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縉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一時間有些內疚。
“對不起,褚褚。”時縉沉聲道,“也許,我永遠也沒辦法讓你像你的同學們那樣,談一場正常的、普通的戀愛……”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褚凝並不在乎這一點,反倒安慰起了時縉,“不管和什麼人談戀愛,那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爲什麼要去和別人比呢?只要我自己高興就行了。”
時縉沒想到褚凝會這麼說,有些感動的看着褚凝:“褚褚……”
“打住!”褚凝手掌一舉,攔下了時縉的話頭,眨眨眼睛道,“再說了,又沒有人向我表白,我能跟誰談戀愛啊?”
時縉這下子又愣住了。
褚凝朝時縉吐了吐舌頭,一把搶過他手裡拎着的小袋子,趕緊跑遠了。
只留下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每一聲都彷彿砸在了時縉的心頭,讓他也不自覺的跟着心花怒放起來。
等時縉反應過來褚凝話裡的意思之後,褚凝都已經跑進學校裡去了,壓根兒就追不上了。
再說了,就算時縉能追上,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下,真的去追。
他站在原地,看着褚凝跑遠了的背影,失笑搖頭。
這小丫頭剛剛的話,其實是在提醒她,該向她正式表白了吧?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他的錯。
都沒有表白,更沒有確定兩人之間的關係,就直接拉了人家女孩子的手。
不過,褚凝的不抗拒,是不是也代表了,只要他表白,就肯定能得到一個讓人欣喜若狂的答覆呢?
時縉又是欣喜又是發愁的走了。
回到宿舍的褚凝,卻再次被錢貝貝和鄒鈺鈴給包圍了。
“褚褚,你是不是有些話該對我們說啊?”錢貝貝和鄒鈺鈴把褚凝團團圍住,不停地繞圈圈,看那表情,就像是兩人知道了關於褚凝的什麼大秘密一樣。
褚凝當下便是心裡一抖。
不會吧?
自己剛跟時縉約會了回來,她們倆就知道這事兒了?
這風聲不至於傳得這麼快吧?
她和時縉可都是確認過的,今天去的地方也都是很難遇到熟人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人發現他們纔對啊!
褚凝心裡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倒不是她和時縉的事情見不得人,主要是她一想起時縉,就覺得莫名的臉紅心跳,還有一股子心虛,壓根兒就不好意思提起這事兒。
或許,等她和時縉的關係再確定一些,她就能有這個勇氣了。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時縉,在做些什麼,想些什麼?
他到底懂不懂自己的意思呢?
胡思亂想的褚凝沒有說話,錢貝貝是個心急的,也不開玩笑了,直接就站在褚凝面前道:“褚褚,我們可是聽說了民族大學那邊傳出來的消息,你這學期竟然跟着鑑賞學院的教授們一起去參加了挖掘古墓的行動,而且還在古墓附近的鄉村裡用石頭價買了個價值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古玩!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一點兒也沒有透露給我們知道,還說是參加了什麼參觀活動!你這也太傷我們的心了!”
“就是!”鄒鈺鈴也瞪圓了眼睛,控訴的道,“我們一聽到消息後,就等着你回來給我們解釋呢。誰知道學校裡的其他人都從民族大學回來了,你竟然半點影子都不見!要不是我按着,貝貝都要等不及給你打電話了!”
原來是爲了這事兒!
褚凝恍然大悟,心底也瞬間鬆了口氣。
“這事兒都怪我!”褚凝態度很端正,一點兒狡辯的打算也沒有,直接乾脆的認錯道,“當時的古墓行動雖然不要求我們保密,可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再說了,我那時還沒有加入鑑賞學院,是被破例帶進去的話,較真兒的話也算得上是走後門,我怎麼好意思跟別人提起?至於那撿漏的事情,我發誓,我真的是忘記了,不是要故意隱瞞的!”
“哼哼!”
錢貝貝傲嬌的哼了兩聲,斜了褚凝一眼,一副“我一個字都不相信”的樣子。
褚凝無奈,只好又看向鄒鈺鈴。
誰知道平日裡最是好脾氣的鄒鈺鈴,這時候也和錢貝貝是一模一樣的表情,那叫一個同仇敵愾。
“那,罰我給你們帶夜宵三天?”褚凝試探的道。
“哼!”
“哼!”
這就是錢貝貝和鄒鈺鈴齊齊給的迴應。
“一個星期?”褚凝又道。
“哼!”
“哼!”
沒想到一個星期都拿不下她們,褚凝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道:“兩個星期,這總夠了吧?”
“耶!”
錢貝貝和鄒鈺鈴一聲歡呼,兩人還興奮的擊了下掌,哪裡還有半點剛剛生氣的樣子?
褚凝好氣又好笑。
“兩個星期,的確是差不多了。”興奮過來,錢貝貝又故意板着臉對褚凝道,“不過,你可別以爲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我問你,那個什麼鬱泳姣,又是怎麼回事啊?”
沒想到,連鬱泳姣的事情都傳回學校裡來了?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褚凝只得把韓教授和徐鑫之間的打賭也講了一遍。
事實上,這打賭的事兒,她也是在賞鑑大會上才知道的,對內情並不是很清楚。
不過,這並不妨礙錢貝貝和鄒鈺鈴的腦補。
“依我看,肯定是那個鄒鈺鈴嫉妒咱們家褚褚比她年輕比她有能耐,這才故意攛掇的他們那個什麼徐教授,和咱們學校的韓教授打賭!”錢貝貝信誓旦旦的道,就跟自己見了現場似的。
“沒錯!”鄒鈺鈴肯定的附和着,又得意洋洋的道,“只不過啊,這實力就是實力,可不是打賭就能夠改變的!這下好啦,他們在好幾所學校的師生面前都出了醜,真是活該!”
“就是!”錢貝貝嗤笑道,“整個漢州市,最好的大學就是我們漢州大學。其他學校別說壓我們一頭了,就是想勉強追上來也是千難萬難。那徐教授肯定是想拉他們學校一把,可誰知道他的學生卻不爭氣,讓他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就叫啊,自作自受!”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鬱泳姣和徐鑫都給奚落了夠。
也是,站在她們的立場上,褚凝是她們的好友,代表的又是她們自己的學校。鬱泳姣和徐鑫乾的那事兒,自然就讓她們瞧不上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