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誠志說道:“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前,那天晚上我和一起的幾個弟子下山去了一趟回來,就看到一羣太一教的弟子在山腳走動,意識到可能太一教要對你們東華派動手,便躲在一邊沒有出來。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我就看到山頂冒起火光,便和弟子們從後山上山查看。”
“結果你看到什麼?”
白瑤問道。
邱誠志說道:“我們摸上山的時候,現場已經燃起了一片大火,東華派完全處於火海中,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我隱隱聽到你師孃的怒罵聲,說什麼清風老怪,等你回來以後,他肯定要後悔。”
“太一教,清風老鬼!”
我聽到他的話拳頭已是握得格格作響,從邱誠志的話中已經完全可以確定,東華派的事情是太一教的清風老道乾的。
清風老道的徒兒荀況被我殺死,無塵子也是死於師父手下,我們東華派和太一教的仇恨已經不可能化解,我雖然料到清風老道早晚會找上琅琊山報仇,可是卻沒想到這麼快,又偏偏在我去鬼門關的時候動手。
師孃雖然有我給她的天師劍,但實力和清風老道相差太懸殊,單單一把天師劍無法彌補雙方之間的差距。
“王策,那清風老道是誰?”
白瑤在通天島上出事以後,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情,那清風老道更是數十年沒在外面露面,便是師孃在掌教推舉大會之前也不知道他還活着,所以她不知道清風老道的來歷。
我說道:“那清風老道是太一教前掌門無塵子的師父,修爲高深無比。”
“無塵子的師父?那不是很厲害?”
白瑤說道。
修道界的人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隨着年齡越來越大,身體呈現衰弱的趨勢,但修道界的人的修爲卻是隨着修煉的時日而增加,越來越強,受年齡影響的程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咬了咬牙,說道:“不管他有多厲害,我也要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我的話說完,雲天邪就對邱誠志說道:“你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爲什麼現在才說?”臉色頗爲冷峻,已是有責怪之意。
我之所以殺上天師府,便是因爲懷疑師孃落入天師府的手中,若是他早點說出真相,天師府也不會遭到這樣的羞辱。
不但是雲天邪,其他的天師府弟子也開始質疑起邱誠志來。
“邱師兄,這件事情你就做得不對了,咱們天師府的人講究光明磊落
,行事問心無愧,縱然你再恨王策,也不能說謊話啊。”
張存孝走了出來說道。
這無疑是落井下石了,由此可見,他們面和心不合,私底下的恩怨不小。
其他天師府弟子也是有不少點頭,對張存孝的話表示贊同。
雲天邪看了看四周的天師府弟子,朗聲說道:“我正一教門規森嚴,決不包庇門中弟子,邱誠志眼見東華派和太一教起紛爭,不但沒有出面調解,還在事後隱瞞事實真相,已是嚴重觸犯門規第十八條,按照門規,當廢除一身修爲,逐出天師府。大家可有異議?”
雲天邪的話一說出來,現場的天師府弟子便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可是沒人出面反對這個處罰決定。
邱誠志卻是被嚇得面無人色,撲通地一聲跪倒在地上,哀求道:“掌教,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您從寬處理,饒我一次。”
邱誠志一身的修爲是數十年的苦修才積累起來的,現在雲天邪要廢掉他的修爲,卻是比殺了他更令他難受。
而且被逐出天師府後,他在沒有一身修爲的情況下,便是比普通人更不如,恐怕就連生活都困難。
邱誠志雖然一幅很悽慘的樣子,但云天邪不爲所動,大聲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若我今天徇私,將來何以服衆?既然大家都無異議,那便就這麼處罰吧。”說完陡地飛到邱誠志面前,便一把抓住邱誠志的衣領,將邱誠志拋到空中,跟着刷地一聲,打開扇面,往上一揮,只見得一道墨綠色的真氣往邱誠志丹田所在的位置射去。
丹田是孕育金丹的所在,若將丹田內的金丹摧毀,那一身的修爲便算毀了。
眼見得那道真氣便要射中邱誠志的丹田,邱誠志一身修爲便要就此毀去,邱誠志眼中忽然閃現一抹狠戾的光芒,竟是運起身法往旁邊飛開,口中厲聲道:“我邱誠志一生都爲天師府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這麼廢了我的修爲我不甘心。”
雲天邪見在衆多的天師府弟子面前,邱誠志敢反抗,不由感到威嚴受到挑釁,當場惱羞成怒,身子一躍,到了空中,跟着嗖嗖嗖地幾聲響,以那詭異無比的身法,到了邱誠志身前,手中摺扇猛地點出,便聽得邱誠志哎喲一聲慘叫,如斷線的風箏一樣往地上墜落下來。
“撲通!”
邱誠志摔在了地上,全身顫抖不止,肚子處有一明顯傷口,正在往外流血。
邱誠志廢了!
但我並不
同情他,若不是他我怎麼會走了一段冤枉路?
雲天邪隨後落於邱誠志旁邊,冷冷地道:“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天師府的人,不得踏足天師府一步。”
我看到這兒,已是沒有興趣再看下去,轉身便對白瑤道:“師姐,咱們走吧。”
白瑤說了一聲好。
我和白瑤正要離開,忽然聽到雲天邪的聲音:“等等!”
我回頭看向雲天邪,目光卻是冷了下來,就算我砸了天師府的招牌,也是邱誠志隱瞞事情真相在先,可怪不得我,他若還要糾纏不休,我不介意再打得他趴下。
“王策,你給我聽好,從今天起你們東華派不再是我正一教分支,你將是我全正一教的頭號公敵。還有,今天毀我牌匾一事不會這麼算了,天師劍、朱履、八卦衣等寶物我早晚會一一索回。”
雲天邪嚴厲無比的說道。
我卻是心中暗笑,他打不過我,不說現在逼我交出來,和我動手,卻是說來日找我算賬,這和流氓、小混混打架輸了卻死要面子有什麼兩樣?當下淡淡一笑,說道:“我記住了,你們要找我,我隨時奉陪。還有,我也正想正式告知你們,我們東華派不屑再和你們爲伍,早已決定脫離正一教。告辭!”說完便轉身和白瑤大步往前方走去。
天師府的人是什麼嘴臉我看不到,但料想肯定不會好看,一向是各大門派以正一教爲榮,現在我卻說不屑他們爲伍,可想而知他們的自尊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說完這句話,我心底忽然輕鬆了很多,以後再不用看正一教天師府的嘴臉了。
和白瑤走出一公里多遠,白瑤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說道:“王策,咱們這就找上太一教去嗎?”
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太一教在哪兒,只是知道這個門派,當下點頭說道:“嗯,咱們這就去。師孃落在他們手中一天,便多一天的危險,早點救出師孃早一點好。對了,師姐你知道太一教在哪兒不?”
說完想到一件事情,師孃落入太一教手中,只怕天師劍也落在了清風老道手裡。
這清風老道實力本已經高強無比,再有天師劍,那不是更加厲害?
看來這次去太一教只怕少不了要有一場惡戰。
“我們東華派和太一教一向沒什麼交情,我以前也沒聽我爸媽說過在哪兒。”
白瑤皺起眉頭說道。
我沉吟道:“那咱們去哪兒打聽太一教的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