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富豪居住的半山區雖然比較偏僻,但警方一向都在這裡投入充足的警力以保證這些富豪居民的安全,尤其是最近,自從發生了餘先富那件慘案之後,半山區這裡的警察就更多了,基本上二十四小時都會有人巡邏。
而何錦添作爲華人中社會地位最高的太平紳士,又是香港有數的富豪,其安全自然極受警方重視。在何家大宅的外圍就有十個警員在交互守衛,並且裝備了通訊設備,隨時可以聯絡港島警務總署。
此時飛哥他們一夥就潛伏在何家大宅外面不遠處的那個小樹林裡,藉着夜色的掩護隱藏行蹤。
“飛哥,那些條子的數量顯然比之前多了啊。”那個光頭男子說道。
飛哥就哼哼的笑了兩聲:“因爲我們在餘家幹了那一票之後,這裡的居民都人人自危嘛。住在這裡的不是富豪就是高官,政府當然重視了,多派些條子來把守也就理所當然了。不過那些條子都不過是烏合之衆,又哪裡攔得住我們了。”
他看向身邊的另一個手下,說道:“小刀,你確定那裡就是何家的宅子了吧?”
“嗯,上次差點撞到我們的那個二世祖剛剛纔進去了呢,還有他那個妹妹。”這個被稱作小刀的男人說道:“他那個妹妹就中午出去過一次,然後三點多鐘回來之後就沒有離開過了,現在也應該在屋子裡。”
“好!”飛哥搓了搓手,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冷笑道:“大家都準備好了吧?”
“都準備好了!”其他七個人輕喝了一聲。
飛哥笑着點點頭,右手緩緩舉起,然後猛地往何家大宅那個方向一劈,喝道:“動手!”
天上一團烏雲飄過,恰好把那輪明月給遮住了,是名副其實的月黑風高。
此時何家大宅那圍牆的一角,兩個正在這裡守衛的警員就點燃了香菸,靠着圍牆吞雲吐霧起來。其中一個人就說道:“這什麼鬼天氣,想要下雨又偏偏下不成,整個悶熱得什麼似的,我們偏偏還得守在這裡喂蚊子!”
“這有什麼辦法的,誰讓上頭下了命令,要我們保護這些富豪?”另一個人用手夾着香菸,不無嘲諷的說道:“這些富豪可就舒服了,這麼晚的天,肯定一個個都抱着個女人在被窩裡睡大覺呢。”
“不過這段時間他們可是夠擔驚受怕的。”那警察哼哼的笑道:“什麼時候逼得老子不耐煩了,老子也去幹一票,搶這些奸商的錢,幹這些奸商的老婆女兒!”
他話音剛落,旁邊黑暗的角落中就傳來了一把冷笑聲:“那你乾脆加入我們好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兩個警員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可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聽到兩聲幾乎同時發出的“撲——哧”的輕響,兩把帶着鋸齒的軍刀分別從這兩個警員的胸口冒出了刀尖,那上面都還帶着血跡,顯得異常的猙獰。
這兩個警員驚恐萬分的看着從自己胸口冒出來的刀尖,只感到一股徹骨的冰冷從胸口處蔓延全身,身上的力氣也彷彿一下子被放空了似的。他們想要叫出聲音,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已經被人用手從後捂住了。
忽然間,那兩把刺入他們胸口的軍刀猛然一攪,這兩個警員也驀地抽搐了一下,便軟軟的倒下去了。而那兩個從後抱住他們的人也立即扶着他們,將他們輕輕的放在地上,不發出一絲動靜,免得引起其他警員的注意。
這夥無聲無息就殺掉了兩個警員的人,自然就是飛哥他們了。解決掉這兩個警察之後,他們就矯捷的翻過圍牆摸進了何家的院子裡面,然後藉着夜色,如同豹子似的靜靜靠近何家大宅。
在何家大宅的一處後門門前,那個小刀熟練的將軍刀插*入門縫中,然後用巧勁一挑,就將那門鎖給挑開了,順利的推開了這扇門,讓飛哥一夥魚貫而入。
這門的後面就是一間工人房了,裡面睡着的是一個老門衛。爲了不讓他發現異狀,飛哥他們的其中一個人就走進了這工人房,來到牀邊,一手捂住了牀上這老門衛的嘴巴,一手用軍刀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口,將這老門衛殺死在睡夢之中。
而後,他們就順着走廊來到了一樓的客廳,也在走廊末端見到了客廳裡的何錦添、何東鵬以及何思柔。
何錦添三父子絲毫沒有發現家裡進了窮兇極惡的豺狼之徒,只聽何錦添對何東鵬說道:“秦浩然這人就連我都揣測不了,更別說你了,所以要跟他合作的話,你就索性別耍什麼心思了,以誠待人,該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樣反而能博得秦浩然的信任。”
旁邊的何東鵬聽得很是認真,因爲他知道這是何錦添給自己傳授做生意的竅門跟經驗。其實以前何錦添就經常這樣爲何東鵬耳提面命,但何東鵬從來都不放在心上,如今卻是聽得專心致志,讓何錦添很是欣慰。
何思柔也坐在一旁,聽着何錦添教授何東鵬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秦浩然。
這時候,就見飛哥一夥從那走廊裡走出而來到了客廳裡,飛哥也對客廳裡的何錦添三父子笑道:“幾位,你們的生意還是留着以後再做吧,現在先來談一談我們的事情吧。”
飛哥的忽然出現,讓何錦添三人大驚失色,換了誰忽然看到家裡來了這麼一幫不速之客都會驚訝的。尤其在發生了餘先富那起慘案之後,在看到飛哥這夥人之後,何錦添就猜到了他們的來歷。
而何東鵬卻是認出了這夥人就是自己前幾天去找秦浩然時險些撞到的人,只是奇怪他們怎麼會找到自己家裡來了。
“兄弟,你們這麼晚造訪我們家裡,請問是有何貴幹?”何錦添終究不是普通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說道:“如果幾位是求財的話,我府上還是有點值錢的東西的,你們隨便拿走吧,我保證不會聲張。”
看着冷靜應對的何錦添,飛哥就露出了笑容:“嘿嘿嘿嘿……太平紳士就是太平紳士,面對這種突發情況都能這麼冷靜,佩服佩服。”
頓了頓,飛哥又道:“何太平紳士,你說的也沒錯,我們兄弟幾個造訪府上,確實是爲了求財,你識趣的話,就乖乖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手下無情了。你應該猜到我們是什麼人了,那就應該知道我們是不介意殺人的。”
何錦添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飛哥的要求。而何錦添表面上冷靜自如,可其實他的心裡也是非常緊張,正因爲他知道這夥人是窮兇極惡喪盡天良之輩,而自己一家子如今都陷入了險境,也輪不到何錦添不緊張了。
尤其是,何錦添聽說“周大福”金鋪的劫案,還有餘先富家中的慘案都是同一夥人乾的,而這兩起大案都有個共同點,就是有女受害者遭到兇徒的輪暴,“周大福”的那個女職員甚至在被輪暴之後還讓他們給亂槍打死了。
何錦添生怕自己的家人也遭到這等厄運,所以就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用最大的努力來保護自己家人的安全。
何東鵬現在也猜到這夥是什麼人了,心中不禁後悔自己當日對他們的無理取鬧,這夥人找上何家作案,也不知道有沒有報復他那天所作所爲的成分,反正何東鵬如今是後悔不已,心裡更堅定了要改過自新痛改前非的決心。
“好了何太平紳士,你現在就帶我們去保險箱那裡吧,我知道你們這些富豪都有在家裡裝保險箱的習慣,如果你乖乖照做的話,我們就不傷害你家人的性命。”飛哥笑着說道。
何錦添連忙說道:“好好好,我照做,你們千萬別傷害我家人。”
飛哥就對旁邊幾個人點了點頭,自己則帶着其他兩個人跟何錦添過去保險箱那邊了。
何東鵬、何思柔還有三個匪徒都留在客廳裡,而另外兩個匪徒則到其他地方去視察了,提防外面的警察會突然進來。
何東鵬跟何思柔坐在一起,何東鵬緊緊的握着自己妹妹的手,爲她送去一絲安全感。不過他自己也很是害怕,畢竟自己如今面對的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兇悍之徒。
何思柔一個柔弱少女,就更是被飛哥這夥人嚇得瑟瑟發抖了。
留手客廳的匪徒裡面就有那個猥瑣男子,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瑟縮在沙發上的何思柔,絲毫沒有離開過,尤其見到何思柔滿臉柔弱,身子也在瑟瑟發抖之際,這猥瑣男子的目光就更加興奮了。
只見他來到何思柔旁邊,一臉淫笑的看着何思柔說道:“小姑娘,你很害怕麼?不用怕的,我們都是俠盜,只是求財不爲要命,你就放心好了。”
何思柔看到這男人臉上的淫*穢的笑容,身子就顫抖得更加厲害了。而何東鵬也立即護住了自己妹妹,對這男人喝道:“你想幹什麼,快給我滾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