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走了,夏夏就真的足不出戶地休息了三天,不過她可不是在躺着發呆,她一直在反覆研究劇本,把後面的戲份全都掰開揉碎,一個人演練了千百遍。;;;;;;;;;;;;;;;
每天晚上,她都會和端木視頻聊天很長時間,每到這時,末雪就忍無可忍地逃去小九的房間“避難”。夏夏從來不知道,戀人之間竟然有那麼多廢話可說。
“端木,每天早晨我一打開窗簾,陽光照進來,就開始想你”
“你太不像話了竟然不是一睜眼就開始想我”
“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難道你是每天連做夢都想着我嗎”
“當然是這樣啊”
“清塵,這個世界怎麼可以這麼大如果小一點就好了,一轉身就可以看到你。”
“等我回去了,就能辦到了你不要一看到我就覺得心煩、礙眼哦”
“你的意思是,願意搬來立端大廈和我住了”
“我可沒說”
“端木,今天是不是很累”
“再累,一看到你的臉,就覺得神清氣爽了”
“我的臉是清涼油嗎”
“嗯,是泰國爛大街的青草膏。”
“今天是不是又在啃劇本”
“一直在對着鏡子念臺詞琢磨表情呢”
“當心鏡子裡的你對你擠眉弄眼”
“啊你壞死了是想讓我一年不敢照鏡子嗎”
在愛情的滋潤裡,夏夏的病好得很快,三天後,她已經活蹦亂跳、吵着開工。;;;;;;;;
復工後的第一場戲,就是補拍按摩會所裡英雄救美的那一幕,她和江泓、裘華高質量地完成了這場衝突,引得導演王君讚不絕口:“夏清塵,休息幾天確實狀態尚佳啊”其實夏夏心裡明白,除了她對角色吃得更透,拍攝那麼順利的主要原因是王君不敢再折騰她了,萬一再把她給折騰出個三長兩短來,他這個導演還當不當了
第二場戲,就是江泓扮演的陳昱規勸夏夏扮演的蘇純,不要再繼續在按摩會所做了,他說要帶她回國,不要再漂泊在異國他鄉,蘇純卻只是問了一句:“你在國內是有家室的吧”
陳昱無言以對,沉默好久才說:“我可以養你。”
蘇純淒涼地笑了:“我也可以養活自己。”
因爲前面發生各種狀況耽誤了進度,所以這幾天的拍攝排得滿滿當當。王君似乎有意讓夏夏和凌姿不要碰面,所以夏夏接連拍攝了五天,連片尾的戲份都拍完了,都沒有遇到凌姿。夏夏明白,王君是鐵了心要將她們的對手戲留到最後,儘可能地減少麻煩。
夜色的結局是這樣的
陳昱半年後重返泰國,卻在按摩會所裡找不到蘇純,四處打聽才知道,華夏國的債主竟然意外尋到了蘇純,爲了還債,蘇純去一家夜店做了頭牌,陳昱去那家夜店尋她,發現她不再是過去那種清純青澀的樣子,已然淪落風塵。
陳昱痛心疾首地質問蘇純爲何不向他求助:“這樣一筆錢,我是拿的出來的”
在煙霧繚繞的夜店裡,蘇純那化着濃妝的臉孔顯得十分陌生,她淡淡地說:“你救得了我一時,卻救不了我們的關係。你讓我等你,可我卻不知道你的歸期,我這一生,都不會去傻傻等待某個人了,也不會把幸福寄託在某個人的身上”
影片的最後一個鏡頭,定格在蘇純飄渺的眼神。
在趕火車一樣地拍了五天後,王君宣佈給劇組放假半天,不然大家都要累到罷工了。
午後,江泓自告奮勇要帶夏夏、末雪、小九出去玩,麥潔擔心他會亂來,所以也跟着去了。夏夏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去玩滑翔傘和潛水,所以他們就沒去海邊,而是到芭提雅觀光塔吃了頓美味的自助餐,然後一邊聊天,一邊觀看落日。
此刻,夕陽正沒入了深藍的大海,萬丈金光盪漾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麥潔和小九、末雪正在不遠處拍照,趁着四周無人,夏夏問江泓:“爲什麼我加了好幾場戲”
“這是一種補償。”江泓很實在地說。
“是端木要求的”夏夏想知道答案。
“就算端木不要求,王君也只能這麼做。”江泓深看了夏夏一眼,“夏清塵,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已經是夜色的女一號了”
“啊”夏夏張大了小嘴,心裡五味雜陳。
“將來影片宣傳的時候,肯定會把你拼命拍戲搶救入院的事情拿出來說,你做好心理準備。”江泓提醒她,“眼下是因爲你和端木那件事的風頭還沒有過,不適合宣傳。”
有過前世的經驗,夏夏自然明白,宣傳期對於一部影視作品的意義。圈裡人都說,“有一種愛情叫做宣傳期”,就是因爲有不少演員一到有新作品要上,就曝光戀情、狂秀恩愛、無良撕逼,如果裸奔能夠帶來收視率和票房,那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奔夏夏可以預見,夜色的宣傳期肯定會主打煽情牌,詳細講述她怎樣差點從女演員成了女烈士
“我就這樣成了女一號,肯定會有很多人不服。”夏夏道出了自己的擔憂。
“這有什麼他們最不服的,是你成了端木霖豐的女朋友”江泓一語道破。
離開芭提雅觀光塔,麥潔對他們說:“都早點回酒店休息。”
江泓卻說:“她們好歹來了次芭提雅,怎麼着也該去一次美軍俱樂部風情街吧”
“不行萬一被認出來了怎麼辦”麥潔當即激烈反對。
“寬檐帽,大墨鏡,誰還能認得出來”江泓把自己的大半張臉都藏在了陰影裡。
“好吧,那就去走一圈,不然你也不會死心”麥潔白他一眼。
“有什麼死不死心的我想去的話,半夜三更就自己去了”江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
半小時後,當這一男四女真的置身於聞名全球的美軍俱樂部風情街,只有江泓和麥潔是淡定的,另外三位女孩才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芭提雅被叫做“love之都”