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男人對兒子翻臉無情,她又何必再做出這樣的犧牲呢?
“老婆,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都二十年沒有工作了,公司的事情,你都不熟悉了,你去了,只會給公司增加負擔的……”蕭伯山勸阻道。
“行了,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定了。”蕭太太狠下心來,冰冷地道。
“但是我不同意。”蕭伯山反對道。
“你不同意也沒有用。”蕭太太站起身來,將臉湊過去,嘶吼道:“如果你不想讓我去公司的話,那只有一個辦法,就去勸你兒子好好住在這個家裡,兒子想去公司上班,你就讓他去,不管是什麼職位,你都給他安排,聽明白了嗎?”
蕭太太是認真的,不是跟蕭伯山開玩笑的。
如果想讓她繼續迴歸家庭,那麼他必須要對兒子好,不然,她絕對不會再容忍蕭伯山再在公司呼風喚雨了。
“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把你兒子寵壞的,好不容易他答應要獨立,這可是個絕佳的好機會,你卻要這樣子做,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蕭伯山對着老婆怒聲喝道。
“蕭伯山,明明是你在氣我,怎麼成了我氣你了?我把若大的蕭氏集團交給你,你居然背地裡做傷天害理的勾當,今天若不是兒子跟我講,我還一直被矇在鼓裡,你這樣下去,遲早會把蕭氏害了的,所以,我不會袖手旁觀了。”蕭太太如實回答。
她一直睜一眼閉一隻眼,只是一切還沒有爆發,而且她相信,總有一天,一切都會爆發的,這一天,也就是她披掛上陣的一天,而蕭伯山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這一切,都是蕭伯山逼的。
“難道,你也信你兒子的話?”蕭伯山掩飾道。
“當然相信,他是我兒子,我的兒子,我自己瞭解,他的話不信的話,難道,你還想讓我相信你的話嗎?”蕭太太大聲質問道。
“可是……”
“不要再說了,你通知董事長會吧,明天我要去公司上班。”蕭太太扔下這句話後,決絕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
不容蕭伯山繼續阻止,回答他的是重重的關門聲。
秋天的清晨有點涼涼的感覺,楚志遠一夜無眠,就這樣坐在窗戶邊上,看着外面的天空發呆。
直到有人站在他身後,他都毫無感覺。
“楚先生,這是您的機票。”身後的人說話了,打斷了楚志遠的思緒。
楚志遠一直在想今天的計劃,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圓滿?
他認爲,蕭伯山那邊,已經不需要他做什麼了,因爲他要做的事情,自然會有人替他做了。
蕭伯山,從今天開始,你的日子只怕也不會像以前那麼消停了。
只是,他要怎麼才能取得郭少的信任?
如果有一天,他能去郭氏上班,又有讓蕭伯山放棄對他的控制,那這就是一舉二得的事情。
楚志遠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身後的年青人,是一個打扮很普通的普通人,看不出他是什麼身份,但是,能給他送機票來的人,除了是蕭伯山的人,還能是誰?
“你怎麼進來的?”楚志遠奇怪地問道。
外面不是站着郭少派來的保鏢嗎?
“這裡面有二百萬。”
“二百萬?這麼多?”楚志遠更加奇怪了。
不是演戲嗎?怎麼了?還要演全套啊?有必要又是送機票又是送鈔票的嗎?
“老爺交待了,只要你乖乖聽話,不僅你過的好,那個人也會過的好,老爺也能過的好。”年青人提醒道。
楚志遠伸手過去,接過他手上的銀行卡,沒有說一句話。
“上午八點的鐘的飛機,楚先生,你可以離開了。”說完這句話,年青人便走了。
目送着年青人離開,楚志遠重重地嘆息一口氣。
年青人一走,白露露便進來了。
白露露看到了楚志遠手上的機票和銀行卡,不由得緊了緊眉毛。
“志遠哥,這些是誰給你的?”白露露問道,心情十分複雜。
“露露,你就別管了。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和你肚子裡的孩子就行了。”楚志遠將機票和銀行卡趕緊放好,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是不是蕭伯山給你的?是他逼你離開的,對不對?”白露露走到他跟前,大聲地問道。
“露露,我說過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是一個罪人,我是沒有臉再在國內混了,既然你不想送我進監獄,那我只能離開這裡,去找個沒有人地方生活,這樣,我的心裡纔會好受些……”楚志遠痛苦地回答。
“志遠哥,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的,我已經原諒你了。”
“可是我自己不能原諒自己的。”
“志遠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樣的話,我會很傷心的。”白露露的眼眶都紅了。
只要志遠哥是真心想反悔的,她真的已經原諒他了。
“行了,不要再說了,我是走定了。”楚志遠挪動輪椅,打開牀頭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套西服。
“可是,你的腿傷還沒有好,怎麼可以一個人離開?”
“我的腿傷沒什麼大礙了,如果我再不離開這裡,我心裡的事比腿上的事更大,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楚志遠期待的目光看着白露露。 ▲TTκan▲¢o
白露露本還想繼續勸阻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真的要離開嗎?”白露露只是這樣問。
“是的,真的要離開,而且要立刻,馬上,我再也在這裡呆不下去了,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再在這裡呆下去,我會死掉的,你明白嗎?”楚志遠苦苦地哀求道。
白露露眼眶裡含量着眼淚:“既然要走,也要帶着蝶戀花再走,它本來就是你的。”
白露露一直這麼想的,只是這郭少,總是霸佔着蝶戀花不露面,實在是讓她覺得可惡。
再怎麼樣,也得將蝶戀花交出來,這是她的東西,他老是霸佔着,實在是令人覺得他居心叵測。
“不行,我不會帶着它的,它是你的,如果帶着它走,我會更有罪惡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