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四人點完菜后王如花的傳呼機響了,王如花起身去飯店外找電話回傳呼,她貌似不經意看了和她住同一個寢室的顏茹畫一眼。
王如花眼神中的那一絲歉意被張鵬捕捉到了,王如花下樓了。
“小畫,以後不要和這個王如花單獨出去。”張鵬看了顏茹畫一眼:“害人之心不可有,但你一個女孩子防人之心卻不能無。”
“喲!這就替我姐管我了。”顏茹畫故作乖巧:“我什麼都聽我姐和姐夫你的好了。我們老三如花家境不好,但她人還是不錯的。”
“聽你姐夫,嗯,張鵬的話沒錯。”顏茹玉瞪了顏茹畫一眼:“爲了錢出賣女同學的事情太多了。衛校離咱家很近,你下學期回家住。”同樣很漂亮的顏茹畫委委屈屈點了一下頭,她卻看着張鵬。
“也不要草木皆兵。”張鵬給顏家姐妹的水杯都添了點水:“咱們是法制社會,注意一點就行了。”
“烏拉!”坐在張鵬左面的顏茹畫親了張鵬一下:“姐夫萬歲,家裡的民主化進程終於開始了。”
顏茹玉哭笑不得:“張鵬,你別太寵小畫,她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
顏茹畫示威似的抱住張鵬的胳膊:“姐,以後有我姐夫給我撐腰呢,你敢再欺負我,我姐夫揍你。”
顏茹畫說話時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眨着,她眉頭微揚,帶着一絲稚氣和調皮。
張鵬揉了揉顏茹畫頭頂上的頭髮,他不敢看顏茹玉:“小畫,你和你姐就是我的親妹妹,我會保護你們的。”
顏茹玉暗中嘆了一口氣,王如花同學回來了。
顏茹畫輕哼了一聲:“乾哥乾妹很容易出事的,張鵬你這個我姐的乾哥早晚升級成我姐夫,姐夫,莫非你還想打我的主意,姐夫,我是寧死不從,嗯,我考慮一下啊!”
張鵬被打敗了:“吃飯,吃飯!”
半個小時後張鵬不經意透過窗戶玻璃見到一輛藍色的小車停在了小板凳火鍋店大門左側。
藍色小車裡響起電喇叭聲音:“茹畫,我愛你!……”
從這輛藍色小車下來五個男青年。一個十七八歲的男青年從車裡抱出一大束紅玫瑰走向小板凳火鍋店,一個年輕的光頭男人帶着三個混混打扮的男青年跟在後面。此情此景引得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
“齊寶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吃飯?”顏茹畫拉了張鵬一下:“哥,齊寶良是我們校長的兒子,他禍害過不少我們衛校的女生,我害怕他。”
“我去勸勸齊寶良,讓他不再滋擾你。”張鵬站起身看了看給齊寶良報信的王如花:“如花同學是吧?應該是你通知的齊寶良,你請走吧!”
“齊寶良家有錢,小畫你跟着他吃香喝辣有什麼不好?”王如花站起身:“齊寶良的表哥是黑社會的,你這個黑蛋皮惹不起齊寶良。齊寶良答應給我一百塊錢呢,我不稀罕你們這飯。”
“老三,不,王如花!你上次請我去歌廳唱歌果然沒安好心。”顏茹畫冷哼一聲:“王如花,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哥是特警,他專門抓黑社會的。”這時張鵬他們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
“茹畫,我是真的愛你,答應我吧!”齊寶良同學一臉真誠:“我保證以後只愛你一個。”
“你以前用這幾句話騙過不少女孩子吧?”顏茹畫呸了一聲:“齊寶良,你再敢糾纏我,我哥打你!”
張鵬見到顏茹畫是真的不想搭理齊寶良,他一腳把齊寶良踢倒在地上:“滾蛋,膽敢再滋擾我妹妹小畫,我打殘你!”
“你敢打我?地上的齊寶良擡頭看着跟着他進入張鵬他們房間的光頭:”表哥,打殘他,醫藥費我出得起。”
不少人在張鵬他們房間門口看熱鬧。
張鵬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齊寶良的表哥,李華手下的打手光頭,這個光頭就是那天晚上去宏遠公司收保護費的小光先生了。
“鵬哥,你是鵬哥!鵬哥,對不起!”小光認出張鵬了,他踢了地上的齊寶良一腳:“寶良,你咋不知道死活啊?他是殺掉貴哥的鵬哥!”
小光那三個手下齊齊衝張鵬鞠躬:“鵬哥好!”
張鵬哭笑不得,他揮了揮手:“改天我請你們吃飯。”
半分鐘後小光帶着齊寶良走了,齊寶良連連保證他不再滋擾顏茹畫了。張鵬他們房間門口看熱鬧的人大都敬畏地看了看張鵬,他們連忙走了。不好了,市裡又出了一個黑社會老大鵬哥!
“鵬哥,俺家裡窮……“王如花也害怕了:”鵬哥,您饒了我吧!”
張鵬擺擺手:“如花同學,我不是黑社會,我真的是特警,你不要害怕,你快點回你們學校吧。”
王如花走後張鵬和顏家姐妹繼續吃飯,顏茹玉不顧張鵬的反對非要喝點白酒,顏茹畫聲援她姐。
於是一個多小時後晚上十點多,張鵬扶着東搖西晃的顏家姐妹出了小板凳火鍋店,顏家姐妹都喝暈了。
小板凳火鍋店的老闆真心不敢讓黑老大張鵬結帳,但沒有吃白食習慣的張鵬還是扔給飯店老闆一百塊飯錢。
二十多分鐘後顏家姐妹家樓下,“茹玉,我去飛馬大廈找勝男的爸爸商量一下去蒙省的事。”張鵬看到顏茹玉的酒醒了不少:“今晚我就住在飛馬大廈了,你和小畫早點睡。”
顏家姐妹異口同聲哼了一聲,她倆上樓了。
張鵬不敢和兩個酒暈子美女共處一室,不到18歲的張鵬不想幹害人害已的事。幾分鐘後張鵬出了水利局家屬院,他步行往河東醫專而去。
“姐,你要加油啊!”進了樓道後顏茹畫的酒突然醒了:“你得儘快把張鵬拿下,否則我姐夫肯定就被別的美女搶跑了。”
“你這個鬼丫頭果然沒有喝醉。”顏茹玉同樣沒有喝醉:“我和張鵬都不到18歲,我先當他幾天乾妹妹吧!”
“人心隔肚皮,咱們兩個女孩子,我哪敢喝醉?事實證明,張鵬還是值得信賴的,他都不敢送咱倆上樓。”顏茹畫恨鐵不成鋼:“姐,你笨死了,在農村17歲的媽媽太多了。”
“我早試過張鵬的人品了,否則我不會讓他進咱家的。”顏茹玉點點頭:“霸王硬上弓女人也能用的。”
這時張鵬已經順人民路走到水利醫院後面了。水利醫院後面是一個院牆,不少處倒塌的大院子,這個院子裡還有一個不小的水坑。
這個院子在解放前是河東縣最大一個地主的莊院。解放後這院子被改建成河東市體育學校,也就是體校了。
後來這個院子被轉賣多家單位,現在歸河東市,河東區建築公司了。剛纔吃飯時顏茹玉時說這個區建築公司也用不上的院子,今天下午被區建築公司以50萬的價格賣了。
50萬能買到這個比整個水利醫院所在地還要大兩三倍的院子絕對是低價了。區建築公司的領導不知道一年後河東雙層大橋建成通車後,這塊會升值很多倍。
買大院子的那個人是馬勝男同學的爸爸,馬莊,村民馬大志同志。下手晚了的張鵬不敢打這個大院子的主意了,他惹不起馬莊人。
在張鵬的前世,好象是小道消息,1993年馬莊一村民和離馬莊1000米遠全是漢民的村莊,劉村,一村民鬧矛盾吃虧了。
馬莊那個村民回家喊了幾個馬莊的村民到劉村鬧事後,再次沒有佔到便宜。
當天夜裡馬莊所有青壯年村民竟然放火把劉村點了。好在放火之前劉村的村民都嚇跑了,倒是沒有人員傷亡。
劉村附近的漢民村莊都生氣了,此事越鬧越大。聽說當時西北自治區的人民竟然包了兩列火車要來支援雨省的兄弟。
在張鵬的前世是河東市政府出錢給劉村重建了,馬莊村民的強悍可見一斑。
張鵬經過這個院子院牆上某個豁口處時,他看到院子後面的那個水坑旁邊燈火通明,聽聲音張鵬知道那五個男人正在捕魚。然後水坑邊正在捕魚的那五個人中發出了一串不似人聲的慘叫。
張鵬擡頭就看到一條足有半尺長,形似鮎魚,但應該不是鮎魚。這條長相醜陋的怪魚一張大嘴竟然把一個四十來歲壯年男人的手吞進去一半,這個男人慘叫不已。下一刻這個男人“撲通!”一聲就摔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條怪魚竟然是毒魚。前世養成的習慣,張鵬醫生走向那幾個人,他要救死扶傷。
張鵬剛走進院子就見到一聲慘叫之後,又有一個人摔倒在地上不動了,這個人的手指上吊着一條約十公分長的怪魚。
水坑邊的那幾人中已經有人在大聲提醒:“離那一堆魚遠一點,魚太兇惡,還有毒!”
張鵬快步走到那兩個暈倒在地的男人身邊,他將那兩條咬人的毒魚拽掉,扔到遠處。然後張鵬把地上那半盆毒魚連同盆子踢進水坑裡。
張鵬醫生快速檢查了那兩個暈倒在地的男人,他對另外三個驚慌失措的男人說:“這兩個人中毒嚴重,暫時不易移動,你們快去醫專二附院喊醫生過來救人,讓醫生帶兩個氧氣袋過來。”那三個人中的兩個人聞言立即往河東醫專二附院跑去。
剩下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到張鵬身邊:“老弟,多謝你了,我叫馬二志。這地上躺的一個是我大哥,一個是我弟弟。他倆……”
“這魚毒比一般蝮蛇的毒還厲害,我只能暫時吊住他倆的命,等醫生來了再說吧。”張鵬換着給兩個昏迷的男人做着胸外心臟按壓:“這水坑裡的魚咋這麼毒?我是勝男的同學,不用客氣!”
張鵬猜出地上昏迷的人應該是馬勝男的爸爸和叔叔,他知道馬勝男有兩個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