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心裡不屑地輕哼了一聲,但還是重新坐了下來。
“我一直在尋找有什麼可以讓夫人多活下來一點時間的方法,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那麼一天下午,我轉角就遇見了一位高人。”說完這句話,木屋主人還忒虔誠的雙手合十閉上了眼,就像在敬拜什麼一樣。
“他好像知道我一直在尋找這什麼一樣,沒有問我什麼直接就把方法告訴我了,最開始我根本不相信,但是時間不等人,我按着他的方法試了那麼一次,就感覺到這件事情確實有用,但是時間越來越久,我做的這個事情也越來越多,見到你們之後,我發現了我是多麼的荒唐。”
說着說着,木屋主人好像要哭了似的,雙手捂住了眼睛,聲音有點顫抖。
“自從我見到你們之後,才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反對我們在一起,你們都是好人,一直想的都是要怎樣幫我,我實在是害怕自己在做那種事情,所以纔打算帶着夫人離開的,至於離開去哪,反正天涯何處不是家啊,如果我真的可以堅持下去,就陪着她到生命最後一刻,不再奢求什麼兩個人一起天荒地老直到生命盡頭的那些屁話了,那也太累了。”
說着,木屋主人把自己的假髮頭套給摘了下來,瞬間呈現的是一個已經半個腦袋沒有頭髮的一箇中年男人了,瞬間沒有了頭髮的印襯,整個人一下子就變得蒼白無力,好像無法應對世俗下的各種壓力一樣。
王大麻李陽和李子凡三個人都被這一幕嚇呆了,李陽更是,他本以爲木屋主人把事情說出來就算是對三個人坦誠不恭了,誰知道竟然把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到了三個人面前。
木屋主人看着眼前三個人目瞪口呆的樣子,哈哈笑了笑,像是在自嘲。“沒有想到吧,都是因爲這幾年的壓力和因爲夫人的病帶來的恐懼,我也沒想到我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說完之後木屋主人搖了搖頭起身了,他沒在說什麼直接朝着木屋走去了。
王大麻見木屋主人像是在和三個人告別的樣子,趕緊大聲朝着木屋主人吼去:“那到底你爲了就夫人、也就是那個大仙告訴你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啊,爲什麼這麼讓你恐懼呢?能救人的方法那當然好啊!”
木屋主人頭也沒扭,直接大聲說:“問問你的夥伴吧,我相信他已經知道了!”說着還雙手在腦袋上方擺了擺,像是在告別的樣子。
王大麻一臉疑惑,先是扭向李陽,張口問:“你知道什麼麼?”見李陽沒吭聲,有扭過頭去問李子凡,張口說:“難不成是小凡知道些什麼?”李子凡趕緊搖了搖頭,吞吞吐吐地說:“我上哪知道這些啊,你別看我,我啥也不知道。”
王大麻趕緊說:“這可就奇怪了,他到底說的是誰啊,難不成是我?不對啊,他分明說的是我的夥伴啊。”
王大麻噘了噘嘴,還是理解不了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
李陽揪了揪王大麻耳朵,大聲說:“以你這智商,我真是服了,還能是誰,當然是我知道啊。”
王大麻也沒惱火,趕緊湊過臉笑嘻嘻的說:“那你告訴我們他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麼唄,嘿嘿嘿......”
李陽看着王大麻一臉褶子的笑有點反胃口,趕緊招招手說:“其實就是殺人,喝人血,借別人的精氣彌補自己的精氣!”
王大麻嚇了一跳,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站在原地,李子凡見他好久都說不出話來,趕緊戳了王大麻一下。
王大麻嚇了一跳,瞪着眼睛無神的說:“意思是說不定如果他沒有改過自新的話,說不定咱們的血已經在他老婆肚子裡了對吧。”
李陽趕緊笑了笑說:“你終於聰明瞭點了。”
王大麻沒理李陽,又張口說:“那他給我們招手的意思是什麼啊,是他還是要帶着妻子離開?還是說咱們身上還有毒,能要人命的毒?”
李陽想了一會兒,突然像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拍了下手,大叫一聲:“壞了。”就急匆匆的往木屋裡面跑。
王大麻和李子凡沒搞清楚狀況,慌慌張張的跟着李陽就往木屋裡面跑。剛一進去,一股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原本還算整潔的小屋瞬間被鮮血玷污了。
李陽懊惱的蹲下身子抱住頭說:“都怪我啊,要是能早點想到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都怪我啊,都怪我啊~!”
李陽顫顫巍巍的蹲在地上,聲音也有些哽咽,王大麻趕緊走到屍體前,取下身上的外套蓋在了這一對亡命鴛鴦身上。
血液滲的很快,王大麻原本藍色的外套都能看得出血跡,王大麻嘆了口氣,走到李陽身邊,說:“這不是你的錯,你這既算爲那些被他殺害的人報了仇,也算圓他一個心願,現在兩個人這不就是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李陽還是抽泣個不停,王大麻見沒有辦法,便站起身對着李陽說:“緩一緩一會兒陪我們來挖土吧,咱們把他們好好的埋起來,你就算是你能爲他們兩個做的最後一點事情了”
李子凡還想上去安慰安慰,王大麻趕緊攔下閉着眼睛搖了搖頭,衝着李子凡說:“走吧,咱們先去。”
李子凡也不強求,點點頭就跟着王大麻離開了木屋。
兩人在木屋周圍找到幾把鐵鍬,看起來上面似乎還沾有血跡。應該就是木屋主人殺人埋屍的時候留下的吧。
王大麻害怕挖一個坑就能挖出個死人來,硬是在木屋周圍轉悠了好半天,看這陽光好,說不定他殺人會選這裡,這土有點鬆,他肯定在這埋過屍體,就這樣,愣是等到李陽都擦乾眼睛出來了都沒找到地方。
李陽本想着趕緊出去幫忙,誰知道出來一點動靜還沒有,聽完王大麻的擔心,李陽真是覺得不可思議,呵呵鄙視了一下王大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