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聲震天,現場的血月王朝的人不論是修爲低下的鬼卒,還是高高在上的長老們都是聳動,不知道我這次帶來了多少魔界大軍,對他們將要展開怎麼樣的屠殺。
上一次的大屠殺已經隔了不少時間,但對血月王朝的人來說已經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那是他們見過的最爲瘋狂的屠殺,我手提燭陰寶劍,一劍一劍親自將一個個血月王朝的鬼卒們送上了神魂俱滅的永不超生之路。
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魂飛魄散,那纔是真正的死亡。
面具女子聽到這些喊殺聲,頗爲驚訝,問道:“王策,這些人是?”
她可能還不知道我和魔尊囚重的關係,更不知道我能調動魔界大軍。
我說道:“姐姐,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加入了魔界。”
“魔界!”
面具女子和老婆婆都是震動。
我說道:“但姐姐放心,我對你們以及妙真道絕沒有惡意,今天只爲幫姐姐解除危機。”
在我說話間,吼地一聲咆哮聲,西門吹雪從高空降落下來。
西門吹雪的極冰凝殺在當日大放光彩,對血月王朝造成的震撼絲毫不下於我,在西門吹雪現身之際,所有血月王朝的人再次震動,一個個禁不住失聲驚呼。
“是那怪獸!”
“這怪獸也來了,他的冰法誰能擋得住?”
“玩完了,這次只怕回不去了。”
西門吹雪徑直飛到我身前,頭對着廣場上的血月王朝的鬼卒們,眼中綻放兇光,喉間發出低沉而雄渾的聲音,極具震懾力。
“這是一隻靈獸!”
老婆婆的眼中綻放出一道精光。
面具女子問道:“這隻靈獸你又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
我說道:“這隻靈獸是我從聖獸山得到的。”
“聖獸山?真是想不到啊,竟然真的有這個地方的存在!”
老婆婆說道。
面具女子問道:“婆婆,怎麼你也知道聖獸山?”
老婆婆嘆息道:“聖獸山是無數修道的人做夢都想要去的地方,因爲那兒有擁有通靈的神獸,不但可以當坐騎,更可以是克敵制勝的好幫手。得到一匹具有靈性的神獸,甚至超過得到一件威力強大的法寶。小夥子,你的機緣不錯啊。”
我說道:“婆婆,我也是沾了我大哥的光。”
老婆婆詫異道:“你大哥?”
我說道:“我大哥就是囚重。”
老婆婆聽到我的話更是肅然起敬,震驚道:“魔尊是你
大哥!難怪,難怪你能調動魔界大軍!”
面具女子正想接話,空中的二長老便當機立斷下了一個決定,大聲下令:“事情有變,大家撤!”
血月王朝的人在見到我到來的時候,本來就已經打起了退堂鼓,此時二長老的話一說出來,所有人巴不得多生幾條腿,轉身便往後逃跑。
“想走?沒那麼容易!西門吹雪,給我殺!”
我眼見血月王朝的人想要逃走,當即下令。
西門吹雪咆哮一聲,巨口一張,噴出滿天的冰雪。
極冰凝殺,大範圍的冰凍法術,不論威力和速度都是一流,即便是七重境界的高手也很難抵擋,這些血月王朝的低級成員更不可能擋得住。
只聽得狂風的呼嘯聲中,冰雪鋪天蓋地的降了下來,至少有過百名血月王朝的鬼卒剛剛想要飛走,就被冰雪凍結,化爲了一座座僵硬的冰雕。
看到這一幕,面具女子和老婆婆都是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想到西門吹雪擁有這麼強的威力。
那三位長老避開了冰雪,但很不幸,一個手提雙斧,威猛的身影從天而降,正是在外面待命的惡來。
惡來一出現,立時揮舞手中雙斧,身體高速轉動,向三位長老撲去。
“惡來!”
惡來在血月王朝中潛伏了很多年,三位長老自然認得惡來,見到惡來更是心驚,被迫停了下來,取出飛斧向惡來投去。
他們原本是四位長老,一起發動飛斧,配合無間,威力很強,但大長老被我擊殺後,只剩下眼前的三位,威力不免打了折扣。
“噹噹噹!”
金鐵交鳴聲響起,三把飛斧在惡來的身子周圍與惡來的斧頭髮生碰撞,冒起一朵朵火花。
惡來雖然勇猛,但以一敵三還是不行,一照面就現出了劣勢。
我看了看空中,對面具女子說道:“姐姐,我去幫忙!”說完便運起鐵馬星遁玄空術往空中的三位長老飛去。
在我飛上空中的時候,烏蒙已經親率後續的士兵殺到,與打算奔逃的血月王朝的鬼卒們戰成一片。
原本清靜的道觀頃刻間變成了殺戮的戰場,到處都是廝殺的場面,淒厲的慘叫聲更是聲聲不絕,彷彿人間的地獄。
縱觀全場,西門吹雪最是兇猛,它在看到我撲向三位長老的時候,自發去追殺血月王朝的鬼卒們,凡是被它盯上的鬼卒,要麼被它以巨口咬成碎片,要麼被它的虎掌拍得粉碎,要麼被它的尾巴掃飛,當真所過之處無人能敵。
至尊神獸的風采在此時展現無遺。
那三位長老也都是高手,但被我和惡來前後夾擊,顯得有些慌亂,實力大打折扣,打不了一會兒,我瞅準一個時機,爆喝道:“龍象寂滅!”
哞地一聲龍鳴,震天駭地,地動山搖,龍形氣勁射到二長老的身上,只見得強光耀眼,到光華散盡,二長老的身影灰飛煙滅。
其餘的三長老和四長老看到二長老被我擊殺,更是心膽俱裂,慌忙以斧頭猛攻一次,轉身想要逃跑。
但我殺性正濃,怎麼可能讓他們逃走?
運起龍象寂滅功,對準三長老的後背又是一道龍形氣勁,三長老再次被轟殺。
我正想再殺四長老,猛聽得嗤嗤嗤地聲音,側眼一看,只見惡來揮舞雙斧,在瘋狂的切割四長老的身體。
惡來的斧頭每一次揮下,必然帶起一片血雨,不過頃刻間,四長老就被砍成了無數的碎骨碎肉落下地面去。
三位長老先後被殺,其餘人再沒有抵抗能力,我取出燭陰寶劍,持劍痛殺起來。
“嗤!”
當燭陰劃過一個血月王朝的鬼卒的脖子的剎那,我感到燭陰有了反應,劍身上閃爍光芒,似乎在吸收那血月王朝鬼卒的鮮血。
我不願濫殺無辜,但血月王朝的人怎麼算無辜呢?
想到飲血能讓燭陰復活,我顧不得囚重的警告,持劍瘋狂追殺起來。
每殺一人,我就感到燭陰的能量強了一分,殺得多了,我也開始麻木起來,只想將寶劍刺進敵人的身體,感受那一份屠殺的痛快。
似乎我又要失控了,但我卻絲毫未覺。
“嗤!”
燭陰再次砍在了一個鬼卒的脖子上,立時見得那鬼卒的腦袋與身體分家,呈拋物線往地面落去。
我砍掉這一名鬼卒的腦袋,但並沒有罷手,而是揮舞燭陰,嗤嗤嗤地聲響,將他的身體碎屍萬段。
這是一種瘋狂,完全不由自己,但卻令我很有快感。
正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一陣琴音,很輕柔,很祥和,彷彿山裡林間的一道小溪的潺潺流水聲,使得我有一種心靈受到洗滌的感覺。
我開始慢慢冷靜下來,回頭一看,只見面具女子端坐於大殿外的高廊上,纖纖玉指在她面前的琴上撥弄,發出一道道似天籟般的聲音。
以前我就有過一次,差點被殺念控制自己,當時她也是彈了一首曲子,就讓我寧靜下來。
這時再聽到這琴音,看到她聖潔莊嚴的樣子,我再難生出殺心。
但我心底很疑惑,她彈的曲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