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冠林同樣想留下來陪女兒,但是作爲家庭的支柱,他更想知道女兒的情況,以便作出更合適的處理。
大家走出酒店房門,走至樓下的1618號房間裡坐下來。
賀冠林心緒不寧,喃喃自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次又一次,爲什麼受傷的人總是小芬?”
在場的人裡面,藍欣跟他們夫婦最熟悉,她安慰着:“對方衝着小芬和阿宏而來,根本避無可避。”
“不是說有一連套計劃捉人嗎?爲什麼還會有意外發生?”賀冠林心情很不好,聲音又大又亮,近乎怒吼地質問。
藍欣被他吼得怔了怔,張口正想再說什麼,旁邊的聶希晨臉色已經黑掉:“現在說這些根本沒有意義,不過聽聽三弟有什麼話說。”
說話的時候,他瞪向賀冠林,一副你敢再吼我老婆,我絕對不會跟你客氣的表情。
藍欣拽了拽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跟賀冠林計較。
聶希晨眯了眯眼睛,也沒有再說什麼。
賀冠林自知自己失態,難過地垂下頭:“小欣,不好意思,賀叔不是故意吼你,只是我……我太擔心小芬了。”
“我知道,賀叔你放心吧,現在她很安全,我保證她不會再出事。”
“哪裡能夠保證,那個人……那個人就像鬼一樣,我知道你們盡了力,不能怨你們,剛纔我太心急和害怕,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
“賀叔,不要這樣說,保護小芬是我們應該做的,這次的確疏忽了。”
“這,都是命啊。”
後來賀冠林的情緒慢慢穩住,聶嘉俊這纔開口說賀淑芬的情況。
他說:“我想不用我多作解說,你們也猜到了,淑芬她再次被Kevin催眠,這次比之前兩次更厲害,直接將她所有的記憶抹掉,也就是說現在的賀淑芬就像一張白紙,所有的事情和人都不記得,包括親人朋友和愛人。”
說完,他的臉色有些沉重。
其他人聽了,同樣臉色一沉。
六年前,Kevin將屬於聶宏那年的記憶抹掉,之後聶宏經歷賀淑芬三年昏迷,三年不相認的日子。
那樣的日子,對於聶宏而言太痛苦了。
要是再經歷多一次,恐怕他會崩潰掉。
聶希晨他們都很擔心,這也是他們暫時不告訴聶宏的原因。
藍欣問:“你有沒有認識的催眠大師?我們找人回來破解吧,我就不相信沒有人能夠做到。”
“之前警方找到一個,這個人就是Kevin,我查過相關的資料,這個Kevin的確有一手,在國外的催眠界是一哥,經他催眠過的人,別人很難找到破解的方法,再說,我覺得他有些邪門歪道。”
說話的是左哲,他看了一眼賀冠林,確定他可以承受接下來的話題,他才繼續說:“國外的報章曾經報道過,他爲喚醒昏迷不醒的病人,利用催眠對病人進行甦醒治療術,爲了達到目的,他不顧病人的精神承受能力,強而爲之,最後病人醒了,但成了……白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