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找我什麼事?”,雲蕭接過電話,他懷疑是不是他大伯或者二伯已經動手了。
然而電話那頭短暫的無聲之後,傳來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語氣中帶着威脅的意味,“你是顧流蘇的男朋友?帶着五百萬現金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城郊的廢棄工廠來,要是超時沒到我就直接撕票,如果你敢報警或者帶着條子來,我保證你女朋友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你說我女朋友在你的手上,怎麼證明?”,雲蕭聲音依然平靜,這次的綁架不知道是顧流蘇大伯再一次買人行兇還是爲了錢鋌而走險的真綁匪。
“滴”的一聲,對方掛了電話,不知什麼情況,雲蕭不禁思考起來。
如果是顧流蘇大伯派來的,那麼就是一箭雙鵰,既剷除了顧流蘇這個隱患,又捎帶腳滅了她身邊突然出現的男朋友,以防萬一。
而且也許還有其他目的。
如果是真的歹徒,不過是看到之前顧流蘇特意給雲蕭存的暱稱,而心生勒索之意。
歸根結底,還是雲蕭假扮男朋友惹的禍,他自然沒想到顧流蘇爲了防止別人懷疑,竟然那麼細緻,把他的手機號備註改成了男朋友。
如果沒有這個備註,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會找上雲蕭,他也就不會接到這麼一通電話。
不過也正是因爲顧流蘇的小心謹慎,也許又救了她自己一條命。
善良又孝順的女孩子,果然好運!
雲蕭不禁笑着想到。
剛想到這,手機裡“叮”的一聲提示音,進來了一條彩信。
打開之後是一張圖片,裡面一個身穿職業裝的美女被縛雙手,倚靠在一輛麪包車後座上,閉着雙眼顯然在昏迷狀態,左下角是一隻不知道誰的手,手上帶着的手錶顯示的是一分鐘前的時間,再就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雲蕭吐了一口氣,看來顧流蘇是真的被綁架了,無論如何他也得去救她,畢竟到現在還掛着人家“男朋友”的職務呢,怎麼招也得履行一點應有的責任吶!
“雲先生,出了什麼事,我能幫上忙麼?”,周天海隱隱的聽到雲蕭的女朋友好像被綁架了,他非但沒有擔心,反而有些爲綁匪默哀,你綁架誰的女朋友不好,非得招惹這位?
雲蕭淡然的笑了笑,“不是什麼大麻煩,幾個小毛賊而已,如果說幫忙,我倒是想到一個人,不過我自己去叫就好,不用麻煩周家主了!”
雲蕭淡然的笑了笑,“不是什麼大麻煩,幾個小毛賊而已,如果說幫忙,你幫我準備兩個手提箱,空的就可以!”
周天海對着劉管家招了招手,附在他耳邊讓他去安排,不過他還是不放心,繼續說下去。
“這樣吧雲先生,我聽到電話那頭隱隱的說什麼城郊廢棄工廠,那個地方可是挺偏僻的,一般出租車師傅都不願意去,我看還是讓我的司機載您過去吧,一來節約時間,二來萬一您女朋友收了什麼傷也可以趕緊離開救治!”
周天海剛說完話就想到了雲蕭治療魏老的那個情景,如此神乎其神,就算真的有什麼傷,也沒必要送到醫院了,他不禁感覺出口的話有些多此一舉。
不過雲蕭也並沒有拒絕周天海的好意,不說多一個人手在外策應,就是有一個熟悉道路的司機也不錯。
周天海叮囑了司機一句,司機點了點頭,開着周天海另一輛相對低調的奧迪,急速離去。
這時候,魏老突然出現在周天海身邊,說了一句寓意頗深的話:“靜海不靜,怕是已成定勢,這股大潮最終的弄潮兒,我看非雲先生莫屬。”
周天海望着已經奧迪的背影,車輪平穩彷彿沒有濺起一絲塵土,不過一陣清風吹過,霎時間塵土飛揚,看上去就像車子急速而過帶起的塵土一樣,然而轎車疾馳而過,誰會在意身後是否掀起塵土呢?
城郊廢棄工廠在沙橋鎮上,這個小鎮由於偏僻的原因甚少有住戶,基本上都是老舊的工廠、沙場之類的,有的工廠已經荒廢了十多年了,也沒人管,不過沙場倒是生意紅火,每天車流不息,源源不斷的向着城裡施工的場地輸送沙子原料,很多人靠着沙石創業或者打工掙錢,都算是吃到了甜頭。
後來劉正龍強行壟斷了沙橋鎮上的沙石生意,打壓所有小場主,雖然他最後一家獨大,整合了鎮上的產業,不過他卻強行抽成,而且壓榨工人的工資,弄得人們怨聲載道,又敢怒不敢言,惹得民心所背。
不過就在前幾天,一向作威作福的劉正龍突然消失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是不是還回來。有人猜測說他去外地談生意去了,幾天就回來;有人猜測說他生病住院了,病的很重;還有人說他在外邊跟人爭底盤,讓人砍死了。
總之,衆說紛紜,但是沒有一個對的。
誰也不知道,劉正龍已經像喪家之犬一樣被人驅逐出靜海。
走在前往沙橋鎮的路上,司機依然平穩的開着車,不過車上卻多了一個人,老疤。
雲蕭不是怕有什麼事解決不了,只不過顧流蘇出事,多半跟顧家有關,多一個人有時候好辦事。
半路上雖然走了個彎路接上了老疤,不過司機開車速度很快,不到五十分鐘就到了城郊廢棄工廠。
爲了怕對方起疑心,車停在了工廠在五百米的樹林裡,司機守在原地,雲蕭和老疤打開後備箱,一人取出一隻大手提箱。
而當雲蕭把箱子提到手裡,就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箱子很重,他明明跟周天海說,準備兩隻空箱子即可,看來周天海怕有意外,真的準備了五百萬現金,也不知道他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現金。
雲蕭淡然一笑,算是對周天海的作法表示讚賞,帶着老疤向工廠內走去。
也許是進入了對方可視範圍之內,雲蕭的手機再次響起。
“你小子他麼的跟我們耍花樣?你還帶着別人來?”,電話那端有些警惕,一看就是怕雲蕭帶着警察來。
雲蕭有些嗤笑,反懟了回去,“五百萬現金你一個人能拿動?這年頭做綁匪的怎麼這麼慫?少廢話,人在哪裡?”
“向前走,繼續,走到空地上,把箱子放下,舉起手!”,電話裡的匪徒被雲蕭懟的沒話說,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硬氣,不過五百萬一個人也確實拿不走,所以他開始指揮。
雲蕭把箱子放在地上,不過並沒有舉手,而且把手插在了兜裡,雙手舉起代表着投降,他堂堂落塵仙尊何時像別人投降過?
看着雲蕭這般動作,老疤把箱子“砰”的一聲放在地上,也是隨意的站着,在雲蕭面前他可以卑躬屈膝,在別人面前他就是縱橫靜海的一代梟雄。
幾個綁匪帶着面罩衝了出來,有兩個拿着手槍,剩下的拿着匕首,爲首的綁匪頭子指揮着其他人包圍了雲蕭二人。
“你倆去,把箱子打開,驗驗貨!”,綁匪頭子指着一名手下吩咐道。
兩名蒙面綁匪剛要接觸到帶密碼的手提箱,雲蕭的聲音赫然響起,“不要亂動,箱子帶有自動爆破裝置,只有我知道打開方式,如果你們亂動,就是同歸於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