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無奈,神色痛苦地離開。
隔天早晨,昏睡中的蕭羽川睜開了眼睛,他一醒,一道驚喜的女聲響起,“谷主,您醒了!”
說話的是魏青衣,雖然她無權貼身侍奉谷主,但她的父親是谷裡的總管,有權安排下人打掃房間。
她父親見她固執,昨兒半夜便派她在谷主房裡做了個打掃的丫鬟。
她不擅自碰觸昏睡中的谷主,李木與左影衛倒也沒幹擾。
蕭羽川起初還以爲蘇輕月在房中,聽這聲音,全然的陌生,臉色又沉了下去。
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你是何人?”
魏青衣臉色微微泛白,谷主竟然連她是誰都不曉,虧她天天掛念他,“我……奴婢是魏總管之女魏青衣。”
“你在這裡做什麼?”
“奴婢奉爹之命,打掃屋子,隨時爲照顧您的李護衛端茶倒水。”她恭順地應着。爹說谷主看起來好說話,實則喜怒無常,斷不可沒大沒小,在谷主面前,她只是一個下人的身份,不能以‘我’自居。
蕭羽川未再理會她,試着撐坐起身,傷口立即傳來一陣劇痛。
護衛李木小心地摻扶他坐起。
蕭羽川的視線在房裡掃了一圈,沒看到蘇輕月,“我昏迷了多久?”
“回谷主,昨兒下午今早。”李木回答。
蕭羽川自行把脈,他傷勢比剛受傷時好多了。
疼痛已在承受的範圍。
體內有一股真氣在蓄力,使得他虛弱的身體也精神了很多。
才一整晚而已,谷中的大夫不會有如此高明的醫術。
那麼,是媳婦幫他治的傷了。
而且他體內真氣有所提升,想必她給他吃了特珍貴的藥。
那個嘴硬的女人,還不是沒扔下他走人。
想到此,他心情愉悅了許多,“蘇行雲人呢?”
“蘇公子人在沁園。”李木答話。
“她有沒有來看過我?”
“蘇公子給您上藥治了傷,之後就沒來過。”
“她還真是夠狠,真捨得捅我一劍。”蕭羽川語氣不知是埋怨還是寵溺。
她下得去那麼狠的手,照理來說,他該恨她的。
想到她沒走,他就莫名地心軟。
站在一旁的魏青衣心裡驚訝不已,谷主一提到蘇公子的反應,還真是……怪怪的。那語氣,就好像蘇行雲是他所喜歡的人一樣。姓蘇的可是個男人啊。
她內心驚歸驚,可不敢表現出分毫。
蕭羽川手捂着胸口貼着紗布的傷,感受着傷口的疼痛,是媳婦捅的呢,怎麼覺得連痛苦也很親切?
“去叫蘇行雲過來,我要見她。”他沒什麼情緒地下令。
“是。”李木領命而去。
回來的時候,只帶了大夫楊安前來。
“谷主,”李木躬身稟道,“蘇公子說他不想見你。”
楊安行了個禮之後,打開藥箱,“谷主,屬下幫您換藥。”
“以後換藥的事情不用你管,交給蘇行雲。”蕭羽川擺了擺手,“你退下吧。”
“這……”楊安猶豫了下,頷首,“是。”
蕭羽川餓了,命人備了膳食,胃口很好的吃了四大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