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嶺的先天這時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說得越多,錯得越多,李潤傑這傢伙實在是太狠了,他當初只用一個陣法就把凡人嶺三個先天困住,現在更是隻說了一個陣法,甚至陣法都沒啓動就可以讓自己敗得體無完膚。
“李潤傑,你贏了,是我輕敵了,不過你不要太得意,總有你被收拾那一天。”凡人嶺的先天深吸一口,當衆認栽道:“我們走,後會有期。”
看着他要離開,衆人不自覺讓開,不管他先天武者的實力,還是凡人嶺長老的身份,衆人都不敢輕易阻攔。
可惜不管什麼時候,總有一些不怕死,不怕事的人,不僅李潤傑,王康也是這樣的人,還沒等凡人嶺的人帶人走出兩步,王康已經笑着道:“崔前輩不能就這麼走了吧!你好像忘了點事情?”
“王康,你什麼意思?”凡人嶺的先天腳步一頓,他身邊的方士鍾已經怒道:“你還沒完了?”
“方士鍾,我看在你家老爺子的份上,給你點面子,就不罵你豬腦子了。”王康哼了一聲,纔對凡人嶺的先天道:“崔前輩你要離開也可以,但是總要讓李潤傑試試你的情況吧,你差點引起半隱門大火併,這麼大的嫌疑,難道不想洗白一番嗎?”
他說得好聽,但是誰都知道他是懷疑凡人嶺的先天,其實在座衆人幾乎都懷疑,按照李潤傑之前的提示,大家都覺得凡人嶺的先天太過處心積慮,似乎是想要引起大火併。
只是儒釋道三家和丁掌門都沒開口,他們也不好阻攔凡人嶺的人離開,現在有王康帶頭,衆人立即跟着道:“是啊,崔前輩,就讓李少俠用陣法試一下吧,你這樣一走了之,好說不好聽,那你豈不是要揹着不白之冤了。”
甚至還有人小聲嘀咕“這肯定是心虛了”,“他沒準就是忍者”之類的話,即便他們的聲音再小,先天武者的聽力也聽得十分清楚。
凡人嶺的先天青筋都爆出來,扭頭看着王康怒道:“王康,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呢?會玩飛刀不代表就可以無敵,想要捏死你,我也易如反掌。”
王康根本不怕他,呵呵一笑道:“崔前輩,我知道你本事大,但是這不能證明你無辜,我是爲你着想,你揹着罵名舒服嗎?”
這時丁掌門也站出來道:“崔師弟,你就讓李小友試試,清者自清。”儒釋道三家的人也都相繼站出來,都支持讓凡人嶺的先天高手試試,意思也是爲了證明他的清白。
在場衆人身份最高的幾個人都站出來,不管他們是爲了凡人嶺的先天着想,還是懷疑他,反正他們開口了。
凡人嶺的先天高手儘管敢對王康怒目反駁,對這幾個人還不敢失禮,他們隨便站出一個都比自己厲害,他只能咬着牙道:“好,老夫就接受你的試驗,如果證明老夫無辜,我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李潤傑一笑,根本不在意,幾個重要負責人站出來留人,他的目的就達到了,這說明他們都對凡人嶺提起了警惕心。
“那我就開始施展陣法了,崔前輩可不要抵抗哦!”李潤傑笑着走向凡人嶺的先天,他的手中什麼都沒拿,就那麼走向凡人嶺的先天,似乎真的只是想去佈置陣法。
只是還沒走到凡人嶺的先天面前,驀然嘴角一扯,露出一個類似得意的笑容,好像是什麼計謀得逞了。
這個動作出現的十分快,轉眼就消失了,但是李潤傑相信凡人嶺的先天看到了,而且這個動作因爲角度問題,除了遠處幾個人和王康能看到,其他人都看不到,而遠處幾個人可能也不會看清楚。
王康還在想李潤傑這個時候莫名笑什麼,凡人嶺的先天已經揮掌打向李潤傑,而且力量十足,一副想要李潤傑性命的樣子。
李潤傑的真氣附在自己的肩膀,也就是對方出掌的位置,他沒有還擊,而是順着他的掌風飛出去,落地之前先逼出一口血,喊道:“他有問題,不要讓他跑了!”
他其實沒有說話的時候,丁掌門已經動起來,與他一起的還有儒釋道三家的長老,他們都看到凡人嶺的先天出手偷襲李潤傑。
說得好好的要接受李潤傑的陣法檢測,驀然出手偷襲,這時就算是豬腦子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肯定是凡人嶺的先天心虛,他怕被人查出問題,那就是說他根本就是隱藏在人羣中的內奸。
四個人先天中期接近先天后期的武者同時圍攻凡人嶺的先天,就算他也同樣是先天,可哪是他們的對手,只是幾個回合之後,就被釋家的長老一掌拍倒,不僅如此,還瞬間被旁邊的道家長老點了穴道,這時想跑都已經做不到了。
“你們爲什麼要攻擊我,是姓李的想害我!”剛剛被衆人的內力壓制,根本無法說話,這時被人按在地上,壓力反而小了,凡人嶺的先天聲嘶力竭的對衆人喊道。
李潤傑假裝吐了口血,這才面色慘白的看着他道:“崔前輩,你出手對付我,還說我要害你,你這謊話也太假了吧?”
“就是你要害我,我怎麼能不先下手爲強。”凡人嶺的先天聽到李潤傑的話,頓時嘶吼道,說完又扭頭看着周圍的人道:“你們難道沒有看到他想害我嗎?”
這時所有人都不再相信凡人嶺的先天,衆目睽睽之下把李潤傑打成重傷,李潤傑可是沒有做任何傷害人的事情,甚至他連出手的動作都沒有,大家都可憐的看着凡人嶺的先天,這個傢伙純粹是眼看事情敗露,有點狗急跳牆了。
李潤傑也不說話,而是對丁掌門等人道:“各位前輩,我不用多說什麼了,你們應該能明白了吧!”
頓了頓,然後對衆人道:“其實我根本不會什麼特殊的陣法,只是詐他們,凡是狐狸,沒有不露出尾巴的,只不過看他們是否夠沉得住氣而已,很顯然,做賊從來都是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