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我身子不舒服,就先下去睡了,你們慢慢吃,張真就不要管他了,我看餓着誰都不會餓着他的。”以淼兒對張真的瞭解,定是躲哪吃着東西呢。
“阿嚏!誰!誰罵我呢?”張真躲在後院喂着蚊子,吃着小林拿來的水果躺在地上看着月色,打了個噴嚏就覺得定是有人在背後罵他了。
淼兒的客房在後院的邊上,正好路過張真躲着的地方,月光不是很透亮,不過也看的見路。淼兒路過那的時候見邊上有個模糊的東西一動一動的,嚇了一跳,還以爲是什麼怪物呢,定睛一看不是張真還能是誰。
“你在這幹嘛呢?”淼兒拍了拍胸口。
曲樂的客房就在淼兒的邊上,問了管家怎麼走後就跟着淼兒過來了,也看到了張真自得其樂地躺在那,區別就是曲樂沒被嚇到。
“我估計他家喜歡男人的是他張真纔對,故意說成是他哥,淼兒你說我說的有道理不?”曲樂知道這裡是張真家,不該如此針對主人,可看了今天這場鬧劇後有些忍不住了,這話就像是在腦海裡演練了幾千遍一樣順溜,說完覺得渾身都舒暢。
看這月亮心情大好張真突然發現身後多了兩個人,還說着讓他想掐死人的話,若不是怕程氏聽到他的聲音趕過來,張真定是要把曲樂這小子趕出家門。
“今兒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不過你給我等着,這個仇我是記住了!”張真恨恨地指着曲樂低聲說道。
看了看周圍的動靜,張真起身就走,他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不說家裡的事兒,就說小西和他一樣拜師學藝,一點也不比小西懶惰的張真居然已經比不過他了,這丟臉真是丟大發了,小西原先對她師兄的尊稱也改成了名字。
今兒的打擊對張真來說有些大,進了自己的屋子就不打算出門了,他想最後關自己幾日,靜靜心。
聽到曲樂說話的淼兒轉頭笑了,她還奇怪這進京城的一路上兩人怎麼都變的這麼有風度,不計前嫌了,原來都是有原因的,絕對不可能是因爲心胸寬闊。
“我還以爲你和他和好不吵架了呢,看來我理解錯誤了。”淼兒唯恐天下不亂的說着,她雖煩二人無止境的吵鬧,可若是啥話都不說,那憋着的怨氣定是多的要把氣氛給弄僵掉的,偶爾吵鬧下也不錯。
“曲樂,你跟着我做什麼?”淼兒發現曲樂一直在後面跟着自己。
“我和小西回屋睡覺唄,誰跟着你了,你幹嘛在我前面擋着。”
“這裡是我住的。”淼兒指了指邊上的一間屋子,結果曲樂二話不說就進了那間屋子在牀上躺下了,看的邊上的淼兒和小西都傻眼了。
剛剛管家是有說他們的客房在這,可說的是邊上的一間,不是中間的。“少爺,管家說是隔壁的,不是這間,這兒是淼兒師傅的。”
“呼呼呼……”曲樂開始裝睡了,也不理她們。
“師傅,那個,你就把這屋子讓給少爺吧,我看少爺在船上睡的也不是很舒服,在家又沒怎麼睡,也是個可憐的。師傅你看成不?”小西有些心疼少爺,一直以來曲樂對小西都沒有什麼架子,就像是朋友一樣相處着,在這個社會是很難得的。
淼兒看了看這主僕二人,說道:“好吧,小西,我看你最近竹編學的不錯,就給你個面子,轉告你家少爺,在人家家裡做客還是不要如此高調的好。”
“師傅你最好了,明兒我做菜給你吃,我娘說我做的菜特好吃。”
“恩,那就這麼說定了,我走了。”淼兒揮揮手就去了隔壁屋。
見淼兒走了,曲樂一下子從牀上跳了起來,不高興地對小西說道:“小西,你怎麼從來沒說過你做菜好吃的?怎麼就沒說要給我做?”
小西被問的有些無奈,這在曲府是有廚子的,哪裡輪到一個書童去燒菜了。“少爺想吃我也給少爺做。”
“哼!這還差不多。”說完又倒下了。
“少爺,你怎麼了?在船上的時候不是處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都不入你的眼了?”小西是真的不明白,怎麼少爺突然就變的不高興了。
曲樂定不會告訴他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在曲府天天東躲西藏的,到了京城舒展舒展找點樂趣。
“少爺,那你打算啥時候回去啊,我怕老爺着急。”小西覺得就這麼跑出來了定是不妥的,到時候吃苦的可還是自己。
“沒事,我爹也不喜歡錶妹,當時的婚事是我娘一個人的主意,這淼兒來京城的事兒還是爹和我說的呢。”曲樂鞋子也不脫躺在牀上洋洋得意地說着。
小西無語了,難道來京城這事兒還是老爺授意的不成,這也太雷人了吧,唆使自己的兒子離家出走,這樣的老爹估計也沒有幾個的吧。
“睡吧小西,你就別搗鼓你的竹子了。”小西家的事情曲樂是不知道的,小西自尊心特強,他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事情而同情自己,包括曲樂,也包括淼兒。
“少爺你先睡,我馬上就好了。”
淼兒在邊上的房間把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這曲樂來京城的事兒難不成真的是曲大人授意的,這樣的爹也是個極品,不過淼兒也確實同情曲樂,攤上這麼一個愛他的表妹,雖然淼兒幸災樂禍的成分居多。
偷笑了會淼兒洗漱好也就睡下了,今兒都沒問那兩個王爺的事,也不知道大表哥大廳的怎麼樣了,明兒就把事情給弄清楚,好安心的開店做生意。
一夜好眠,天一亮淼兒就起來了,她怕自己起來晚了大表哥就出門了。
“大表哥,你起的真是好早,淼兒差點就見不着你了。”淼兒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到大廳就見張歡已經坐在那了。
“早上要出去辦些事兒,等會還要陪娘去找媒婆就起的早了些。淼兒找我可有什麼事兒?”
“恩,上次飛鴿傳書給你讓你幫我們查查那兩個小王爺的事兒不知道怎麼樣了,我這次來就是爲了這事兒的。”淼兒也開門見山的說了,不想耽誤大表哥的時間。
“這事兒沒什麼的,兩個王爺回去後也就消氣了,表面上都沒有什麼動作,私底下我就不知道了,我看你們那小店鋪生意也是越來越紅火了,要不大表哥出銀子咱開家更大些的譜子?”昨個兒被自己娘嚇到了,就把淼兒的事兒給忘記了。
既然表面上沒傷了和氣那這事兒就好辦了,淼兒心裡也有了主意。
“當然願意了,求之不得呢,張真定是沒大表哥來的有遠見的,做生意就是要大表哥這樣的。等大表哥的婚事定下來了咱再說唄,來都來了,淼兒想在京城住些日子再回去哩。”淼兒不想這麼快就回去,想給翠花和王叔一些二人單獨相處的時間,等火候差不多了就回去把婚事給辦了。
“那就這麼定了,我先出門了,有什麼不知道你就去問陳管家吧,他今天不跟我出去。”事情有些急,張歡就沒有和淼兒多聊。
張真這小子居然揉着眼睛也出來了,一看就知道是沒睡好,兩隻眼睛腫的跟燈泡似得。
“你昨晚做賊去啦?出門的時候照鏡子了沒?”淼兒打趣道。
“哼!你和曲樂是一夥的,師傅你真是偏心啊,我是你表哥,你怎麼能合着外人對付我呢。”張真有些生氣,他竹編做的不好,淼兒偏心小西也就算了,怎麼和曲樂比都偏心他呢。
“看你可憐我告訴你個秘密怎麼樣?”
“秘密?師傅你別忽悠我了,什麼時候告訴過我秘密啊。”張真有些不信,這淼兒很少告訴他事情的,每次問都說他是個大嘴巴,不能說。
“你不想聽就算了,本來還打算告訴你曲樂的一些八卦的。”淼兒打了個哈哈,慢條斯理地說着。
“八卦?什麼是八卦?”越聽越糊塗。
“八卦就是花邊事兒,就是……我說你到底要不要聽,不聽算了,我可是餓了。”
“啊?這個好!這個好!師傅我要聽的要聽,快告訴我,我給你拿包子去,你坐着。”張真聽說是花邊事兒就樂了,殷勤得去給淼兒拿包子去了。
“師傅你吃,喝口水。好了,說吧,我聽着呢。”張真臉上寫着:期待。
淼兒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把曲樂爲什麼跟來京城,在家裡如何被表妹折磨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就等着張真發笑。
可淼兒吃着包子等了好久都沒聽到張真的笑聲,有些納悶了。
“不好笑?”
“師傅,我覺得曲樂真可憐,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去給他道歉,碰到這樣的事兒定是傷心的。”張真同情地樣子嚇到了淼兒,這唱的又是哪出,張真的邏輯可真不是一般人能琢磨的透的。
“你沒發燒吧?”熊貓眼張真的話讓淼兒不由擔心起來,昨個兒還說要記仇要報仇的,怎麼這會聽到曲樂的醜事就開始同情心氾濫了。
“沒有,我是感同身受。”張真說完就走了。
“啊?”淼兒愣住,認識張真這麼久怎麼不知道,張真表妹不就是淼兒自己麼,她對張真可是沒有任何意思的啊,他感同身受個屁啊!擡頭找他的時候這小子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