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說過了,尊炘刻這個男人的外表一向很有欺騙性,而他笑着的時候,兩隻眼睛柔和似水,弱柳扶風般的優柔。
然而這樣本該是很迷人的男人,卻是讓梵雨秋跟魅羅等人齊齊慘白了臉色!
這個惡魔!
似乎很滿意這些人的反應,尊炘刻的笑容越發燦爛,笑着笑着,他便是低頭看着身前最近的男人——九熵 。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會一輩子對我忠誠....不知是我當時幻聽了呢,還是你已經忘記了”
九熵仰頭看向尊炘刻,神情晦澀,半響,苦笑道:“界主已經不需要任何人的忠誠了,包括我”
尊炘刻似笑非笑,也不反駁,只是道:“但是我並不喜歡別人的背叛,既然你做錯了事情,那就總得付出代價....”
頓了下,他眯起眼睛,淡淡道:“那麼現在,你可還對我忠誠?”
“從未變過”
“很好,那你就做我的第一個傀儡凶神吧...”
“好”
同在一個牢獄,魅羅等人自然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九熵!”
“九熵!你瘋啦!”
九熵不理會其他人的呼聲,只是垂眸,在尊炘刻轉身要走的時候,低低道:“界主,你此生,可後悔過什麼?”
尊炘刻腳步一頓,未曾回頭,一瞬又拔動了腳步,甩出一句清淡淡的話,“未曾”
未曾後悔麼?
九熵看着他的背影,搖搖頭,輕嘆道:“我也未曾”
尊炘刻已經走到了大門口,朝守衛一旁的一個黑甲鐵面將軍道:“守好了,到了時間就把他們送去實驗地....一個月後。我要看到一羣更強的神王軍隊!”
“是....”粗噶的氣息從鐵面中泄露出來,沾着些許的臭味。
尊炘刻面無表情得看了他一眼,走出大門,晃盪!
大門赫然關閉,這個鐵面人便是一動不動得站在那裡,像是一個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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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羅他們不知道九熵跟尊炘刻有過什麼過去。但是細想起來,這個男人的過去的確不爲人所知,料想,對尊炘刻倒是真忠誠。
“既然你是忠於他的,之前,又何必出手幫我們脫困,進而去幫那些小輩呢?”清音穗輕聲問道。
角落裡,另外的一些小輩,比如重傷狼狽的酒醉仙跟藍藍等人。此刻也提起的精力看向他,他們也很奇怪,因爲在他們的印象裡,這個第一神王一向是很有距離感的,哪怕他的外表,他的氣度都很是正面,但是就是讓人覺得害怕。
當然了,這也跟他的行蹤詭譎有關。
九熵半響沒有回答。直到郝連祈雨淡淡道:“因爲你不希望你的主子繼續犯錯,但是。你違背了他的意志,那就是你的錯,錯就是錯,所以你甘願受罰,雖然不知道你爲何對這樣一個人那般忠誠,但是....我佩服你”
衆人恍然。再看九熵得沉默,心裡便是肯定了,搖搖頭,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這個牢獄裡麪人很多,大家其實都是認識的。
偏角。郝連祈雨看着倒在地上面色慘白的煙十娘,傷痕累累得身體,抵不上被自己的研製出來的諸多毒藥折磨的痛苦,她闔了闔眼瞼,滿是暗淡,輕聲道:“十娘,你可後悔過?”
明明可以置身事外,明明可以服從她的,畢竟,你的價值無與倫比。
只要你服從,權位唾手可得。
或許是太痛苦了,煙十娘好半響沒有回覆,直到片刻後,她才虛弱得從地上爬起,在青柳嫿月等人的擔憂詢問下,擺擺手,“沒事,這點痛苦,在我初學制造毒藥的時候不知道有多習慣...你們不懂我們這類人,痛苦,往往也意味着快樂...
額....魅羅睨了她一眼,閃電般出手,將袖口下藏着的一顆丹藥塞進她的嘴巴,一邊哼道:“雖然很想說你是變態,但是也挺可愛的...”
丹藥是寶物,魅羅這個人鬼精靈,暗地裡藏了一顆,自己沒用,反而用在了曾經不大看順眼得煙十娘身上。
煙十娘啞然,便是看到魅羅冷哼,“莫要感激涕零,就是覺得得回報下你救了那些小鬼頭而已....話說你幸好沒跟那個變態在一起,否則...就真變態了!”
煙十娘笑了下,也從袖口裡面掏出了一樣東西,衆人以爲是什麼丹藥一看,全場翻白眼了。
一根菸~~~
艹!
這女人沒救了!
煙十娘深深吸了一口煙,露出愉悅的神色...不過很快,她的臉色鬱結了, 人生最鬱悶之事,除卻洞房花燭夜新娘跑路之外,約莫就吸菸沒火了。
“艹!老孃忘記藏打火石了!歹命啊!”這下,煙十娘是真覺得痛苦了。
青柳嫿月微笑,“古有畫梅止渴,你手裡可算是有食物,倒是可以用舌頭去舔,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
煙十娘橫了她一眼,“我現在覺得我有必要換個牢房,你們一個個的,太危險了....”
距離容易產生美,也能產生熟悉親切之感。
人一旦捱得近了,習慣了,心裡的戒備自然也就卸下了,往日,他們這羣人能這樣待得這麼近麼?還一待就待這麼久....
郝連祈雨目光一掃。
雍皇封,青柳嫿月,赤焰,白浪等幾個巨頭,加上八大神王,還有藍藍他們這些人,加上她跟煙十娘,說不多不多,說不少也不少了。
“按照左唯的話講,我們這些人,約莫能湊十幾桌麻將了”嘆息着,青柳嫿月哀哀一嘆。
郝連祈雨笑了,道:“但是她會很不要臉得說賭博不好,一邊很歡樂得擺出麻將桌...這事。她在我家就幹過,那時候我哥屢屢想要拔起劍去砍她...我嫂子就護着左唯...現在想想,還真是..”
懷念啊~~~
“那丫頭就是這麼無恥的,死不要臉,睜着眼睛說瞎話,還很花心...不知道我女兒過去怎麼樣了...”
“我徒弟也是...”
“不知道懷孕了沒有...”
噗!
有人笑出聲來。一個人笑了,很多人就繼續笑了,笑聲朗朗,反而沖淡了原有的一些哀傷,再一細想,他們也都是不怕死的,既然不怕死,死也就不可怕了。
只是....
“我倒是擔心那些小輩把我們的事情告訴那丫頭....”
“你覺得她會來救我們?”
“可能會,不過。我覺得她不會,畢竟現在...時機不行,若是來救我們,干戈太大,動輒影響整個局面,她是有心,但是必須做出取捨”
取捨,這是一個很爲難人的字眼。梵雨秋說到這裡便是垂下了眼眸,低低一嘆。
舍小取大。這是必然的,也是他們的心願。
“我們這是又難爲她了啊”
想起左唯的重情重義,衆人心裡很不好受。
若是他們的界主是左唯這樣的人物該有多好?難怪中央天朝的那些人那般擁戴她,一次一次得不離不棄...
衆人心中唏噓,許是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也知道他們的身體會被製成沒有人性的傀儡之身。心中翻涌起來的不甘越盛,尤其是知道將來他們還會跟左唯他們對上...
說着說着,這些人都沉默了下來。
找不到話題去淡化心中的難過了。
還是郝連祈雨輕聲道:“我在想,我家裡的嫂子跟哥哥他們都怎麼樣了...我侄子應該長大了吧,還是...”
她最難過的。就是沒有親眼看着自己的侄子出生,也不知道自己的親人到底如何,會不會因爲她這次的叛變被牽連,是不是....
漫無邊際的難過,像是潮水一樣,一難過,就想要想起一些開心的事情,她以爲自己會想起跟家人的事情,跟朋友的事情,最後,卻變成了那個亭子裡,她踏波而來....看到了亭子裡的那個白衣少年人,聲音朗朗得道:“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煙十娘...你說實話,喜歡那個花婉君沒?”
“沒”很乾脆的回答。
“以你手裡的那根菸發誓,真沒?”
“.....郝連祈雨,你作死麼?”
“那就是喜歡了啊...”
“喜歡他!老孃如果今天脫困了沒準還會考慮下!”煙十娘面色紅了下,冷哼一聲。
郝連祈雨笑着,惹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便是有人調侃起來,畢竟,當時花婉君的告白還是挺震動人心的。
“年輕真好啊...想當年,我也是十八年花一朵花,可惜沒有一個男人找我告白”魅羅嘆氣,撩動了下長髮。
洪荒瞥了她一眼,“你確定你給過那些男人說話的機會?一近身就被你當登徒子噶擦了!”
魅羅噎了下,橫他一眼,媚笑,“呦呦,記得還挺清,不過可別忘了,某個萬年老處男,萬年如一日得惦記着某個美人,可沒想到人家喜歡的是月神,...還天天逮別人面前不敢告白,好不容易見面了,心中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句——你吃了麼?再來一局,我們開打吧!”
哈哈,在場的人全笑, 洪荒臉黑了。
“闌珊,你可別笑,我總比你好,你喜歡清音穗這麼多年,怎麼就一個屁都沒放呢!”
闌珊跟清音穗都臉紅了!
尼瑪,這是躺槍了?
躺槍的人不爽啊!
闌珊回洪荒,“呵呵...你告白有屁用,我以前一直以爲你喜歡的是妖花心呢!”
妖花心笑了,妖媚十分,“喜歡我啊...沒關係啊,來一個我收一個,來兩個我收一雙,做完初一做十五,咱也日日當新郎,夜夜當新娘...”
嚓,這是重口味啊。
衆多神王沉默了。
惹得其他人大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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