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上最美的花朵,也比不上你甜美一笑。
男子的笑容定在俊臉上,深深地凝視着她,如此情深。
賀淑芬臉蛋一紅,抿嘴笑了笑,扭轉身去拾其他的花瓣。
看着她像小女孩般收拾散落的花瓣,聶宏只能苦笑:“你拾來做什麼?”
“做標本。”她想了想,從手提包內取出備着的小袋子,小心翼翼將花瓣放進裡面裝着:“這是我們曾經的青春。”
“暈。”聶宏無力吐槽:“我們還有很多的青春好不好,這些花卻已經凋謝了。”
“你懂什麼。”她不理他。
他哪裡會懂的。
七年前,她失眠了多少個夜晚,想了多少個晝夜才決定跟他表白。
那時候她選擇在杜鵑花前表白,因爲她覺得杜鵑花生命力旺盛。
她希望他們的愛情猶如杜鵑花,生生不息。
事實上,經過這麼多年的變更,他們依然相愛相守,她想應該跟杜鵑花有關吧。
她得到這份愛情,得到今天的幸福,故此她身懷感激之情。
聶宏站在原地,掏出手機把自家妻子的傻樣子拍下來。
哈哈,必須跟女兒分享分享。
卡嚓。
玫紅杜鵑花散落一地,小女人側身蹲着,正小心翼翼拾起一朵,放在鼻尖前輕聞。
她半閉着眼睛,神態滿足而安逸,嘴角掛着淡淡的笑容。
這樣子的她如此美,如此美,如此美。
聶宏看得有些失神,動作隨之停頓。
所謂天荒地老,便是指眼前這一刻吧。
霍然,聶宏感覺到危險的迫近,一股不安燥動的情緒浮現。
是什麼?
他警覺大作,朝着周圍張望,寂靜的公園裡除卻他們二人外,便是那些便衣打扮的保鏢。
他們或遠或近地站在他的五米之內,有些人也在搜索着什麼。
似乎他們也發覺到有什麼不妥。
聶宏將視線落回賀淑芬的身上,猛地發現她漆黑的發頂之上,有一個小小的紅點。
他的心忽地沉下來,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
那,那是被機關槍瞄準的紅點。
也就是說有人在遠處,正用槍口對準賀淑芬的腦袋。
聶宏來不及多想,他飛快地撲向賀淑芬,抱着她便往旁邊滾動。
與此同時,數發子彈追隨着他們滾動的身體掃過去。
那些保鏢見狀,皆大吃一驚,紛紛掏出手槍尋找開槍的人。
只見對面大廈四樓那裡開着窗戶,在陽光的照耀下,槍口閃着駭人的寒光。
正是剛纔瞄準賀淑芬的機關槍槍口。
因爲套了滅聲筒,剛纔接連幾槍都沒有引起多大的聲響。
要不是聶宏天生直覺精準,恐怕根本不會發現這點兒小預兆。
再說聶宏抱着賀淑芬滾了幾滾後,正好撞向旁邊的椅子,他用身體護着賀淑芬。
也顧不上她是否會弄傷,直接將她拽進椅子的後面藏起來。
剛剛藏好,子彈便如雨水般射在椅子上面。
幸好聶宏有經驗,拉着賀淑芬遠離椅子的後方,清楚見着子彈射穿椅子,落在他們的跟前地面。
幾十顆子彈,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