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熤山皺眉,“這話是怎麼傳出來的?”
“還不是你媳婦,前些天見人就問,川子跟你四弟誰俊?”丁二搖頭,“就沒見一小媳婦這麼大膽子的,雖說女人都愛男人俊,把自個屋裡的相公這麼去比較,也太不像話了!村裡人就想啊,蘇輕月光提川子跟你四弟,完完全全就不提你,漏了你,自然很多人會覺得你媳婦是嫌棄你。誰讓你屋裡頭那兩個都比你俊呢。”
“這就茬。”蕭熤山稍稍放下心,“那是我三弟跟媳婦的一個賭約。”
“什麼賭約?”丁二問。
蕭熤山總不好說,三弟輸了,媳婦讓他裸奔,“沒啥,鬧着玩的。”
周福全見蕭二哥這麼不在意,把他拉到邊上,悄聲說,“蕭二哥,本來你屋頭的事,我也不方便說啥。而且我也不信蘇輕月是這樣的人。只是……”
“只是什麼?”
“你也知道,我婆娘翠花跟你媳婦感情好。”周福全小聲說,“我聽翠花說過,因爲村裡人都在說你媳婦嫌你,翠花在河邊洗衣服,碰到你媳婦,就把這事告訴你媳婦了。她還問你媳婦,是不是真的嫌你……”
蕭熤山聽罷,神經都緊崩了起來,“我媳婦怎麼說?”
周福全搖搖頭,“蕭二哥,看樣子你媳婦還真嫌你……”
蕭熤山的心猛地一沉,心頭像被鈍器擊中一樣的難受。
丁二看他倆那神秘兮兮的樣子,“說什麼悄悄話呢,也不讓人聽的。哎,大山,你家不是代購了那麼多蕨菜、野楊梅的,怎的不見鎮上的大戶來收走啊?”
周福全也更關心這茬,“該不會你家受騙了,收了那麼多蕨菜、野楊梅的,砸手裡了吧?”
蕭熤山恍若未聞,拎着滿桶的水,駐着柺杖一瘸一瘸的家去了。
“福全,你看大山跟掉了魂似的……”丁二瞅着他的背影,“可能蕭家收了那麼多沒用的蕨菜,人家還真反悔不要了……”
“是啊。”福全也很發愁,“那麼多,得幾十兩銀子呢。早知道就勸着他家不要收,那麼多錢,拿來買點兒田地的,多好……”
“就是……”丁二搖頭,“買點兒田地的,多踏實,非幫人整這些有的沒的。”
王七姑在一邊,可是高興地說風涼話,“該是蕭家受窮,沒有富貴命。那麼多蕨菜收下來,誰都知道他家已經把賺來的錢揮霍完了,這不,昨天蕭家媳婦還到處跟人說,以後都不收蕨菜跟楊梅了,說明啊,蕭家真是見底了、沒錢收了喲!”
路過的王瘸子聽不過去了,別人家的事,他也不想管,這段時間,他可是賺了蕭家媳婦不少車錢,“王七姑,你這張嘴胡說八道什麼勁!”
“我怎麼就胡說了?”王七姑一下從一旁的柳樹下站起來,一叉腰,“王瘸子你個老東西,你也姓王的,怎麼就幫蕭家講話?”
“我就看不得你這麼胡亂損人的。”
“我亂損人?”王七姑諷道,“我看你是拿人手短吧,蕭家媳婦經常包車,倒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