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地丫頭,沒事話,還是在等等吧!”方爸無奈地說道,他是真怕他們這些人把沈慶遠給押出來,這樣那個正在做開顱手術的病人,可就危險了,胡主任向他們說的,‘由於身體原因’,根本指望不上。
方爸星眸中劃過一絲嘲諷,然而這就是現實,無法改變的現實。
方默南扯扯方爸的衣袖,小聲道,“不介紹一下這些大人物嗎?”
一心撲在方爸所說的病人身上,方默南還以爲他們是手術室裡的那位家屬呢!這麼有氣勢地站在門外,現在想想好像手術室上的燈沒有亮。
方爸小聲地介紹了一下三位大人物,正想說病患是誰的時候,救護車特有的唉~~喲~~唉~~喲~~鳴笛聲劃破了長空,呼嘯着迎面而來。
聽見救護車的唉~~喲~~唉~~喲~~的鳴笛聲,就讓方默南很不厚到地想起馬三立老先生說的單口相聲。
消防車的警笛是三秒長聲,間隔一秒,循環反覆。就像馬老先生說的:火~~火~~。
警車的警笛非常急促,沒有間隔。馬老先生形容它用這樣一個詞: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南南!”方爸揉揉她的腦袋,輕聲道,“嚴肅點兒。”
方默南比了ok的手勢,“外面好冷!我先進去啦!”方默南的手指比劃了個走路的姿勢,她可不想矗立在外面當電線杆子。
‘冷!’方爸搖頭失笑,他家南南根本是寒暑不侵的體質。不過想想她不耐煩應酬,方爸點了點頭。
方默南轉身跟爆熊 一起 進了醫院,坐在走廊裡的長椅上,很快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紛至沓來。
方默南掃了一眼病牀上的女人,“哦!車禍夠慘烈的。”
傷者除了腦袋遭受嚴重的撞擊,造成了顱內出血,壓力上升,肋骨還被撞斷了,索性沒有插進臟腑。造成內臟破裂大出血。餘下的是隻是擦傷。一同送來的還有司機身體多出擦傷骨折,倒沒有生命危險;還有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從面相上看,兩人應該是母女。只是擦傷。估計車禍發生一瞬間被護在媽媽的懷抱裡了。
小錢醫生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在牧院長耳邊耳語了幾句,他的臉頓時黑了,小聲的喝道。“什麼?你給我說清楚。”
“怎麼回事,醫生呢!怎麼醫生還不來。”衛大小姐朝牧院長他們喊道。“電話裡不是說好醫院做好準備了嗎?”衛大小姐叱責道。
牧院長伸腿蹬了還傻站的的小錢醫生的屁股一腳,頓時咆哮道,“不管什麼手術,讓他們馬上停止,把沈主任給我架過來!就是拖也得給我拖過來。這點兒小事如果辦不好,明天你們不用來了,都給我滾蛋!”
特麼的,老子的飯碗沒了,你們也別想好過,老子先斃了你們。
衛大小姐聽明白後,鬧了半天原來如此,“快去把醫生給我架過來,我媽要是有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着衛大小姐的叫囂,小錢叫上兩個保安,匆匆離去。
這時候誰也不說話,手術室門外一片寂靜,而衛生局司局長更不會說話,開口就得罪頂頭上司了,他傻了纔會開口,何況一個普通老百姓真因爲這個死了,到時候多賠點錢就行。
何況,那個病人開顱手術也不一定能治好,與其留着受罪不如早死早超生,這樣還能給家裡賺上一筆錢,要知道,這個賠償別看才三、四萬,但是這三、四萬,在南竹這種地方卻是個天文數字,在農村能蓋上十間磚瓦結構的平房了,還能幫孩子討一房媳婦,所以有的一些家庭巴不得出醫療事故呢!好訛上一筆!
邱啓澤就裝作沒有聽見,看了兩眼躺在牀上的鄔廳長,則輕輕的把臉轉了過來,正好對上方爸面無表情地臉,不知怎麼了,臉上不自然的露出了一抹羞愧。
原來他還知道羞愧啊!他以爲這些人都已經沒臉沒皮了。
坐在長椅上的方默南這才聽了出來,原來方爸留她下來目的在此啊!
聽到他們的對話,頓時明白了這些人的意思,當他們看到牧院長這些人的反應時,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前後一想爲什麼桂大娘會在手術室外了,真是沒想到,在這些官老爺們的心中,人命如草芥,老百姓的命是隨便可以捨棄的,他們這樣做和殺人有什麼區別呢?
看到這些人如此的自欺欺人,方默南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看着這些人說道。“老爸,南霸天又回來了。”聲音中一片悲哀、蒼涼。
方爸心中一痛,“南南……”比起那些作惡多端的惡人來說,眼前的道貌岸然的這些人更加令人虛僞無恥,且竊據高位破壞力則更大。
聽到方默南的話後,牧院長等人的臉色爲之一變,她的話裡面嘲諷意味非常的濃厚,譏誚地笑容什麼那麼的刺眼,讓人不自覺的臉紅。
雖然他們這些人可以自欺欺人的裝作不知道,但是方默南的那句話,就像是炮彈似的,炸的他們魂飛魄散的,尷尬地站在哪裡,讓他們也都有些下不來臺。
以他們的權勢完全可以把他們父女倆趕出去,甚至找個理由把他抓起來,可是他不是普通的百姓,且現在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身旁這些人更是不知其內心的想法,是不是跟他們一條心。
“你是誰?”衛大小姐怒目相向道。
邱啓澤道,“她是能救鄔廳長的人。”既然你們不走,那麼大家一塊兒背,要麼讓你女兒治好,要麼……
“她?”衛大小姐道。
“對對……”牧院長諂媚道,“方醫生,剛纔治好了一個腦瘤患者。”
要死大家一塊兒死,誰也別想置身事外,治不好,哼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那還不快過來,等着我請你 啊!”衛大小姐說着看向牧院長,“你怎麼帶兵的,怎麼這麼不聽話啊!”
方默南本來對這於這樣的人,並不願意出手,難道真的看他們如此胡作非爲,可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把正在做手術的醫生給架出來。真要在這裡出事,老爸也脫不了干係,他們甚至可以推到老爸的身上,誰讓老爸是一個外來戶,根基不穩呢!
方默南起身走到病牀前,手中寒光一閃,出現一枚細如髮絲的銀針,從鼻孔插入,病人體內,直留有寸餘,輕輕地捻鍼。
“啊……”
“我媽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好看。”衛大小姐叫囂道。
她看見她媽媽七竅流血,很是慎人!膽小的護士和醫生直接嚇暈了,撲通一下倒地。
“你這個庸醫,我要……”衛大小姐吼道。
“你閉嘴!”方爸和被架着的而來的沈慶遠同時喊道。
“想病人沒事就被老子閉嘴。”沈慶遠抖了抖胳膊,“放開、放開。”他掙脫了兩邊的保安。
腳下疾走兩步,來到病牀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如何施針!
方默南則繼續心無旁騖地捻鍼,直到血不在流了,才手一揮撤回了針,眨眼間消失在手上。
沈慶遠一把抓住的方默南的手腕,“針呢!你的針呢!”
“放手!”方爸上前鉗着他的手腕。
“痛,痛你放手。”沈慶遠呲牙咧嘴的說道,他看向來人,“你是誰!”
“沈主任不用做手術了。”方爸好笑地問道。
“不用了,他們正在縫合傷口呢!”沈慶遠眼神灼灼地始終的望着方默南,“小姑娘讓我看看你的針。”
“你來的正好,趕緊給鄔廳長做手術去。”牧院長心中是滿天神佛拜了個遍,“謝天謝地,你終於來了。”
“做什麼手術,腦中的淤血已經排出來了,至於肋骨斷裂這種小手術,普通的外科醫生就能做。”沈慶遠一把推開牧院長,“起開,別攔着我的路。”他一副不耐煩地樣子。
方默南轉身離去,她在這裡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啪嗒……啪嗒……”木屐的聲音,一聲聲重重地敲打在人們的心房。
“失陪了!”方爸道了一句,緊追上去,熊報春也跑了出去。
沈慶遠也追着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小姑娘別跑啊!我還有事請教呢!”
“哎!他們怎麼走了,這病還沒治完呢!”衛大小姐望着他們匆匆離去的三日道。
“妍妍!妍妍!”病牀上的女人醒來了,嘴裡嚶嚀道。
“媽媽,你醒了,醒了,太好了。”衛研高興地喊道。
“嘶……”
“怎麼了,怎麼了。”衛妍擔心的問道。“醫生、醫生,快來看看。”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吸引了衆人的視線,“大哥,你來的正好,媽媽她。”衛妍看清來人,一下子撲到來人的身上。
“乖沒事了,沒事了,剩下的交給我好了。”衛家大哥說道。“單醫生,拜託你了。”
這些都是從省城趕來的專家,真正的外科一把刀。
他看向病牀上的媽媽,“這怎麼會事?”凌厲地眼神掃向周圍。
“呃……”牧院長剛想解釋,他帶來的省裡專家道,“真是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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