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再見啦!”
就這樣,白露露抱着蝶戀花,頭也不回,安全地離開了。
這一次,郭少沒有進行阻攔,更沒有說一些挽留的話,因爲他深信,過不了多久,楚志遠的狐狸尾巴就要露出來了。
白露露坐在的士車上的時候,不斷地對着瓶子聞了又聞,從裡面散發出來的味道很淡雅,卻是浸入心脾,聞起來跟從前一樣。
由此可以斷定,這裡面裝的確實是蝶戀花。
感謝老天爺讓她的鼻子恢復了,給了她的生活一些新的希望。
只要擺脫了郭子龍的糾纏不休,她的生活一定會好起來的。
她一路上握着手機,很想打個電話給李夢,告訴她這個震奮人心的好消息,
白露露趕到農場的時候,楚志遠卻不在農場了。
她打他電話,也打不通。
去農場裡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
白露露當時很疑惑,明明知道她去找郭少要蝶戀花,他怎麼還不在家裡了呢?
白露露坐在客廳裡,一個人靜靜地想了好久。
既然志遠哥哥不在,這樣更好了。
志遠哥哥想要的東西到手了,那麼她就可以安靜地離開了。
白露露打開志遠哥哥的房間,並走了進去。
志遠哥哥回來了這麼久,她一直都沒有進過他的房間的,這是第一次。文-人-書-屋
志遠哥哥的房間很整齊,所有的傢俱都是白色的,連牀上的被單都是白的。
是的,志遠哥哥從都喜歡白色,他曾經說過,這是純潔的顏色,乾淨明亮,人心亦要如此。
她走到志遠哥哥的辦公桌前,安靜地坐下,並將手中的蝶戀花放到了桌子上。
志遠哥哥的辦公桌也收拾的很整齊,一臺電腦,一個筆筒,還有一個資料夾。
打量過志遠哥哥的房間後,白露露心裡面也是亮亮的,在她心裡,志遠哥哥永遠是那個值得信任又最親的人。
這樣的男人,她是不會去懷疑什麼的。
將蝶戀花放好後,她又編輯了一段微信發給了志遠哥哥。
志遠哥哥,蝶戀花已經要回來了,我將它放在你的辦公桌上了,希望你好好繼承我爸的遺願,將蝶戀花發揚光大,我在此代表我爸爸謝謝你了。還有,我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生活的,請你千萬千萬不要找我,你只管好好經營蝶戀花就好,等你哪天事業成功,或許我就出現了。祝你成功!
將這段話發過去之後,白露露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剛起身,又發現將蝶戀花這樣放着不太好,萬一,有人進來順手拿走了怎麼辦?
於是,白露露又停下腳步,尋思片刻之後,將辦公桌的抽屜打開。
一打開抽屜,一個已經生鏽的打火機豁然映入她的眼簾。
這是一枚很普通的打火機,就是外面小攤子上賣的這種,二三塊錢就能買的到,可能是時間太長的緣故,還生了很多的鏽。
不由得,白露露的眉頭深深地皺起,子龍哥從來不抽菸,就算是抽菸,也不會用這種便宜的打火機吧。
而且,這枚普通的打火機,爲什麼會被他擺放在抽屜裡?算是珍藏嗎?
這枚打火機,對志遠哥哥來說,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如果沒有特殊意義的話,他是不可能將它放在抽屜裡,而且,她沒有記錯的話,志遠哥哥是討厭抽菸的人的。
算了,管那麼多幹什麼?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隱私,她又何必去深究呢?
更何況,這一年多的時間來,在志遠哥哥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總之,不會是什麼好事情便是了。
所以,她拿到蝶戀花,便是對志遠哥哥最好的補償了。
如果不是白家,志遠哥也不會倫落到如此地步的。
白露露將蝶戀花放到打火機的旁邊後,默默地注視了這兩樣東西很久後,纔將抽屜門掩上。
走出楚志遠的房間,白露露重重地舒了一口氣,至少,她的內心終於不用如此內疚了。
雖然,最終她和志遠哥哥不能走到一起,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強求的。
楚志遠此刻正坐在一家酒吧的包間裡,等待着蕭伯山的到來。
經過這些天的仔細思考琢磨,楚志遠終於下定決心要對蕭伯山下手了。
只要蕭伯山敢出現,他就會將他給弄死,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在他的世界裡,有他就不能有自己,有自己就不能有他,這麼多年來,他真的是受夠了。
然而,他等了一整天,蕭伯山都沒有出現,看來,這隻老狐狸已經覺察到什麼了。
到晚上六點多的時候,楚志遠終於將手機打開,一開機,便接收到了白露露發來的微信。
聽到微信的內容時,楚志遠悲喜交集,喜的是,蝶戀花終於到手了,悲的是,露露要離開他的身邊,去一個人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既然這樣,那就隨她去吧,或許只有這樣,纔是她最好的選擇。
不論怎麼樣,他都不想爲難露露,畢竟她是沒有錯的,錯的一直都是自己。
他尊重她的選擇。
就在他準備起身回去的時候,蕭伯山打來了電話。
接到蕭伯山的電話,楚志遠毫不猶豫便接聽了。
“楚志遠,你還在等我嗎?”蕭伯山問道。
“是的,想跟你談談。”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談的嗎?你明明就是想置我於死地,然後獨吞蝶戀花,是不是?”蕭伯山開門見山地問道。
“蕭總,您怎麼能這麼想呢?身爲您的手下,我想見見您,跟您談談,難道還有錯嗎?”說這話的時候,楚志遠心中暗忖,果然是頭老狐狸。
“楚志遠,我對你還是很瞭解的,你要拉什麼屎,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所以,你就不要再掩飾了。你恨我,想除掉我,獨吞蝶戀花,我都能夠理解,換我,我也一樣有這樣的想法,在我眼看來,這一切都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狡辯了。”蕭伯山的語氣雖然鎮定,沒有絲毫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