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盧一星在她心中的形象原本就有些不咋地,經過這件事之後,那我們倆就徹底的混蛋玩意兒了。
盧一星和我面面相覷,然後幾秒鐘的時間便商量出了一個共同的對策:溜!
只是我倆低估了這羣保安的能力,這羣保安似乎知道我和盧一星要做啥,竟主動圍成了一個圈,不讓我倆逃。
我擦!
這可怎麼是好?我那叫一陣鬱悶啊。
而盧一星這小子比我充滿鬥志,雖然被這些保安給包圍住了,不過依舊決定通過自己的強悍體力衝出一道人牆來。於是這小子一咬牙,然後衝向了人羣,要衝破人羣的束縛。
只可惜,這小子剛跑出去沒兩步,便一個不小心,被腳下的磚頭給拌倒,摔了一個狗啃泥。
我曹你大爺,盧一星絕望的大喊了一聲。
這時,一陣發動機咆哮的聲音傳來,一輛寶馬緩緩駛過來,強烈的燈光刺激的我和盧一星根本睜不開眼。
我心想壞了,肯定是嶽耀偉來了,這可咋辦啊這。
於是我在心中策劃着一個個的方案,結果方案多了,最後的結果便是:亂了分寸,跟傻逼似的站在原地,什麼都沒做。
很快,車門被打開,嶽耀偉和岳父從車上走了下來,保安頭子匆忙走上去,臉一笑跟他媽沙皮狗似的:“老闆,大小姐,你們好,你們好。盜墓賊已經被捉住了,現在已經被我們給控制住了。”
岳父略微點了點頭,然後走進人羣,和我們兩個面面相對。
估計我們給岳父造成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岳父看了我們兩個一眼,頓時便愣住了。
然後是嶽耀偉,更是驚訝的大喊了一聲:“是你們?”
我和盧一星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點了點頭。
沙皮狗一看這陣勢,就知道我們認識,爲了避免我們把誤會化解開,沙皮狗忙跑上來叫喚:“原來你們和老闆竟是朋友。哼,連朋友妻子的屍體都不放過,更是畜生不如啊。”
我和盧一星都沒說話,因爲我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徒勞的,如果我們說我們的目的是來拿《道德經》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
“哼,我早就看你們不是什麼好人了。”岳父稍稍猶豫了一下,瞬間便大發雷霆,差點就跳起來罵娘了:“原來你們是專門騙人的江湖騙子啊,虧我們還這麼相信你們,在我家說了那麼一通沒頭沒腦的話,原來只是爲了騙錢。混蛋!”
我和盧一星都愣住了,沒想到岳父竟如此的不相信我們,岳父的態度和之前對我們的態度,簡直是截然相反啊。
我和盧一星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嶽耀偉。
這嶽耀偉還沒說什麼,岳父便繼續大肆嚎叫起來:“怎麼,看我女兒善良純潔,就像利用她?哼,女兒,他們這幫人這樣的騙我們,你說這兩個人該怎麼辦吧。”
嶽耀偉猶豫了一下,最後嘆了口氣:“你們走吧。”
我和盧一星都不甘心,因爲我們都是被冤枉的,我們並不是江湖騙子,我和盧一星還想說什麼,那岳父卻是怒吼一聲:“沒聽見嗎,趕緊滾,再不滾,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看了一眼嶽耀偉,嶽耀偉卻只是雙目沉重的看着地下,根本不看我。
我冷冷的笑了笑,心想你妹的這算什麼事兒,拼了性命的幫他們,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罵名,我這人可真他媽的賤。
不對,就算岳父懷疑我們是騙他們,但嶽耀偉不應該相信啊,畢竟之前煞嬰可是我們幫她除掉的,見識了那麼多的靈異事件,嶽耀偉怎麼可以相信我們是江湖騙子?
這嶽耀偉,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們走吧!”嶽耀偉:“我以後不想再見到你們了。”
盧一星傻眼了:“嶽姐,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傻弟弟嗎?”
“滾!”岳父罵了一句:“我數到三,再不走我可就讓人動手了。一,二,三……”
盧一星的人生原則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知道這件事繼續糾纏下去,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所以當務之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兒的好,讓人家眼不見心不煩,這樣我們也可以免去一頓皮肉之苦。
“盧子,咱們走吧,咱們到底是不是騙子,某些人心裡自然明白。”盧一星拽着我就走,而我不甘心啊,麻痹的,犧牲了那麼多,差點把小命給搭進去,就爲了保護嶽耀偉,就爲了給嶽耀偉留一點好印象,甚至連狗屁一毛錢都沒得到。
但事到如今,我特麼得到了什麼?竟被人家懷疑動機不純,而且還試圖盜墓?擦,這把我給憋屈的,真想把腦袋扎進盜洞裡邊,撅着屁股大哭一場,把心頭的委屈全都給哭出來。
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堅強,竟忍住眼眶裡的淚水沒有哭出來,我心想我怎麼不叫劉堅強啊,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我更堅強?
堅強堅強堅強姦強姦強姦……這兩個詞語不斷的在我腦海中來回縈繞,結果繞着繞着就不由自主的變成了這兩個字。
他媽的,這是在逼我犯罪嗎這是?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到家的,或許是被盧一星給拽回去的吧,都是喝酒喝得,再加上情緒極度壓抑,對於那晚的事,我竟失憶了。
算了,失憶就失憶吧,只要不失身就成。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一直都在盤算着該如何去找車豔豔,又給如何去找龍根,爲此我幾乎每天都窩在房間裡邊制定着一套套的方案。
結果一套套的方案最後都因爲經費問題而被否定了,我心中後悔極了,心想麻痹的早知道這樣,當初就真該回去把那十萬塊的支票給拿回來。
最後好容易想了一套不怎麼用經費的方案,結果還是被否決了,我的方案是一路向西,一路上撿破爛爲生,先去上次紙靈提到的山西,去那邊找到龍根,然後帶着龍根去找車豔豔,等找到車豔豔之後,就把龍根給車豔豔服用,車豔豔的身體徹底轉好,然後對我感恩戴德,最後一激動之下,給我當了老婆,然後我們倆從此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可是這個近乎完美的方案,最後還是被破壞了。因爲我在村口撿了兩個礦泉水瓶子準備賣,卻被兩個乞丐給打了,說我搶了他們丐幫的生意。
我一想,媽蛋啊,都說丐幫弟子遍天下,我這要是敢跟丐幫作對,最後我要麼死在丐幫的手下,要麼就是加入丐幫,擦,這兩個選擇我都不想要。
而就在我醞釀新方案的時候,開學的日子到了。
我帶着錄取通知書以及行李準備去學校報道,半路上卻碰到了盧一星,這小子這會兒正在河邊散步呢,最裡邊還磕着瓜子兒,哼唱着“你這個壞壞壞女人”。
有時候我挺羨慕盧一星的,雖然這小子有點二,但不得不說這小子還是很樂觀的,至少我在接連失戀的情況下,就做不到盧一星這麼灑脫,這麼放得開。
還你這個壞壞壞女人,我看你是個壞壞壞男人吧。
我立刻和盧一星打招呼:“盧子,在這兒呢。”
盧一星擡頭看了我一眼,衝我裂開嘴笑了笑:“小混球,你還認識我啊,這麼長時間咋不來找我。”
我笑着道你小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去門衛室找你好幾次都沒找到你。
盧一星笑着道:“我這不是忙嘛,呵呵,白天得去撕小廣告,晚上得去貼小廣告,清晨的時候還得偷偷的把小廣告給印刷廠的老闆,我容易麼我。”
你妹的,這盧一星還幹着這坑爹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