想按對面屋的門鈴，大門已經率先打開。
張嘉雲笑眯眯探出頭來，看着矮小的小姑娘：“哎喲，嘟嘟真漂亮，外婆給你煮了鮑魚雞粥，快來嚐嚐。”
說着，她伸手拉過小孩子的手，便往屋子裡面走。
聶無雙不敢，她擡頭看了看聶宏，目光徵詢。
不能叫爹地，不能叫媽媽，是不是也不能叫外婆？
嗚嗚，她是沒爹沒媽沒外婆的小可憐。
聶宏鬆開她的小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關係，外婆讓你叫什麼你就叫她什麼，一會兒媽媽也是這樣子，她讓你叫她姐姐便是姐姐。”
“哦。”聶無雙垂下眼睛，嘟嘟不開心的小嘴脣。
大人的世界真複雜，爹地變成乾爹，媽媽變成姐姐。
聶無雙╮(╯▽╰)╭，難道這樣子比較好玩些？
他們走進屋子的時候，正好見着頂着亂髮的賀淑芬飄進浴室，伴着一身起牀氣。
賀冠林和張嘉雲見着外孫女，一夜開心得沒睡着，早早起來給她熬清甜營養的早粥。
他們嫌棄樓下小店的小籠包，味道不夠鮮甜，親自和了面弄了五六籠蒸着。
後來想了想，不知道小姑娘喜歡吃中國式早點麼，於是又弄了牛奶麥片粥，烤麪包，火腿腸等等。
另外給聶宏煮了麪條，他們知道他向來喜歡吃麪條，又或者白粥配油條。
這會兒聶無雙來了，賀冠林像呈寶般，把鮑魚粥啊包子啊麥片粥啊麪包統統放上來。
賀家的飯桌不算小，可是放上這些後顯得有些小了。
因爲還有兩三樣早點沒地方放，便放在廚房裡。
“嘟嘟喜歡吃哪一樣？”張嘉雲搬來椅子，坐在她的身邊問她：“中式還是西式？”
“什麼是中式西式？”聶無雙被滿桌的食物吸引住，嚥了咽口水。
她能說她都喜歡嗎？
看上去感覺好好吃的樣子。
張嘉雲給他耐心地解釋：“這個這個和那個那個都是中國式的早餐，也就是中國人喜歡吃的，由中國人發明創造的，而其他那些就是西式，外國人才會喜歡吃……，嗯，不如嘟嘟告訴外婆，你平時在家裡都吃些什麼？”
於是，聶無雙勾動小手指，數着：“有牛奶麥片粥，也有這個小籠包，我奶奶很喜歡吃小籠包，爺爺喜歡吃油條，不過嘟嘟不喜歡，上面有很多油，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