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打量着對方,這小夥子的聲音和樣貌都很陌生,應該不是住在這裡。
“我是快遞員,有你的快件。”小夥子朝着她瞅了瞅,心裡驚歎,好美的小仙女啊?
在漫天飛舞的櫻花中,像從古代畫像中走出來的美人。
出塵脫俗,典雅美麗。
季小筱微怔,她的快件?
走出院子,站在院庭門口,接過小夥子遞來的快遞包裹,簡單簽收後,她回到屋子裡面去。
留下小夥子對她驚鴻一瞥,帶來的震撼驚歎。
天陰的關係,屋子裡面一片漆黑。
按亮客廳的燈,她找來剪刀,將快遞的封口,從盒子裡面取出一個文件袋。
她將文件袋的封口也拆開,把裡面的東西倒在茶几上。
率先掉出來的是一本紅色的本本,接着是紙張還有……她的身份證。
當所有的東西,擺在她的面前時,她的臉色變了變。
她將紅色的本本拿起來,打開來,果然上面寫着她的名字。
再拾起紙張一看,裡面也是寫着她的名字。
它們分別是她的護照和居留證件,還有她的身份證等等。
這幾樣東西,她在前幾天當着高申然的面剪碎的。
現在這些都是嶄新的。
季小筱將證件扔下,從地上拾回快件的外包裝,只見上面寫着發件地址是美國的曼克頓。
發件人寫着高申然。
她盯着那三個字,心裡一陣抽緊,不舒服的感覺涌現。
那天,她在父親的住所門口呆了一夜。
直至第二天婆婆來找她,告訴她,高申然一個人離開了。
婆婆將她帶回家裡,什麼話都沒有說,因爲她已經不懂得應該怎樣做。
父親和丈夫,兩難的決擇。
隨着時間的推移,感情一天比一天濃郁,待孫女如此好的高申然,恐怕比她們更加不好過的。
哎,孽緣!
現在,高申然把證件寄來,是不是暗示她回去他身邊?
他對她,始終不願意放手嗎。
回去?她不想回去,父親被他抓走了,她不想再看見他的嘴臉。
父親現在到底怎麼啦?
是不是已經被他殺了?
而她身爲子女,卻沒有這份敢氣去質問丈夫。
她害怕他會承認是他做的,更加害怕他已經殺了她的父親。
逃避,是她唯一的辦法。
手用力地攥緊,將手中的護照攥在掌間,扭曲再扭曲它的形狀。
她生氣,她憤怒,卻無能爲力。
爸爸,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無能。
低下頭,一滴豆般大的淚水滑落,滴在她緊握護照的手背上。
將她的皮膚灼得痛痛的。
———*錯愛一場,劫數難逃*———
美國,葡萄酒莊園。
果園的工人忙碌着,爲初春發芽的果樹除蟲施肥。
那綠油油的一片新芽,帶着生機勃勃的氣象,召示着新的一年,迎來好的開始。
離大宅不遠,有一間特大的酒窖。
那裡擺放着醞釀好,注入酒瓶的紅酒。
在恆溫的室內,陳列着一排又一排的酒櫃,每一年的紅酒分批次而存放,整齊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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