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雲和蕭鴻盛、蕭慕風說了沈老爺子的打算,蕭鴻盛和蕭慕風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可。
所以蕭慕雲也決定開始逐漸將沈氏劃到蕭氏旗下。
沈氏的這部分以後他還是通通都將歸屬到黎秋名下,以後也不會完全屬於蕭氏。因爲蕭氏說白一些,並不是屬於蕭慕雲的,只不過他現在負責國內的業務,以後蕭氏依然會分給他和他大哥的孩子,而沈氏這一塊以後只歸於黎秋和……他們將來的孩子。
“沈老爺子的魄力真是大啊!”好不容易空下來的越鬆過來找蕭慕雲,知道這件事也不由得感嘆。
“你真是夠閒了。”蕭慕雲擡起頭看了看他。
越鬆跟餘涵感情升溫,現在越鬆每次都是一臉地笑意,所以我們簡直累成狗得蕭boss表示很不開心。
“之前讓你調查的事情你一件也沒給出結果,”蕭慕雲皺了皺眉,“要不然讓狄楓……”
“哎哎,別提這個名字啊!”越鬆就是和那個傢伙不對頭,“誰說沒查出結果了,這次就是給你送結果來了。”
越鬆一直在調查三年杜晴的事,包括她的賬戶財產東西,還有她的經紀人。
“我調查到一項驚人的消息,”越鬆眯了眯眼睛,“就是杜晴的財產,轉移這個的人就是——白婧!”
越鬆最初查到這個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雖然姚曼是白婧的妹妹,姚曼又是害杜晴的罪魁禍首,但是現在看來在這中間扮演着最重要角色的竟然是白婧,南氏集團的董事長,杜晴的未來婆婆。
蕭慕雲皺了皺眉頭,果然……
“可是感覺真的有些說不通啊……”
越鬆有點兒想不明白,從來沒聽說過白婧對杜晴有什麼不滿啊,據說關係還不錯的,而且就算真是白婧對這個未來的兒媳婦不滿意。可以讓南晨和她分手,沒有必要去殺人吧。如果只是爲了杜晴那些財產,應該還入不了白婧的眼啊,犯不着這麼大動干戈的吧。
“我懷疑白婧認識杜晴的父母。”蕭慕雲說道。之前他就有這個疑心了。
“這個……”越鬆歪了歪頭想了想,“還沒有證據證明。”
“那姚曼呢,她人在哪裡?”蕭慕雲問道。
姚曼也是整件事情最大的突破口,爲了自己的姐姐去殺人,之後還要永遠被隱藏下去。也太不值當了。
越鬆倒是找到姚曼的所在了。
白婧曾經出入幾次她自己名下的一個房產,每次都非常隱蔽,越鬆派人在那裡日夜守候,耗了這麼久才拍到一張模糊的照片,不過應該可以確定對方就是姚曼。
“沒辦法把她帶出來?”
“這個暫時不太容易,”越鬆說道,“姚曼很謹慎,基本不怎麼出門,出進的都是保姆之類的人。”
“哦?保姆啊……”蕭慕雲的嘴角微微上揚。
那這件事就真的要出動狄楓了。
而姚曼和白婧並不知道她們已經被盯上了。
“我受不了了……”
姚曼穿着一身紫色家居服,隨便挽起來的長髮有些凌亂。面容有些憔悴。
白婧則依然是一身深藍色的旗袍,坐在那裡好像就充滿了氣勢。明明白婧比姚曼要大,但是姚曼看上去卻比白婧更顯老。
白婧爲姚曼安排房子,給她請了保姆傭人,讓她每天吃着山珍海味,除了一點,不許出門,不許聯繫任何人!
姚曼真的受不了這種被囚禁的感覺,她快崩潰了。
“這裡有什麼不好,你想要什麼都可以說。”白婧輕皺着眉。
她想要什麼?
姚曼自嘲地笑笑。
她想要自由。而不是像一個住在豪華套間裡的犯人一樣。
“你要知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經死了,”白婧冷淡地說道,“你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了。”
姚曼閉上了眼睛,頹敗地倚在沙發上。
她已經……不存在了……
是啊。她不存在了。因爲她害人了。
午夜夢迴,姚曼似乎總能看到杜晴的面容。
時而溫柔,時而華貴,時而邪惡,不停地纏着她,控訴着她爲什麼要害她。
她這輩子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害了杜晴的命。
姚曼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杜晴的時候。那天外面很冷,進到她辦公室的女孩兒穿着白色的羽絨服,臉上也被凍得有些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姚曼有種冥冥中的感覺,她會紅!而且會大紅!
因爲那女孩的眼睛真的太誘人了,這個意思並不是說眼睛勾人什麼的,而是一種讓別人不自覺被她吸引的感覺。
後來果不其然,她真的紅了,紅得發紫,成爲了所有女演員中成績最高的,她用實力證明了她的實力。雖然她很美,最初也被人黑稱她是花瓶,但是她用那一座座視後影後的獎盃痛苦地打了那些人的臉。
她就算是花瓶,也是價值無雙,不可複製的古董花瓶。
她成功地登上了國際舞臺,得到了國際認可,所有人期待着她能夠爲Z國繼續爭光。
然而,就這樣,她消失了……
一場車禍,這個被稱爲傳奇的女演員在演藝圈徹底消失了。
姚曼當初早就看出來她的妹妹杜雨對南晨有企圖,所以在杜晴回家的時候她通知了杜雨,杜雨按照計劃那樣讓杜晴直接看到了她和南晨的迷亂。
杜晴傷心之餘跑出別墅,姚曼知道杜晴肯定會自己開車離開。因爲姚曼瞭解她,知道杜晴其實骨子裡是個喜歡逃避的人,遇到那種事情她不會留在那裡,而會找一個地方慢慢舔舐傷口,像受驚的小貓一樣。曾經杜晴剛出道時也是這樣,面對那些對她的侮辱她很少反駁,而是一個人躲在房間裡,知道心情平復下來。
所以,就按照姚曼想的那樣,杜晴自己開了車。
而那輛車早已經被毀壞了剎車裝置。
就這樣,杜晴遭遇了那場被蓄謀的車禍,從此離開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帶着粉絲們朋友們的痛哭和導演們的惋惜,就這樣再也不能在鏡頭下盡情釋放自己。
這是姚曼這一生最大的罪。
而她餘生都將活着懺悔中,承受着噩夢的侵襲,神經迅速衰弱。
唯一能夠支撐她的就是……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