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奇葩人物
遠在百里之外的張凡自然不會知道影魔的打算,他現在站在一座營寨面前,不斷的嘆息着。
“來晚了一步啊!”原來等他們馬不停蹄的來到第三峰惠峰的時候,卻發現此地的黃巾早已人去寨空,連根毛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興高采烈的過來,沒想到卻撲了一個空,這讓張凡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受。
“看這樣子,應該是往西北方向去了!”常年生活在山裡,楊林對於一切蛛絲馬跡都有着敏銳的洞察力,此刻他肯定道。
“西北方向?那裡好像是?”孟青皺起了眉頭,他看過地圖,天山好像在此處的東北邊!
“那裡是雲山!”張凡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什麼,他招過孫立詢問道:“你們的礦石開採完成之後,不是直接送到天山嗎?”
對於眼前這個男人,孫立由衷的敬畏,他恭敬回答道:“通常情況下是這樣的,但有一種情況會有例外!”
“什麼情況?”炎陽似乎也抓到了什麼線索。
“當本身負責的礦石開採完畢,恰逢另外山頭的礦石也開採完畢的時候,我們就會合兵一處,一同運送礦石到天山去!”
“果然是這樣!”張凡和其餘人對視一眼,面色一喜。
“那我們現在趕往雲山?”孟青連忙說道,兩座山頭的黃巾士卒雖然匯聚在一起,但仍在可以他們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配合得當的話不難獲勝,只是害怕所有黃巾士卒都已經去了天山!
之前聽馬三炮所說,後來孫立也證實了,天山足足有黃巾士卒1萬餘人,如果再加上惠峰和雲山的黃巾士卒的話,那可足足有一萬六七千人了!
這樣龐大的軍隊,饒是張凡也不敢說有完全的把握,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各個擊破,不讓這些黃巾兵匯聚到一處!
“恐怕不妥!”鐵壁搖了搖頭:“現在只求萬無一失,如果我們趕到雲山卻發現兩撥人馬都已經走了,那時候想要追擊都不可能了!”
孟青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樣,不由苦惱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不如我們直接往天山趕,說不定路上還能把這兩撥人馬截住呢?”沉默中,秦瑤輕輕說道。
“聰明!”張凡挑起了大拇指,短短時間裡,秦瑤成長的飛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獨當一面了!
他再次叫來孫立:“從雲山到天山的路途你可熟悉?”
“熟悉!之前我們山頭的礦石也送去過雲山,這一路上我們都非常熟悉!”孫立點頭稱是。
“那這一路上可有什麼適合埋伏的地方?”
“埋伏的地方?”孫立細細思索,忽然腦海裡靈光一閃,回道:“有!雲山往東十里有一處峽谷,是前往天山的必經之路,那裡地勢奇險,長約千餘米,下方只能同時容納幾十個士卒齊肩並進,十分適合伏擊!”
“倒是一處伏擊的好地方!”鐵壁細細琢磨,覺得這樣的一處地勢實在難得,不利用起來有些說不過去。
“孫立,你帶路,我們走!”張凡最終發話,一行人在孫立的帶領下飛快趕路,務求在黃巾軍之前抵達那個峽谷,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時間,是這一場戰鬥的成敗關鍵!
山林深處,一支大部隊浩浩蕩蕩的行進着,粗粗看去,足有數千人之衆,雖然人數衆多,但素質明顯不高,隊形稀鬆,服裝也是花花綠綠的,一看就是一支雜牌軍!
這支隊伍的後方跟着許多農民打扮的人,吃力的推着一輛輛獨輪車,車上滿載着黑黝黝的礦石,偶爾由於道路顛簸掉落下來一兩塊,立馬就有前面的士卒過來一陣拳打腳踢,態度十分粗魯。
隊伍的前端,兩個人騎着高頭大馬,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顯然就是這支隊伍的領導者了,左邊一人生的獐頭鼠目,此時一邊看着大隊後方的情況,一邊流裡流氣的吹着口哨,忽然他“嘿”的一聲:“你說這山路如此難走,這些礦工推着獨輪車怎麼能夠跟的上大部隊的?這種速度下去,獨輪車壞了該如何是好?莫不是要士卒們每人懷揣一點礦石趕路?”
他話音未落,就見車隊前方的一輛獨輪車陡然一歪,徑直摔在地上,車上的礦石滾了一地,滴溜溜亂轉。
“我的天吶!”他身邊的那個將領模樣的人一拍額頭,有些惱怒又有些無奈:“我說烏壓,你父母真心給你取了個好名字,這張嘴是名副其實的烏鴉嘴啊!”
“哈哈!”那獐頭鼠目的將領就叫烏壓,是這支隊伍的首領之一,聞言他也不惱,反而哈哈一笑,強作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緩緩說道:“你道我是隨意瞎白話?非也非也,我一路上都在觀察這些獨輪車,山地地形崎嶇難平,這些車輛極易損壞,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我憂慮的是,一輛車子損毀無礙,莫不要更多的車子一起損壞吧?”
“莫說莫說!”他身邊的男子聽到他的話,連忙就用手去捂他的嘴巴,但無奈還是慢了一步,烏壓的話語已經說完,那男子雙眼一突,臉色霎那間蒼白,艱難的回過頭往隊伍後方看去,只見忽然又有幾輛獨輪車翻到在地,輪子已經變形,顯然是不堪再用了。
“你能不能不說話!”男子惱羞成怒,氣得用手一指烏壓鼻子,大叫起來。
“好好好!”烏壓也有些心虛了,他暗暗縮了縮脖子,說道:“胡杰,你莫要動怒,我們同爲大賢良師效命,彼此間理應互相照應,相互理解,我不過隨意瞎說罷了,你怎麼就真的生氣了?莫不要氣壞了身子纔好!”
“我不動怒?我怎麼能不動怒?你丫天生一副烏鴉嘴,偏偏還喜歡胡言亂語,此番到我營寨,我等正在燒烤兔肉,你別的不說,給我來了一句:天干地燥,如此燒烤莫要把營寨燒了纔好!”
“於是呼我的營寨真的就被燒成了一片焦土,若不是搶救及時這些個礦石可就全都毀啦!爲此還耽擱了我不少時間,這個責任誰來負?”
被叫做胡杰的男子氣憤難平,只覺得胸內怒火熊熊,幾乎能把自己點燃,還待損他兩句,忽然間腹部一痛,一股熱流從腹部直接躥升至喉嚨處,辛鹹味自口中瀰漫開來,他心中已經瞭然,恐怕自己這是吐血了?
回想起烏壓方纔叫自己“莫要氣壞了身子”的言論,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在指責於他了,這個烏鴉嘴着實沒法得罪,若是惹得他不爽了來句:“莫要暴斃纔好?”
那自己不就兩腿一蹬,埋進黃土坡裡去了?
這尼瑪死的也太他孃的冤了吧?
“大哥,前番種種我等暫且不去計較,我只求您不要再說話了可好?我叫您大哥,不!叫您大爺了,您就是我親大爺!”想到這裡,胡杰瞬間轉變了態度,變的無比謙恭,跟個孫子似的,沒辦法,他不想死啊,面前這個男人,真心的惹不起啊!
“哈哈!”這一串恭維的話把烏壓說的心花怒放,天生神經大條的他絲毫沒有考慮胡杰的話語,他此刻正一臉受用:“我觀你面色潮紅,隱隱透着些紫意,有紫氣東來之象,將來必定大富大貴啊!”
“你還懂看相?”胡杰一愣,隨後更是大喜,暗道這傢伙看似獐頭鼠目,沒想到還身具大學問?
而且他那張嘴百試百靈,如今說自己前途可期,那往後還不飛黃騰達?
他幻想着以後的遠大前景,越想越是開心,一時間竟是有些愣神。
烏壓看了他一眼,見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想來沒想通之前是不會前進了,於是便自顧自往前走了,待走的遠了,他低聲嘀咕道:“從小我娘便說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上次我還說我的親兵將來會大富大貴呢,可惜沒過兩天就被官兵亂箭射死了,如今我這般說你,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唉,都怪我這嘴,太快了!如今只能期盼你莫要被亂箭射死纔好?”
轉念一想,他又覺不對,自己所說未必沒有道理,胡杰那廝原本臉色蒼白來着,瞬間又紅光滿面了,確實是非同尋常,自己說他將來會大富大貴未必就真是錯的,就如同他那懂事能幹的親兵一般,只是想要飛黃騰達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活着!
他自己活不到大富大貴的時候,不能說我嘴巴不靈驗不是?
想到這裡,烏壓又自信滿滿了,他覺得就憑自己這一張神嘴,就可以縱橫天下無有敵手了!
運礦石的車子損壞了,大部隊必須要加以救援,行軍速度難免降低了許多,胡杰下令後方的黃巾士卒每人攜帶一些礦石趕路,務必要儘快到達天山。
如此又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大部隊來到了一座峽谷面前,烏壓放眼望去,這峽谷險峻異常,加之有晨霧阻撓,從這裡幾乎看不到出口處的情況,站在此地粗粗看來,只覺得這峽谷像是怪獸的血盆大口,要擇人而噬!
“此處是一個天然的伏擊地點!”他騎在馬上在峽谷口繞了一圈,一副勘探的模樣,實際上卻什麼都沒做,他天生長相醜陋,所以往往語出驚人,目的只是要獲得更多人的關注罷了,此時雖然已經身爲黃巾軍將領,可這臭毛病卻是沒法改掉了。
他轉了一圈施施然跑了回來,向胡杰說道:“莫要有人乘我等進入峽谷的時候前後阻截,那可就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啦!”
胡杰聞言悚然一驚,這條路他已然走過無數次,每次都提心吊膽卻又安然無恙,此時天色剛剛放亮,想來周圍應該沒有別人,不用過分擔心,只是說這話的是烏壓,這人嘴上的功夫他早已見識過了,現在也有些犯嘀咕,於是他叫來一人先行越過峽谷去勘探,自己則帶着人馬在這邊入口處仔細巡視,不肯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可惜的是他什麼都沒有發現,周圍根本沒有一個人影,深沉的樹林裡除了鳥叫外根本沒有別的聲響,不多時他派出的哨探也回來了,峽谷出口處十分安全,沒有半點危險。
“浪費老子時間!”胡杰心裡偷偷罵了一句,指揮大部隊開始進入峽谷,這條峽谷長約千米,速度快的話不用多久時間就可以通過。
先前自己胡言亂語浪費了大部隊前進的時間,烏壓此刻非常尷尬,他訕訕笑道:“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如今這光景誰人敢伏擊我們黃巾軍?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此處當真是一處天然的伏擊場所,此刻我們走到當間,運送礦石的車隊卻還在入口處等待,這時候若是有敵人突然出現,把我們和礦車隊伍隔開,那就真的糟糕透頂嘍!”
“敵襲,敵襲啊!”他話音剛落,隊伍後方就有人大喊起來,黃巾軍素質本就不好,此刻更是止不住的騷亂。
“哪裡來的敵襲?剛纔分明查探過的呀!”胡杰看着烏壓恨的牙根直癢癢,恨不得抽出自己的鋼槍把他捅上幾百個透明窟窿,但此刻重中之重是回身救援礦車隊伍,這些可是自己的全副身家,大賢良師急等着要用的軍需物資,容不得半點差錯!
世事果真萬分奇妙,以張凡幾人的速度原本是不可能追上這夥黃巾軍的,但黃巾軍這一路上可謂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狀況頻頻發生,行軍速度被嚴重降低了,但饒是如此他們到達峽谷的時候張凡等人距離此地還有一段路程呢!
好死不死的胡杰聽信神棍烏壓的言論派兵搜索四周,又浪費了不少時間,等他們前腳進入峽谷的時候,張凡率領下的小隊也終於來到峽谷旁邊的樹林裡。
眼見黃巾軍的先頭部隊已經進入峽谷,張凡連忙讓炎陽從小路迂迴到峽谷出口處,他的騎兵速度快,有希望能在黃巾軍出峽谷之前趕到並加以阻攔,從而與張凡兩面夾擊,一舉殲滅這夥黃巾士卒!
黃巾隊伍後方足足數百輛礦車引起了張凡的注意,他等有戰鬥力的黃巾士卒都進入峽谷後就立馬從樹林裡衝了出來,一輪箭雨隔絕了兩個隊伍之間的聯繫,他順勢率領民兵把入口處給堵了。
“控制住這些礦車,還有推車的礦工也一個都不能放走!”孟青在後面興高采烈的大吼,緊趕慢趕,終於還是及時到達了,近在眼前的財富怎麼容許逃脫了呢?
秦瑤的山賊在楊林的帶領下一瞬間就把這些礦車加礦工給圍了起來,等待戰鬥結束後再做處置。
“上!給我上啊!丟了那些礦石我們都要完蛋!”眼見礦車被敵人控制,胡杰怒髮衝冠,大聲的叫嚷着。
“不行啊!”
“這條山谷狹長,我們不能全力施展!”
“對面部隊的攻擊力好強,我們不是對手啊!”
“小心箭雨!”
慘呼聲不斷,噩耗不時傳來,被堵在當間進退不得的胡杰面色鐵青,剛想策馬上前帶領大家擊敗擋路的士卒,卻被突然伸出的一隻手給拉住了。
回頭看去,只見烏壓一臉的緊張:“別去了,對方火力太猛,根本無法突破,再衝擊下去不過徒增傷亡罷了!”
“你懂什麼?”胡杰此時也顧不上其他了,他猛的一把甩開烏壓的手臂,怒吼道:“你難道是傻子嗎?丟了這些礦石我們拿什麼回去覆命?到時候大賢良師怪罪下來,不照樣是死路一條?現今搏命一拼未必沒有機會,退卻纔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他策馬飛奔出老遠,手裡鋼槍劃出一道優美弧線,大喝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衆位兄弟們,隨我一起衝啊!他們不讓我們活,我們也要讓他們不好過!”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口號的作用下,混亂的黃巾士卒漸漸定下了心神,紛紛朝着堵在峽谷入口處的民兵砍殺了過去,瞬間就放倒了不少,張凡的壓力陡然大增。
“奈何如此不聽勸說?”烏壓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激射四方的索命羽箭,朝着胡杰叫道:“峽谷內作戰不易,我軍的數量優勢沒法發揮出來,還是先出了峽谷再做他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莫要等對方兩面夾擊,我軍休矣!”
“得得得!”
一陣急促而規律的聲音從調轉身子的黃巾軍背後響起,胡杰轉頭去看時,只見一大隊騎兵呼嘯而來,如神兵天將,瞬息就已經出現在隊伍後方,猝不及防的黃巾士卒一一成爲刀下亡魂,死屍倒了一地。
再看了看同樣目瞪口呆的烏壓,胡杰只覺得兩眼一黑,一口逆血再也控制不住,從口中噴了出來,灑了他面前的士卒一身一臉。
戰場上瞬息萬變,可容不得稍微分神!
這短暫的時間張凡控制民兵向前推進了少許,弓箭手張弓搭箭,射出一張箭雨構成的天羅地網。
漫天箭雨已經無法躲避,在羽箭覆蓋範圍內的胡杰心若死灰,知道這一次自己恐怕是沒法活着回去了,正準備閉目等死,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小心羽箭,莫要。”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生死關頭的胡杰居然對即將臨身的箭雨不管不顧,回頭憤怒的罵了起來,尼瑪都怪這張烏鴉嘴,才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呃?”烏壓見狀一愣,那箭雨自然速度極快,眼看着分分秒秒就要射到胡杰身上,可那傢伙到底是哪來的時間朝自己吼出這麼一句?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嘛,超出了人體的極限!
還有,你給我交代句遺言也好嘛,沒事老罵我幹什麼咧?
定格的時間恢復流逝,騎在馬上的胡杰不出意外的被亂箭射成了刺蝟,一命嗚呼。
烏壓本就膽小,此刻見到胡杰慘狀,再看後方如狼似虎的騎兵,哪裡還敢反抗,慌忙下命令全軍放下武器投降,硝煙終於散盡。
這又是一場近乎完美的勝利,以不滿3000人的兵力打破對手近萬士卒,繳獲兵器礦石無數,礦工數百,不可謂不是一場大豐收!
又招降了一個黃巾將領,大家心情十分不錯,翻看起他的屬性來:
烏壓:
武力:25
智力:25
統御:25
陣前單挑技:
烏壓刀法(自創刀法,頗有威力)
戰場技能:無
擅長兵種:無
五人集體一愣,這傢伙一臉賊相,名字難聽不說,三屬性均是25點,陣前單挑這點武力明顯不足,又沒有什麼強力的技能,戰場上的表現更加不入流,還連個擅長的兵種都沒有,活脫脫一個二百五,高級步兵而已!
幾人都是眼光頗高的人物,自然看不上這個毫無亮點的黃巾武將,就連暫時沒有帶兵武將的鐵壁也對其沒有絲毫興趣,無奈之下張凡只好把他收入自己麾下,這傢伙雖然能力太差,但比普通士卒還是好上不少的,只要不讓他獨自帶兵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被衆人推脫來推脫去,再加上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敗,烏壓心情難免有些鬱喪,他悶悶的不說話,站在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張凡,這個他以後的主公,暗想着此人現在看不起我,我定要好好建立功勳,讓其刮目相看!
想到這裡,天生神經粗大的他又開心了起來,心裡默默說着:“主公啊主公,你現在看不到我的強大之處,自然不瞭解我的珍貴!等以後我的真正實力發揮出來,你看到自己帳下居然有如此猛人,豈不是能笑掉大牙?”
“嘶!”張凡正在處理戰後事宜,忽然感覺牙齒一痛,手反射性的捂住了左邊臉頰,他皺眉輕聲嘀咕:“最近也沒吃甜食呀?怎麼牙齒忽然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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