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強和趙‘玉’珍先回家忙年夜發去了,留下兄妹的哥在理髮店裡。
那年輕老闆一見周小雲眼立刻亮了,跑前跑後服務熱情周到極了。
大寶見那男的一會兒拉東扯西的磨磨蹭蹭的不耐煩起來:“我說你這是剪頭髮還是來聊天啊,快點,我們還得趕着回家有事呢!”
看那笑容都讓人不順眼,還想問妹妹叫什麼名字呢!哼!
老闆被大寶兇巴巴的噓了一句沒敢回嘴,手上的動作快了不少。不過,‘摸’着周小雲黑亮的長髮年輕老闆忍不住誇道:“你這頭髮包養的可真是漂亮,又黑又亮又長,披下來最好看了,要不,我給你剪點層次出來吧,保證比現在更漂亮!”
周小雲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反正只要不去長度就好。
頭髮都快及腰了,真是有成就感啊!周小雲可捨不得把寶貝頭髮剪短了。
年輕老闆細心的替周小雲剪完頭髮,又用吹風機把周小雲稍微溼漉的頭髮吹乾。
周小雲‘花’這兩塊錢理髮可真是值回票價了。
大寶掏錢領着弟妹們走人,那年輕老闆一邊招呼接下來的客人一邊依依不捨的張望:唉,多漂亮的‘女’孩子啊!
二丫人小鬼大,在回家的路上取笑剛纔那個理髮店的老闆:“姐姐,我看今天要不是大哥二哥也在的話,那
男的剪頭髮肯定減的更慢。”
剛纔替周小雲剪頭髮可整整用了半個多小時,要不是大哥瞪着眼睛凶神惡煞的說不準還早着呢!
周小雲抿嘴一笑,怎麼說呢,‘女’孩子總是有虛榮心的。遇到此類事件周小雲也有種說不出的得意和自豪。
前世的自己是個普通清秀的‘女’孩子,很少受到這樣的特殊待遇。現在嘛,走到哪總會有許多目光,是個‘女’人都不會反感的。
豐盛的年夜發後自然是愉快的壓歲錢時刻。
年前大寶一到家就把自己攢了快半年的工資‘交’給了趙‘玉’珍,順便說一句,大寶的工資還真不算低。
趙‘玉’珍看到厚厚的一沓錢當時就愣住了,半響才道:“留給你自己用吧,現在你都是大人了又在外面生活用錢的地方多着哩!”
大寶笑嘻嘻道:“我整天在隊裡待着,有吃有喝有住還有隊服穿,哪有什麼需要用錢的地方,這錢還是都‘交’給你吧!”
趙‘玉’珍小心翼翼的把大寶‘交’給她的錢收好,說是要留給大寶以後娶媳‘婦’用。
小寶知道這事以後直誇大寶這事情做得好,周小雲也對哥哥大寶刮目相看起來。
到了發壓歲錢的時候,大寶腆着臉也要了一份。
周國強看了大寶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都是拿工資的人了還要壓歲錢會不會不好意思啊!
大寶的臉皮厚度還是經得起考驗的,小事一樁,壓歲錢照拿不誤。
周小雲拿到手以後看了一眼,呦,今年發了一百呢!都是十塊十塊嶄新的票子。
看來這壓歲錢是一年比一年多啊!
周國強早在前些天就到信用社那兒換了不少的新票子留給孩子們發壓歲錢,這生意紅火了賺到錢了對孩子們出手自然更加大方。
大寶小寶都是一百,唯獨二丫拿了五十。
二丫見哥哥姐姐樂呵呵的樣子心裡不平衡了,把圓溜溜的臉拉的老長:“爸爸媽媽,你們也太偏心了吧!爲什麼每次都是我拿最少的啊!哥哥姐姐都
是一百,憑什麼就給我我五十呢?太不公平啦!”
對二丫的抗議趙‘玉’珍只感到好笑,‘摸’了‘摸’二丫的頭道:“你最小,小學都還沒畢業呢,要那麼多壓歲錢幹嘛。有五十就不少了。”
二丫不樂意的晃着趙‘玉’珍的手,要求平等待遇。
周國強看不下去了,利落的從身上雙數了五張十塊的新票子遞給了二丫,二丫見錢眼開,早就笑成一朵‘花’了。
趙‘玉’珍嘟噥着:“就會慣孩子,這麼小的人給那麼多的錢幹嘛。”
周國強哈哈一笑,只要孩子高興,這三十五十的算什麼。
二丫眼珠一轉,把主意打到了看熱鬧的大寶身上:“我說哥哥,你今年都拿了工資了吧,你是不是也該給我發一份壓歲錢啊!”
大寶一楞,這怎麼還訛詐上他了?
二丫看大寶愣住了心裡暗喜,沒一口回絕自己看樣子有戲啊!
二丫發揮灌‘迷’魂湯的本事,把大寶捧到了天上去,馬屁是滔滔不絕,讓小寶和周小雲都爲之側目。這丫頭片子以後就靠着這張哄死人不償命的嘴也是個厲害的主兒啊!
大寶被拍的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爽快的從身上拿出一張一百的紅票子發給了二丫。
二丫本想着騙個三十二十的,沒想到大寶出手如此大方,喜的連連作揖:“謝謝哥哥,哥哥真闊氣。小妹我對你致以十二萬分的敬意。”
大寶心想反正這錢都‘露’白了,乾脆大方點見者有份,又給小寶和周小雲兩人一人來了一百。
大寶哥哥給的錢當然是不要白不要,小寶和周小雲不客氣的將意外之財塞進口袋裡。
周國強斜睨了大寶一眼:“大寶,看來你‘挺’‘款’啊!”剛纔這麼一瞄,紅票子還真不少呢!
大寶得意的說道:“過獎過獎,我這每個月工資都‘交’給媽了,我身上裝的是隊裡發的獎金。”
一不小心,大寶就將小秘密透‘露’了出來。等大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時候真想把自己剛纔說過的話給收回來。
看大寶尷尬的笑容,趙‘玉’珍於心不忍的爲大寶打圓場:“行了
,孩子知道把工資‘交’給家裡還是‘挺’知道好歹的,大寶的獎金就留着自己零用吧!”
大寶感動的摟了趙‘玉’珍一下,唱起了《世上只有媽媽好》。
趙‘玉’珍笑着用手指點了點大寶額頭:“你這個馬屁‘精’!”不過,心裡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