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回喬道清怒斥田虎 菜園子一眼傾心
上回說到,梁山忠義軍與永樂軍出城決戰,方貌擁有騎兵和人數上的優勢,全面出擊有恃無恐。忠義軍善打硬仗,和遼軍交戰後已經習慣了以少勝多,回顧歷歷數來的大型戰役,諸如梁山保衛戰、桃花山戰役、大鬧東京對戰無爲軍、北城之戰、飲馬川戰役、上神宮之亂(此戰雖屬以多戰少,但盡數爲八重門精英部隊六儀騰蛇)等,無不是軍戰史上以弱勝強的經典戰鬥。忠義軍在大大小小的戰鬥中積累的豐富經驗,面對過各種各樣強悍的對手,經歷了非同一般的艱苦考驗。練就了這支軍隊無論在面對怎樣的敵人時,都能夠保持足夠冷靜、從容,進而突擊敵人薄弱點智取獲勝。戰爭時巧妙借用天時地利,有時也會人爲製造一些有利條件,往往出其不意攻其無備。忠義軍大敗永樂軍,破土城、斬江南十二神,逼得一代名將呂師囊走投無路吞劍自殺。
杭州。
喬道清連走帶跑行色匆匆,走廊的落地玻璃外是風景秀麗湖光十色的迤邐西湖,喬冽無心觀賞只顧趕路,將避之不及的服務生撞個踉蹌,手中托盤裡的高檔紅酒摔碎一地,碎玻璃和酒水難看的濺開一大片。喬道清倒不滿起來,瞪眼呵斥道:“沒長眼啊?”
酒店服務生只好賠罪:“對不起,長官,對不起。”
“混賬玩意兒!”喬道清不知是在罵他還是罵其他人,丟下心驚膽戰服務生氣岔岔走遠了。
喬道清三步並作兩步大步流星來到總統套房,兩個衛兵上來阻攔:“對不起,軍師,晉王正忙着,不讓任何人打擾。”
喬道清不由分說賞了一個大耳刮子:“不長眼的東西,滾開!”那衛兵捂着臉灰溜溜躲開了。
喬道清轉動門鎖推門進去,裡面肆無忌憚傳來女人的**聲和男人粗壯的喘息。喬道清左拐右拐。踢開腳邊的空酒瓶,循聲過去,在臥室的地毯上看到一男二女赤身**正在行好事。田虎一邊奮力**腰身,一邊將皮鞭‘噼噼啪啪’抽打在**女人白花花的屁股上。被抽打的女人和另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忘情舌吻,嘴裡淫蕩地嗚嗚哼哼不止。這三人精光赤體,全然沉浸在男女歡悅之中,根本沒注意到身後已經站了一個人。喬道清恨鐵不成鋼,從田虎手裡奪過皮鞭狠狠在兩個女人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兩個女人嘰哇亂叫跳開,衣服都顧不上穿尖叫着逃走。田虎本要發火,一看是幻魔君喬道清,立馬霸權主義的臉上顯現出弱國的哀傷,用牀單遮住下體賠笑道:“是軍師啊……”
喬道清用皮鞭將一條女人蕾絲內褲挑到田虎臉上道:“咱們打杭州就是爲了幹江南的婊子麼?你看看你縱慾**的生活,把房間搞得亂七八糟、烏煙瘴氣,別忘了你是皇家貴族。若是再讓我看見你在牀上和妓女廝混,老子就把你的蛋蛋割下來喂狗!”
“是是!”田虎忙不迭點頭:“不會了,軍師放心,再也不會了。”
喬道清彎下腰扳過田虎的腦袋,在他耳邊殺氣騰騰說道:“我可以將你扶植起來,也可以把你推下去,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做出格的事。沒了我,你狗屁不是。”田虎直眼嚥下一口口水,汗如雨下。喬道清一把將田虎推開:“穿衣服,我有話說。”
“是!”田虎惟命是從道,抖抖索索抓過來褲子套上。
喬道清背過身去道:“蘇州已被宋公明攻破,呂師囊自殺,跑了方貌。”
田虎系褲腰帶的手停住,擡頭道:“怎麼可能,不是說方貌差點就把忠義軍給全滅了麼?”
喬道清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更爲糟糕的是徽軍和忠義軍會師了。”
田虎吃驚道:“趙佶不是在常熟之戰中與永樂守軍陷入白熱化戰爭了麼,他們是怎樣從膠着狀態脫身的。”
“聽說也是梁山的人。”呂師囊一副想不明白的神態:“梁山不是分裂了嗎?難道是做戲給我們看?”
田虎整理一下思路道:“軍師的意思是下海的部分梁山賊人又折回來,去常熟解了趙佶之圍,然後一路南下在蘇州與宋公明匯合。”
喬道清點頭:“事兒是這麼個事兒,沒道理啊,唯一牽強的解釋就是宋公明早就料定征討方臘時會遇上此類情況,早就留了後手。如果真是這樣,宋公明竟是如此深謀遠慮之人,他的心思縝密程度太令人可怕了。”
田虎扣好上衣釦子,扯了扯衣服上的皺子:“我這邊也剛收到宮裡的消息,皇上已經接受了祝家莊的投降,看來無錫投降的王慶起到了作用,宣州、湖州收復,方臘的日子不長了。”
喬道清蹙眉道:“祝家莊這幫狡猾的鬣狗,蘇州一破立馬倒向朝廷。你這麼說倒提醒了我,青溪現在暴露出來。興國軍、忠義軍和徽軍、帝國海軍陸戰隊都在搶這塊肥肉,咱們可不能慢在宋公明後頭。”
田虎一拍腦門:“是啊,讓宋公明打破永樂都城,捉了方臘,臉可丟大了。”
喬道清將官帽扔給田虎:“調集部隊,速度進軍青溪。”
青溪。
且說忠義軍和徽軍聯手後如虎添翼,所向披靡、連克數城,僅耗時半月率先開到青溪城下。堅守青溪城的是鎮國大將軍力天行、護國大將軍司行方,以及三位偏將——葉貴、弓溫和一員女將母夜叉扈三娘。忠義軍派菜園子張青前去叫戰,不一會兒,張青紅着臉回來了。
魯智深正嗶嗶啵啵剝花生,見張青舉着一張關公臉空手兩巴掌,便挖苦道:“咋了?你不是嚷嚷着打頭陣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揚言要抓一個敵將,人呢?難道遇見青溪城的城管,把你這種菜的菜販子嚇唬住,夾着尾巴逃回來了?”衆人鬨笑。
張青臉更紅了:“囉嗦!”反脣相譏道:“你們不好好跟着天王下海,跑回來作甚?還是不因爲暈船怕水,不說你還返過來笑話我?”衆人又笑,不懷好意地看着魯達。
張青一針見血,毫不留情揭了和尚的短,魯達把一把花生拍在桌子上,結結巴巴道:“我我我……我有深海恐懼症用不着你提醒。”
“是是是。”武松打趣道:“小時候差點淹死水潭的糗事到現在還耿耿於懷呢。”
公孫勝哈哈大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時候魯達在水裡捉魚,不慎一腳滑到,在水裡撲騰個不停,同伴把他救起來時,才發現水深只不過到膝蓋。後來好不容易學會游泳,深一點的水還是不敢下。”
“還有這等事?”霹靂火秦明感到不可思議:“原來大和尚曾經差點被自己的洗腳水淹死啊……”語調陰陽怪氣,逗得大夥兒撲哧哧笑不自禁。
宋公明壓壓手問道:“張青,話說回來,你這是怎麼一回事?說好了要趕在田虎前面打破青溪,你這兒耽擱了,豈不是浪費時間。”
張青慚愧難當,支支吾吾:“這個……那個……”
小霸王周通看張青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在一旁急道:“本來哥哥派我、菜園子張青、鬼臉兒杜興打頭陣,這是難得的榮幸。一開始還好好的,誰知道敵陣中推出一員女將,張青就丟了魂兒似得六神無主。渾身麪條般軟趴趴,我再不把他拖回來,怕是要當場化了。”
盧俊義訕笑道:“喲,原來是春心氾濫啊。”
張青扭捏道:“我都羞死了,哥哥休要取笑。”
吳用說了句公道話:“張青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老大不小,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遇上自己中意的人怦然心動是人之常情。那張青就退下吧,省得上戰場分心。我們會替你留心那姑娘,你大可放心,大傢伙不會傷了自己的兄弟媳婦。既然喜歡,就去爭取,弟兄們挺你。”
“挺你!”魯達大大咧咧拍了張青一巴掌,手上不知輕重打得他齜牙咧嘴。
小尉遲孫新進帳來報:“哥哥,方臘有請。”
公孫勝心裡打鼓:“方臘請哥哥幹嘛?會不會有詐?”
母大蟲顧大嫂隨着孫新一道進來,這會兒才說上話:“哥哥放心,弟妹之前跟過方臘,他不是那樣的人,雖說人會變,還不至於背後玩陰招。方臘約哥哥在青溪亭見面,讓我做中間人,託我帶個話。”
宋公明道:“也好,回方臘,叫他備了紅酒,我去。”
公孫勝聳聳肩:“哥哥這是酒癮犯了,饞蟲上腦顧不得其它,就算是方臘備了刀山火海大宴,哥哥也非去不可的。”
這時帳外有人喊:“端王駕到!”所有人起立,立正行軍禮。
端王回禮道:“都坐下吧。”衆人正襟危坐。趙佶問道:“諸位可有破城良策,或者有什麼需要徽軍做的?”語氣彬彬有禮、謙卑和順,身爲皇族親王,沒有半分尊貴傲慢,不擺王爺架子,反而徵求下屬意見,自降身份,這樣的領導,不招下面的人喜歡都難。
要想人尊重你,你先得尊重人。趙佶經常和士兵打成一片同吃同住,也愛結交江湖朋友,因此人緣極好,危難之時多有朋友聞風來助。神宗在的時候,趙佶還有人罩着。老皇帝駕崩,趙佶多受排擠,常常被老太后和趙熙剝奪兵權、瓦解勢力,但是趙熙總能在孑然一身的狀況下迅速重組起自己的隊伍。如此反覆,趙佶自我治癒能力大副提升。陰謀者肅清手段多不能得逞,無計可施,因此多被派往前線,將其置身險地。對於趙佶來說,比起朝廷明爭暗鬥爾虞我詐,更加適應殘酷的戰場環境。趙佶在各個艱苦戰鬥中越挫越勇,自我成長不少,根也越扎越深,不知不覺悄然長成基礎堅實、無法撼動的參天大樹。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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