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幾步,他便發現牀上傳來輕微的呼吸,有人!
看到牀上一名女子背對着自己躺着,身上蓋着被褥,烏黑的長髮搭散在枕頭上,他心頭一喜,“媳婦,你回來了?”
牀上的女子沒應,似乎睡着了。
“媳婦,我找了你一天了,兩條腿都走僵了,還闖到怡園找蕭氏夫妻要人。你可讓我好找!”他嗓音裡又是怒氣又是無奈中蘊着寵溺。
瞅了眼牀頭放着的衣物,確實是媳婦的,一時也沒多加懷疑。
他也顧不得掌燈了,摸黑上牀,就想抱媳婦。
剛靠近,手都還沒往被子裡伸,就感覺不對勁。
媳婦的頭髮散發着淡淡的馨香,體香也非常的好聞。
而牀上這具女體,雖說不臭,味道不對。
他騰地坐起身,疾言厲色,“你是誰?”
女子不吭聲,從後方環住他的腰身。
蕭羽川反射性地將她甩了出去。
“啊!”一道尖銳的女聲破空,整副身軀摔在了房中間。
黑漆漆的房裡突然明亮了起來。
原來是蘇氏夫妻掌着燈,還有蘇輕月一道走進了房間。
蕭羽川一看到蘇輕月,臉色蒼白了起來,“媳婦……”
該死的,她怎麼什麼時候不回來,這個時候回來?肯定要誤會了!
蘇珍珠身上只穿了肚兜、褻褲,她摔趴在地上,一看到進房的三人,立馬坐着環膝嚶嚶地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
“珍珠,這是怎麼回事?”蘇打水一臉大驚的模樣。
蘇秦氏趕忙過去扶她,“哎喲,珍珠啊,你這是怎麼了?”
“伯母,我……我……堂姐夫對我……”她淚流滿面。
牀上的蕭羽川衣衫不整,她又只穿了肚兜、褻褲,就是傻子也看出他們剛纔在牀上做什麼了。
“你這個畜……”蘇打水聽了蘇珍珠的話,暴跳而起,操起房中的一把椅子,作勢要打蕭羽川。
椅子是拎動了,話是罵了一個字,後面的不敢罵。
因爲蕭羽川臉色僵中泛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你們算計我?”
目光一一掃過蘇氏夫妻,落到蘇輕月身上。
蕭羽川是個聰明人,聯想到白天蘇珍珠似有似無的勾-引,一下就明白,是蘇珍珠故意趁媳婦不在,爬他的牀。
然後讓蘇氏夫妻‘捉姦’。
蘇輕月神色淡色若水,看不出所想。
她這般波瀾不興的反應,很容易讓人誤會跟蘇氏夫妻是一夥的。
畢竟,三人是一道進房的。
轉念一想,媳婦怎麼會把他推給別的女人。
蕭羽川不明白媳婦的表情是什麼意思,只是驚心地解釋,“媳婦,你聽我說……”
蘇氏夫妻原本被蕭羽川凌厲的眼神看得心虛,見他只不過掃了一眼,又稍鬆了口氣。
蘇珍珠哪會給蕭羽川解釋的機會,悽悽哭訴了起來,“堂姐,今晚我本來是帶了點糕點過來房中看你,哪知道只有堂姐夫一個人在,他說你一天不見影子,很心煩,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常莊主出去了。我不過是安慰了幾句,堂姐夫竟然趁你不在,就將我……將我推倒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