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灰霧人!”這時,不遠處,飛雪中穿梭來去一道道身影,他們渾身白的幾乎透明,遊走在雪地,很是神秘。
“神父,那就是灰霧人嗎?”蕭劍看到那大雪之中,像是亡魂一樣出現在衆人視線之內的身影,一臉驚詫。
這一幕看得在場衆人,很是惶恐。
“神父?”瀚德爬了過來,滿是驚慌,他們一路提防灰霧人過來,沒想到灰霧人還是現身了,現在阻擋在他們前方,這就是切斷了他們前進的方向,在永冬之地中,隨便改動方向,可是一件要命的事情,原本前進的方向就是神父指定下來的,是神的指使讓他們茫茫大雪行進到了這裡來,所以變動方向,就是在違抗神的旨意。
“喝!”神父二話不說,竟是對着雪地種種落下一掌,這一掌下去,原本柔軟的雪地,竟是呈現出凍結狀態。
“神父!”瀚德看到神父,居然使出自己的法術,使得這永冬之地以他爲中心,不斷的像是漣漪一樣擴大出去形成了冰面,一旦這裡的雪地變得堅硬,那麼在灰霧人面前,他們就可以有更大的反擊機會,不然一直光是靠爬行,他們根本不是灰霧人的對手。
“眼下,還不清楚灰霧人他們到底要做什麼?”神父做完了這些之後,緩緩的坐在冰面上,老人家神色凝重,不願意再多說什麼。
雷伊漫走了過來,看了神父一眼,然後跟神父一樣,席地打坐,在進入狀態之前,對瀚德那裡說道:“瀚德隊長,你們現在以我們爲中心,開始靜心坐着。”
雖然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用處,瀚德還是讓全體人員開始,包圍着神父和雷伊漫兩人,形成包圍圈坐在冰面上,蕭劍他們也是一樣。
整個永冬之地,剎那間,處在一片靜謐當中,灰霧人不斷的涌過來,他們看上去,就像是在和飛雪共舞,詭異中,也見美感。
在大家都是專心坐在地上,什麼都不去搭理的時候,唯獨蕭劍一人,一直在注視着那些灰霧人。
看着看着,蕭劍看到那些灰霧人,突然在一場暴風狂刮而去之後,全部潰散下來,化成了粉塵,正當這個時候,灰霧人竟是變成了一隻只小蟲子,一樣的也是灰色,他們匯聚到了一起,然後在蕭劍一人的注視中,朝着蕭劍他們這裡,飛撲了過來。
“神父,醒醒,灰霧人放了蟲子出來!咱們需要撤退!”蕭劍對還坐在地上的神父說道,可是神父一動不動,完全就像是沒聽到,一直就閉着雙眼,不但是神父,就連身邊的所有人,也是如此,加菲爾德他們都是一樣的,像是被神父那裡傳染了一樣,全都是一動不動。
唯獨只有蕭劍一人,還能夠自由活動。
眼看着那些灰蟲子就要飛撲過來,蕭劍不知道下一刻將會發生什麼,突然修爲暴漲,然後衝了出去。
他竟是直接來到了那些灰蟲子飛過來的對面,看着這些如此壯觀的蟲羣,蕭劍還是覺得腦袋發麻,這真的是太多了,難以想象,要是這些蟲子進入到了他們這裡的話,肯定是全軍覆沒。
“轟!”當灰蟲子成羣飛來,蕭劍這裡修爲也是正在醞釀,一股霸氣散發開來,然後他冷冷的看向前方。
一瞬間,他周身燃燒出火焰。
然後蕭劍開始快速奔跑,更是直接飛了起來,直對着那些蟲羣飛了過去,帶着熊熊火焰穿梭在蟲羣內部,然後返回,就這麼一來二去,使得這些灰蟲子,都是被燒死在了蕭劍那裡,紛紛被捲入了暴風雪之中。
做完了這些,蕭劍那裡,內力也是耗費了不少,到來這永冬之地,對於他的肉身已經相當具有考驗,現在又要耗費僅存不多的內力,蕭劍覺得他的丹田幾乎要裂開。一個修行者,丹田是肉身存在的根本,一旦丹田被毀壞,那麼整個人也就相當於廢了。意識到這些,蕭劍趕緊也是坐下來打坐。
約莫過去了一盞茶的時間,隨着神父那裡睜開了雙眼,雷伊漫也是睜開了眼睛,以及衆人,都是先後看到了四周景象,那個時候,灰霧人已經消失了,像是不曾出現一樣。看到竟是變成了這樣,大家對於神父以及雷伊漫那裡,都是投去了崇敬的目光。
心裡想着若不是有着神父在這裡,他們肯定是早就死在了那些灰霧人手裡。
“讓我們感謝神!”瀚德隊長那裡,對着全體人員說道,然後衆人都是跪拜在了神父面前,老人家卻是不爲所動,拿出了酒壺,又開始繼續喝酒了。
在神父這裡,他自己還真的以爲是本人帶着衆人,一起打坐在冰面,使得灰霧人離開了,這在老人家的解釋上來說,是用絕對的安靜不去打擾到灰霧人,現在看來,應該是有效的。
隨後,蕭劍也恢復了過來,他看到四周一片平靜,心裡很是欣慰,要是那些灰蟲子闖進了人羣,那麼一定難以想象。
“那個傢伙怎麼跑到前面去了?”雷伊漫雷伊漫這時候注意到了蕭劍所在,明明之前,蕭劍可是就在她這裡的,怎麼一會的功夫,人竟是到了那裡去了。
灰霧人成功被驅散之後,隊伍也是開始做出了調整,現在出現了堅硬的冰面,完全已經不需要爬行了。不過神父也是叮囑大家,他的法力效力,不會持續很久,所以他們必須儘快的找到出口,不然他們還是有很多未知的危險。
瀚德於是帶着隊伍,繼續朝着神父指明的方向動身,那裡的雪似乎變得小了,走着走着,就能感到狂風也在減弱。這讓一路爬行過來的衆人,真是有些不大適應,怎麼說他們一路上吃過的苦頭已經很多了,現在突然讓他們走的這般順風順水,他們反而覺得過於輕鬆了,過於平淡了。
足足走了將近三天,永冬之地沒在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情,反而是大雪正在遠離了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