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都懵了,這安悅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
她有點慌張的看着安悅,誰知道,安悅竟然自顧自的站起身來,整理好身上的衣裳,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直接自己上了馬車,根本沒打算逃跑,老老實實的在馬車裡坐了下來。
主子還說這個女人聰明,現在來看,也沒比尋常人聰明到哪裡去。
“怎麼還不走?我還着急要見你的主子呢,快走吧。”
安悅有些不耐煩的催促着,要是再讓她這麼慢悠悠的走着,自己怕是要等不及了,到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幕後黑手是不是宜嬰,如果是的話,至少也要讓她添點堵,不然白白的走這一趟。
沒有繩子的捆綁了,安悅也覺得沒有那麼的難受,反而撩着簾子朝着外面看,外面的景緻的確是越來越好了。
而這個方向,安悅並不清楚,不過在與蘇之時見過面以後也知道,這就是去盛京的路。
她還從來都沒有去過盛京,也不知道那邊是有多繁華,更不知道自己這一次過去,能不能把自己的那一套東西帶過來。
花都城距離盛京的路程還是挺長的,至少比安悅想的要長的多。
“咱們還要幾日的路程才能到啊?”
安悅從馬車裡伸出頭來,黑衣人被她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你這個人怎麼……”
黑衣人自覺話有點多了,連忙閉上了嘴,也不再多說什麼,當作她根本沒有說過話。
安悅想要看她的眼睛,沒想到她竟然閃躲,一點都不想跟安悅有人氣其他方面的交流。
這人在心虛什麼?
“你家裡有幾個夫郎啊?”
“……”
黑衣人沒有吭聲,安悅看了看,心裡反而覺得竊喜,這個女人啊,看來也不是什麼有定力的。
“唉,說來也真是的,我有四個夫郎。這四個夫郎啊,整日都纏着我,一個要我不停的給他做好吃的,另一個呢,要我整日都陪他研究藥材,還有一個每天就知道比比劃劃,更有一個體貼入微。”
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一抹不經意的羨慕,看來,她還沒有夫郎,這會兒被安悅說的,心裡都直癢癢。
“這男人啊,說真的,有個知冷知熱的,還真是好啊。”
安悅嘿嘿一笑,就看到黑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在旁邊不停的說着男人女人那點事,就算是明知道黑衣人心裡有多麼的羨慕,就是要刺激她,讓她沒辦法忍受纔好。
終於,她忍不住了,直接將馬車停了下來。
如果不是知道後面跟着蘇之時的話,就這麼荒郊野嶺的,還真是讓人覺得有點害怕了。
“咱們這是到了?”
她故意做出一副很無辜的模樣,黑衣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走,直奔樹林裡去。
馬車上,安悅笑的十分燦爛,這一次,不管對方是什麼目的,於她而言,至少試探出來,這個人就算是觸碰到了底線,依舊還是會忍耐着的,不去動自己分毫。
也就是這個時候,蘇之時從旁邊走了出來,坐在安悅的旁邊。
“她去樹林裡揮舞她的佩刀,樹都被砍的七零八落的。你刺激她了?”
“是刺激了,只是刺激了一下下而已。”
安悅帶着壞笑,她真不是那種想要顯擺自己的,反而是想找一個話題,能刺激她的就可以。
沒想到,隨隨便便兩句話就觸碰到了她的痛點。
“差不多了,你先走,我打算和宜嬰見一面。”
“見一面?”
蘇之時略微歪頭,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一點點的可愛是怎麼回事。
鬼使神差的,安悅竟然直接伸頭過去,在他的臉上啄了一下,便笑着催促:“快點去吧。”
“去不了了。”
“你這是賴上我了?”
安悅只是有一點情不自禁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死活不肯離開了。
“我們四兄弟商量了一下,沒有必要讓你和宜嬰碰面。既然她花費了如此大的心思來抓你,必定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將你體內的蠱蟲拔除。既然這樣的話,我們更不能讓你冒險,自然,二哥說了,這蠱蟲價值不菲,不能浪費了。”
蘇之時不知道什麼時候跟於淵那個笑裡藏刀的傢伙學壞了,這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可讓人聽着就是不舒服。
什麼叫做蠱蟲價值不菲,難道她安悅還比不上一隻蠱蟲嗎?
“你們怎麼自己商量了也就算了,連我都不提前招呼一聲?”
“這不是招呼了嗎。”
蘇之時的話音剛落,人便跳了起來,直奔前面。
安悅這才注意到,那黑衣人已經回來了,而且看到蘇之時攆上來,眼神裡都透着驚恐。
一時間竟然忘了要逃跑,手裡的刀都掉在地上了。
倉朗朗的一聲,安悅連忙朝着她喊了一聲:“你最好還是不要掙扎了,否則就算是你回去了,只怕你主子也不會輕饒了你,到那個時候,你連小命都沒有了,更何況,你還沒有娶夫郎。”
安悅連忙把話說出來,就是想要讓她投降算了,這樣還能讓蘇之時留下她一條命,從她嘴裡知道一星半點也好啊。
黑衣人掙扎了一下,撿起刀便跟蘇之時打起來,安悅雖然看不明白,不過這你來我往的,三下兩下就被蘇之時給按壓在地,此時更是捏着她的下顎,努力讓她擡起頭來。
安悅連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小跑着奔黑衣人的方向去,三匹馬嘶叫着衝了出來,安悅嚇了一跳,連忙閃躲,他們便停在了黑衣人的身邊,直接下了馬。
連看都沒看安悅一眼,於淵便蹲下身來檢查一番,確定嘴裡沒有毒,更是塞住了她的嘴,五花大綁起來,扔進了馬車裡。
“審問她還不着急,慢慢來就行了,咱們先慢悠悠的往盛京方向去。”
於淵竟然直接定下來了,根本不容得安悅多說半句。
真是太過分了,絲毫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於淵,你看這是誰?”
安悅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戳了戳她自己,就是想要提醒於淵,這裡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