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的下巴緊繃,臉色沉了沉:“不是他想毀掉就可以毀掉,我不會讓他再得手。”
“他作案時間很有規律,第一宗案和第二宗案相隔六天,而他找上賀淑芬那天,與第二宗案相隔五天,由此推斷他下次動手是四天之後。”
李隊想了想,臉色一變:“那不就是明天?”
席月繼續說:“當他殺了第三個人後,他會再找賀淑芬,進一步挑釁和刺激你們。”
這個你們,自然是指聶宏和賀淑芬。
她說完後,目光落在聶宏的身上,目光露出幾分擔憂和不安。
聶宏的臉色陰沉,並沒有看她,而是將目光落在茶几上,白色的茶煙縷縷地升起。
半響,席小月見他仍舊沒有反應,便繼續說下去:“然後他會殺第四個人,再恐嚇賀淑芬……,不,這次不會只是恐嚇那麼簡單。”
因爲殺完第四個人後,只剩下一天時間。
這一天過去後,或許就是殺賀淑芬的時候。
殺害其他人,成爲殺賀淑芬的倒計時。
死亡的腳步,一步步接近。
隨着一個個叫阿芬的女人死去,最後賀淑芬就是他的最終目標。
這是一個恐怖的殺人遊戲,玩的是大家的心理承受能力。
席小月心想,要是換上自己是賀淑芬,恐怕嚇得大哭大叫,說不定最後會瘋掉。
而身爲她男朋友的聶宏,這個讓無數女人爲之心醉的美男子,此際濃眉蹙得緊緊的,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他不說話,室內其他人也不敢說話。
各人有各人的沉思。
要是兇手真如席小月分析那般,可想而知他們要面對怎麼樣的厲害人物。
高學歷高智商高收入,驕傲自負的兇手,他有不怕死的精神,他有糾纏不休的殺人理由。
要是爲了仇恨憤怒或者什麼還好,偏偏他是爲了嫉妒。
嫉妒聶宏擁有的。
一個女人。
他要毀掉聶宏的女人。
這是心理多麼變態的殺手,只是爲了嫉妒而殘殺幾條人命。
這,絕對會讓人心顫膽跳的人物。
怎麼辦?
接下來,他們要怎麼做呢?
明天,迎接他們的將會是新的殺戮。
……
一片靜寂。
半響,聶宏的身體從靠背上直起來,朝着在坐的衆人看過去,目光冷冽而果斷。
“我絕對不會讓他再得手。”他的聲音緩且帶勁,一字一句,就像刀刻般有力:“而且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這兩句話,就像一支強心針。
瞬間將席小月分析帶來的恐怖沉鬱氣氛打破,注入新鮮澎湃的正能量。
聶宏廢話少說,讓李隊召開臨時的緊急會議,十數名精英人員齊集,討論和部署明天的作戰計劃。
他要一擊即中,生擒那名變態殺手。
聶宏摁着資料的手緊了緊,心想,到底是誰想要毀掉他的一切?
身邊的人!?
誰呢?
……
阿芬,這個名字實在太普通了。
一千多名女員工裡面,有五十四名名字帶芬的女人。
在不引起社會驚慌和言論壓力下,警方想要保護她們的人生安全,是一項極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