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七點,凱文·沃克帶着一男一女兩個保鏢來到了羅馬郊外的普萊斯會館,這裡是凱文·沃克在羅馬的一處產業,是個匯聚了許多社會名流的會員制俱樂部(重生之養成天后531章)。
車子開進黑金兩色的雕花大門,柏樹矗立在車行道兩旁,低調奢華的會所靜候在路的盡頭。在會所的正前方,有一眼噴泉,噴泉中央的銅像是個光着身子的小男孩,他帶着天真的笑靨,雙手握着一枚貝殼,水流輕柔地從貝殼裡徐徐而出,潺潺流水飛落下來,灑向下面的池塘。
“我經常想,有一天等自己老得走不動了,就天天坐在會所二樓的窗前欣賞噴泉。”凱文·沃克出神地說,他的這句話是說給那個女保鏢聽的,特意向她側過頭去。
女保鏢淡淡一笑,用十分隨意的口氣說道:“等你真的老了,就不會這麼想了,人總是盼望着葉落歸根,你怎麼會想要在意大利這麼遠的地方養老呢?”
“即使我老了,也是孤身一人。”凱文·沃克淒涼地說。
“kevin!”女保鏢用眼神責備了他一下,“你才35歲,離着老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呢!”
三人相處在密閉的空間,那個男保鏢覺得不太自在,特別是他感受到了凱文·沃克和女保鏢之間非同尋常的默契,他們就像是一對相交多年的老友,每個眼神、每句話語都有着微妙的化學反應。男保鏢才知道,凱文·沃克之所以“戒不掉她”,原來真的是無藥可醫。
黑色法拉利停在會館門口,兩個保鏢先下了車,女保鏢畢恭畢敬地爲凱文·沃克拉開車門,凱文·沃克率先走上了臺階,兩個保鏢在與他兩步之遙的地方跟上。男保鏢gabriel是個樣貌英俊的意大利男孩,女保鏢nancy有着古典清甜的東方面孔。
會館的風格符合凱文·沃克一貫的奢豪品味,頂棚上繪有繁複的壁畫,blingbling的枝型水晶吊燈照亮了整個大廳,牆面上懸掛着復古的畫作,地面用黑色大理石鋪就而成。
“沃克先生,您的客人已經到了。”一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僕低聲說道。
“帶我們過去!”凱文·沃克點了點頭。
男僕帶着三人沿着一樓的通道走到了盡頭,他並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開了那扇雕花木門,告知裡面的客人:“沃克先生來了!”
凱文·沃克走進這間寬敞精美的會客室,對着那個立刻從沙發上起身致意的光頭男子微笑頷首:“埃斯波西託先生,沒想到你那麼準時!”
亞利桑德羅·埃斯波西託上前兩步,伸出了肥厚的大手,臉上的笑容雖然清冷,但看得出已經是他可以做到的極致。凱文·沃克並沒有駁他的面子,和他熱忱地握了握手。
戴着nancy面具的夏夏,一眼就確認這個光頭男子就是金婷的情人,他的樣貌和陳允莉描述的一模一樣,也確實很有黑-社會大佬的霸氣,還好,凱文·沃克在他的面前並沒有半分怯場。和凱文·沃克一樣,埃斯波西託也帶來了兩個保鏢,他們都穿着肅殺的黑衣,大晚上的也戴着墨鏡。
“沃克先生,我看過你寄來的視頻,大致也知道了你的來意。”埃斯波西託開門見山地說。
“哦?我的來意是?”凱文·沃克做出了十分關切的樣子。
“視頻裡的那兩個保鏢是我派去保護tina的,沒想到他們竟然背叛了我,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埃斯波西託滿臉冰霜地說,“我知道你的未婚妻和tina有些仇怨,你希望我能放棄對tina的保護?”
“我很喜歡和你這樣爽快聰明的人交談。”凱文·沃克對他的坦白十分滿意。
“我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我給tina提供幫助,不光是因爲她在牀-上能令我滿意,還因爲她給了我足夠豐厚的報酬,即使現在tina做出了令我難堪的事來,我和她畢竟還是有生意要做……”埃斯波西託頓了一頓,顯然正在等待凱文·沃克的迴應。
“據我所知,你很重情義,其實我也如此。”凱文·沃克先給埃斯波西託扣上了一頂帽子,“但是你我畢竟都是生意人,如果有更大的生意擺在面前,爲什麼就不能爲它放棄一些東西呢?”
“我對你提及的生意很感興趣……”埃斯波西託做出了洗耳恭聽的表情。
……
一小時後,凱文·沃克終於站起身來,再次與埃斯波西託握手言歡。雖然凱文·沃克是個影帝,有這世界上最精湛的演技,但是演了這一個小時,還是把他累得筋疲力盡,但他卻必須站好這最後一班崗,這就是傳說中的不辱使命。
“埃斯波西託先生,希望我們剛纔達成的所有協議都能如數兌現。”凱文·沃克提醒道。
“放心,我們現在已經是最親密的合作伙伴!”埃斯波西託拍了拍kevin的後背,“真沒想到你會爲了心愛之人做到如此地步,沃克先生,你讓我大開眼界!”
“如果真的在乎,就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凱文·沃克認真地說。
“那我就爲你的情聖事業做一點貢獻吧!”埃斯波西託擠出了一個生硬的笑臉。
“多謝!”凱文·沃克親自將埃斯波西託送出了會所,他們上了一輛加長林肯,揚長而去。
回到剛纔的會客室,凱文·沃克解開了自己的領帶,一口氣喝了一大杯水。
“kevin,謝謝你!”端木面色凝重地表達了感謝。
“我已經做了自己應該做的。”凱文·沃克望着端木的眼神,竟然帶了幾分悲憫,“christian,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端木頹然地搖了搖頭,癱坐在扶手椅裡,難以平復自己的震驚。他撐了那麼久,終於不用再扮演那個麻木不仁的保鏢,可是,他倒真希望自己是那個沒心沒肺的保鏢,這樣就不用面對這失控到令他肝膽俱裂的現實!
夏夏蹲在椅子旁邊,擔憂地抓緊他的手,輕聲說道:“求求你振作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